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正式開始補文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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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看向屋內,問道:“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依瞅了瞅,繼續舔爪子,“還用說嗎,不就是你家那隻溜光水滑,肥嘟嘟香噴噴的小雞仔嘛。”
    林知:“......你這些形容詞讓我感覺十分不好。”
    依,吸溜吸溜自己的口水,努力表示自己的無害,“哈?”
    林知:“你以後離我家阿毛遠點。”
    依抱住林知的小腿,嚎啕大哭,“你怎麽這麽對貓爺!貓爺我還沒動手呢!”
    林知踹開貓人,怒道:“等你動手就特馬的晚了好吧!以後你靠近我們家阿毛一次我打一次!”
    一人一貓在門口扯皮扯得不亦樂乎。
    阿米利婭姍姍趕來,黑色的裙擺浮動,黑色的長長直發垂落在胸前,臉色慘白,唇都帶著青黑,雙目黯淡無神,死氣沉沉就像是剛剛入土的死人。
    她彎腰行禮,道:“林知大人,依大人,請讓開一下。”
    女仆走進房間巡視了一番,得出結論,“是林知大人的逐明鳥吸收的力量過盛,超出了它的承受範圍,導致火元素四溢。”
    林知納悶了,“我也沒有喂它什麽啊?”
    阿米利婭的態度恭敬有禮,道:“那就是您的問題了,但是現在請您放心,當逐明鳥吸收完四溢的能量之後,您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林知要哭了,“阿毛什麽時候才能吸收完呢?”
    阿米利婭想了想道:“最短一眨眼,最長一千年。”
    林知:“納尼?!!一千年是什麽鬼!”
    阿米利婭帶著淡淡的微笑,“這都是視情況而定的。”
    林知:“那麽,我該去哪裏睡覺呢?”
    阿米利婭:“這是林知大人的問題了,與我無關。”
    林知:“哦。”附加冷漠臉,真的很想投訴呢。
    依在旁邊興奮的舉爪,“林知,歡迎你去貓爺我的房間睡覺啊!”
    黑衣女仆行禮,告退。
    “那麽現在,林知大人請自行抉擇吧,阿米利婭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女人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和利婭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依磨著爪子,笑著道:“哎呀!真是個有個性的妞,林知,你喜不喜歡這樣的?帶勁!”
    林知吐血,“對不起,我不喜歡。”
    依不在意,繼續問道:“那你要不要去我的房間睡覺啊。”
    林知看了眼還時不時噴射一下小火花的火球,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人類最後和貓人一起離開,上了最頂樓的十一號房間,林知看著房間裏唯一一張床,看向貓人,“誰睡床?”
    依驚訝的看向人類,“貓爺我不睡覺啊!”
    林知簡直以為自己幻聽了,“你是魔鬼嗎!?不睡覺?你特麽的要上天啊!”
    貓人很委屈,“貓爺我現在不睡覺啊。”
    林知無力,“那你幹嘛?”
    貓人的眼睛閃閃發光,“現在才是我的活動時間,貓爺一直都是白天睡覺的!正好和你岔開。”
    說完,貼心的拉上門,轉身去浪。
    林知:“哦。”
    林知脫了衣服,鑽進被窩,反正都是大男人,不嫌棄,睡覺重要。
    第二天,爬起來的林知看了看自己身上粘的幾根貓毛,想到:就是毛有點多。
    亞伯侖發現阿毛不見了,眼淚汪汪的舔了林知一頭口水,悶悶不樂,閑著沒事就去欺負迪亞和依,林知有時候看著黑犬追著比他高了好幾倍的黑龍四處亂竄,都感覺到人生的不可思議。
    但是城堡裏其他生物的日子就不太好過了,之前亞伯侖沉迷於阿毛奶爸的生活無法自拔,把自己所有過盛的精力都投入了照顧小逐明鳥的生活中,現在失去了阿毛,簡直像是二哈失去了自己心愛的咬咬膠,悲傷的不能自己,無法抑製的作天作地。
