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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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沒有春!
    時間不緊不慢的向前蠕動著,大家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由於那天接到了肖欣的電話,李倩感覺情況很是不妙,所以李倩選擇了和王嘉柔直接走人,而雷震卻玩得不亦樂乎,並且對李原沛的安排感覺到很是滿意,所以雷震並沒有離開而是留了下來。在李倩的一再堅持下,李原沛終於不再逼著李倩去和雷震約會了,但李原沛卻直接讓雷震住到了家裏,理由是雷震的父母都住在國外,雷震一個人在家裏住著很是孤單,而雷震也欣然接受了。對此李倩很是氣憤,自己本來就不喜歡雷震,現在還要在家裏和雷震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李倩哪裏受得了,最後倔強的李倩選擇搬到了學校去住。
    對於那天的所發生的事情,李倩後來當然知道了牧峰就在肖欣的身邊,但是最後李倩和肖欣兩人都很默契的選擇了對此事保持沉默,以後誰也沒有再提及那天的事情,倒是牧峰知道了實情。當然了,王嘉柔本來是想讓牧峰為了幫助李倩向肖欣撒謊的,說那天和二人在一起的人就是牧峰,但得知彼時牧峰正在於肖欣在一起時,王嘉柔倒是一陣的哀愁。而在牧峰的一再追問下,王嘉柔終於鬆了口,告訴了牧峰實情,為此牧峰也是一陣唏噓,感歎事情的確棘手,最後二人隻好商定走一步算一步了,好在後來李倩和肖欣都沒有提及此事,事情也很快過去了。而在李倩的出麵下,學校終於同意了牧峰和肖欣二人使用禮堂的事情,為此幾人還慶祝了一番。
    此後的一段時間成了牧峰和肖欣最忙碌的時候,雖然場地的事情解決了,音響設備禮堂也會有,但是還有音樂器材等許多問題需要解決。由於會不時的參加一些比賽,所以牧峰二人也認識了許多校內校外的其他樂隊,最後二人決定把這些樂隊請過來當做助演,這樣既可以活躍現場的氣氛,還可以解決器材的問題。當然了至於宣傳方麵就是大家齊上陣了,不論是牧峰宿舍的舍友還是籃球隊的隊員都會幫忙,大家有時間就會去校園裏發一些傳單,並且也在學校食堂前麵的宣傳欄裏貼了海報,盡最大的努力進行宣傳。這期間,許多事情都是李倩和王嘉柔在幫牧峰和肖欣辦理,因為她們想盡量不去打擾二人,給二人留出時間來進行排練。
    在這段時間裏,陳嘉美也曾找過牧峰問是否需要幫忙,最後還是被牧峰婉拒了,因為牧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弄出什麽端倪來,畢竟自己還需要和肖欣辛苦的排練呢。為了把自己最好的風采展示出來,二人可謂是夜以繼日的練習,有時候一首歌曲會練上整個晚上,有時候他們還會在其他樂隊有時間的時候把他們請過來一起進行排練,由於各個樂隊相對來說還算專業,所以許多時候都能很快的把一首歌曲編排完畢,而最令二人放心不下的還有算趙強了。
    由於趙強幫助兩人創作過不少曲子,所以二人很是感激,二人最後一商量決定在這次演唱會上和趙強同台演唱一首歌曲。開始時趙強是並不想上台演唱的,因為趙強明白自己唱功有限而且想上台演唱是需要練習的,而練習也會耽誤自己的時間,但是最後拗不過兩人的勸說,趙強隻好同意了。其實趙強也有一絲想上台的願望,畢竟自己創作了許多歌曲並沒有親自演唱過。但是由於平時基本是不怎麽唱歌的,所以趙強許多時候對於音準和音調的把握很是不準,這就需要牧峰和肖欣一遍又一遍的陪同趙強練習,趙強也曾沮喪的想退出,但二人怎會同意,還好,最後三人終於磨合的差不多了。
    不知不覺,歌友會的日子終於到了,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下,禮堂被布置得煥然一新,設備也被調試得非常完美。由於大家已經排練了許多次,所以大家對於歌友會還是很有信心的,現在牧峰和肖欣就等同學們的到來然後為現場觀眾進行表演了。
