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無名的王者與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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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刺,揚沙,用毒,閃光糊臉...
蛇姬主嘴裏一邊親切友善的問候左菲亞無法選中的母親,一邊狼狽的抵擋毫無底線的陰險招式。
而當她的道德水平也想要泥石流滑坡之際。
左菲亞便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指指點點:
“強如十柱之惡魔,麵對我這樣低等的生命,也要無所不用其極嗎?蛇姬主,我會看不起你的。”
憋屈。
好他媽的憋屈啊!!!
本以為是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酣暢沒感覺到,全都是粑到臨頭的淋漓感。
李維幸甚至哉,歌以詠誌:“他們朝我扔粑粑,我拿粑粑做蛋撻,歐耶!就是這樣!惡心死他!”
“掏襠啊!愣著幹啥,插她眼睛...對對,就瞄準她的胸口!去吧我滴愛人!把你的怒火聚集在你的羨慕嫉妒恨之上!!!”
“咱們的文明還是毀滅吧。”王城內,帶領一隊鐵罐頭的伯恩納對聖塔的廣播部門下達了一則命令:
“算我求你們,咱別轉播李維的畫麵了好嗎?”
廣播部門質疑:“我們要轉播最真實的情況!”
伯恩納啞然,左思右想決定教導他們一點生活小技巧:
“你們可以選擇性的轉播。”
廣播部門:“比如?”
伯恩納:“比如切到李維視角,你們就隻轉播李維相信左菲亞的片段,至於左菲亞那邊,你們就轉播蛇姬主吃癟合集。”
“相信我。”
“這樣更有收視率。”
廣播部門仿佛是找到了真理,“您說的對啊!!!”
伯恩納一抹額前的汗水,放下手中的傳音水晶,他看到街道的盡頭,一隻瘦瘦弱弱的蘿莉少女看著十分吃力的抱著柄鋼鐵法杖趕來。
“您...您好。”少女禮貌問好。
伯恩納趕忙回應,“您才是,您好,您好。”
少女趕緊反駁:“您好...您更好。”
伯恩納有些慌亂:“您才更好...您現在可比我更重要。”
隨著少女的趕來,伯恩納明顯感覺到,這群鐵罐頭騎士們,明顯對少女的敬意遠超自己。
好像在說,她才是眾望所歸。
什麽?伯恩納?哦,那個權力被架空的攝政王,現在還在被自己閨女搶了位置,徹底淪為閑散老登,手無縛雞之力的他隻能憑借與女王的關係強壓我們一頭的老登。
什麽?莉莉絲?哦,我的老天爺啊!我做夢都想看一眼跟太陽一樣大的火球術!!!
憑借一己之力,將火球術從下水道魔法無限拔高到t0梯隊的莉莉絲,王城中全是她的傳說。
伯恩納自嘲的歎息。
我精於權謀一輩子,到頭來,輸在了位女孩身上。
真成老登了。
為什麽呢?
“莉莉絲女士,接下來的事情,你可能會有些心理負擔,您不必介懷...若我們無法掌控狀況,才用得著您來出手。”
莉莉絲點頭表示尊重,搖頭表示拒絕:
“這不夠高效!”
伯恩納愣了下神,她剛才說...不夠高效?
忍不住問:“什麽是高效。”
莉莉絲的小手攥緊法杖:“像這樣。”
如星星般熾烈的光芒自法杖頂端亮起,繼而,向上升起,升起,升起,再度升起,直至抵達大氣層。
伯恩納瞳孔驟然猛縮,覆蓋整座王城大小的流星轟然炸裂,火焰如雨般落下。
當火雨漸漸消散之時,莉莉絲有禮貌的請求:
“請您跟他們說,不想死的就把家產全都充公...謝謝。”
少女催促道:“我們工坊需要資金和材料,急需...請您快點去搶,麻煩了。”
伯恩納癡呆回眸。
瞧著少女眼中浮現的微光。
他向著自己發問:“你說,是為什麽呢?”
...
劍光編織成網,劍氣凝聚為萬千把利刃...卻被蛇姬主以絕對的力量破碎,繼而上前俯衝,拳化爪,悍而無匹的抓去。
緋紅劍姬後撤數步後,上斬,砍落。
攻與防交接,金與鐵啼鳴。
擁有一半的死亡權柄,跟開了作弊器一樣,換做以前的魔王,勇者緋紅劍姬早就已經將他們斬進骨灰盒,城池變景點。
然而她的對手,同樣是一個開了作弊器的家夥。
艱難的尋找到破綻,卻發現...根本無法造成有效殺傷。
儼然已經變成了膀胱局。
“繼續下去的話,你們必敗無疑哦。”焚寂主用挑逗的語氣對李維說。
李維默不作聲。
現在的左菲亞擁有了與蛇姬主匹敵的實力,然而,若繼續像這樣消耗下去,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定會有一刻露出致命的破綻。
人可以替代機器,卻無法像是機器般永無止息的運轉。
哪怕用各種蛇姬主都罵娘的手段,到最後,也無法取勝。
李維思索著。
左菲亞一直在藏招...勝利誓約之裙所蘊含的奇跡——斷空,撕裂空間的一招與她所領悟的奇跡——無我,登封造極的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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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合一絕對足以令蛇姬主重創。
隻是若一起施展,短時間內,左菲亞的狀態會滑落。
可一旦被蛇姬主成功抵擋或是閃避,勝利將不複存在。
缺少一個必中的契機,得讓她吃滿傷害。
“我聽到了命運的回響。”聲音忽地從李維身邊響起。
看去。
一副標準吟遊詩人裝束的人出現在身邊。
“瑪塔裏奧...對嗎?”
