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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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宋遠橋兄弟們都洗漱完畢,收拾好了自己的隨身物品,等候著雙英姐妹一起出發。
    沒有想到,直等到日上三竿,她們兩個才慢悠悠地過來。
    隻見二人容光煥發,神采奕奕,一點也看不出徹夜未眠的樣子。
    宋遠橋心中暗自嘀咕:“難道這二人還有什麽秘密修煉法門不成?”正想著,雙英姐妹已經走到了眾人麵前,笑著說道:“讓各位久等了,我們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雙清卻笑嘻嘻的看著他們,抬手拍了拍殷梨亭的肩膀,對姐姐說道:“姐姐,你看,我沒有說錯吧?你輸了!”
    雙英卻是一臉無語的歎了口氣,無奈的搖頭,輕輕的撫摸了莫聲穀的衣袖一下,歎道:“願賭服輸。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麽老實。”
    宋遠橋兄弟都是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們,不知道她們兩個說的是什麽意思。
    雙英忽然問了一句:“大哥,你們都是一大早就起來了?然後就一直在這裏等著我們倆?早餐都沒有吃?”
    宋遠橋不知道她問這幹嘛?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是的。”
    雙英以手撫額,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雙清卻是一聲嬌笑:“你們呀!真是可愛!都這麽大的人了,還是江湖經驗豐富的老江湖了,怎麽就不能長點心呢?明知道我們即將長途跋涉,怎麽也該先吃飽了飯,再準備好路上吃的幹糧,再出發呀?可是,據我觀察,你們都隻是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吧?難道,你們打算在路上喝西北風?”
    宋遠橋看著他們兄弟,背後的那個小小的包裹,尷尬的一笑:“讓妹子見笑了!是我們考慮不周。不過,我身為大哥,這些事,應該是我來安排的,是我自己不好。”
    雙清笑道:“我們也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不帶幹糧,也可以在路上去買,這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她對姐姐挑了挑眉,扮了個鬼臉。
    雙英抬手擼了擼她的頭發,在她眯眼就要發飆之際,她左手一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件物事塞入了她的胸口衣襟之內。
    雙清一呆,隨即一雙眼眯成了月牙:“壞姐姐!淨欺負我!”
    雙英卻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的道:“好了,你就不要得了便宜賣乖了!你是個女孩子,這些事,還是你去準備吧!讓店家準備點吃的,我們吃了飯再走。”
    於是,吃過飯後,一行人踏上了旅途。
    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氣氛融洽。唯有宋遠橋心事重重,他總覺得雙英姐妹的身上隱藏著什麽秘密。
    當天晚上,他們在一家山野小店吃了晚飯,讓老板幫他們打了幾個地鋪,將就著湊合著休息一下。
    晚上半夜之時,天上下起了大雨。
    到了天快亮之時,漸漸的雨越下越大,並刮起了大風。
    到天大亮了,那雨還沒有半點要停歇的跡象。
    兄弟們都起來了,吃過早飯,大家聚集在大廳裏,看著外麵的瓢潑大雨。
    宋遠橋望著門外的雨幕,心中暗自焦急。按照原計劃,他們今天應該能夠到達下一個城鎮,但如今這場大雨恐怕會耽誤不少時間。
    這時,雙清走到宋遠橋身邊,輕聲說道:“大哥,不必擔心。既然無法趕路,我們不如就在此休息一天吧。”
    宋遠橋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眾人紛紛附和,決定暫時留在店裏。然而,宋遠橋的心中卻始終難以平靜。他總覺得這場雨來得太過蹊蹺,仿佛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在等待雨停的過程中,宋遠橋試圖與雙英姐妹交談,希望能解開心中的疑惑。
    但雙英總是巧妙地回避他的問題,讓他更加懷疑起了她們的動機和目的。
    直到吃過午飯之後,那雨還一直在下。
    宋遠橋再也按耐不住,他叫上張鬆溪,來到了屋外的屋簷下,借著嘩啦啦的雨聲掩護,壓低聲音說道:“四弟,我總覺得這雙英姐妹有問題。我們得多加小心。”
    張鬆溪點頭表示同意,“大哥,我也有同感。她們的行為確實有些古怪反常。不過,現在雨這麽大,我們也隻能先靜觀其變。也許等到天晴之後,一切都會明朗起來。”
    正說著,隻見雙清從屋裏緩緩走了出來。
    宋遠橋連忙止住話頭,裝作欣賞雨景,若無其事地看向別處。
    雙清走到他們麵前,微笑著說道:“兩位哥哥在聊些什麽呢?”
