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裏玉枝改裝——庭院內劉筠認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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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院之中,劉筠背著手來回踱步,卻說這時候,劉海明與沈芳君。這二人一回來,便爭吵起來。劉筠本無意管這件事,但他心中本就煩悶,聽了爭吵更加煩悶。
    劉筠打開門後,隻見劉海明畏畏縮縮地站在一邊,沈芳君在一旁數落著他。整個劉家堡的人都知道沈芳君瞧不上劉海明這個小叔子,可劉海天是嫡出,劉海明是庶出,所以沈芳君怎麽打罵劉海明,劉筠劉峰等人都沒有說過半句不是。可今日不一樣,劉海天兩次給劉家堡丟了臉,因此這份怒火也遷到了沈芳君的身上。
    “沈芳君你給我閉嘴,你們兩個怎麽今日才回來?讓你們打聽事情打聽到了沒有?”劉筠道。
    沈芳君躬身行禮道:“太爺爺,我們已經打聽到了,此次天武大會的硬茬子確實不少。至於這麽久才回來,全怪劉海明這奴才,磨磨蹭蹭的。你還不給太爺爺請罪!”
    劉海明連忙躬身行禮賠罪,劉筠一看到他,心裏更加煩躁,因為劉海明的戰靈不過是隻小老鼠,比當初的劉玉枝好不了那裏去,所幸劉海明的性子更硬,敢殺生煉靈。因此過了幾年,劉海明的戰靈也算是能看過眼了。可當初的劉玉枝卻軟弱無比,當劉筠將別人的戰靈強行拔出時,劉玉枝卻心疼敵人,甚至還跪在劉筠麵前放了劉家堡的奴隸。當日,劉筠為了訓練劉玉枝的膽量,竟然一掌把那人劈死在劉玉枝的麵前,劉玉枝因此產生心裏陰影,無法覺醒戰靈。如今看見自己最不看好的子弟卻成為新一輩裏的最強者,心裏自然無味雜陳,再看看這二人,冷冷地道:“進來吧!”說完,自回了院子。
    劉海明和沈芳君遠遠地跟在後麵,沈芳君低聲道:“看樣子你大哥最近給老爺子丟臉了。”
    “嫂嫂你怎麽知道?”
    “你沒看到他剛剛也衝我發火了嗎?”
    不久,二人便打聽到了事情的原委,劉海明悄悄對沈芳君道:“大哥腦袋裏是那根筋搭錯了,居然敢去惹封天老人。”
    “話不能這麽說,劉家堡就咱倆知道劉玉枝是封天老人,其餘人還蒙在鼓裏呢!咱們讓他們糊塗著。說不定那天,你大哥就讓封天老人弄死了!”
    商量完畢後,劉海明與沈芳君再沒有單獨見麵。到了半夜,劉筠還在小院裏踱步,突然,他感覺小院裏有別樣的氣息,回身一看,原來是封天老人。下一刻,劉家堡的人全都擊中到了院子裏。劉海明和沈芳君仔細打量了一下院中的老頭,他們發現眼前這老者的身形與劉玉枝簡直是一模一樣,但二人隻以眼神相互交流了一下。
    劉筠見是封天老人葉青竹,連忙施禮,“葉大哥來怎麽也不讓人通稟一聲,來人,看座!”
    劉玉枝也不客氣,坐在院子中央,劉筠陪坐在旁邊,剩下的猶如劉峰之流,隻能站在一邊。不多時,沈芳君端上茶來,隨後信然走到劉玉枝旁邊,盯著劉玉枝仔細觀瞧。隨後沈芳君衝劉海明喊道:“奴才,還不過來給葉前輩獻茶!”
    劉海明連忙跑了過來,沈芳君一腳踢在劉海明的腿上,喝道:“你有資格站著給前輩獻茶嗎?”劉海明連忙跪到劉玉枝的麵前,劉玉枝一把將劉海明攙起,這一攙,劉玉枝瞬間明白,心道:“原來白骨妖魔的內丹落到你小子的手裏了。不過你隻有那妖魔一半的功力,剩下那一半想是被你嫂子得了。你們玩兒得挺花呀,有劉家堡之人在場時,嫂子不把小叔子當人看,背地裏倆人卻恨不得粘在一起。”
    劉筠還忙著辯解,“讓葉兄見笑了。芳君是海明的嫂子,所以很多時候有些恨鐵不成鋼。”
    劉玉枝才難得理會這些爛糟事,隻說道:“我此來是問事兒的。”
    “正好,我也有事情請教葉兄。”
    劉玉枝道:“最近,我在江湖上聽了一些風言風語,說是我師弟劉玉枝是你們劉家堡的人。”
    劉筠一聽,連忙拱手道:“葉兄,我要請教的也是此事。我想問一下,令師弟在拜入貴門時,可有失憶的現象。”
    “沒有。”劉玉枝斬釘截鐵道。
    “這個……事關我劉家堡,還請葉兄……”
    劉玉枝冷笑一聲道:“劉筠,有個葉家莊你可聽說過?”
    “聽說過,聽說過,我還聽說葉兄便是葉家莊的。”
    劉玉枝道:“不錯,江湖上確實有過這樣的傳言,後來葉家莊的人拿出了家譜,那上麵不僅有我葉青竹的名字,甚至連年甲都對得上,可有關此事,我卻不知。劉老弟,你說這事兒可笑吧!”
    這話劉筠聽明白了,既然葉家莊的人在葉青竹出名後,能說封天老人是葉家莊的人,那麽劉玉枝在江湖上現身後,劉家堡的人也完全有可能說劉玉枝是劉家堡的人。劉筠拱手道:“葉兄,我們劉家堡確實曾有一個子弟叫劉玉枝,隻是多年前離開劉家堡了。而且,從劉家堡離開的那人與令師弟有幾分相似。”
    “劉老弟,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難道說,是我葉青竹搶了你們劉家的小輩。”
    “葉兄息怒,我絕無此意!但……葉兄,可否叫來令師弟,當麵對質!”
    “放肆,”劉玉枝站起身來,“你們三番兩次騷擾我師弟,這筆賬咱們還沒算的,現在還要叫我師弟前來對質,是真當我封天老人好欺負嗎?”
    沈芳君不滿劉玉枝對自己冷冷淡淡的,於是說道:“前輩請恕罪,方才是太爺爺說誤了,太爺爺不是說讓令師弟來對質,他老人家的意思是想宴請你們師兄弟。”
    劉筠立刻拱手道:“葉兄,愚弟就是此意。”
    劉玉枝看了沈芳君一眼,心知沈芳君是故意來找他難堪的,可他也不懼,直說道:“葉某人年齡雖大,可耳朵還不聾。我與師弟皆是山野匹夫,你們劉家堡高門貴戶,不敢高攀。”
    說畢,劉玉枝頓時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