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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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綜]小心許願!
    兒子被活活打死,女兒更是欺淩致死,這些痛苦到頭來竟隻是這女人的一時害怕之下的謊言造成的,婦人哪裏還忍得住滿腔仇恨?當即就怒號著撲了過去拚著一命也想著要為自己屈死的兒子報仇。
    但新月是格格,格格的身邊哪裏會沒有侍衛保護?就一個婦道人家,還是渾渾噩噩了一個多月的婦道人家,哪裏是侍衛的敵手?就在撲上去的那時,就被侍衛一腳踹開,那個時候,那新月格格竟完全不能理解婦人的所作所為,好似那婦人對她的恨是多麽的天理難容,因為她說,她道歉了她知道錯了她不是故意的,為何還不能夠原諒她?
    說著如此天真的話的她哪裏知曉,就因為她的一個不是故意的謊言就硬生生的害死了兩條人命,從小錦衣玉食過的順風順水被寵著想要什麽就可以得到的她又豈會明白,人的生命不是她簡簡單單的一句道歉一句錯了就可以挽回的。
    最後離去時,新月在那些惡奴的“勸說”之下心安理得的認定了是婦人太過無情太過無理取鬧,卻不知就在她離開後不到一刻鍾,那婦人就命喪黃泉了。本就體弱,哪裏受得了人高馬大的侍衛全力一腳?
    荊州城內百姓眾多,區區一個沒錢沒勢的孤兒寡母之家的滅門哪裏引得起半絲波瀾,除了鄰裏鄉親會真心哭幾聲外,娘兒三人就這麽無聲無息的死去,徹底被埋沒在時光洪流之中。
    但是婦人怨氣太濃,死後竟一直跟著新月不肯離開,也正是如此,婦人才愈發憎恨著新月,用天真當借口用單純當理由一次次的重複那些慘劇,使得婦人怒極立誓如若不報血海深仇就誓不入輪回!自此,一纏就是八年,一次次的想報仇,但天道在此,新月命數沒到,竟一次次的安全脫身,直至那婦人遇見了伊安。
    遇見了他?既天道如此那遇見了他有能如何呢?他可不認為他能夠以一人之力挽狂瀾。再說,他又能做些什麽呢?就算遵循因果他要超度這些鬼魂也不能因此傷人性命的,所以他才說他後悔,因為見鬼的能力真的隻是一種雞肋,沒什麽大用卻有那麽多的約束。
    似是發現了伊安的疑惑,書生樣的鬼拱手,“大人,婦人要的並不是那新月的性命,她要的是新月因她的純潔無辜而一生痛苦。”而無疑的,對於這種人,最痛苦的莫過於愛不得。
    那他笑一笑就能夠讓新月一生痛苦了?什麽時候他的笑容殺傷力如此之大了?不過……罷了,再怎麽說也隻是笑一笑而已,又不費力又不會少塊肉,無需去計較了。
    “帶格格去營地梳洗休息,三日後回朝麵見聖上。”
    “奴才領命!”
    新月等人聞言,喜出望外,對著伊安千恩萬謝,尤其是新月,更是淚眼婆娑的盈盈拜別,被侍衛攙扶著離開破廟時忍不住偷偷回眸相望,隨即又似做了什麽羞人之事慌慌張張的收回了視線,臉蛋低垂著羞紅一片。
    跨過門檻時,新月隻覺得幾日來的逃亡已經消耗了她全部的精力,腳下一軟就要往前撲倒,幸虧有人及時扶住了。新月驚慌抬頭,見攙扶著自己的是個男子,臉上還沒有褪去的羞紅愈發的紅了,心下忐忑的回首生怕被她的天神誤會,在對上了那人的視線後,新月心跳愈發絮亂,慌忙回頭,低首對著那連麵孔都沒看清的人一個福身。
    “新月謝過這位將軍。”言罷,就覺得幾日沒有洗澡渾身難受,有些急迫的和婢女一起離去。她想要以最美麗的一麵來麵對他,她的美麗她的純潔隻想為他而綻放。
    努達海盯著新月離開的背影半晌回不了神。哦,多麽柔弱而堅強的少女啊,明明已經這幾日被亂民囚禁折磨,此刻卻依舊如此的溫柔而善良,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純潔的讓人心憐。這還是一位格格,常年身處深閨之中卻堪比巾幗英雄,如此節操,他等男兒都要汗顏。心善、堅強,還長得如此美麗,就如初春枝頭上怒放的鮮花,正是最美時節。
    伊安可管不了新月如何想努達海又是如何想,他隻知道他想念米蟲生涯了。雖然軍營容易讓他熱血沸騰,但凡事當兵的人手上總有些人命債,太容易招魂了,連那種熱血體質都擋不住那陰煞煞的冷氣。
    爾後,伊安按照之前的意思頒布了乾隆的聖旨,效果也一如想象中的那般之好。這些冠上亂民之名的隻是一些普通百姓罷了,他們求的隻是溫飽,現如今他們做了叛民皇上非但沒有怪罪,還如此寬待,怎能不心生感激?當然,其中乾隆也早就注意了恩威並施,可不能讓天下百姓以為過的不如意了造反就好,到那個時候天下就大亂了。
    三日後,班師回朝。
    紫禁城養心殿
    乾隆腳步匆匆的來回踱著步子,難掩焦急。快三個月了,他忍著沒有去關注伊安的消息,控製住自己不去想他,因為這是他給自己的冷靜期。可這哪裏是冷靜期?消息他可以刻意忽視,但想一個人根本是不受控製的事情,隻要一空閑下來他就忍不住回想他和伊安相處時的時時刻刻,三個月的煎熬,他想他是受夠了!
    “有沒有到時間了?”
    吳書來看了看時間,回稟,“回皇上,還有半刻鍾。”
    這幾個月來不見皇上對戰事有半點關注他還以為皇上對澤郡王的恩寵已經冷卻,畢竟皇上的喜新厭舊的性子他也是有些了解的。但現在看來,好似不是這樣啊。但如果皇上不是對澤郡王恩寵不在,那為何這三個月來皇上對澤郡王都是不聞不問的?就好似半點不在意澤郡王是否會受傷。
    這次其實吳書來料差了,盡管乾隆想著要冷卻感情但臨大軍啟程之前他早就安插了人在伊安身邊確保伊安安全,而且這次的戰事說白了隻是鎮壓一些鬧事百姓罷了,並沒有什麽太大危險,要不然他哪裏放心讓伊安這個從未受過軍事訓練的人出軍?
    再次踱了好多個來回,就在吳書來以為這養心殿需要重修地板時終於到了軍師麵聖時間,乾隆整了整衣冠,喊著吳書來帶上聖旨前去上朝。當日,澤郡王大戰告捷皇上大喜,下旨提賞澤郡王為澤親王,並大加賞賜的讓眾人看紅了眼。
    待下朝後,各麵大臣都準備來像新任的親王道喜,卻不料話還沒到喉嚨呢澤親王就被皇上身邊的吳公公給請走了。各位大臣隻能望著澤親王的背影興歎,這澤親王呐還真是聖眷濃厚啊。
    對於伊安深受恩寵之事,有嫉妒有羨慕有理智對待的當然也有愚蠢的把嫉妒放臉上都不知道掩飾的了。正如之前深受皇寵的五阿哥以及福倫父子三了,此刻望著伊安離開的背影那是滿臉的不甘。他們不明白,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罷了,能有什麽大能耐得皇上如此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