    牧峰二人的告別歌友會安排在晚上,而由於事先經過了宣傳,並且許多學生對牧峰二人很是喜愛,所以許多人早早的來到了禮堂,甚至有的同學一過中午就來了,為的就是能占個好點的位置。這些人中許多人都是牧峰和肖欣的歌迷,而有的卻是兩人的球迷,甚至有些人隻是為了一睹兩人的風采,最後本來隻能容納五六百人的禮堂擠進了七八百人,許多人沒有座位就站在了過道裏,甚至有的同學還在禮堂外麵不能進場,可是這些同學依然苦苦的等待,不肯離卻。
    隨著時間的到來,牧峰和肖欣終於登上了舞台。然而還沒等到兩人說話,場下就開始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和人們的歡呼聲。由於同學們對二人是在喜愛,掌聲和歡呼聲一直持續著,而且一浪高過一浪,久久沒有停下的意思,最後在兩人的示意下,台下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由於看到同學們如此的熱情和對自己的喜愛,所以牧峰和肖欣也很是激動,心情久久不能平複,最後還是牧峰說話了。
    “謝謝,謝謝大家能夠參加我和肖欣的告別歌友會。”此時,牧峰已經有些哽咽了,可剛說完一句話,台下又爆發出掌聲和呼喊聲。終於等到台下再次平息下來,牧峰才繼續下去。“感謝大家這幾年來對我們的支持與鼓勵,是你們的存在才給了我們走下去的勇氣,所以今天我們一定會用最好的表現來回饋大家的,今天不隻有我們,還有我們請來的其他的兄弟樂隊,希望大家能夠喜歡。”等牧峰說完,現場的氣氛又被點燃起來,直到二人開始演唱才又平靜下來。
    牧峰與肖欣演唱的歌曲,不但有許多知名的曲目,還有兩人以及趙強的原唱作品。雖然二人的實力還達不到專業的水準,但是卻傾注了二人心血。由於二人演出格外的投入,再加上細膩深情的嗓音,所以演唱會的氣氛一浪高過一浪。每次牧峰和肖欣演唱,同學們都會用最熱情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對二人的喜愛,不但有人會為二人送花,還會在二人歌唱時大聲地跟唱。不單單是牧峰與肖欣二人演出時,即使其他的樂隊上台表演時台下的觀眾也給與了足夠的支持,甚至是當趙強演唱時出現了失誤也得到了足夠的掌聲。所以,當所有的人一起唱完最後一曲牧峰宣布歌友會結束時,許多人都久久的不願離去,有的人甚至落下了淚水,大家懇求牧峰和肖欣再唱幾曲,直到牧峰答應有時間再舉辦一場歌友會時,人們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看到人群終於漸漸散去,牧峰和肖欣緊繃多日的神經才慢慢鬆弛了下來。終於結束了,歌友會舉行的還算圓滿,牧峰和肖欣很是滿意。觀眾走後,眾人開始整理道具,幾個樂隊先後整理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牧峰和肖欣本來想宴請大家順便慶祝一下的,可是由於時間有些晚了隻好作罷,最後商定過幾日大家再聚。現在隻剩下牧峰幾人還有牧峰宿舍的人了,眾人先是把禮堂的布置恢複到原位,然後開始打掃了衛生。等打掃完衛生已經快要十一點了,於是大家收拾好自己東西準備回去休息,畢竟忙了一天了,大家都有些累了。
    大家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有說有笑,有的人說這下子牧峰和肖欣不用像孫子似的整天累得要死要活了,有的人說這下可以安靜的睡個好覺了,不用整天受二人的折磨了,有的人開玩笑說這下子李倩和王嘉柔不用整天獨守空房了,換來的當然是眾人的哄笑和李倩的咒罵,總之大家笑著聊著,甚是愜意。但是,路燈下突然出現的一個身影使大家安靜了下來,因為幾乎大家都認識——陳嘉美。不用說,一定是來等牧峰的。
