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屠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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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三人商議好應對之策後,山雞、阿興和辣椒便如脫韁野馬一般,風風火火地展開了招募小弟的大行動。
阿興和辣椒與山雞分手後,馬不停蹄地四處奔走,將山雞得到一位大佬青睞,即將被扶持成為中西區話事人的消息散播開來。
山雞在道上混時,以仗義豪爽而聞名,這使得許多在家中閑散度日的社會青年,一聽到他要招募小弟、自立山頭的消息,都如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紛紛湧向阿興和辣椒,要求報名跟隨山雞哥闖蕩江湖。
麵對這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人群,阿興和辣椒在欣喜若狂之餘,心中也不禁多了幾分憂慮。
起初,他們還擔心沒有多少人會願意追隨山雞,畢竟這是一個充滿風險和挑戰的選擇。
然而,他們萬萬沒有料到,消息剛剛放出,竟然就吸引來了如此眾多的人,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眼看著報名的人越來越多,阿興和辣椒有些不知所措。他們一邊盡力安撫著那些急於報名的小青年,一邊急匆匆地趕到山雞家中,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一些指點,告訴他們該如何應對這一局麵。
山雞聽完兩人的話,沉吟片刻後說道:“阿興,辣椒,你們兩個把人帶到我家附近的之前咱們經常待的地方,我來親自給大家聊聊。”
“好的,山雞哥。”兩個人齊聲說道。
半個小時後,阿興和辣椒各自帶著一群人,如同一股洶湧的人潮,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山雞家附近街道旁邊的台階處。
山雞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龐大的人群,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得意之情。他暗自為自己的號召力感到自豪,心想:“看看,這麽多人都聽我的!”
然而,正當山雞準備開口說話時,兩名阿sir如同天降神兵一般出現在了人群前方。他們的出現讓原本喧鬧的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
其中一名看起來年紀稍大一些的阿sir,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他的目光如鷹般銳利,掃視著聚集的人群。
阿sir徑直走到人群麵前,用低沉而威嚴的聲音說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誰是領頭人?出來講話!”他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砸在每個人的心頭。
山雞見狀,趕忙穿過人群,走到阿sir麵前。他臉上堆滿了笑容,客氣地說道:“阿sir,您有什麽指示啊?”
阿sir麵無表情地看著山雞,追問道:“你是這群人的領頭人嗎?”
山雞連忙擺手,笑著解釋道:“大家隻是給我個麵子,我可算不上什麽領頭人啊,阿sir。”
然而,阿sir顯然對山雞的回答並不滿意,他直接打斷了山雞的話,繼續問道:“你們這麽大一群人在這裏幹什麽?”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報告阿sir!”山雞一臉諂媚地說道,“我們正在這裏愉快地聊天呢!”
“哦?聊天?”另一名年輕一些的阿sir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們,“聊什麽呢?”
山雞見狀,連忙隨口胡謅道:“當然是聊怎麽找工作啦,不然還能聊什麽呢?”
那名年輕的阿sir顯然並不相信山雞的話,他繼續追問道:“真的隻是聊找工作?”
山雞有些心虛地笑了笑,說道:“是啊,阿sir,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麽可能聊其他的呢?”
這時,那名年長的阿sir突然開口說道:“怎麽了,阿sir,你不讓我們聊天啊?那你幫我們找工作吧!”
山雞一聽,心中暗叫不好,他趕緊賠笑著說道:“阿sir,您別開玩笑了,我們自己會找工作的,哪敢麻煩您啊!”
年長的阿sir瞪了山雞一眼,警告道:“我可警告你,最好說的都是真話,你們可別想著在這裏搞事情,都給我老老實實的!”
“我已經記住你長啥樣了,要是敢在我的轄區下麵搞事情,小心我請你去局裏喝茶!”
山雞被嚇得渾身一顫,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請阿sir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搞事情的,我們都是好市民!”
“最好是這樣!”年長的阿sir冷哼一聲,然後轉頭對身邊的年輕警員說道,“阿水,咱們走!”
