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凶手是誰?沒有實質性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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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發後的第四天,老王繼續在村子裏轉悠查看。
    碰到村民,他就和他們閑聊幾句,希望能聊出點有用的信息來。
    套來套去,也就那麽一點點信息,作用不大。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年輕村民來到了他的跟前。
    這個年輕人,二十出頭,穿著花格子大棉襖,留著小分頭,一臉的青春痘。
    一雙三角眼,看人時,總是眯成一條縫。
    一副善於算計的樣子,讓人看著不是很舒服。
    花格子主動跟老王打招呼,套近乎。
    老王本不打算搭理他,但是他的一句話,打消了他的念頭。
    “我知道凶手是誰!”
    花格子附在老王的耳朵旁很神秘地說道。
    “哦!說來聽聽!”
    老王頓時來了興趣,將信將疑地看著他說道。
    “就是都靈山,都家的小兒子,你們見過的。”
    花格子開門見山地說道。他可沒有時間拐彎抹角。
    他一直被忘耕田跟著,連睡覺,忘耕田都死皮賴臉地擠到他的床上了。
    那小子比他還能熬,他起床上個廁所都能把他驚醒。
    真正是做到了24小時監視,讓他沒有任何機會單獨接觸辦案人員。
    但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他花格子還是比他忘耕田略勝一籌的。
    這次,他瞅準了機會,趁忘耕田晃神的時候,擺脫了他,為自己爭取到了這麽一點點機會,所以他必須長話短說。
    “你有證據?”
    老王一看有戲,連忙問道。
    其實老王自己心裏也一直將都靈山,定為第一嫌疑人,隻是苦於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如果不是因為“心髒”的問題,又苦於沒有證據,他早就以“情殺”的罪名將那個少年帶走了。
    實在是太明顯了,那小子自己都一個勁地嚷嚷“自己殺人了”,想讓人不懷疑都難。
    隻是他那時而清醒,時而癲狂的樣子,也很難確定他說的就是真的,所以他自己的話也不足以為據。
    畢竟一個神經錯亂的人,說的話,作為證據,是站不住腳的,沒有法律依據。
    而且,村民們似乎都很袒護那個少年。
    每次在他問到都靈山這個人時,村民們幾乎都是一致地三緘其口。
    要麽是一問三不知,要麽就說
    “他是個好孩子,隻是被嚇傻了。”
    “一個傻子的話你也信?”
    “清官斷案得講實證!”
    “他神經錯亂,你也是?”
    “他就是個癲的!”
    “……”
    沒有人願意出來給他作證,也讓他找不到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沒有證據,就沒辦法定罪。
    不定罪,在這裏,就沒辦法抓人。
    甚至,他想帶人回所裏去隔離審問,都不行。
    這些村民都很護犢子,沒有他們的同意,想帶走個人,真的不容易,除非鳴槍,強行將人帶走。
    但是非必要,他不想那麽做,那樣隻會激化與村民之間的矛盾。
    村民一旦鬧起事來,那都是不要命的。
    他老王可不想就這麽將自己交代在這裏。
    現在有證據主動送上門來,他自然得把握住。
    老王都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的證據是什麽了。
    “是他自己親口說的,說人是他殺的。”
    花格子很堅定地說道。
    “這算什麽證據?”
    老王一聽很失望,這個證據太不具備說服力了。
    他也早就知道了,來這裏的第二天就知道了。
    “都說了,他隻是被嚇傻了,胡說呢!”
    老王不以為然地說道,頓時失去了興趣。
    再看花格子時,眼神就變得疏離了起來,準備抽身走人,不想再聽他廢話。
    “他和死去的女娃是情人。”
    花格子見老王不以為然的樣子,不由有點急了,連忙說道。
    “不夠!”
    老王依然搖著頭,神情淡淡的說道。
    誰說是情人,其中一個情人死了,就一定是被另一個情人殺的?這不扯嗎?
    老王心中嘀咕著,無聲地翻了個白眼。
    “我見過都靈山和李珊吵架,吵得很厲害,就在李珊被殺的前一天晚上。”
    花格子急了,聲音也不由提高了幾分。
    “哦!在哪裏?他們都說什麽?”
