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巡演籌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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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在這初夏的時節,女偶像的日程表被塞得滿滿當當。跑通告、拍廣告、錄製新單曲、參加歌謠祭,還要籌備全國巡演,中森明菜忙得幾乎忘卻了自己即將到來的 19 歲生日。
品川區西大井二丁目,一座雜亂的舊倉庫經過簡單清理,中央空地上搭建起臨時舞台,腳手架上掛滿了各種燈光設備。《少女 a》激昂的伴奏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驟然響起,中森明菜早已滿臉晶瑩汗珠,握著麥克風的手掌也沁出薄汗,淺色 t 恤衫的後背被汗水浸透,形成大片深色痕跡。她用力甩了甩黏在頸側的長發,隨著鼓點堅定地向前邁出一步。
【不管是誰 也都經曆過的吧
好心急 好心急
不管我看起來像多少歲 不管我是誰
好心急 好心急
我就是我 跟誰都沒有關係
並無特別之處 隨處可見的
我就是 少女 a】
舊倉庫內,大功率設備持續運轉,悶熱的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即便臨時調配來幾台水冷風扇,也隻是稍稍緩解了些許燥熱。
田中良明、明幸房則等人站在舞台一側,目光緊緊鎖定在舞台中央的中森明菜身上,神情專注而嚴肅。
1984 年已悄然過半,又到了籌備全國巡演的關鍵時期。華納新世紀與研音攜手策劃了《好想見你,能見到嗎?中森明菜音樂鑒賞會》,巡演從8月初開始,將一直持續到9月中旬。
為此,華納新世紀特意租下這座舊倉庫,作為中森明菜的排練場地,同時也讓新簽約的伴奏樂隊在此磨合。
“瓦塔西…燒酒…a…”ワ?タ?シ 少女a)
隨著最後一句歌詞唱完,中森明菜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緊繃的身體鬆弛下來,再也沒有了剛才演唱時的充沛中氣。
現場其他人也都長舒一口氣,今天的排練終於畫上句號,這麽熱的地方待著也是一種煎熬啊。
“米娜桑,今天辛苦了,待會讓良明桑帶大家去喝一杯放鬆一下。” 中森明菜向新簽約的樂隊成員和老員工們鞠躬致意。
新樂隊跟華納新世紀是簽的為期半年的短約,音響師和燈光師倒是老員工了。
“米娜桑,大家把東西收拾一下,等下我們外麵集合,晚上的消費公司買單。”
常年擔任“錢包”角色的田中良明衝著舞台上一眾人拍拍手道。
“喔喔……明菜醬板載……”
“明菜醬……賽高……”
“良明桑,是去居酒屋嗎?能不能叫小姐姐…”眾人的歡呼聲此起彼伏,回蕩在倉庫裏,讓這略顯破舊的空間都充滿了活力。
在這個炎熱的季節,沒有什麽比喝上一杯冰啤酒更能緩解工作一天的疲勞了,現在聽到公司買單,大家就更高興了。
“熱死了… 熱死了… 鬱美醬,我快渴死了,我要喝水。” 中森明菜顧不上聽大家討論晚上去哪家居酒屋,快步走到沢尾鬱美身邊。
“明菜醬,給… 冰水…” 沢尾鬱美急忙從旁邊的小冰箱裏拿出冰鎮礦泉水遞過去。
中森明菜仰頭咕嘟咕嘟喝下半瓶水,這才停下來,長舒一口氣:“哈~感覺活過來了!”
“明菜醬,要去吃點東西嗎?”
為了在舞台上保持最佳狀態,中森明菜一直堅持演唱前不進食的習慣。
“不吃了,沒胃口,好累,我想早點回家休息。”
在悶熱倉庫裏連續唱了幾個小時,此刻的她隻想趕緊回家,泡個舒服的熱水澡,再喝上一罐冰啤酒。
“那我現在送你先回去吧!”
