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王老五的權力之路來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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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廠正門前方,兩撥紅拳會信徒殺得血肉橫飛,
小酒樓內,也是刀光縱橫,難解難分,
但,最強堂主預謀已久,
又加上本土作戰,靠著堆人命,局麵很快變得有利,
前來興師問罪的壇主,自然不是省油燈,
上到二樓,發現中計,便拿出連發擼子大開殺戒,
然而,紅拳會信徒,人人悍不畏死,
更多人湧上二樓,前仆後繼的衝鋒,
當,壇主打完備用彈夾,仍然不能遏製對手,
無奈之下,隻能且戰且退,被堵在二樓一角,
當他看見樓下,衛隊被上千人包圍,屍橫遍野,
而對方的最強堂主像一條瘋狗,
如瘋如魔地砍殺親衛,就知道今天隻怕很難善了。
瑪德,陰溝裏翻船,今個怕是要交待在這裏了……
“噗噗!”
對方的長矛隊,直接捅刺上來,
將兩位壇主親衛,紮了個透心涼心飛揚……
鮮血噴濺,淋了壇主滿臉滿身,
這讓伏擊方士氣大振,攻勢急急如潮!
他的親衛隊長,一邊揮刀抵擋,一邊高喊:
“壇主,快跑……跳下去!”
聽他這麽急迫,壇主也知道,快頂不住了,
無可奈何之下,便抬腳從窗口一躍而下,
二樓上的伏擊信徒,自然不肯放過,一起上去,準備繼續追殺,
反正,今天,是不可能,
讓壇主活著離開的,要不然,大夥都得死!
可是,親衛隊長依然比較忠心,帶著兩個衛兵死死擋在窗戶前,
哪怕身上紮的全是窟窿眼,胳膊也被砍掉半截,猶不讓開,
終於,一杆長矛直接洞穿他的咽喉,將其頂出窗外……摔在街麵上,
壇主也是倒黴,跳下來的時候,摔了一下,
但,親衛隊長隨時會死,耽誤不得,
他隻能強忍疼痛,一瘸一拐地,
沿著街邊向本部倉惶逃去,甚至都不管被圍住的衛隊,
當酒樓內的伏擊者,捅死親衛隊長,
紛紛從樓內追出時,才發現,
那個該死的壇主,已經悄咪咪逃出去三四十步,正在翻身上馬,
糟了,一旦讓他跑回去,必然會調集重兵回來報複……
“抓住他,別讓他跑回去!”
“堂主……壇主上馬了!大夥快追!”
最強堂主正大殺四方,突然聽到部下叫喚,立馬朝南麵看去,
哎呀!
這狗日的竟然漏網了……不行,必須搞死他!
他顧不得其他,拔腿衝了過去,
但是,壇主也是身經百戰的老手,他伏在馬背上,攥緊韁繩,狠狠拍了一下馬脖子,
“稀溜溜!”
戰馬發出一聲長嘶,
撒開四蹄,向北門外紅拳信徒的駐地狂奔,
最強堂主眼看著到手的鴨子飛了,氣得破口大罵,掄圓了匕首,狠狠投擲過去,
“噗!”
短刀紮入背部,鮮血和刺痛感,一下湧上心頭,
“噦噦~~”
戰馬負痛,跑得更快了……
看著身後二十步,兩手空空氣惱不已的堂主,
壇主坐直身姿,禁不住縱聲狂笑,
“哈哈哈!卟嚕卟嚕……
哈哈哈!有本事,你來追我呀……
等著吧,看我怎麽把你們所有人,一個個砍頭,還要碎屍萬段……”
“呯!”
“咻!”
“噗!”
“啊~~”
“噗通!”
在最強堂主眼中,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坐在馬上好好的,正在疾馳中做鬼臉的壇主,
突然就一個倒栽蔥,摔落下馬。
啊……
蓮花老母顯靈了?!
啥玩意就顯靈……那是封建社會幾千年的迷信糟粕!
真實情況,是,陸遠站在大門的架子上,
居高臨下,隻用一槍,就幹掉了囂張跋扈的壇主。
你說你,不好好的逃跑,裝什麽逼呢?
最強堂主沒注意到槍聲,
但,他上前察看時,
發現壇主前胸有一個拳頭大的傷口,翻過身,後背有個槍眼,
他霍然看向煤廠大門,
陸遠正扛著長槍,衝他微笑,
最強堂主明白,這個距離不到百步,也在火槍的殺傷範圍,
但,古怪的是,
對方竟然沒像上次一樣,朝自己開槍……他到底啥意思啊?
忽然,他有了一個念頭,
出於試探,他試著舉手晃了晃,
沒想到,陸遠衝他點點頭,也揮了揮手!
嘿!
難道是,他有意放過自己?
