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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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本章二合一。
    致歉:剛才沒檢查仔細,內容漏掉一部分,現在已經加回來了
    在前往京都的列車之前,我決定先去寵物店,買一個可以隨身攜帶的寵物包。
    大容量,高顏值,雙肩包的款式,完全足夠容納兩個體型中等的小型動物。
    當然,不管用哪個標準評判,貓和夏油狐在他們各自的品類中,都算是超級大的一隻。
    塞進去之後,四肢伸展不開,可能就連臉都得貼在一起。
    我覺得他們應該會喜歡貼貼的。
    當然,不喜歡也沒關係,反正被擠到的又不是我。
    店員見我一出手就毫不猶豫地買下店裏溢價最高同時也是最貴的款式,立刻喜出望外,並且還熱情地附贈進口的貓糧和狗糧。<......貓糧可以理解,但狗糧是怎麽回事?
    難道就因為狐狸也是屬於犬科的生物?不過夏油傑也確實挺狗的。
    總之,在歡欣鼓舞的“下次再來”口號中,我帶著一大堆寵物用品走出店門。
    列車時刻表上的等待時間因為挑選寵物玩具而被消磨的差不多,我在八點零五分的時候,終於成功坐上用五條悟的卡買下的一等座。
    這個時間段,列車上的人確實還不算多。
    因為想著可能還會遇見甚爾,我沒有定包間,隻是在身邊放下一個可以隔絕視線和聲音的帳。甚爾是天與咒縛,這個對他沒用)
    這樣一來,一個方便我興師問罪的,可以充當簡易審訊室的就這麽新鮮出爐了。
    “你們聽著。”我把五條悟和夏油傑拎著放在桌前,抱著手臂麵對麵地說,“我無意對你們動手,也不想逼迫。”
    “所以,關於決戰書的事情,你們要是能識相地自己說出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決戰書?”夏油傑聽到這三字,轉過頭看了眼五條悟,後者沒表現出任何動作,隨即了然地說,“應該是硝子告訴你的吧。”
    “是又怎麽樣。”我抿著唇說道,“你們又不肯說。”
    “喵。”關於我的這番話,五條悟隻是裝作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企圖用“我隻是可愛的小貓咪,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來蒙混過關。
    但是,被我不可動搖地無視掉了。
    用力地在飛機耳上揉搓兩把後,我冷酷地揪住五條悟的貓臉,不帶任何玩笑意味地說:“從現在開始,你們都可以說話,所以不要給我裝死。”
    從被關進獄門疆裏到現在,心裏的鬱怒就一直在沉積,就像被壓在重石下卻仍舊不斷頂出並野蠻生長的荒草那樣綿延不絕。
    之前就說過,我是個極其不擅長直麵衝突,更不擅長解決衝突的人。
    衝突往往就意味著有爭吵,爭吵就是激烈的對抗,互相放出直戳心髒的狠話,翻舊賬,氣氛驟冷,尷尬的停頓和空白,到最後還有可能演變成為冷戰。
    就像上次我和五條悟吵的那次一樣。
    這都還是我極力回避的結果。
    但是,臨走前,硝子的一番話不得不讓我麵對事實。
    “我覺得你們必須得坐下來好好溝通。”她犀利的目光掃過五條悟和夏油傑,仿佛意有所指,一針見血地說,“矛盾不去解決隻會變得越來越大。”
    “繼續裝作鴕鳥把頭埋在沙子裏,也許他們將來還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所以,百合,你還是自己看著辦吧。”
    這是句實話。
    一直以來,因為害怕維持著的關係破裂,我對很多事情總是能避就避,避不過,也就是隻是雷聲大雨點小地鬧一陣。
    直到出現了獄門疆事件,我才終於驚覺,他們的行為已經越來越出格了。
    盯著手機上的時間,我對五條悟和夏油傑說:“從現在開始到車到站,總共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
    “好好聊聊吧。”我說,“你們究竟在想什麽。”
    “不分青紅皂白,就以保護我的名義把人關在獄門疆裏,是覺得這種行為很能被接受嗎?”我說,“你們到底把我當成什麽。”
    “豢養的寵物,不需要自由的可憐蟲,還是意誌必須屈服於你們之下的傀儡?!”