明幸房則聽到中森明菜要回家,心裏也暗自高興,這樣他就能早點下班了。
“米娜桑,那我先走了,大家晚上玩得開心。”
中森明菜向還在收拾東西的眾人揮手道別,跟著明幸房則離開了舞台。
品川區本就與港區相鄰,加之這會晚高峰又已經過去了,明幸房則隻花了20分鍾時間就把車開到了葳蕤別館的門口。
葳蕤別館的鐵門在暮色中輕晃著合上,待離去的車尾燈掠過高聳的樹牆時,中森明菜已經踩著紅色地磚鋪成的小徑走向玄關。
涼鞋磕在石階上發出細碎的響,晚風終於捎來些涼意,卷著她汗濕的發絲掠過頸窩,這是比舊倉庫裏凝滯的熱氣舒服百倍的觸感。
中森明菜扯下橡皮筋,甩了甩頭。
突然,不遠處的陰影中傳來一聲輕柔的 “汪”。
“小白!” 她站在原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招手。
很快,一道白色身影從草坪上飛奔而來,圍著她歡快地轉起圈圈。
“對不起呀,今天回來晚了。”
中森明菜蹲下身,指尖輕輕蹭了蹭小白的鼻尖,換來小白撒嬌般的 “哈哈” 喘氣聲。
指尖輕按,玄關燈亮起暖黃的光芒,照亮了深褐色的檜木地板。
她習慣性地把鑰匙甩進置物櫃上的青瓷碗裏,落地鏡中映出一個略顯狼狽的身影:t 恤衫歪歪扭扭地搭在肩頭,發卷因汗水黏在一起,幾縷發絲貼在皮膚上,不過嘴角還掛著排練結束後那抹放鬆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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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後,浴室的花灑噴出氤氳熱氣,水流衝刷著身上的汗漬,她緩緩泡進浴缸,所有的疲憊仿佛都隨著水汽一同消散。
擦幹身體時,壁燈在鏡麵上投下柔和的光暈,盯著鏡子裏自己泛紅的臉頰,中森明菜十分臭美的擺起了pose。
咕嚕嚕~咕嚕嚕~泡完澡後肚子好像更餓了。
冰箱裏還有早上剩下的金槍魚飯團,她撕了點魚肉喂給蹲在腳邊的小白,自己則仰頭喝了一口剛拿出來的冰啤酒,麥芽的清苦混著冰氣泡在舌尖炸開的感覺,讓她滿足的打了個小酒嗝。
就在中森明菜打算去看會電視時,她才注意到電話機頂端閃爍的紅色留言燈,此時客廳的自鳴鍾剛好敲響十下,“這麽晚了,誰會打來電話呢?”
“滋 —— 滋 ——” 答錄機轉動的雜音裏,母親中森千惠子的聲音裹著熟悉的尾音跳出來:“明菜醬,這裏是歐嘎桑,很久沒打電話了,明天就是明菜醬的生日了,提前祝明菜醬生日快樂哦!”
拿起無繩電話蜷在沙發裏撥通家裏的號碼,等待音 “嘟 —— 嘟 ——”
響到第三聲時,聽筒裏傳來熟悉的 “摩西~摩西~”,她立刻把飯團舉到嘴邊咬下一大口,含混不清地喊:“歐嘎桑!是明菜哦!剛才在洗澡,現在才看到留言!”
“小饞貓,又在吃什麽呢?” 千惠子的笑聲像春天的風鈴,“肯定沒好好吃飯吧?”
明菜用腳趾頭勾過毛毯蓋住光溜溜的小腿,含糊地 “唔” 了一聲:“才沒有!我剛排練完回來,吃了金槍魚飯團!還是早餐剩下的,超好吃!” 她故意把咀嚼聲放大。
端起啤酒罐順了順卡在嗓子裏的飯團,小白立刻湊過來舔她沾著飯粒的手指,“對了對了,歐嘎桑最近身體怎麽樣?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再回去看你。”
千惠子輕啐一聲:“就會哄人開心,歐嘎桑一切都好,倒是你,最近這麽忙,有沒有感冒?”
“放心啦!我壯得像頭牛!” 明菜誇張地拍了拍胸口,“不過倉庫裏確實悶熱,今天排練完衣服都能擰出水,比蒸桑拿還厲害!”
電話那頭傳來輕輕的嗔怪:“那要注意別中暑了,對了,俊司君呢?怎麽沒聽他聲音?”
“歐尼桑跟著nhk交響樂團去巡演了,都走了好幾天,哼……明天明菜醬的生日都趕不回來。”她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長,“等他回來一定要好好‘懲罰’他!”
“喲,那明天生日俊司君不在,會不會孤單呀?” 千惠子的語氣裏帶著調侃,“歐嘎桑隔著電話可沒辦法陪你吹蠟燭哦。”
中森明菜把腳搭在茶幾上晃悠,“事務所肯定有安排啦!往年生日都會準備超大的蛋糕,還有好多鮮花!去年收到的藍玫瑰,我做成幹花擺在臥室了,可好看了!”
