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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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張翠山正要踏上南岩宮門口的台階,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忙回頭叫住正要回去靜修的二哥:“二哥,小弟私下裏覺得,雙清妹子不肯回來,是不是大哥說了什麽?”
正在這時,剛剛得到消息,火急火燎的從山下遇真宮、玉虛宮趕來的張鬆溪、殷梨亭二人,剛剛跨過大門門檻,就聽到了張翠山的話。
張鬆溪立刻喝止道:“五弟,不得無禮!”
殷梨亭也附和道:“是啊,五哥,宋大哥畢竟是我們的大哥,你可不能以下犯上!再說,大哥俠名滿天下,又是恂恂儒雅的謙謙君子,怎麽會說出這等有失分寸的話來?依小弟看來,這其中定有什麽誤會。”
張翠山苦笑一聲,正待說話,卻忽然聽到張三豐的聲音說道:“鬆溪、梨亭,你們兩個先不要吵。茲事體大,還是問清楚再說。”
張鬆溪和殷梨亭對視一眼,齊齊向張三豐躬身行禮道:“是,師父。”
然後轉頭看向俞蓮舟,沉聲問道:“二師哥,那我們要不要上紫霄宮,去當麵問問大哥?”
隻見俞蓮舟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隻是今早起來,我去鷹嘴岩,準備從那裏取回我放在那裏的一個鐵盒,沒有想到,卻在那裏邂逅雙清妹子。我想邀請雙清妹子回來,她卻執意不肯,隻說要在那裏閉關參悟太極拳法。我苦勸無果,隻好一個人回來了。隻是,她沒有提起為什麽不回來。”
張三豐聞言,微微頷首,沉思片刻後說道:“如此也好。雙清這孩子,向來心高氣傲,此次若能在鷹嘴岩有所領悟,也是她的福緣。你們也不必強求。”
此刻,俞蓮舟兄弟方才發現,師父正躺在南岩宮大門的飛簷之上,一手捏著一把破蒲扇,一手拿著一個酒葫蘆,一手扇扇,一手正握著葫蘆往口裏灌著酒。
俞蓮舟等人暗暗搖頭歎氣:“師傅這樣子,可真的一點都不像個世外高人!”
張翠山卻拐杖一點,飛身上了房簷,拄著拐杖,一大步跨到師傅身邊,伸手從師傅手中搶過葫蘆,往自己口裏灌了一口酒,笑嗬嗬的道:“師父,喝酒也不叫上徒兒?咦?這是什麽酒?不是山西杏花村,也不是汾酒,也不是山東的扳倒井,更不是瀘州大曲。也不是我們當地的人釀的神鳳酒。這酒的味道,怎麽有點酸酸甜甜的?不過真的很好喝。”
說到這裏,他又忍不住喝了一口。
張三豐白了他一眼,將葫蘆奪了回去,笑罵道:“就你這小子膽子大!遠橋和蓮舟他們,都不敢在我麵前這麽放肆!這酒,不說你沒喝過,便是為師,也從未見過。這是雙清丫頭自己釀製的百果酒。你當然沒喝過了。”
張三豐話剛說完,又忍不住歎了口氣:“不過你這脾氣,倒是和兩個丫頭她們很像,她們有時也會膽大包天的來薅老道的胡子。”
張翠山卻吐了吐舌頭,頑皮的一笑,雙手抱住他左臂,用頭蹭蹭他肩膀,笑道:“徒兒可不敢薅師父的胡子。”
張三豐輕輕哼了一聲:“諒你小子也不敢!”
張鬆溪和殷梨亭等人聽了他們這幾句話,都是不由心中暗暗好笑。
同時在心中也不由得暗暗歎息:五哥果然還是最得師傅歡心。像他們這幾個,卻是誰都不敢從師父手中搶酒喝。
不過由此可見,張三豐果然還是最疼這個徒弟。他們雖心中仍有疑慮,但也不好再追問了。
張三豐又看向張翠山,說道:“你方才所言,也不無道理。不過此事暫且不論,當務之急,是應對即將到來的魔教入侵。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張翠山等人昂首挺胸,齊聲答道:“弟子已做好準備,誓與魔教決一死戰!
張三豐滿意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他抬頭望向遠方,緩緩說道:“魔教此番來勢洶洶,咱們武當派必須全力以赴。各位弟子聽命,明日一早,咱們便前往山門,布下北鬥七星陣,迎接魔教的挑戰!”
眾弟子齊聲道:“是!”
