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病房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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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大難不死的男孩兒成為了好朋友!
    下午,鄧布利多教授安排人,把埃睿斯和哈利以及韋斯萊們的行李,送到了格裏莫廣場十二號。
    韋斯萊夫人要帶領著大家去看望韋斯萊先生,路途上唐克斯興致勃勃地詢問埃睿斯,是不是有先知的血脈。
    “說真的,尼朵,我不是很了解自己的祖上,”埃睿斯說道,“我是在非巫師家庭長大的,格林德沃這個姓氏,最出名的無非就是我的爺爺……”
    “好啦,唐克斯!”韋斯萊夫人責怪道,“就不能聊點別的?”
    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位於倫敦的一棟廢棄的百貨大樓裏麵,對角巷裏的位置不夠建立一個醫院;霍格莫德的位置又過於偏僻;如果跟魔法部一樣建立在地下,顯然衛生條件不過關,所以就大隱隱於市的在倫敦搞了一個地方。
    如同進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一樣,他們需要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穿過櫥窗玻璃,才能進入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
    在這裏就診的巫師比埃睿斯想象中多得多,在埃睿斯的想象中,這裏會很蕭條、冷清,可眼前的景象恰恰相反。
    胸膛上長出第三隻手的、從耳朵裏不斷冒蒸汽的、有各種各樣動物特征的……穿著綠色長袍的男女巫師在患者中間走來走去,詢問著情況,還在手上的寫字板上寫寫畫畫,這些治療師的衣服胸前都繡著一個大大的徽章魔杖與骨頭組成的十字。
    當埃睿斯見到韋斯萊先生時,這個瘦高個子的紅發男巫精神頭還算不錯。
    韋斯萊先生向埃睿斯和哈利表示了感謝,哈利有些受寵若驚,埃睿斯從口袋裏掏出了幾瓶補氣血的魔藥,放在了床頭櫃上。
    “我自己熬製的魔藥,”埃睿斯說道,“可能會有些苦,可對於失血過多的症狀,療效顯著。”
    “再次感謝你,埃睿斯!”韋斯萊先生說著,從床頭櫃上拿起了一瓶埃睿斯製作的魔藥,就灌進了嘴裏,還難看地咧了咧嘴,“還真夠苦的!”
    韋斯萊夫人揮了揮魔杖,幾把椅子出現在了病床周圍,弗雷德把椅子往床邊拖了拖,坐下後迫不及待地詢問“你到底是怎麽受傷的?爸爸?”
    “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嘛!”韋斯萊先生向埃睿斯和哈利點了點頭後說道,“我工作了一天…值班時很累…打了個瞌睡…然後就被一條蟒蛇咬了……”
    “你是在看守那件東西嗎?爸爸!”喬治詢問,“那件武器……”
    “夠了!”韋斯萊夫人訓斥道。
    “神秘人不是有一條大蛇嗎?哥們兒!”弗雷德詢問埃睿斯,“他複活的那天晚上,就有一條大蛇一直跟著他……”
    “我說,夠了!”韋斯萊夫人生氣地說道,“你們都先出去,讓阿拉斯托和唐克斯進來,你們一會兒再進來…告別…快去!”
    韋斯萊們都垂頭喪氣地走出了病房,讓瘋眼漢穆迪和唐克斯進入病房,唐克斯還不忘把病房門緊緊關好。
    弗雷德和喬治拿出了伸縮耳,還把一個線頭一般的東西遞給埃睿斯和哈利,埃睿斯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把伸縮耳接了過來。
    埃睿斯不是一個喜歡偷聽別人秘密的人,可他也不想自己顯得特立獨行,哈利也是猶豫了一陣後才把伸縮耳接過。
    病房門上並沒有施加抗幹擾的咒語,因此伸縮耳很容易潛入了進去。
    “找不到那條蛇,牠好像憑空消失了……”這是唐克斯的聲音。
    “神秘人肯定是放那條畜牲出來偵查的,如果不是亞瑟守在那,牠肯定會探查出些什麽……”瘋眼漢穆迪的聲音。
    “可鄧布利多似乎早有預料似的……”
    “波特那孩子有些怪……”
    “鄧布利多很擔心哈利……”
    “如果神秘人附身在波特身上……”
    “別說了……”
    埃睿斯把耳朵上的伸縮耳扯了下來,攬住了哈利的肩膀,跟其餘的人對視著。
    看著韋斯萊們驚恐的表情,埃睿斯低聲說道“你們不會相信這麽扯淡的猜測吧?”