瑪塔裏奧有些欣喜,“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好耶!”
雖然不清楚瑪塔裏奧怎麽出現在這裏的...準確來說,李維總有種感覺,這個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吟遊詩人,仿佛無法被定義般。
該說他...的存在,是不存在嗎?
李維並未繼續深究,“你說的命運的回響是指?”
“你應該感受到了吧,存在於惡魔藏品之中的那一份...不絕的餘音。”瑪塔裏奧指向高塔。
“好難聽的餘音。”瑪塔裏奧對此評價:“但它足夠的高昂,要聽一聽嗎?”
他自言自語地說著:
“我無權聆聽,也無法承載這段餘音所持有的重量。”
“是你的話,一定可以的。”
...
他是一位很慈祥的老者,斑駁的白發靜心梳理,皺紋自眼尾彌漫,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隻是眉間的兩道豎線令人感覺,他在思索一個極難的問題,尚未得到一份答案。
直到他的視野中,闖入了一道金色。
他愣了下,似乎是很久沒有和人交流過,聲音有些嘶啞:“你...你好啊。”
“你好。”李維上前來到他的麵前,受到對方的邀請,坐在了一側的椅子上。
“年輕人,有興趣聽我講一個故事嗎?”
“有。”李維點頭。
“很久的以前,我...”他的話語突然中斷,這似乎是個很長的故事,隻是突然感覺:“好像說出來也沒有意義了。”
他頷首,自言自語,有些嘮叨:“隻是一些春季的初雨和鮮花,夏季的蟬鳴與晚風,秋季的豐收與落葉,冬季的孤寂與白雪...”
“千篇一律的令人乏味。”
他想著,總結了這一切:“這是一場沒有長劍也沒有魔法的旅途,可惜旅途的終點,就像是病死床上的病人一樣。”
“隻餘下無力的呻吟。”
“可以給我吹一曲嗎?”李維忽然指了指他麵前的長笛。
“嗯?我早就已經忘記怎麽吹了,怕是會吹的很難聽。”
李維微笑著反問:“能有多難聽?”
他不禁笑出聲:“那你可別後悔,就讓你聽一聽我最引以為傲的‘春日序曲’吧!”
比貓抓黑板更刺耳,比泡沫板斷裂更抓狂。
春日序曲?不不不不,過謙了,這絕對是末日降臨,死亡踹門,終焉擁抱,黑暗彌漫,全家風風光光的獨奏曲。
一曲終了,他得意且自信地問:“如何?”
李維拍著手掌:“很好,真是充滿了感情的一曲。”
他哈哈大笑:“你跟他們一樣,他們也是這麽誇我的,我也覺得我吹的很有感情。”
自信挺好的。
他起身,隨意的丟下笛子,“你是為了聽我的這首曲子而來嗎?”
“不。”李維搖頭,“我是希望你再次吹響你的笛子。”
他疑惑不解:“我已經吹奏了一曲。”
李維看著他,“你的笛子並未再次響起。”
他反駁,“它從一開始就不該響起的。”
李維:“既然已經響起,為何不為你的樂譜畫上終止符。”
一秒,兩秒,三秒後。
他突然問了個問題:“年輕人能否告訴我你的名字?”
“李...”李維的話語戛然而止,“開拓...開拓者。”
“開拓者嗎?”他憑空抓了抓,卻什麽都沒抓到,“我還以為這隻是哄孩子們睡覺的童話呢。”
“是啊,童話,若童話無法作為開始,那就作為結尾吧。”李維撿起被隨意丟下的笛子。
“這是我的結尾。”他接過笛子:“而非你的。”
就在吹奏前,他有些遺憾地說,“這隻是一段無足輕重的笛音,最好不要抱有期待。”
“你...”李維猶豫著,最終還是決定伸出手,將之放在眼前之人的頭頂,輕輕的撫摸,“並非無足輕重。”
“我...”他欲言又止。
李維溫柔地微笑,像是撫摸孩子的頭頂般,輕聲地說:“你已經很努力了,接下來,交給我。”
他呆呆地愣住,緊皺的眉頭在此刻舒展。
在最後。
他釋懷的送別眼前之人,說出了他一生最後的一句話:“謝謝。”
眼前依舊是左菲亞與蛇姬主的戰局。
方才的一幕幕仿佛是做夢一般。
遠處。
焚寂主的嘴角卻察覺到什麽般,無聲的勾起。
“也許我該收回之前我的評價。”
“無趣嗎?不。”
“是,有趣。”
...
瑪塔裏奧看去,“餘音奏響了。”
李維輕歎一聲:“是啊,奏響了。”
這是過去的句號...僅有一個音符的餘音。
但卻承載了一整個文明的重量。
破碎的高塔之上。
那是一段被塵埃所懷抱的長笛。
無人吹奏。
卻輕微的震動。
它為自己選中了一名命定的聆聽者。
蛇姬主似有所感,驟然轉身,向著高塔迸發。
但為時已晚。
長笛轟然破碎時所發出刺耳笛音已然響起,如終止符般,轉瞬即逝。
聆聽者來不及拒絕的,聆聽了僅有短暫的十分之一秒的笛音,在這期間,她全無防備。
金屬破裂的聲音在身後驟然響起,即時回首,才發現並非金屬,那是空間被緋色的身影所切裂而開,鏡般破碎。
一片又一片的碎片中,有存在於此世最為恢弘的烈光就此爆發。
緋色的劍姬,抬起緋色的瞳孔,以雙手塑造奇跡。
斷空,斷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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