    這可苦了城堡裏的諸多生物了,已經享受了快半年的悠閑日子,一下子被迫回到解放前,甚至不如之前,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不用提他們心裏的苦楚,成天被狗攆的滿地亂竄,一時間城堡裏人心惶惶,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黑犬盯上。
    依現在沒事就去林知的房間蹲守,絮絮叨叨的和火球磨嘰,“小祖宗哎~貓爺求你了,你快麻利的趕緊的速度點出來啊,不然那條死狗都快把屋頂子掀了,講真,貓爺遊蕩江湖那麽多年,第一次見著那麽憨的狗,我得個媽呀,追上人就愛拿爪子削,他當他那是小狗崽子的小肉墊啊!一點也不特馬的粉嫩。”
    “貓爺真是嫌棄死他了,貓爺要是能幹的過他,貓爺早就把他揍得汪汪叫了!沒辦法啊,誰讓貓爺現在是沒主的貓,等貓爺的主人死回來了,貓爺一定要把他按在地上削,削的他汪汪叫,美滋滋。”
    說著說著,還得抽空舔舔爪子。
    “別說,你現在這熊樣也挺好的,熱乎,貓爺稀罕。”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林知混的太熟,聽了林知太多粗口,貓人把各式罵人的話學的溜溜的,不知道為啥還帶著一股東北大碴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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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也挺納悶,雖然他是個北方人,會說點東北話,但也沒被完全帶跑偏啊,已完全投入到這股語言流中拽都拽不出來了,還能無師自通,真是奇了個怪了。
    林知納悶了一陣兒,得出了一個結論,可能貓爺就是個東北的苗子。
    林知在城堡裏混的也熟了,送飯也沒什麽障礙了,亞伯侖就放心禍禍房客了,等到下午林知出去,黑犬就屁顛屁顛的跟著出去,然後禍禍林子裏的魔獸們。
    林知看著被追的四處亂竄的布卡兔們,露出慈愛的微笑,揉了揉自己身旁兩隻小小布卡兔的腦袋,繼續投喂樹根。
    果然,還是小崽子招人愛。看,亞伯侖都不禍禍它們倆。
    毛茸茸肉嘟嘟的看起來就萌力十足的小兔崽子們抖動著長長的耳朵,眨著水汪汪的無辜雙眼,三瓣嘴嚼的飛快,吃著青樹樹根,美滋滋。
    而林知也在這四個月裏見識了亞伯侖的破壞能力,沒有他做不到,隻有他想不到。
    作天作地,無所不能。
    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地上跑的,真是沒有他夠不到的。
    除了小崽子們不禍禍,其他成年的生物,隻要提起了亞伯侖的興趣,就沒有能夠逃脫這黑狗的魔爪的。
    人類拿著小鏟子默默地戳著地上的泥土,小心的把植物挖出來,黑狗在他身後,咬住一條黑色長蛇的身體,瘋狂甩動。
    就像那洗衣機的甩幹桶,搖啊搖,搖到外婆橋。
    而林知在一剪子哢嚓掉自己的頭發之後,感到了後悔。不是因為自己剪的像被亞伯侖啃過一般,他可是硬漢,會在意發型這種小事嗎!隻是後悔浪費了材料。
    他沒想到破破爛爛看起來就年代久遠的小薄本子似的書——《神的詛咒》,這本書裏麵記載著詳細的“造物術”,詳細到林知都快懷疑這本書是不是從那被封閉的實驗室裏拿出來的。
    書的主人諾曼斯給了他答案,“這些書,是從世界各地找來的,至於到底是從哪拿來的,我也不太清楚,畢竟魔使可以去往任何地方。誰知道呢。”
    林知已經不再感覺這個書庫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而是感覺是世界至寶啊!
    怪不得諾曼斯沒事就整天整天的泡在書庫裏。
    林知第一次思考要不要離開城堡,畢竟如此多的書目,他十輩子都看不完啊!
    而且《神的詛咒》真的給了他很大的幫助。
    以物為載,以血為引,以魂為心,以情為牽,是為造物。
    萬物皆可為載體,以造物人之血為引由,以靈魂為造物之心髒,以情絲為紐帶聯係造物者和造物。
    以上即為造物術之精髓。
    造物從造物者身上得到的物越多,造物者與造物之間牽絆越強,血,發,肌膚,骨肉皆可為所贈,造物有魂亦有所感,造物者應善待造物,造物噬主之事常有,望君謹慎為之。
    萬物皆可為造物,其中有魂靈承載之物為最善......
    林知隻能揪著自己亂七八糟的葬家族式短發,忍住淚水,自抱自泣。
    為什麽不再早一點告訴我啊啊啊啊!
    都是我的錯,為什麽要手賤去剪頭發啊啊啊!
    啊啊啊!靠你祖宗啊!