    韋斯萊們都有些尷尬。
    回去的路上,哈利顯得失魂落魄,韋斯萊夫人很是擔心。
    回到格裏莫廣場十二號時,韋斯萊夫人對哈利說道“回床上躺著吧,親愛的!我想你更願意晚餐前睡上一小會兒!”
    哈利沉默地點了點頭,就往樓上走去,埃睿斯跟在哈利身後,說了一句“我也去再睡會兒!”
    哈利進入的不是暑假時他跟羅恩一起住的那間臥室,而是進入了埃睿斯的臥室,倒在了德拉科曾睡過的那張床上。
    埃睿斯坐在自己的床上,斟酌了一下,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伏地魔的武器有可能是你?哥們兒!”
    “如果…如果他真能附身在我的身上……”哈利的聲音裏滿是痛苦。
    “你有丟失記憶,或是記憶空白,或是在一個地方失去意識後,又在另一個地方恢複意識的經曆嗎?”埃睿斯認真地詢問。
    哈利坐起身來,仔細思考了一陣,“沒有!”哈利篤定地說道。
    “那你就沒有被附身過,”埃睿斯輕鬆地說道,“伏地魔他不是萬能的,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哥們兒,伏地魔就算想對你附身,他也做不到,他的任何魔法,在你身上,都發揮不出應有的效果……”
    哈利笑了笑後,又仰倒在了床上,埃睿斯說道“下樓幫助韋斯萊夫人一起準備晚餐吧,哥們兒!你要對自己的夥伴們多一些信心,我們沒有人會拋棄你!”
    晚餐的氛圍還算不錯,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裏的小小不愉快,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哈利腳步輕快的幫助韋斯萊夫人端盤子、打下手,韋斯萊們也仿佛鬆了口氣。
    翌日,伴隨著老布萊克夫人肖像的尖叫聲,德拉科和赫敏也來布萊克老宅過聖誕節假期,德拉科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這是怎麽了?拽戈!”埃睿斯笑著詢問,德拉科一臉的難看。
    “別指望我再坐騎士公共汽車,”德拉科恨恨地說道,“我寧可走回霍格沃茨……”
    “別說得那麽絕對,”埃睿斯說道,“沒準我們返校時還得指望騎士公共汽車呢!”
    “你是不是故意膈應我呢?格林德沃!”德拉科沒好氣地說道。
    因為有這麽多人陪著過聖誕節,小天狼星的歡樂傳染著每一個人,布萊克老宅也被精心布置,蒙頓格斯費蘭奇甚至搞來了一棵聖誕樹。
    聖誕節當天,午餐過後,一眾人都想再去看看,在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裏,獨自過節的韋斯萊先生。
    蒙頓格斯費蘭奇“借來”了一輛汽車,汽車的內部空間被施展了無痕伸展咒,十多個人同時進入汽車,也沒有顯得擁擠。
    因為過節的緣故,一路上也沒有多少行人、車輛,他們很快來到了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
    醫院裏也是一派過節的氣氛,見到韋斯萊先生時,他正享用著火雞套餐,看到眾人來了,韋斯萊先生笑得異常溫和。
    “你的藥劑可真不錯,埃睿斯!”韋斯萊先生有些過度熱情地說道,“蛇毒被解決了,梅林呐,可真不可思議,這裏的藥劑師還說想見見你……”
    “請幫我拒絕,韋斯萊先生,”埃睿斯說道,“我還是個學生,這種藥劑的熬製需要用到特殊的魔法,您懂的……”
    “哦!當然…當然……”韋斯萊先生恍然大悟,“你還不能在學校以外的地方使用魔法,如果可以的話……”
    埃睿斯又從口袋裏掏出了幾瓶上次的藥劑,韋斯萊先生欣喜地接過,可卻被韋斯萊夫人看到了睡衣下的新繃帶。
    “亞瑟!”韋斯萊夫人尖叫了一聲,“你提前換了繃帶?不是明天才換嗎?”