    而此時,看到了陳嘉美,幾乎所有人心理都起了變化。首先是牧峰,看到陳嘉美瞬間頭就大了起來。牧峰當然會料到今天的這個日子陳嘉美一定會來的,而陳嘉美指不定會弄出什麽幺蛾子來呢,可是直到表演結束她都沒有出現,牧峰惴惴不安的心裏才稍微放了下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陳嘉美卻出現了,她想幹什麽,她會幹什麽呢,要是她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當著這麽多人自己應該怎麽辦,是否在不經意間會傷害到誰呢,牧峰這樣想著,很是苦惱;其次是王嘉柔,平時的王嘉柔都是依附牧峰的,對於牧峰很是依賴,所以對於自己和牧峰的事情可以說沒有一點主見,當看到陳嘉美時王嘉柔當然知道今天可能會有事情發生,可是她卻不知道牧峰會有怎樣的反應呢,要是牧峰一會可以讓自己很有麵子還行,要是一會牧峰讓自己下不來台怎麽辦,尤其是現在李倩還在旁邊呢,本來李倩就對陳嘉美耿耿於懷,要是今天發生什麽不可控的事情自己該怎麽辦呢;還有就是李倩,作為王嘉柔最好的姐妹,李倩平時看到陳嘉美時當然很不爽的,以前李倩總是想找機會收拾一下陳嘉美的,可是迫於肖欣的勸解不好發作,沒想到今天陳嘉美主動找上門來,所以李倩正尋思著有什麽法子可以讓陳嘉美難看呢;而站在一旁的肖欣可沒有心思去管牧峰的事情,平時對牧峰了解甚微的肖欣知道牧峰做事一定有自己的分寸的,隻不過有時對別人有點過分的遷就了,肖欣真正擔心的是李倩今天會發起飆來,如果是那樣,自己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衝上去,防止李倩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至於牧峰宿舍的其他人,心裏想的很是簡單,今天一定又有一場精彩的好戲了。所以現在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到了牧峰的身上,大家都想看看牧峰會用怎樣的表現來應對今日的情形。當然了,牧峰也知道現在自已一個小小的舉動都可能影響到整個事情的發展,所以牧峰沒有說話,等待著陳嘉美的反應。而此時的陳嘉美卻也沒有言語,,隻是靜靜的站在路燈下看著大家。由於牧峰和陳嘉美都沒有說話,所以其他人也沒有說話,一時間場麵甚是安靜。
    “陳嘉美?是你嗎,陳嘉美?”這時一個男聲發了出來。
    “嗯。”隻見陳嘉美微笑著點了點頭。
    “真的是你。”同時那個男生跨出了人群,向陳嘉美走去。
    眾人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趙強。人們開始疑惑起來,就連牧峰都不明白,怎麽趙強會和陳嘉美認識呢,這個世界真像人們說的那樣這麽小嗎。趙強走到陳嘉美的身前和陳嘉美攀談起來,而這邊的人群卻出現了小小的騷動,人們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是上前去打個招呼還是放下兩人直接走開。正在大家躊躇之際,隻見二人向人群走了過來。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高中同學,現在也在工大上學。”來到眾人麵前,趙強向大家介紹著陳嘉美。
    “大家好,我正式介紹一下自己,我叫陳嘉美,現在讀大二。”說完,陳嘉美也做了自我介紹,而且特意加了“正式”二字。
    其實不用介紹,大家也都認識陳嘉美的,畢竟陳嘉美已經苦追牧峰多時了,而且這些人與牧峰可謂相當熟絡,所以大家對於陳嘉美也是相當熟悉的。這其中恐怕也就趙強不知道此事了,因為畢竟趙強不在這個學校上學,而和趙強熟悉的幾人也沒有心思會去提及此事的,所以看到陳嘉美之後,趙強才會去介紹陳嘉美。而陳嘉美好像並不想讓趙強知道這件事情似的,表現的好想和大家完全不認識一樣。但對於陳嘉美的自我介紹,大家都默不作聲。的確,大家都不知道現在應該說些什麽。
    見到大家沒有反應,趙強略顯尷尬,他不明白,難道大家不喜歡自己把陳嘉美介紹給大家嗎,於是趙強很勉強的問道“怎麽了,難道大家不歡迎嘉美嗎?”
