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見想要跟，被顧姝妤製止：“你好好看你家少爺打架。”
    “是。”邪見退了回去。
    除了邪見，也沒有別的妖怪跟上去，他們絕對的尊敬淩月夫人，對於顧姝妤這個實力強悍的人類也是十分尊敬。
    隻不過顧姝妤待人和善，比較容易親近一點。
    但淩月仙姬和殺生丸不同，他們性格偏冷，不大敢接近。
    巨大的廣場上，時雨和時風重重的砸在地上，鼻青臉腫呻吟著起不來，和之前的模樣沒有一點關係。
    殺生丸下手是真的狠。
    殺生丸淡然收好春山，顧姝妤和淩月仙姬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不知道她倆能有什麽好聊的。
    “殺生丸，殺生丸，來再和我比比。”渾厚的聲音攔住了殺生丸即將離開的步伐。
    倉太郎毫不留戀的跨過自己看不出原樣的兒女，興衝衝的朝著殺生丸而來，手中的武器早已準備就緒。
    雖然隻是幾個月的時間，但不知是不是之前同顧姝妤和殺生丸戰鬥了一次，倉太郎的實力又進益了許多。
    剛剛一直看殺生丸和自家兩個崽子的戰鬥，也能感覺出來殺生丸實力的提升。
    自此戰鬥之魂熊熊燃燒。
    殺生丸回頭，眼中戰意未消，沒有猶豫重新拔出春山，既然都打了，索性打個痛快。
    母親不可能對阿妤做什麽，何況阿妤對母親一直很有好感。
    沒有什麽不放心的。
    於是，一眾犬妖族的少年們將起不來的時雨和時風抬出廣場，給殺生丸和倉太郎騰出場地。
    戰鬥重新開始，廣場上妖力四起，戰意盎然。
    淩月仙姬居住的山峰上，閣樓中，顧姝妤和淩月仙姬相對而坐。
    顧姝妤動作優雅的泡茶，對麵的淩月仙姬打開折扇緩緩搖動，視線落在顧姝妤身上。
    從這個角度看，顧姝妤就像是一個溫婉嫻靜的大家閨秀，柔弱和順，誰也無法把她和一個能打敗犬妖族一眾強者的人聯係在一起。
    “母親，請用茶。”
    顧姝妤奉上香茶，語氣溫柔。
    “好茶。”淩月仙姬抿了一口，香味在唇齒之間蔓延。
    顧姝妤笑笑：“母親若是喜歡，我便多給母親備上一些。”
    淩月仙姬沒有拒絕：“比起你的酒，我更喜歡你的茶。”
    顧姝妤彎了彎眉眼，淩月仙姬所了解的比她以為的要多。
    “我的榮幸。”
    “你並不驚訝我會知道？”顧姝妤眉眼含笑，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變色。
    顧姝妤為淩月仙姬續上茶水：“母親不知道才奇怪。
    也許您一開始並不知道，但後來我拿到畫，您就應該猜到了大概。”
    至於細節，隻要不感興趣探不探究無所謂。
    淩月仙姬唇角微勾：“你說得不錯，以前不明白他的怪異行為，看到你後一切就說得通了。”
    可惜她明白的時候，顧姝妤和殺生丸還在迷霧之中。
    如今所有人都撥開雲霧。
    顧姝妤愣了一瞬，繼而又重新笑開，她能想象得到鬥牙王的無可奈何，淩月仙姬作為他的妻子，要從他的行為中察覺到蛛絲馬跡真的不要太簡單了。
    隻不過因為沒有依據所以想不通，就像之前鬥牙王怎麽都沒有聯想到殺生丸和他的關係一樣。
    “母親，您喜歡過父親嗎？”
    這個問題，顧姝妤還是好奇的。
    鬥牙王那樣的妖怪確實很吸引人，除卻俊美的皮囊，他強大又懷有仁慈之心，關鍵性格還不錯，紳士又禮貌，是那種容易接近的性子。
    喜歡上他簡直太容易。
    淩月仙姬對上顧姝妤好奇的雙眸，神情恍惚了一瞬：“自然是有的。”
    確實有，她素來驕傲，又有著可以與驕傲相匹配的實力。
    她的配偶自然應該是鬥牙王那樣強大的存在，勢均力敵，惺惺相惜。
    鬥牙王也確實很吸引人，他們成為夫妻，是最親密的人，沒有心動不可能。
    何況他們還共同孕育了一個孩子。
    可惜，鬥牙王終歸是喜歡上了一個柔弱的人類女子，還那麽深情。
    淩月仙姬多麽驕傲的妖怪，怎麽還會對一個滿心滿眼都是別人的男人滿心愛戀。
    她對鬥牙王依舊敬重，但早已沒有了男女之情，就像鬥牙王對她的敬重是一樣的。
    所以對於很多事情他們都彼此信任，可以彼此托付。
    這個轉變的過程她並沒有覺得痛苦，甚至不過一瞬間的怔愣就接受了。
    對於他們共同的孩子——殺生丸，他們從來都是用心教導，甚至在很多事情上都是默認了對方的做法。
    也因為這樣，淩月仙姬對鬥牙王真是沒有半點抱怨，徹徹底底將他當做了一個合作夥伴。
    不用淩月仙姬多說，顧姝妤也能明白。
    男人和女人終究不一樣，實力強悍的男人總是想要一個自己最可心的女子陪伴在身側，他們會盡一切去保護。
    但實力強悍的女子卻並不需要男人陪伴，男人便成了她身邊可有可無的存在。
    可以合作，也可以依照心意來一段感情，但並不是不可或缺。
    顧姝妤抬眼看淩月仙姬，美麗強大，這樣的女子鬥牙王竟然沒有死心塌地的愛上？
    真是沒品味。
    不過，對於鬥牙王的性格，顧姝妤倒是早有察覺，雖然他表現得不是很明顯。
    他看一開始失去記憶，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模樣的薛清凝都不一樣。
    但後來薛清凝恢複了記憶和實力，性格也變化，鬥牙王就再也沒有那種心思了，眼中隻有對朋友的親近，對強者的欽佩，以及在知道薛清凝的經曆後的關切。
    男女之情是生不起一點。
    鬥牙王就是喜歡那種柔柔弱弱的小女人。
    婆媳二人對鬥牙王喜歡的女人興趣不是很大，說了兩句，對方能理解也就不想多說了。
    “母親，殺生丸小時候就是這樣的嗎？”
    淩月仙姬點頭：“從小就會擺個臭臉，一點都不可愛。”
    說著撇了撇嘴，很不滿意模樣。
    顧姝妤不相信，若是黏黏糊糊的小孩子，估計淩月仙姬才會抓狂呢。
    她甚至能聯想到小小的殺生丸冷著臉，被自家母親捉弄卻無可奈何。
    不過想想那個畫麵，又覺得太正常了。
    換做她也不會忍得住。
    “真遺憾，沒能看見那個樣子的殺生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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