說完,他扶了一下腰間的皮帶,帶著年輕的警員轉身離開了。
等兩位阿sir走遠之後,山雞再次站到台階上,他那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突出。他先用銳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仿佛要將每個人都看透一般。
當他的目光與那些與他對視的青年交匯時,他看到了他們眼中的渴望,那是對權力、財富和地位的渴望。
山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他輕咳了一聲,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開口說道:“首先,我要感謝大家看得起我山雞,願意跟隨我山雞做事。但是在這裏,我有幾點要求要先跟大家說清楚,希望大家能認真聽我說完這些要求之後,再考慮要不要跟我一起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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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的第一個要求就是,想要跟著我幹的人必須要講江湖道義。”
“什麽是江湖道義?就是不能出賣兄弟,不能背叛社團。我們出來混,靠的就是一個‘義’字。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那就別怪我山雞翻臉不認人!”
山雞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目光再次掃過人群,看到有些人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但更多的人則是堅定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要求。
“好,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這一點,那我來說說我的第二個要求。”山雞繼續說道,“雖然大家是衝著我山雞來了,但是我上麵還有大哥。”
“隻是目前大哥不方便露麵,但我可以告訴你們,我認的這位大哥跟其他道上混的大哥不一樣。”
“他不喜歡那種作奸犯科的人,他更看重的是一個人的品德和義氣。所以,如果你們想跟著我幹,就必須要遵守他的規矩,不能給他抹黑。”
“因此,從今往後若想與我一同為大哥效力,那可得深思熟慮了。”
“咱們這個社團可不同於其他社團,絕不是說你加入進來,就能夠肆意妄為、仗勢欺人。”
“這第三點呢,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雖說大哥現在口頭上表示要收我做小弟,但實際上,想成為大哥小弟的人多如牛毛。我必須得讓大哥親眼見識到我的本事,他才會真心實意地接納我。”
“所以呢,在大哥尚未真正認可我之前,倘若諸位有意與我共事,那就得先自備幹糧,熬過這段大哥對我進行考驗的日子。”
“不過呢,我在此鄭重承諾,隻要挺過這段艱難時期,隻要我還有一口飯吃,就絕對不會讓大家挨餓受凍。我定會竭盡全力,讓每個人都能過上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
“好啦,我該說的都說完了,接下來就看大家的意思了。如果你們都考慮清楚了,明天直接來找阿興和辣椒即可。當然沒考慮好的也沒事,我也不勉強大家,咱們江湖再見,後會有期。”
台階下的眾人聽完山雞的話,有些心急的年輕人就要當即表態。
山雞見狀,連忙笑著擺手說道:“大家不要心急嘛,今天先回家好好想想,等明天再來告訴我你們的決定也不遲呀。”
他的語氣十分溫和,讓人感覺如沐春風。那些原本心急如焚的人們,聽了他的話後,也都稍稍冷靜了下來。
山雞接著又開始耐心地勸說那些著急表態的人離開。他告訴他們,這是一個重要的決定,需要慎重考慮,不要衝動行事。
在山雞的勸解下,人群漸漸散去。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阿興看著山雞,一臉疑惑地問道:“山雞哥,你剛剛對大家講的那些話,到底是恩人的意思呢,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呀?”
山雞微微一笑,反問道:“怎麽了,阿興,你是不是有什麽想法呀?”
阿興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我就是有點擔心,山雞哥你把規矩定得這麽嚴,會不會不太好招人啊?”
他的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顯然對山雞的做法有些疑慮。
山雞聽完阿興的話,並沒有生氣,而是語重心長地說道:“阿興啊,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剛剛對大家講的那些話,其實都是我自己的想法。至於我為什麽要這麽說呢……”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來要說的話,然後繼續說道:“阿興啊,我來問問你,你覺得香江現在的社團都是靠什麽來維持生計的呢?”
還沒等阿興來得及開口回答,山雞便緊接著說道:“依我看啊,現在的社團無外乎就那麽幾種生存方式。要麽就是靠收取保護費,要麽就是靠放高利貸,再不然就是靠那些出賣肉體的女孩來養活整個社團。”
山雞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這些社團行為的不滿和不屑,他接著說道:“你想想看,這些所謂的‘生意’,哪一個不是在壓榨那些處於社會底層的民眾呢?”