    真是越想越生氣。
    如果說,四周目之前的種種行為,跟蹤,向甚爾提出交易購買我的情報,甚至當麵從我嘴裏套話,都還能解釋成缺乏掌控感而帶來的不安定原因作祟。
    那現在呢?
    他們已經回憶起來了一切,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也知道我同等地把他們看作重要的夥伴,到底是自以為是到什麽地步,才能幹出這種事。
    即便是想要確保我的安全,他們有一百種更好的辦法向我溝通,偏偏就選擇了這一種!
    “就是因為記憶融合了,所以才這麽做的。”沉默片刻後,五條悟卻給出這樣的一個答案。
    “哈?”
    “百合,其實你知道原因,不是麽?”
    我握緊了手,腕上青筋暴起:“我,不,知,道!”
    “我不僅不知道,而且完全無法理解!”
    五條悟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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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憤怒的不知不覺間,他和夏油傑都已經變回了原來的人形狀態,坐在對麵,長腿在狹窄的空間內隻能錯開在我的座位兩邊,給人帶來一種籠罩式的壓迫感。
    在我下意識收回腿的一刹那,被五條悟用手掌摁住膝蓋。
    我睜大眼睛。
    “就是因為你愛回避,愛躲藏,很多事情不向我們說明,動不動總是一個人扛著身上,叫你退後的時候,你卻自己一個人往前衝。”
    這回,五條悟終於沒有插科打諢,而是用著平靜,克製但無法忽視的語調說,“實際上,我們不是那個回避溝通的人。相反,你才是。”
    “你有想過依靠我和傑.....不,包括伏黑甚爾在內的任何人麽?”他說,“不,你沒有。”
    “不是.......”我張了張嘴,“我真的有在依靠你們啊。”
    “是麽?”五條悟勾唇笑了下,說道,“難道不是,在你的心裏,你自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是個可以隨時被放棄的耗材。隻要大家都能幸福地生活下去,就算死掉也無所謂。”
    “看著我的眼睛。”他拉下眼罩,認真地說,“告訴我,不是這樣的麽?”
    “不隻一次告訴過你的吧,把自己當成工具的話,會很生氣很生氣的。”
    “但是,你好像一次都沒有聽進去。”五條悟眨了眨眼睛,繼續語速飛快並冷然地說,“實際上,我也厭倦了一次又一次地對你重複這些。”
    “反正你也不會聽。”他說,“那幹脆就付諸行動吧。比起讓你屢次去送死,我覺得任何其他結果都沒那麽不好接受。”
    “你為什麽覺得我會那麽容易死掉。”
    “你本來就差點死掉了。”
    “但我每次都活下來了!”我一拍桌子,生氣地站起來,大聲朝著他喊道,“所以你憑什麽小瞧我。”
    “不是小瞧你。”五條悟停頓片刻,又接著說了下去,“而是你本來就沒那麽想活著。”
    “.........”
    “傑。”我往後退了一步,腳抵住座椅的位置,靠著背椅坐下來,不服氣地扭頭看向他,“就連你也是這麽想的嗎?”
    夏油傑沉默片刻。
    半晌,他長長地歎了口氣,對我說道:“百合,你不是想知道那封決戰書的事情,我現在說給你聽,好嗎?”
