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村長發怒!公安和法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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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裏麵廚房做飯的大哥大嫂,聽到外麵的董佳琪,都跑了出來。
    他們看著混亂的局麵,也隻能是無力地歎口氣,搖搖頭,又回到了廚房。
    大家一直都忙到這個點了,還沒吃午飯。
    他們這些成年人一天不吃飯也沒事,但是老人孩子不能不吃。
    都大哥的一雙兒女,都躲在自家的樓上,不敢下來。
    都家二哥三哥都陪著老婆帶著孩子回丈母娘家有幾天了,倒是躲過了這場災難。
    小妹都靈靈和趕過來的都小妹,一直都站在自己父母身後,兩人都很膽小,怯怯的看著這場混亂。
    都家女婿忘憂林一開始在現場幫忙,後來去找自家小妹忘憂草去了。
    是的,忘春樹家小女兒忘憂草不見了,詳情後麵再說。
    都家兄妹自知理虧,也不欲與李家徹底撕破臉皮、鬧得太難看,一直忍讓著。
    如此一來,都家雖然人多,卻在李家母女強勢攻擊下,竟落了下風。
    ……
    在幾個主事人苦口婆心地安撫勸說下,總算穩住了李母和李大姐。
    “你們兩個,給我過來!”
    村長在安撫好李家母女後,便對著遠遠站著看熱鬧的兩個年輕人,招手喊道。
    花格子青年見村長向自己招手,和勞動布青年對望了一眼。
    二人同時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一臉苦澀地向村長走了過去。
    “你們做的好事!”
    村長等兩個青年走過來,厲聲喝一聲。
    他抬起手,就在兩人的腦殼上拍了幾下,劈頭蓋臉地罵道
    “叫你們管不住自己的嘴!沒根沒據地胡亂編排!”
    “顯能了你們!你們比公安還厲害?”
    村長一邊打一邊罵。
    “都靈山他自己說的,怎麽能是我胡亂編排?”
    花格子一手護著自己的頭,一手指著跪在地上的都靈山,為自己辯白道。
    原來花格子青年早上也在忘春樹院子裏,目睹了那一幕。
    “都靈山,他自己都嚇傻了,一個傻子的話,能信嗎?”
    村長一聽他還嘴硬,更來氣了,大聲罵道。
    他照著花格子的腦袋又拍了幾下,還不解氣,對著他的屁股,又踹了兩腳,這才罷休。
    花格子心裏鬱悶極了,很不服氣地瞪了一眼靈棚裏跪著的都靈山。
    他心裏對都靈山是怨恨的。
    他也一直暗戀著李珊,隻是李珊看不上他,從來就沒正眼看過他。
    他嫉妒都靈山比自己長得好看,比自己更討女孩子喜歡。
    他更恨都靈山搶了自己心愛的姑娘。
    所以,在回家的這一路上,他在李家三口跟前,沒少添油加醋。
    他將都靈山說得窮凶極惡,咬定他都靈山就是殺人凶手。
    李田作為男人,還算理智,聽了花格子的描述,隻是將信將疑。
    李母和李大姐對花格子說的,卻是深信不疑,心中是又疼又恨,悲憤交加。
    尤其是李母,恨都靈山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撕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
    村長是何等精明的人,一看李家母女這陣勢,就知道這兩個出去找人的蠢貨壞了事。
    所以他安撫好李家人後,第一件事,就是找這兩蠢貨算賬。
    教訓完了二人,村長再次來到都靈山身前,強行將他拉了起來,像都大哥那樣,將他再次拽進了他自己的房間。
    “事情沒有明了之前,你還是好好待在這裏吧!別再出來添亂了!”
    村長將都靈山安置在床上,不輕不重、意味不明地留下這麽一句話,轉身走了。
    都靈山聽了村長的話,望著村長匆匆離開的背影,眼神顫了顫。
    他突然像出竅的靈魂又回魂了似的,黯淡無光的雙眼,傳來一陣酸疼,兩行熱淚沿著臉頰,無聲地掛了下來。
    他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他將自己埋進被子裏,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
    去報案的四個青年,直到太陽偏西快落山了,才領著三個男人來到了停屍現場。
    兩個穿製服的公安人員和一名法醫。
    法醫沒有穿製服,就是平常的布衣布褲,腳下是一雙千層地布鞋,看起來很普通。
    在他肩上,側掛著一個條形的、鐵盒子似的工具箱。
    工具箱的正麵,有個大大的圓圈。
    圓圈的裏麵寫著一個紅色的十字,像極了村裏那個赤腳醫生的醫藥箱。
    當這個背著箱子的男人出現在這裏時,大夥兒都感覺很奇怪,都稀奇地看著他。
    他們不明白,心裏頗為疑惑
    這個棚子裏的人,不是早就已經死透了?這辦案人員還帶個赤腳醫生來幹嘛?