“他們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卻被我們這些社團輕而易舉地拿走了,這簡直就是昧著良心在掙錢啊!”
“這樣的社團被民眾們提起,雖然他們當麵不敢說什麽,但私下大家都看不起那些混混們。”
他的語氣越發激動起來,“我可不想我們的社團以後也變成這樣,跟其他那些社團一樣,靠這種不道德的手段來維持生計。”
“所以,從一開始,我就下定決心要立下規矩,絕對不能讓我們的社團走上這條路。”
山雞的眼神堅定而決絕,“哪怕沒有多少人願意跟著我,我也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因為我相信,隻有堅持正確的道路,我們的社團才能真正與眾不同。”
他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而那些能夠理解並認可我想法的人,願意跟我一起為恩人做事的人,我相信隻要大家齊心協力,共同努力,我們一定能夠闖出一條屬於我們自己的道路。”
“到那個時候,我們的社團將不再被其他人看不起,而是會成為一個令人尊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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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山雞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緒。然後,他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我知道阿興你會擔心我沒有請示恩人就擅作主張直接這樣說,會不會引起恩人不快。”
“但是,阿興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呢?如果恩人是跟其他社團大哥一樣的人,他那天為什麽會選擇救咱們呢?”
山雞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解,他繼續解釋道:“畢竟咱們跟他可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啊,他完全可以不管咱們的死活,直接轉身離開。”
“可是,他卻選擇出手幫助咱們,這不是正好證明了恩人看不慣那些人的做派嗎?”
山雞越說越激動,他的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所以,我覺得即便後麵恩人知道了我今天對大家講的這些話,他事後也絕對不會怪罪我的。”
“因為他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人,他不會因為我說的話而責怪我。”
阿興和辣椒聽完山雞的這番話,都沉默了下來。他們開始認真思考山雞所說的每一句話,試圖理解其中的深意。
過了一會兒,阿興率先抬起頭,他的眼神變得十分堅定,直直地看著山雞,開口說道:“山雞哥,你說的沒錯,咱們確實不能跟那些人一樣。”
“不然等以後咱們手下的人,可能就會像咱們那天遇到的事一樣,逼迫其他女孩去賣肉,那咱們不就和現在的汪大海那一群人沒區別了嗎?”
辣椒的語氣中充滿了憂慮和擔憂,他接著說道:“山雞哥,阿行說的沒錯,咱們不能跟那些人一樣。咱們不能幹那些逼良為娼的事,不然遭報應的,生孩子可能會沒屁眼的。”
山雞聽著辣椒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動。他看著辣椒和阿興,眼中流露出真摯的情感,說道:“我山雞這輩子能跟你們兩個做兄弟真好。”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但卻充滿了感慨。
然而,阿興並沒有被感動衝昏頭腦,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一臉擔憂地說道:“可咱們如果不做這些,那咱們社團靠啥養活大家呢,大家都是要吃飯生活的啊?”
這個問題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山雞和辣椒剛剛燃起的熱情。
山雞皺起眉頭,苦苦思索著。他知道阿興說的沒錯,社團的運作需要資金支持,如果沒有收入來源,大家都將麵臨生存的困境。
但是,他實在想不出一個既不違背良心,又能解決資金問題的好辦法。
最後,山雞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辦,不過我想恩人肯定會知道。”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何雨柱的信任和依賴,仿佛隻要何雨柱出手,所有的難題都能迎刃而解。到時候咱們跟恩人見麵之後,咱們看恩人怎麽說吧!”
另一邊,阿彪在聽說山雞招小弟的事後,心急如焚地找到了自己的老大汪大海,氣喘籲籲地說道:“老大,我剛剛聽我手底下的小弟說,山雞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得到了一個大佬的青睞!”
“那個大佬打算全力扶持山雞,現在山雞正在大肆招募小弟呢!”