    宋遠橋心中一緊,忙胡亂編了個理由:“沒什麽,隻是擔心這雨何時才會停。”
    雙清抬頭看了看天空,安慰道:“放心吧,雨總不會一直下,遲早都會停的。不如我們一起進屋去,我給你們講個故事解悶吧。”
    宋遠橋和張鬆溪對視一眼,心中暗自發愁。但出於禮貌,他們還是跟著雙清走進了屋子。
    雙清在大廳正中停下,雙手一拍:“各位兄弟,這雨看樣子,一時半會也不會停。大家反正是陰天打孩子,閑著還是閑著,大家安靜一下,我們來講個故事解解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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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等眾人表態,便搬了張凳子,在屋子中間坐下,開口講了起來:
    “從前有個夜叉,專好吃小孩。
    有一天,他又抓了一個小孩,準備帶到僻靜處吃掉。
    沒想到被那個孩子的母親發現了。
    母親擔心孩子,便與那夜叉爭吵起來。
    正在吵的不可開交之時,一位智者走了過來,見到他們在爭搶一個孩子,便停下腳步,問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二人各執一詞,都說這孩子是他的。
    智者見到那夜叉眼睛泛紅,母親則是急的手足無措,頓時便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若是就這麽點出,那夜叉一定不會服氣,當下心生一計,便用木棍在地下劃了一個圓圈,並在圓圈中畫了一道直線,讓夜叉和母親各占一頭,分執孩子的肩膀與雙足。
    智者說:‘你們各執一頭,用力爭奪,誰將孩子拉過去,那孩子便是誰的。’”
    雙清說到這裏,眉梢眼角俱是笑意:“大哥,四哥你們猜猜,這件事的結果如何?”
    宋遠橋沉吟了一下,微微搖頭:“這件事令人好生為難。我也不知道如何處理。兩個人搶一個孩子,兩相用力拉扯之下,那孩子怕不是要受到傷害。”
    張鬆溪則是沉吟不語,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那夜叉本不是孩子之母,定然會不顧孩子死活的爭搶。可是母親心疼孩子,一定會擔心孩子受傷。
    最後的結果,一定是母親放手,孩子落入夜叉之手。”
    雙清點頭讚道:“四哥果然不愧是機智過人的武諸葛!你說的半點也不錯。爭奪之下,母親放手,孩子果真落入了夜叉之手。
    那夜叉正在得意之時,智者開口一語道破:‘孩子的母親不是你!你把孩子還給他媽媽吧!’
    夜叉不服氣,問智者,為什麽說它不是孩子的母親?
    智者的回答,和四哥一般。那夜叉無話可說,隻能將孩子還給了母親,讓孩子終於逃過一劫。”
    故事講完了,雙清笑盈盈的看著宋遠橋,卻不說話。
    宋遠橋聽罷,感歎道:“此乃大智慧也。”
    張鬆溪亦點頭讚同。
    雙清又道:“那智者拯救這孩子後,雲遊四方,懲惡揚善,後來創立了我們武當派。”
    宋遠橋和張鬆溪相視一笑,說道:“難道你說的這位智者,就是我們的師父?”
    雙清哈哈大笑,道:“正是。今日講這故事,便是提醒大家,以後遇到事情切不可莽撞行事,需多動腦筋,方能化險為夷。”
    眾人紛紛稱是。
    雙英微微搖頭,淡淡的道:“宋大哥,你們不要聽這小妮子胡說八道!這故事中的智者,並不是尊師張真人。他乃是天竺國耆那教的創始人,筏馱摩那。”雙英接著說道,“不過這故事倒是頗有深意,值得我們思考。遇事的確不可衝動,需冷靜應對,尋找解決問題的良策。”
    其他人聽了,也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張鬆溪笑著說:“不管是誰,這其中的道理都是相通的。我們當以此為鑒,不斷提升自己的智慧和能力。”
    宋遠橋則看向雙清,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意,心想,這小姑娘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此時,雨勢終於漸漸轉小,天色也近黃昏,店家讓人在屋裏點上了蠟燭。
    廳中明滅不定的燭光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仿佛給他們披上了一層閃爍不定的光輝。
    眾人在這寧靜的氛圍中,品味著故事中的智慧,也更加堅定了自己修行的信念。
    大家又閑聊了一會兒,店家端上飯菜,大家吃了飯後,又談起了那個故事。
    一直不喜多話的俞蓮舟,卻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們兩個,開口說道:“兩位妹子,這位筏馱摩那智慧過人,他的趣事,恐怕不隻這一件吧?”
    他這一句話,頓時就引起了殷梨亭等人的興趣和好奇心,大家頓時就七嘴八舌的嚷嚷起來:“對啊!雙英姐姐妹子,你再給我們講講唄?”
    雙英見狀,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緩緩講述道:“好吧,那就再給你們講一個關於筏馱摩那的故事。
    有一次,筏馱摩那在路上遇到了一隻受傷的老虎,他心生憐憫,便決定救助它。他用自己的醫術治好了老虎的傷,並且與它成為了朋友。
    後來,當筏馱摩那遇到危險時,這隻老虎竟然挺身而出,保護了他。”
    眾人聽得津津有味,不禁為筏馱摩那的善良和智慧所折服。
    張鬆溪感歎道:“善惡到頭終有報,看來我們在修行途中,不僅要注重自身的修煉,還要心懷善念,多做好事。”
    宋遠橋也附和道:“所言甚是,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領悟到天道的奧秘。”
    就在這時,窗外的雨完全停了下來,一縷陽光透過厚厚的雲層,灑在了地上。眾人紛紛站起身來,來到院裏,感受著雨後清新的空氣。
    俞蓮舟笑道:“雨過天晴,正是我輩修行之時。我們也該像筏馱摩那一樣,以智慧和善良為伴,踏上屬於我們自己的修行之路。”
    說完,他率先走出院子,其他人也緊隨其後。在明媚的陽光下,這群年輕的俠客們懷揣著夢想與信念,邁向了未知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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