    “這個…那個…你要聽我狡辯…親愛的……”韋斯萊先生趕緊用被子蓋到了胸口以上,可麵對韋斯萊夫人銳利的目光,韋斯萊先生還是實話實說
    “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麻瓜們治療傷口的方式…傷口縫合……”
    韋斯萊夫人對著自己的丈夫發出了,介於尖叫和咆哮之間的可怕聲音
    “你嚐試用麻瓜們的方法…治療魔法傷勢…還沒有跟我商量?”
    比爾跳了起來,說要去喝杯茶,弗雷德和喬治也趕緊借口離開,不過離開之前,雙胞胎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埃睿斯也拽了拽夥伴們,把頭往病房外歪了歪,幾人也都嘟囔著“去喝杯茶”後,也趕緊往病房外跑去,韋斯萊先生眼神幽怨地看著落荒而逃的眾人。
    “哎!我這對麻瓜們癡迷的老爸呀!”金妮無奈地說道。
    “肯定是有效果的!”赫敏公正地說,“茶室在哪一樓?”
    “好像是六樓!”哈利指了指指示牌。
    他們上樓的途中,被一個治療師的肖像一直追趕,他非說羅恩臉上的雀斑是嚴重的皮膚病,需要趕緊醫治,這讓埃睿斯和哈利憋笑憋得很辛苦。
    他們來到五樓的時候,被一個英俊的男人攔住了去路,還非要給埃睿斯和哈利他們簽名,這個人是吉羅德洛哈特。
    洛哈特穿著一件淡紫色的長袍,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容,“你們來找我要簽名,是不是啊?”
    羅恩一臉古怪地小聲說“這不是還跟以前一樣嘛!”
    金妮“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聖誕節快樂!吉羅德!”埃睿斯跟洛哈特打著招呼。
    “你們是不是需要很多簽名?”洛哈特自顧自地掏出了一個孔雀翎羽的羽毛筆,笑眯眯地說道,“我的連筆字漂亮極了。”
    “不了,”哈利說道,“我們並不需要……”
    一個如慈母般的治療師快步走了過來,她頭上還戴著一個漂亮的聖誕節花環。
    那個治療師哄小孩般把洛哈特帶進病房裏,還用懇求的語氣對埃睿斯和哈利他們說“如果你們認識他,就進來陪他一會兒,看在聖誕節的份上……”
    “我們不能待太久……”羅恩嘟嘟囔囔地說道,幾人跟著那位治療師進入了那間封閉式病房。
    剛進病房,眾人就跟一個熟人走了個對臉,綠色長袍、蟲蛀狐皮、尖頂巫師帽上一個禿鷲標本作為裝飾、麵容陰沉的可怕,埃睿斯看到了走在這個女巫身後的,悶悶不樂的納威。
    “納威?”羅恩驚喜地打著招呼。
    納威的身體明顯的抖動了一下。
    “是我們呐,納威!”羅恩高興地說道,“你知道洛哈特在這裏嗎?你是來看誰的?”
    “聖誕節快樂!老隆巴頓夫人、納威!”埃睿斯禮貌地打招呼。
    “是你的朋友嗎?乖孫!”老隆巴頓夫人親切地說道,挨個打量著埃睿斯和哈利他們眾人。
    納威局促地盯著自己腳上的鞋子,不敢與埃睿斯和哈利他們對視。
    “哈利波特!”老隆巴頓夫人先是跟哈利握手,“我乖孫對你的評價不低……”
    “謝謝!”哈利拘謹地說道。
    “你…一定是埃睿斯格林德沃?”老隆巴頓夫人親切地跟埃睿斯握了握手,“我乖孫對你的評價頗高,你一直都在幫助他,是不是?請接受我這個老人的謝意!”