話音未落,一直趴在地毯上的小白突然抬起了頭,耳朵警覺地豎起,對著屋外叫了一聲,然後快速往玄關跑去。
“明菜醬?怎麽突然沒聲了?” 電話裏傳來千惠子疑惑的詢問。
中森明菜卻顧不上回應,隻聽見玄關處傳來熟悉的開鎖聲,金屬鑰匙轉動的聲響讓她心跳陡然加快,當那個拖著銀色行李箱,身著深藍色外套的身影出現在客廳門口時,中森明菜的眼眶瞬間泛起淚花。
“歐嘎桑,我先掛了,改天再跟您打電話。”
她甚至來不及跟母親說句晚安,便將無繩電話機一拋,聽筒重重落在沙發上發出悶響,自己則像隻雀躍的小鹿般飛奔過去,直直撲進上原俊司的懷裏。
上原俊司穩穩接住女朋友,行李箱 “哐當” 一聲倒在地板上,他笑著揉了揉中森明菜還帶著水汽的頭發:“怎麽像隻小豹子似的,慢點跑。”
“歐尼桑不是說巡演回不來嗎!” 中森明菜聲音悶悶地埋在男朋友的肩頭,手指緊緊揪住他後背的衣服,“大騙子!”
“本來是趕不回來的。”
上原俊司輕輕拉開中森明菜,從身後變出一支沾著露水的白玫瑰,“但交響樂團臨時調整行程,我跟指揮磨了好久才請到假,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在你十九歲生日前回來。”
中森明菜接過玫瑰,鼻尖湊近花瓣輕嗅,清甜的花香混著上原俊司身上淡淡的雪鬆氣息,讓她差點又落下淚來。
…………
リンゴの花びらが 風に散ったよな
蘋果的花瓣啊,被風吹散了呢)
月夜に月夜に そっと えええ
在月夜下 在月夜下 靜靜地 嗯嗯嗯)
つがる娘はないたとさ つらい別れをないたとさ
津輕的姑娘哭泣著,為那痛苦的離別而哭泣著)
……
中森明菜坐在梳妝台前,嘴裏輕聲哼唱著美空雲雀的《蘋果小調》,正在給自己做睡前的肌膚保養。
化妝鏡裏映照出她略帶稚氣卻依然美麗動人的臉龐,真絲睡裙的領口處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白皙的肌膚,幾縷發絲隨意地散落在肩頭,為她增添了幾分慵懶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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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浴室的門 “吱呀” 一聲被拉開,上原俊司穿著同款睡衣走了出來,頭上頂著一條藍色的毛巾,正隨意地擦著他那濕漉漉的半長發。
見正全神貫注的往臉上抹著護膚品的中森明菜,上原俊司突然使壞的從身後摟住女朋友,微涼的嘴唇貼在了中森明菜柔軟的臉上。
“好香呀~”
沒完全擦幹的水珠順著他的發梢濺到中森明菜肩上,激的她打了個小小的寒顫。
其實上原俊司一靠過去,中森明菜就感到一股水汽、一陣熱氣,還有她最喜歡的海藻沐浴露的香氣,一並撲向自己。
“唉呀,歐尼桑,你壞死了。”中森明菜嬌嗔地拍了拍上原俊司的手臂。
“嚇到明菜醬了沒?”
