第20章 連“寒西”都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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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溫蕎看著屏幕上的電話號碼,心跳得很快。
就在她要按下接聽鍵時,對方突然掛斷了。
她看著手機,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把這件事情放一放。
畢竟昨天剛拒絕了他,這個時候和他提要求,很可能被“要挾”回家。
然而下一秒,電話再次撥了進來。
黎溫蕎硬著頭皮接起。
“喂——”
聽筒裏傳來葉寒西調侃的語調,“現在連‘寒西’都不叫了?”
黎溫蕎不覺好笑。
之前接電話時,她心情好時會叫他“寒西”,然而聽筒裏總是冷冷的一聲“嗯”。
現在不叫了,他反而開始挑毛病了。
“有事嗎?”
“昨晚怎麽走了?”大概是他心情還不錯,沒有繼續計較剛才的事。
“嗯,沒什麽事,就走了。”
“放著白金5星酒店不住,非要擠宿舍?”
想起前一晚發生的事情,黎溫蕎不由得有點委屈。
“住宿舍比較自在。”
聽筒裏傳來一聲笑,黎溫蕎分辨不出是出於什麽原因的笑。
“自在嗎?”
黎溫蕎攥著手機,“還好。”
說完之後,電話兩頭都沉默了。
好一會兒,聽筒裏再次傳來葉寒西的聲音“你最好沒撒謊。”
“嗯。”
掛掉電話,黎溫蕎長出口氣。望著人工湖旁一對小情侶,她心情很是複雜。
然而沒走出兩步,迎麵突然衝來一個人。
黎溫蕎定睛一看,是施秋然。
她喘著氣,像是找了她很久,“現在這個結果,你滿意了?”
“嗯?你什麽意思?”
施秋然拽起她的衣領,“你剛才去哪兒了?”
黎溫蕎撥掉她的手,後退一步,“我去哪兒和你有關係嗎?”
施秋然捋了下頭發,盡量調整著呼吸,“他現在要被延遲畢業了,你高興了?”
“延遲畢業?”
“對啊,處分加延遲畢業,滿意了?”
黎溫蕎心裏一緊,之前從沒聽說過這種事情,所以這種處罰程度她也不知道是否合理。
她回想起校長秘書說的話,心中隱隱覺得這事會不會和葉寒西有關。
“所以呢,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聽她這樣講,施秋然放緩了語氣,“我不管這背後是你哪個金主爸爸搗的鬼,我希望你能出麵解釋一下,讓學校減輕點處罰。”
聽到“金主爸爸”幾個字,黎溫蕎不禁皺起了眉,“我可沒這麽大能耐。”
見她要走,施秋然趕忙攔住她的去路,“這樣吧,眼看快校慶了,唱歌比賽知道吧?參加一下。”
黎溫蕎看她。
“我輸了,搬出宿舍。你輸了,去找學校說情。”
黎溫蕎不由得好笑,“你能不能不這麽幼稚?”
施秋然拽著她的袖子,一雙淩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樣子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我對那種比賽沒興趣。”
黎溫蕎唱歌是大家公認的好聽,但從大二起,她就沒參加過這種活動。
“搬出宿舍,順帶讓他當眾向你道歉。”
黎溫蕎原本不想答應,但想起前一晚那個男生惡心的嘴臉,再加上施秋然眼下的認真,她倒是有點心動了。
“搬出宿舍就算了,道歉倒是可以。”
施秋然驚訝地看著她,她原本以為黎溫蕎恨不得把她趕出宿舍,沒想到她隻需要道歉。
其實那個男生黎溫蕎早有耳聞。
大二的時候搞大外校一個女生的肚子,之後把責任推到對方身上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她搞不懂,施秋然怎麽會看上這種人。
樁樁件件算起來,給他個處分再加延遲畢業倒是不過分。
施秋然不放心道“你說話算數。”
“算數。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一句,別在垃圾堆裏找男人。”
黎溫蕎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下午兩點,黎溫蕎出了校門,正要打車去醫院拆線,一輛限量版賓利緩緩停到她麵前。
姚義下車,幫她打開後排車門。
“太太,葉總讓我送您去醫院。”
黎溫蕎望向車內。
“葉總有會,抽不開身。”
黎溫蕎突然想起校長秘書交代給她的事情,眼下倒是個機會。
於是她沒再推脫,上了車。
“太太,這是葉總讓人從國外帶回的藥膏,祛疤效果好。”
姚義說著從前排遞來一管藥。
黎溫蕎接過,看著上麵的英文,裝作無意道“說起國外,好像你有段時間沒出國了。”
姚義開著車,“嗯,最近國內的項目比較忙,葉總準備下月出趟國。”
見黎溫蕎像是思索著什麽,姚義繼續說“太太是想一起出去轉轉嗎?”
“嗯?幾號啊?”
“具體時間還沒定,大概中旬吧。”
中旬,正好是校慶前後的日子。
姚義從後視鏡看著滿臉心事的黎溫蕎,果然如葉總所說,她會打聽他的行程。
“太太,一會兒拆完線我送您回去,不過時間可能和送葉總出席活動重合了。您是在醫院等會兒呢,還是我找其他人送您?”
姚義按照葉寒西交代的問完後,靜靜等著黎溫蕎回答。
果然——
“不用麻煩了,方便的話,我可以和你一起送他。”
姚義笑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黎溫蕎倚在車窗上看風景,突然間想起了什麽。
“對了,你們葉總吩咐你和學校聯係了嗎?”
“聯係……您指什麽?”姚義從後視鏡看黎溫蕎,原本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黎溫蕎嗬嗬一笑,看他這個反應,大概率她沒猜錯。
“聯係什麽你不比我清楚。”
姚義尷尬笑笑,“葉總見您執意要搬回宿舍住,就讓我和學校打了招呼,適當照顧著點。”
“其他的呢?”黎溫蕎問。
“其他的……您還是問葉總吧。”
姚義本來是想說沒有的,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這要是說謊被黎溫蕎揭穿,最後葉總怪罪的還會是他。
黎溫蕎見狀沒再追問。
葉寒西手下的人,嘴巴一個比一個嚴實。不肯說那就是沒戲了。
想想一會兒拆完線就能見到他,黎溫蕎在心裏醞釀起邀請他的說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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