    “您太客氣了!”埃睿斯說道,“我隻是做了一個朋友應該做的事情!”
    “嗯?”老隆巴頓夫人看向了德拉科,“馬爾福家的小子?”
    “您好!”德拉科有些尷尬地說道。
    老隆巴頓夫人又看向羅恩和金妮,“韋斯萊家的?”老隆巴頓夫人說道,“亞瑟和莫麗都是高尚的人!”老隆巴頓夫人優雅地跟羅恩和金妮握了握手。
    最後老隆巴頓夫人看向了赫敏,“赫敏格蘭傑?”老隆巴頓夫人說道,“你也幫助了納威很多!”
    赫敏略顯羞赧的跟老隆巴頓夫人握了握手,似乎有些驚訝對方認識自己。
    “納威是個好孩子,但卻沒有他爸爸的才氣,我不得不承認……”老隆巴頓夫人朝最裏麵的位置揚了揚下巴。
    “什麽……”羅恩剛想說些什麽,卻被埃睿斯打斷。
    “請恕我直言,老隆巴頓夫人,”埃睿斯說道,“遺忘咒不能輕易的施用在嬰兒身上,無論您的理由是什麽,納威的才氣隻不過是還沒有被激發出來。”
    “你說話確實應該婉轉一些,格林德沃!”老隆巴頓夫人說道,語氣中卻沒有多少責怪。
    這時一個消瘦、憔悴、病態的女人緩緩走了過來,把什麽東西塞進納威手裏,似乎是一張好看的包裝紙,然後那個女人又施施然地走回去了,老隆巴頓夫人唉聲歎氣。
    “納威…那是你的媽媽?”羅恩不可置信地詢問。
    “什麽?”老隆巴頓夫人嚴厲地看向納威,“你對你的朋友隱瞞了你父母的事情?我兒子和兒媳為了對抗邪惡,犧牲了健康和理智,卻讓他們唯一的兒子感到了恥辱?”
    “納威當然為他的父母感到自豪,”埃睿斯說道,“我都為自己的朋友有這樣的親人而感到驕傲!”
    納威感激地看了埃睿斯一眼,平靜地說道“我爸、媽一直是我的自豪,奶奶!”
    羅恩伸長了脖子,想看清楚納威父母那邊的病床,卻被赫敏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表現的方式很奇怪,乖孫!”老隆巴頓夫人說道,“我的兒子、兒媳是被食死徒們折磨瘋的,他們到最後一刻都沒有屈服,他們永遠是隆巴頓家族的驕傲!”
    赫敏和金妮都捂住了嘴,老隆巴頓夫人異常驕傲地挺直了腰板,接著說“他們曾經為魔法界驅逐黑暗勢力做出過卓越的貢獻,他們曾經如閃耀的星辰一般,受人尊敬!哎…很高興認識你們,回去了…乖孫!”
    “學校見,納威!”埃睿斯說道。
    “再見!”納威說道,把自己母親送給自己的包裝紙珍而重之地揣進了口袋,然後跟著他的奶奶離開了。
    “我…我都不知道……”赫敏的眼眶中噙滿了淚水。
    “我也不知道!”金妮也附和。
    “我也是……”羅恩聲音嘶啞。
    眾人都看向埃睿斯、哈利、德拉科。
    德拉科有些不自然地別過頭,哈利剛想說些什麽,埃睿斯攔住了哈利的話頭。
    “如果納威不想讓別人知道的話,我們就不應該在他背後討論這些…他的私事……”埃睿斯說道。
    可這時卻傳來了洛哈特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們還要不要簽名了?我的連筆字可不是白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