上原俊司笑嘻嘻的把下巴抵在中森明菜的肩上,拿胡茬感受女朋友肌膚的嬌嫩。
“頭發都不擦幹,這樣很容易感冒的,快坐下。”
中森明菜說著便輕輕掙脫開上原俊司的懷抱,站起身來,拉著他的手臂,將他按在了梳妝凳上。
隨後便拿過上原俊司蓋在頭上的毛巾,溫柔地為上原俊司擦拭起了頭發,她的動作輕柔而細膩,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嗬護著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
上原俊司微微仰頭,透過化妝鏡看著這個正在他頭上忙碌的溫柔女孩,心中滿是愛意。
忙活了一陣,中森明菜又拿起了吹風機,調到一檔慢慢的給上原俊司吹幹頭發。
捋起…放下…捋起…放下…
一番周章過後,耳邊“嗡嗡嗡”的電機聲終於消停了下來,上原俊司瞬間感覺全世界都安靜了。
中森明菜撒嬌著側坐到了上原俊司的大腿上,“哈,終於吹幹了,歐尼桑,你的頭發該修一修了,有點長了,唉呀,手好累呀……”
香香軟軟的女朋友這麽一撒嬌,讓上原俊司又有些心神搖曳了,趕忙張開雙臂摟住她的細腰,兩人臉對著臉,近的都可以相互聽到對方鼻尖的吸氣聲。
感受到男朋友異常的中森明菜,嬌羞的橫了一個漂亮的白眼,“嘖嘖嘖,歐尼桑可真色……”
“嘿嘿……自然生理反應來著,手累了吧,歐尼桑給你揉揉……”厚臉皮的上原俊司握住中森明菜的手假模假式的給她揉了起來。
往日能夠在黑白琴鍵上靈活彈奏的大手,這會包裹著小手一下下的輕輕撓著她的手心,中森明菜說不好是心裏發癢還是手心裏發癢。
揉著揉著,上原俊司的手就開始一點點的上移,開始去嚐試攀登一下“高”峰。
“哼……歐尼桑的手……有點太往上了吧……”懷裏的佳人聲音變得越發的嬌媚起來。
上原俊司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卻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嗯?往上了嗎?我沒注意呀。” 說著,手不僅沒停下,反而更加大膽地輕輕摩挲著。
中森明菜臉頰緋紅,像熟透的蘋果,她咬了咬嘴唇,想要掙脫卻又有些不舍,“討厭啦……去床上……” 聲音輕得如同蚊蠅,卻帶著難以忽視的嬌嗔與羞澀。
“嗯……”
得到指令的上原俊司將中森明菜橫抱了起來,兩條大長腿宛如上足了發條般往不遠處的雕花大床邁去。
有詩雲:玉爐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簾外轆轤聲,斂眉含笑驚。柳陰輕漠漠,低鬢蟬釵落。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
……
原本就已經是夜深,等折騰完,再重新衝一遍澡,這一會,早過了淩晨,七月的初夏,要不了幾個小時,天都要亮了。
輕薄的蠶絲被下,臉上潮紅未散的中森明菜緊貼著上原俊司,小指頭輕輕捏著他的肋下肉,嘴裏還在不停地碎碎念,“都怪你……都怪你……”
上原俊司攬著中森明菜,隔著睡衣輕撫著她的脊背,一臉無辜的很,“剛才是誰那麽主動的……”
“不許說…”
中森明菜聽了這話,像隻被踩了尾巴的小貓,猛地抬起頭,杏眼圓睜,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水光,“明明就是歐尼桑你先使壞的!”
她氣鼓鼓地用腦袋輕輕撞了撞上原俊司的胸膛,又把臉埋進他懷裏,聲音悶悶的,“還故意把水珠弄到我肩膀上……”
上原俊司低低地笑出聲,胸腔震動著,引得中森明菜也跟著微微顫抖。
他低頭在她發頂落下一吻,發間還殘留著洗發水淡淡的清香,“好好好,是歐尼桑的錯。” 說著,他的手順著她的背慢慢往上,輕輕梳理著她有些淩亂的長發,“那明菜醬要怎麽懲罰我呢?”
中森明菜從他懷裏探出腦袋,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唔…罰歐尼桑明天給我做早餐!要做我最喜歡的玉子燒和厚鬆餅,還要泡好喝的紅茶!”
她一邊說,一邊掰著手指,模樣可愛極了。
“遵命~我的女王~”
上原俊司模仿歌舞伎的腔調配合的應道,逗得中森明菜 “噗嗤” 一聲笑出來。
笑聲漸漸平息,房間裏又恢複了安靜,隻剩下兩人綿長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月光透過紗簾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中森明菜打了個哈欠,困意漸漸襲來,眼皮也開始變得沉重。
上原俊司看著她快要睡著的模樣,溫柔地幫她掖好被角,在她耳邊輕聲說:“睡吧,睡醒起來就有美味的早餐了。”
中森明菜嘟囔了句 “歐尼桑最好了”,便沉沉地睡去,嘴角還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上原俊司望著她恬靜的睡顏,心中滿是幸福,輕輕歎了口氣,也閉上了眼睛,在這靜謐的夜裏,與心愛的人一同進入甜美的夢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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