於是,他大著膽子靠近廠門,大概五十步,大聲問道:
“這位好漢,你啥意思?”
距離有點遠,聽不太清,
陸遠衝他招招手,示意上前說話,
最強堂主剛想上前,他的家人親友擔心,便紛紛勸阻,
“當家的,小心點……城裏人壞得很!”
“大哥,讓我去稱稱他的斤兩……”
最強堂主知道,
人家是神槍手,這個距離不開槍,已經表明了善意,
說實話,英雄重英雄,不能讓人瞧不起!
他安撫好眾人,說道:
“沒事,我過去聊兩句就回來!”
說完,他獨自邁步上前,來到三十米距離,
“在下,紅拳會大刀王老五……敢問好漢尊姓大名?”
“赤河煤廠,沈北玄!”
王老五並不清楚沈北玄的名頭,
可是,出來混,花花轎子人抬人,
“久聞沈好漢大名,你不殺我,啥意思?”
陸遠怡然自得地說道:
“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看你在廠子後麵挖戰壕,不是很想打的意思,
這麽說吧,如果你不打煤廠的主意,我也不會衝你開槍,如何?”
王老五想了想,說道:“那你得幫我一個忙!”
“說說看!”
“幫我搞定北門那幫人!”
陸遠想了想問道:“說說,你們到底啥情況?”
“巴拉巴拉……”
王老五便把兩個分壇的糾葛,大致說了一遍,
“隻有我成為壇主,才能和你井水不犯河水!”
陸遠點了點頭,說道:“那你,想怎麽幫?”
王老五嘿嘿笑道:
“當然是把他們的五個堂主,全部做掉!”
陸遠微笑道:
“那就看你,能不能把他們引到一百步之內了!”
王老五笑道:“那請沈好漢,拭目以待!”
很快,他便帶著兩三個親衛,直接來到兄弟分壇的駐地,
“你們壇主被煤廠槍手伏擊,命在旦夕……
讓我請你們的四大堂主過去,好像是商量誰來做接班人……”
這邊信徒都震驚了,趕緊分頭跑去通知,
“什麽?壇主被槍手打了?!”
“商量接班人?他們人呢?”
“咋回事?誰當壇主的接班人……”
作為堂主,掌管著幾百號人,他們都品嚐到權力的滋味,
突然聽到壇主命懸一線的消息,立刻起了爭強好勝的心思。
二堂主距離最近,也是最先趕到王老五麵前,
“壇主呢?”
王老五不慌不忙地說道:
“他老人家胸口受了重傷,動彈不得……”
“怎麽會是你來通知,壇主的親衛隊長呢?”
王老五還是不慌不忙:“隊長不放心我們,親自守護壇主……”
二堂主沒看出什麽破綻,回身望望,似乎其他幾個堂,也有不小的騷動,
事不宜遲,必須搶在其他人前頭,控製壇主……
想到這裏,他對手下近百人精銳,說道:
“走!跟我去保護壇主!”
說完,強令王老五帶路,
王老五無所謂,大搖大擺的調頭,就往煤廠門口走。
他深知人性的弱點,為了搶奪壇主之位,五個堂主肯定都會跑來的。
果然,他們走出五十來步,後麵有兩個分堂也急急趕來,
還讓他們站住,一起走,
但二堂主卻不管不顧,直接下令親衛快走!
好家夥,這一路幾百號人你追我趕,一路小跑著靠近煤廠門口。
等走近了,遠遠的,二堂主就看見,
壇主那肥壯的身軀,躺在門板上,
身上蓋著被子,隻露出個大腦袋,雙眼緊閉,
他的身旁都是穿著親衛裝飾的衛兵,
都低著頭,看上去似乎很悲傷的樣子……
媽呀,看來,壇主是真受傷了……估計快掛了吧?
他一麵快步疾走,以免四下打量,很快又問道:
“怎麽沒見壇主親衛隊長、?”
王老五假裝看了看,淡淡地說道:
“我哪知道,大概去找治傷的大夫了吧?”
他還想詢問,怎麽沒看到他們分壇過來管事的代壇主,
但,身後兩個堂主帶著大幾十親衛,追的特別急,大呼小叫,
“喂!老二,你站住!聽見沒有!”
後麵一催吧,他有點小慌,扭頭看了一下,
嗯,三十來步,終究比自己晚到,
為了奪取分壇最高權力,二堂主立刻吩咐親衛:
“你們留下一半人,攔住他們!一切,等我見過壇主再說……”
他的命令,親衛不敢違抗,立刻有三四十人,攔在路上,
“喂!站住!別再往前走了!”
後麵兩位堂主哪裏不明白二堂主的小心思,一邊跑一邊罵,
“草泥馬!你們不想活了?”
“滾一邊去!要不,老子對你不客氣!”