    在鈴木百合離開的那段時間裏,是所有人過的最混亂的一段時期。
    腦海中源源不斷湧出的記憶,其中包括曾經生活的細節,經曆過的重複事件,因為蝴蝶效應而改變的走向,與某個人的對話,自己過去做下的事情,將來想做的事情,周圍人,事,物的變動,這些東西帶來的衝擊,並不是一字兩字就能概括的。
    灰原被殺死過兩次,產土神吞噬過他一半的身體。
    七海需要不止一次地見證摯友的消亡並發現自己對此無能為力。
    硝子的解剖台上來來去去地走過很多人。
    五條悟的六眼能攫取超乎常人的信息,開一次領域就能往別人腦中灌輸足以致殘致死的信息量,但是,這不代表他的大腦就能完全負荷所有記憶帶來的衝擊。
    夏油傑經常看見他睡不著覺,總是滿世界地亂竄。
    說他瘋,但是對著學生開玩笑,插科打諢,惡作劇的行為,幾乎和從前沒有區別。
    說他正常,卻能在某天的晚上,若無其事地吃著大福的時候,突然掏出從惠那裏拿來的天逆鉾,提議說可以把獄門疆改造一下。
    夏油傑本可以選擇拒絕。
    並且理由十分充分。
    她會生氣,會發火,嚴重的話,甚至可能會選擇和他們絕交。
    畢竟任是脾氣再好的人,也還是會有爆發的那天,他可不認為對著這種事,她還能夠無動於衷。
    但是,這所有的一切,都必須建立在一個前提下,那就是——她還有回來的那天。
    假如人都死了,做這些還有什麽意義。
    對獄門疆內的改造,與其說是早有預謀的囚禁,不如說是支撐著某種微弱希望的柱石。
    於是,麵對五條悟的邀請,夏油傑發現他連一秒鍾都沒有猶豫地就答應了。
    盡管隨著九十九由基對新出現的“妖怪”和“咒靈”的研究越發深入,世界上誕生咒靈的速度和效率在急劇下降,但這沒有改變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事情。
    在剩下的日子裏,夏油傑的睡眠時間也在不斷壓縮——為了對那個叫“羂索”的咒術師展開全方位的圍剿和追殺。
    那個人被殺了足足有43次,每次幾乎是剛露出有“縫合線”的額頭,就會被殺掉。
    用某人的話來說,就是要殺到他不敢活過來為止。
    直到一個月前。
    不知道是厭惡這種機械式地被殺還是對重複死亡的恐懼終於壓過對陰謀詭計的渴望,羂索最後的那次露麵,拿出來了一封決戰書。
    地點在新宿,時間在12月24日,聖誕節的前夕。
    在此之前,無論遭受怎麽樣的審訊,羂索都沒有透露過任何信息,但是,這一次,他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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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為什麽,這個世界的進程,總是在2018年的12月24日那天被終結麽?”
    “因為鈴木百合。”他咬字清晰地吐出了她的名字,臉上帶著仿佛看透一切的,令人厭惡的微笑。
    五條悟的手頓了一下,夏油傑不動聲色地轉過臉。
    謊言蛇就在羂索手上,他們都清楚這人現在說的不是假話。
    “因為她,這場推倒後又重來的遊戲已經快進行不下去了。”羂索說,“這個世界隻會麵臨兩個結果。”
    “融合或徹底毀滅。”
    “無論你們相信與否。”羂索無視兩人充滿危險的目光,接著說道,“事實是,隻要鈴木百合死了,世界融合,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夏油傑麵無表情地召出咒靈。
    “咒靈操術,哈哈哈哈.......”羂索看著挑斷他手筋的咒靈,像感覺不到疼痛那般,仰著頭,歇斯底裏地大笑起來,“想當初,我也能夠使用咒靈操術呢,哈哈哈哈哈!”
    “不相信的話,決戰那天就去赴約好了。”他笑著說,“看看,你們能不能扭轉乾坤,改變最後的結局。”
    “到最後,你們會發現,無論怎麽做,都是無用功,她是必死的,哈哈哈哈哈——”
    這句話還沒說完,他就被五條悟扭斷脖子,徹底沒了聲息。
    而此後的一個多月裏,也再沒有找到蹤跡。
    “都到這個地步,竟然還想著挑撥離間。”五條悟把屍體拋在一邊,收回手後淡淡地說,“傑,你該不會是相信了吧。”
    “不會。”夏油傑說,“怎麽可能會信。”
    即便握著謊言蛇,像這種人,也絕不可能老實交代他所得到的信息,並且玩文字遊戲對上千年的閱曆而言,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無法否認的是,結合過去得到的信息,不難得出這個人說的話背後更有可能存在的實際含義——
    不是隻有鈴木百合死了,世界才能融合,所有的問題才能迎刃而解。
    而是,鈴木百合會不惜用生命和靈魂為代價,完成世界融合這個行為,到那個時候,確實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除了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她這個人問題外。
    然而,五條悟和夏油傑決定去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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