    這一次老王有點興趣了,連忙問道。
    “忘老三!”
    花格子見老王終於有了興趣,準備好好說道說道,卻被一道威嚴的嗬斥聲給打斷了。
    “蠢貨,你又在那裏亂嚼舌根!”
    村長一邊罵,一邊直挺挺地朝這邊走過來。
    他腳步沉穩,虎虎生風,疾步而來。
    忘耕田跟在村長後麵,也直著脖子,狠狠地盯著花格子看。
    忘耕田發現花格子不見了後,就找了過來。
    當他發現花格子正跟公安老王在一起時,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他知道,就算自己過去,也沒有辦法製止花格子。
    於是,他連忙跑到村長家裏,把村長找來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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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格子有點為難地看著老王,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那神態就是在告訴老王,不是他不說,而是村長不讓他說,他也不敢說。
    “正常問話,正常問話!”
    老王對村長連忙說道,給花格子解圍。
    他身為公安人員,還是一派出所所長,找個村民問話的權力還是有的,也實屬正常。
    但是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村長的態度有些過於諂媚了些。
    這讓花格子感到頗為意外,甚至有點震驚。
    “堂堂一個所長,還怕一個小山村的村長?”
    他在心裏嘀咕著,同時心裏也開始有點質疑這個所長的辦案能力。
    “是啊!村長,問話呢!”
    一旁的小魯,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這會看不過去了,便站出來,擋在村長與花格子之間,態度有點冷淡地說道。
    “小魯!”
    老王扯了扯他的衣袖,不輕不重地喊道。
    小魯回頭,老王衝他搖了搖頭,他便不情不願地退到了一邊。
    村長也不介意,淡淡一笑,繼續盯著花格子看。
    花格子頂不住村長的這種眼神施加給他的壓力。
    他頹敗地低下了頭,嘴唇囁嚅了幾下,終是什麽也沒說的,轉身離開。
    他一轉身,忘耕田就跟了上去。
    村長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花格子的身影,直到他隱沒在一個角落裏的大樹後麵。
    他這才回頭看了一眼老王,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
    他這幾天很忙的,忘春樹家的小女娃,都昏迷幾天了,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他得幫著一起想辦法。
    都靈山那小子,也一直渾渾噩噩、時而清醒時而癲狂的,言語無狀,他得幫忙照應著。
    雖然都家是外來戶,他們與李家自成一村,不由他這個村長管。
    但是大家相鄰,又沾點親帶點故,能幫助點就幫助點。
    再說,那孩子,他是真喜歡。
    村裏還有一些其他的瑣事,都需要他這個村長去處理,所以他沒有時間陪他老王在這閑聊。
    村裏所有人都可以閑聊,包括那八個分隊長,但是他這個村長不能。
    老王看著村長離去的方向,眼神裏滿滿地是不可思議,甚至有點氣憤
    他堂堂一個所長,就這麽被忽略了?
    這念頭一閃而過,卻讓他心裏委實感到很不舒服。
    但也隻是一瞬 ,他就恢複了正常,看著村長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總覺得這個村長有點深不可測,感覺他遠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
    “深藏不露啊!”
    老王思考半天,得出這麽一個結論,感歎了一聲。
    “誰?”
    小魯有些不解地看著老王問道,
    “他嗎?那個老村長?”
    “嗯!此人不簡單啦!”
    老王深沉地點點頭說道。
    此時的他,才真正的像個所長了。
    “沒看出來!”
    小魯不以為然地說道,
    “頂多也就算得上老奸巨猾!”
    “你還是太年輕了。”
    老王一副長者的姿態看著小魯,說道。
    他心裏想說的其實是
    那是因為你沒經曆過那晚的事情。
    他也不明白,為什麽那晚的事情,除了他和村長,還有那個突然出現的高個子男人外,就沒其他人知道呢?
    還是說,他們也都知道,隻是沒有說出來?
    別人不說,小魯不應該不跟他說啊!
    法醫那張嘴很嚴,藏了很多事,但是小魯他了解,藏不住事。
    那晚的事那麽驚心動魄,如果小魯也經曆了,他不可能藏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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