    村民們都是耿直的,想到什麽就直接問出來了。
    年長的穿製服的公安人員,連忙向大夥解釋。
    大家才恍然,原來人家不是什麽赤腳醫生,而是法醫,是來驗屍查明死因幫助查案的。
    大夥兒也隻是似懂非懂地,並不是特別地明白。
    他們心裏也都有自己的想法與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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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不是治病的赤腳醫生,而是來辦案的赤腳醫生。
    大夥瞅著這個來辦案的赤腳醫生,心裏直犯嘀咕
    這死因,隻要是個人,看了死者身上的傷口,就知道了。
    很明顯,這裏麵的人,就是被人用刀捅死的,還用得上赤腳醫生再驗屍嗎?
    大夥心裏疑惑歸疑惑,卻沒有人再問出來。
    “這不是很明顯的凶殺嗎?還需要驗屍?”
    大夥不問,村長幫著問了出來。
    年長的那個穿製服的公安人員,隻是看著村長笑了笑,沒有回答。
    年輕的公安人員則簡單地回答了村長“這是辦案程序的需要!”
    法醫則一直都閉口不言,臉上也是淡淡的,沒有什麽表情。
    村長沒有得到明確答案,便也沒有再問。
    年長的公安人員,提出要先去察看第一現場,希望村長能陪他們走一趟。
    村長卻借故自己有事走不開,就點名吩咐另外一個主事人,陪著公安人員和法醫去那個山穀走一趟。
    顯然,村長這是對辦案人員的態度,心裏感到極為不滿。
    他拒絕了親自陪同前去察看現場,而是讓村裏那個最不能主事的主事陪著去。
    此人外號叫“”和稀泥”!
    ……
    和稀泥,是全村出了名的很會和稀泥的好好先生,也因此而得了這個很響亮的外號。
    村裏之所以讓他這樣的好好先生進入村支部,也是因為他這一大“優點”。
    那時候,村裏的人口多,四代同堂五代同堂的家庭,不在少數。
    這人口多了,就難免會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瑣事、家庭糾紛。
    這些瑣事、糾紛,很多時候,也需要村支部出麵調和,這個時候就很適合和稀泥這樣的人去處理。
    比如某某家發生姑嫂、妯娌鬧矛盾了,夫妻吵架了,婆媳大戰了等等,就需要村支部出麵調解。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
    在這種“錯綜複雜、理不清斷還亂”的家務事裏,村民們似乎都不喜歡聽別人講大道理、小道理。
    對他們來說,誰把他們心裏說舒暢了,誰就是理。
    村裏其他主事人去了,恰恰隻會講道理,名曰做思想工作。
    結果卻是道理沒少講,思想卻沒做通,反而還加深了矛盾 ,連主事人都給恨上了。
    事情沒處理好,主事人反而自己也沾了一身騷。
    和稀泥,他不講道理,也不會講道理,他辦事的原則就是~和稀泥。
    在他這裏,有訴求的每一個人,都是道理。
    誰來說誰就是有道理的。
    你說啥都對,他說啥也都沒有錯,誰都沒錯。
    經他這麽一摻和,那些人心裏不舒暢也都舒暢了。
    因為對著一個隻會說“是是,對對,你說得對”的人控訴,是一件很沒意思的事。
    當事人,在這樣的人麵前,吧啦吧啦、自說自話地訴說了一通,心裏是舒暢了。
    但是他們也得不到過多的回應,如果再繼續說下去也就沒啥意思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然後和稀泥誰也沒得罪,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和稀泥”這個外號,也就是這麽來的。
    一開始大家也隻是開玩笑地叫叫,隻是這叫著叫著就叫習慣了。
    時間久了,大家也就忘記叫他的真名了。
    ……
    村長讓和稀泥陪同辦案人員,也是有他自己的考慮。
    在他看來,和稀泥這個人除了很會“和稀泥”外,還有一大優點,就是不怎麽來話,不會搬弄是非,見誰都隻說好,能給自己省去很多麻煩。
    讓這樣的人陪著自己不怎麽喜歡的人,村長表示很放心也很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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