張三豐微微點頭,起身躍下房頂,袍袖一拂,魁梧挺拔的身子,便似一片輕飄飄的柳葉,頃刻間就落在甘露井後的崇台欄杆之上,跟著身子一晃,便到了大殿門口,回頭看了看院子裏的眾徒弟,轉身走進內殿。
張翠山等人也各自散去,開始為明日的大戰做最後的準備。
夜幕降臨,武當山上一片寧靜。然而,在這平靜的表象之下,卻是暗流湧動。每個人都知道,明天將會是一場生死之戰。
張翠山獨自一人站在庭院之中,望著滿天繁星,心中思緒萬千。他想起了昝雙清,不知道她此刻在鷹嘴岩是否安好。他暗自祈禱,希望她能夠平安無事。
同時,他也下定決心,要在這場戰鬥中展現出自己的實力,保護好武當派和自己所愛所在乎的人,不讓悲劇重演。
話雖如此,但是真的要保護自己所愛之人,也必須要有強大的實力做後盾。
張翠山緊握著拳頭,暗自發誓一定要努力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他回到房間,拿出佩劍,開始刻苦練習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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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張翠山的身影在月光下閃爍著堅毅的光芒。他的劍招越發熟練,氣勢如虹。
第二天清晨,武當山的氣氛緊張而凝重。張翠山和其他弟子們一起,嚴陣以待。
不久,魔教大軍如約而至,一場激烈的戰鬥就此展開。
張翠山身形敏捷,劍法淩厲,與魔教教徒展開了殊死搏鬥。
在關鍵時刻,張翠山使出了自己的絕技,一舉擊敗了眾多敵人。他的表現引起了眾人的讚歎,也讓他更加堅定了保護所愛之人的信念。
眾人正在與敵人激戰之間,紫霄宮大殿兩側的鍾鼓樓中,忽然鍾鼓齊鳴。
隨著鍾聲敲響,紫霄宮正門與左右掖門,及四周院牆上出現了一無數的灰色人影,那些人,每人手中執著強弓硬弩,戴著銅盔銅甲,胸前的護心鏡,在陽光下閃著滲人的寒光。
那些人足有上千之眾。
武當派與魔教中人見到這些人現身,立刻罷手不鬥,雙方立刻退了開來。
武當派眾人退到了朝拜殿殿與鍾鼓樓兩側,魔教中人則退到了三層崇台之下,龜馱碑亭與紫霄宮大門口,雙方皆是嚴陣以待。
場上的氣氛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俞蓮舟踏上一步,對著那些灰衣人雙手一拱,沉聲問道:“閣下是何方高人?今日光臨武當山,不知有何見教?”
眾灰衣人手執弓箭,仿佛鋼鐵澆鑄,紋絲不動,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俞蓮舟微微皺眉,正待開口再問一遍,卻見院牆上人影閃爍,一名中年黃衫男子從院牆外跳了進來。
他大踏步來到俞蓮舟等人身前,雙手抱拳,微微躬身行禮:“在下乃是一介無名小卒,賤名不足掛齒。在下奉尊主之命,知道有人膽大妄為前來襲擊武當,特來援手。請俞二俠暫退一步,這些羅刹教的妖魔鬼怪,就交給在下吧!”
俞蓮舟等人一呆,疑惑的問道:“這些所謂的魔教妖人,是羅刹教的?”
他們兄弟曾聽雙清提過,在江湖上有幾個教派,都被世人稱之為魔教。
其中,昆侖山東麓楊嘯的明教,與昆侖山西麓,東方求敗的月嵐教,還有什麽拜火教,曾經意圖襲擊抓捕殷梨亭的風雷門、天刑門,都被人們稱為魔教。
這幾個門派中,除了明教在楊嘯的管理之下,尚算正大光明之外,其餘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如今,又冒出個羅刹教。
也不知道他們的教主是哪根蔥,更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來曆。
當然,他們武當派與羅刹教之間,也沒有什麽恩怨糾葛。此次他們大舉來犯,也不知道這是所為何來?
黃衫漢子微微點頭:“不錯。他們是羅薩教的。但他們不是中原門派。他們來自天竺。與少林派達摩祖師來自同一個地方。”
聽到他這話,武當派眾人這才仔細看了看來犯之敵。
見他們高鼻深目,須發卷曲,膚色黝黑,雖然穿著漢人服飾,但還是一眼就認得出來,他們來自西域外邦。
張翠山曾經在加德滿都的康提普爾呆過十年,雖然基本上是被囚禁在地牢中,常年不見天日。
但是,皇宮中每兩年一次的祭祀典禮,他都每次都出席了的。
雖然扮演的是祭品角色,也沒什麽身份地位,誰也不會正眼瞧上他一眼。
但在祭祀廣場上,他也曾經見過許多這同樣的高鼻深目卷發的天竺人。
他雖然從來沒有打聽過一句話。但是從當地人的言談中,也概略知道,天竺人分為,羅薩教和薩滿教。供奉什麽濕婆神,還有什麽,分為薩利地種姓,還有什麽……反正挺拗口的,他又不懂當地言語,也記不清那麽多。
但是這羅刹教,到確實是印度的教派。
黃衫男子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張翠山身上,微笑著說道:“這位想必就是張五俠吧,久仰大名!”
張翠山抱拳道:“些許微名,不足掛齒。教閣下見笑了!什麽俠不俠的,實在是不敢當,請問閣下是?”
黃衫男子笑道:“在下姓黃,單名一個河字。”
黃河?張翠山心中一動,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裏聽過。
就在這時,魔教中有人大聲喊道:“黃河,你這個叛徒!竟然敢背叛羅刹教!”
黃河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他轉身對著魔教眾人,朗聲道:“我黃河頂天立地,做事向來問心無愧!今日我既然選擇站在武當派這邊,就絕不會退縮半步!”
說罷,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衝向魔教人群。
隻見他手中長劍揮舞,劍光閃爍,瞬間便有幾名魔教弟子慘叫著倒地。
武當派眾人見狀,紛紛喝彩助威。張翠山也不禁熱血沸騰,他抽出長劍,加入了戰鬥。一時間,場上劍氣縱橫,殺聲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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