“衝!衝過去,有本事,敢攔一下試試……”
二堂主和王老五則,趁機衝向門板上的壇主,
能不能順利奪得大位,就看這一手了!
可是,當二堂主撲到壇主的屍體麵前,才意識到臉色不對,
當他伸手去試探鼻息,
卻發現試了個寂寞,早就涼透了……
震驚之餘,他眼珠一轉,故意把耳朵湊近壇主嘴巴,
“什麽……嗯嗯,好……
好的,屬下明白……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三堂主五堂主,看見二堂主的做派,心裏更是萬分焦急,
帶著人和二堂主的衛兵,扭打在一起,場麵一度混亂……
接著,二堂主信心滿滿的站起身,大喝道:
“都住手!壇主已經有了決定!讓我當壇主!”
三堂主五堂主,聞言大怒,
“放尼瑪的臭狗屁!”
“當壇主,你特娘的要不要臉?衝過去……”
終究兩位堂主帶的人多,很快便衝破了阻攔的封鎖線,
三位堂主見麵,看著壇主的屍體,眼珠子都紅了,
互相語言暴力輸出,三方人馬吵著吵著就動起手來,場麵混亂至極,
王老五輕輕咳了一下,他的人全都悄無聲息的像外圍撤退,
接著,大堂主和四堂主,也聯袂趕來,一言不合,也被卷入混戰,
好一會,五位堂主以及三四百親兵,
全都鼻青臉腫,破衣爛衫,出氣喘如牛……打不動了,
居於安全位置的王老五,拿了條白色布巾,隨意地晃了晃,
早就等待多時的陸遠,伏在廠門之上,扣動了扳機,
“呯!”
二堂主腹部中彈,慘叫著倒地,
他剛躺下,又是一槍,
“呯!”
五堂主胸口飆出血漿,另外三位堂主懵了,看向煤廠大門。
“呯!”
四堂主的位置太帥了,被一槍撂倒,
這下,大堂主和三堂主魂飛魄散,立馬臥倒尋找掩體,
所有衛兵也都跟著趴在地上,不敢稍動。
“呯!”
三堂主的撅著屁股,一拱一拱的樣子,最顯眼,
“啊~~我的命根子……”
大堂主立刻就地十八滾,飛快的躲在親衛身後,
但是,他沒料到,王老五舉起“獨橛子”,在他身後扣動扳機,
“嘭!”
大堂主的腦袋瓜,立刻向爆炸的西瓜一樣,
四分五裂,紅的、白的、黑的,衝天而起……
小四百個親衛,頃刻之間就沒了頭領,
被王老五帶著上千手下,堵了個嚴嚴實實。
王老五揮舞著壇主的擼子,大喝道:
“諸位兄弟,老實趴著就沒事,
要不然,別怪老子的子彈,不長眼睛!”
這小四百親衛,都是兄弟分壇最精華的好手,如今卻被王老五逮了個結結實實。
我為魚肉,人為刀俎,隻能乖乖聽話。
王老五將五個親衛隊長,還有十幾個骨幹挑出來,
每一個都問一遍:“我王老五,當壇主,你讚成還是反對?”
讚成的留下,反對的直接捅死。
分分鍾,王老五就拿到了三百親衛的指揮權,
將他們打散,並抽出兩百多個老實的信徒,混編到自己的手下,
剩下一百多,解除武裝,押到煤廠門口,派人看押,
同時還嚇唬他們:“都別亂跑啊,要不然,神槍手打死你們!”
然後,王老五帶上全部人馬,押著親衛隊長和骨幹,
直接衝進兄弟分壇的駐地,強行收編剩下的兩千信徒。
反正兄弟壇主在他們分壇幹的事情,王老五照葫蘆畫瓢,再來一遍。
這次,他可沒手軟,
經過一番甄別後,分批殺了四百多個骨幹,
權力之路,從來都是紅色的!
這一招,使得王老五徹徹底底將兄弟分壇,吞並了!
如此,原本北門紅拳會兩個分壇四千人,變成了一個三千人的獨立分壇。
當,王老五騎著高頭大馬,來到煤廠門前,
趾高氣昂地對一百多親衛說道:
“現在,我們兩壇已經合並了,
而我,就是唯一的壇主,你們怎麽說?”
成王敗寇,捧高踩低,是赤果果的人性,
絕大部分親衛,都認命的歸順了王老五壇主,
還有二十來個,感覺似乎有點不太服氣,
王老五也懶得逐一說服,他揮了揮手,
“撲哧!撲哧!”
一通長矛亂捅,全部了賬!
至此,紅拳會王老五分壇,信守承諾,
和赤河煤廠以及鎮守北門的拜火教,進入了和諧的“靜坐戰爭”時期。
而此時,南門的紅拳會主力,
打造好十餘架雲梯,立刻展開血腥又殘酷的蟻附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