汪大海聽完阿彪的話,並沒有立刻發表意見,而是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沉默了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問道:“這個山雞到底是什麽來頭?他有什麽背景嗎?”
阿彪連忙回答道:“老大,這山雞就是個小角色,沒啥背景的。他以前就是個在街頭瞎逛的小混混,連個罩著他的大哥都沒有。”
汪大海聽後,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他想了想,接著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山雞背後的大佬實力肯定不簡單啊。”
“不然的話,山雞怎麽敢如此大張旗鼓地招小弟呢?畢竟招小弟容易,但要養活這麽多小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阿彪覺得汪大海說得有道理,於是附和道:“是啊,老大,我也覺得這個大佬不簡單。那您看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呢?”
“要不要趁著山雞還沒招到足夠多的小弟,先下手為強,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誰才是這一片的老大!”
“這樣做確實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山雞要是真的崛起了,肯定會來搶奪我們的地盤,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汪大海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過,咱們和山雞之間並沒有太大的過節,之前那點不愉快的事情,就算拿出來說,咱們也是占理的一方。“
“所以,在動手之前,還是要先搞清楚山雞背後的大佬究竟是誰,這樣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汪大海繼續說道,語氣顯得十分沉穩。
“行,老大,我這就去打聽一下山雞背後的大佬是誰。等把情況摸清楚了,再動手教訓山雞也不遲。”阿彪連忙應道。
“還有,你要告訴手下的兄弟們,在沒有打聽出山雞背後的大佬之前,絕對不能去找山雞的麻煩。誰要是不聽我的話,擅自惹事,我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汪大海一臉嚴肅地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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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老大,您放心吧,我一定會把您的話轉達給下麵的弟兄們,保證不會給您惹出任何麻煩。”阿彪趕緊點頭道。
“嗯,這就好。對了,阿彪,你覺得要不要安排幾個弟兄去盯著山雞呢?萬一他有什麽對咱們不利的舉動,我們也能提前有所防備。”汪大海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轉頭看向阿彪問道。
“老大,俗話說得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呐!我總覺得還是安排幾個小弟去盯著山雞比較穩妥些。就算他們對咱們沒有什麽惡意,但多留個心眼兒總歸是沒有壞處的呀!”阿彪一臉諂媚地說道。
汪大海聽了阿彪的話,略微思考了一下,覺得他說得也不無道理。雖然目前還看不出山雞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於是,他點了點頭,對阿彪說:“嗯,那就這麽辦吧。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處理,記住,一定要找幾個機靈點兒的小弟,可別找那些頭腦簡單、一根筋的家夥,別到時候不但沒盯好人,反而還把人給得罪了。”
阿彪連忙點頭應道:“是,老大,您放心吧!我一定找幾個靠譜的兄弟去盯著山雞,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的。”
汪大海揮揮手,示意阿彪可以去安排了。阿彪轉身離開房間,腳步輕快地走了出去。
阿彪走後,汪大海並沒有再過多地關注這件事情。畢竟,他已經把所有可能的情況都考慮到了。他之所以沒有讓阿彪直接對山雞采取行動,主要是因為他擔心山雞背後的大佬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在沒有搞清楚山雞背後大佬的真實身份之前,汪大海可不敢輕易冒險。
要知道,汪大海雖然看起來手下有幾十號弟兄,也有屬於自己的地盤和場子,但他心裏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可不想因為一時衝動而給自己招來大麻煩。
然而,盡管他擁有一定的力量,但與某些大佬相比,這簡直微不足道。即使是那些在香江擁有數千小弟的頂級社團,在那些頂級富豪麵前也顯得相形見絀。
這些頂級富豪無一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他們中的一些人不僅與官方人士有著緊密的關係,甚至還有人擁有官方身份。
對於這些頂級富豪來說,要想捏死汪大海,簡直易如反掌,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輕鬆。
不過,這些富豪雖然在公開場合表現得慈眉善目,但實際上,他們中的許多人都暗中培養了屬於自己的勢力。
畢竟,在香江這個地方,總會有些事情無法通過常規手段來解決,因此,擁有自己的勢力就顯得尤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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