    雖然很悲傷,但也能堅持活下去。
    世姐,我勸你善良。
    林知繼續在水深火熱的日子中努力掙紮,直到新年到來,但是苦逼的是,城堡裏的家夥們對新的一年並沒有什麽興趣。
    換句話說,魔族沒有春節這玩意兒。
    所幸,大陸的人類還是有這個節日的。
    林知苦逼哈哈的拽著依來到了迪亞的房間,帶著彼塔拉亞和她的七隻小崽子,拐著亞伯侖一起,小小的慶祝了一下。
    有酒有肉,豈不美哉。
    期間林知幾瓶酒下肚,喝的醉醺醺的,抱住迪亞的尾巴不鬆手,邊喝邊哭,邊幹杯邊叫喚,貓爺靠不住了,酒量不行,連連搖頭。
    林知就叫:“喝!誰不喝誰孫子!喝!”
    貓爺能認林知做爺爺嗎?能當林知孫子嗎!當然不能!
    那就喝!誰不幹誰孫子!
    黑犬在旁邊跟風舔酒,第一次喝酒就無法自拔,也不知道想到什麽了,邊喝邊汪汪叫。
    迪亞對酒不感興趣,但是果酒甜滋滋的,喝的停不下來。
    彼塔拉亞是個剛做媽媽的新手,還不太會照顧自己的小崽子,跟著一幫不靠譜的家夥們瞎混,小狼崽子們才睜開眼睛,好奇心旺盛,在地上匍匐前進。
    剛開始彼塔拉亞還耐著性子把一隻隻亂爬的崽子叼到自己身邊,後來喝嗨了,管他那隻崽子呢!喝!就是個喝!
    小狼崽子們一個個沒了媽媽的約束,挪動著四肢在地上爬的飛快,興奮地探索世界。
    那邊四隻喝的十分嗨,林知邊喝邊說:“貓爺,你不知道啊!老子命苦!苦成苦瓜了都!這世道咋這麽不公平啊!幹他祖宗啊!”
    老子也沒許願啊,這事咋就落我身上了?
    貓爺喝的眯了眼,“苦啥子苦?誰不苦啊!你苦貓爺也苦,你是不知道,貓爺的主子跑出去浪了幾百年了?三百?還是四百五百?那小兔崽子就沒回來過!我靠!貓爺還在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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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貓爺,你不懂,你不懂到底怎麽個回事,俺了個娘,世道無常啊,嗚嗚嗚,老子什麽個命啊。”
    說著說著就哭起來了。
    貓爺也嗚嗚哭起來了,“我得個媽,我什麽命啊,那王八犢子都不回來找我,貓爺就算瘸了條腿,貓爺也是條好貓啊!嗚嗚嗚,王八蛋,等他回來著,貓爺撓不死他,貓爺和他姓!”
    兩人對著嗚嗚哭,迪亞暈暈乎乎的看著他們,沒整明白,亞伯侖抱著酒缸把腦袋都埋進去了,啥也聽不進去了,彼塔拉亞在那邊攤著肚皮呼呼睡起來了。
    林知拎著紅酒瓶子,罵:“這玩意兒不行啊!不夠勁,連瓶白的都沒有啊!嗚嗚嗚,就不能滿足我個願望嗎!讓我喝到死不行嗎!”
    貓爺也哭,抱著紅酒瓶子,“貓爺想喝甜甜的米酒,再加點小湯圓,嗚嗚嗚,商傻子,你在那嘎達呢?還不來接你祖宗回家,你要死啊!你個王八犢子二皮臉臭不要臉的王八蛋!”
    林知:“大老爺們的!哭什麽哭!要不要點臉!”
    依:“咋的了!貓爺哭礙著你了!是礙著你喝酒還是吃飯了!”
    林知:“我這不是喝著呢嗎!”
    依:“喝!誰不喝誰孫子!”
    林知:“喝!喝不倒你老子和你姓!”
    依:“喝!誰怕誰!”
    林知:“老子怕你!喝!”
    兩人顛三倒四的懟了半天,最後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先陣亡的,反正兩個人都倒了。
    諾曼斯看著書,看著看著發現自己和亞伯侖的聯係斷了,黑著臉找到了迪亞的房間,推開門,濃濃的酒臭味撲麵而來。
    少年渾身都開始冒黑氣了,踏進去半步,腳尖觸及到一個軟軟的物體,低頭一看,紅彤彤的長條子癱在地上,露出一個白白的小肚皮,諾曼斯的表情柔軟了下來,俯身抱起小狼崽,走了進去。
    林知一手抱著黑龍的尾巴,一手拿著酒瓶子癱在地上,衣服皺巴巴的,喝的臉蛋通紅。
    依趴在黑龍的腦袋上,兩隻手抱著迪亞的腦袋,下半身拖在地上,尾巴老老實實是拖在地上,睡得正香。
    彼塔拉亞蜷縮在一旁,幾隻小狼崽依偎在她身側。
    亞伯侖的腦袋還在酒桶裏,整個身體軟塌塌的耷拉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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