    聽到這裏,李倩終於忍不住了,還沒等牧峰說話,李倩先把趙強的話接了過來,“歡迎,當然歡迎了,不過大家都這麽熟悉了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吧,這樣隻會讓人覺得做作,多此一舉。”說完,怒不可揭的李倩還向地麵“呸”了一下。
    “是……是嗎?”看到李倩的表現,趙強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不明白平時總是笑嗬嗬的倩姐今天到底是怎麽了,難道她和陳嘉美之間有什麽怨恨嗎,亦或是兩人曾經發生過什麽事情呢?所以趙強顯得很是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麽,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隻能木木的說著,那就好,那就好。
    此時的陳嘉美就像沒有聽到李倩說的話一樣,依然麵帶笑容,聳了聳肩然後說道“要不這樣吧,估計今天大家可能累了,也有些晚了,改天我請大家吃飯怎麽樣?”陳嘉美看著大家,征求著大家的意見。
    “別呀,今天就行,你要是有誠意今天咱們就去吧。”沒等別人回答,李倩又說話了,然後李倩死死的盯著陳嘉美,等著她的回答。
    “行呀,那咱們就走吧。”陳嘉美開始轉向李倩,死死地盯著她,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嗬嗬,”聽了陳嘉美的話,李倩冷笑了起來,表情反而輕鬆起來,絲毫沒有了剛才的氣憤,“那就行,反正我也有段時間沒去君悅了,要不在咱們去那裏吧,我還可以讓他們給你打折。”
    這下人們終於知道李倩為什麽如此淡定了。君悅酒店是本城內數得上的四星級酒店,在那裏吃一頓飯動輒幾千甚至上萬,如果稍微好點幾萬也是常有的事情。李倩家裏有錢是大家都知道的,李倩可能去過幾次,但即使這樣李倩在請大家吃飯的時候也沒有去過,今天李倩提出要去君悅吃飯明擺著是要陳嘉美下不來台呀。大家靜靜著看著陳嘉美,看著事態會向什麽方向發展。
    李倩說完,肖欣從後麵拉了一下李倩,意思很明顯就是讓李倩適可而止,但是李倩絲毫沒有罷手的意思,李倩一下子甩開了肖欣的手,狠狠的說道“你別管。”然後繼續盯著陳嘉美的反應。
    令大家沒有想到的是陳嘉美好像也沒有退縮的意思,盯著李倩說道“好呀,咱們走吧。”
    “走什麽走”,牧峰終於說話了,“這麽晚了,大家都回去吧。”牧峰看了眾人一眼繼續說道“黑子你先帶著咱們宿舍的人回去,肖欣你把李倩送回去,”繼而牧峰又轉過身對趙強說道“強子,你也先回去吧,順便把陳嘉美送回去。”
    雖然牧峰說完了話,但眾人好像沒聽到一樣依然站在原地,沒有一個人離開。
    “小黑,我讓你們先回去,沒聽到嗎?”牧峰終於吼了出來。聽到牧峰的怒吼,小黑終於反應了過來,打消了繼續看戲的念頭,帶著宿舍的幾人離開了。
    這時牧峰又回頭看了看趙強,趙強終於心領神會。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陳嘉美最後還是在趙強的拖拽下離開了。現在現場就剩下了牧峰四人。
    看到趙強和陳嘉美走了,牧峰怒氣才慢慢消去,他抬眼看了看其他幾人,發現肖欣和王嘉柔還算正常,但是李倩卻死死的盯著前方,好像被牧峰嚇到了似的。肖欣也發現了李倩有些有些異樣,推了李倩一下,李倩才從剛才的神情中回歸神來,隨即臉上掛起了怒色,大聲質問牧峰道“牧峰,你什麽意思呀,你是要護著那個狐狸精嗎?”
    聽到李倩的話,牧峰抬眼看了一眼李倩,眉頭一皺說道“李倩,你說話有些過分了呀,畢竟陳嘉美還是趙強的同學呀。”
    “趙強的高中同學,”李倩笑了一下,滿臉的譏諷,“我看是你的地下情人吧。”
    “李倩,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李倩一句的話讓牧峰徹底失去了理智,牧峰用手指著李倩,大聲說道“你有種再說一遍。”
    此時的牧峰是真的急了,平時有人拿他和陳嘉美開玩笑時他往往是不屑一顧的,可是李倩卻不同。平時的時候李倩和王嘉柔走得很近,許多時候二人之間的事情都是互相公開的,所以李倩和王嘉柔兩人對彼此的事情很是了解。而王嘉柔又是一個很沒有主見的人,平時與自己在一起時有什麽事情都是自己給她拿主意,而王嘉柔與李倩在一起時又是李倩給拿主意。牧峰也知道,關於陳嘉美的事情,許多時候王嘉柔表現的並不是自己的本意,而始作俑者肯定是李倩無疑了,這給牧峰帶來的許多的麻煩,可是礙於王嘉柔和肖欣的麵子,牧峰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發作的,但是今天李倩的話確實超出了牧峰的底線,何況王嘉柔還在身邊,所以牧峰積藏多時的怨恨終於發泄了出來。
    “說你怎麽了,怎麽你還想打我呀,牧峰,你要是個男人今天就動我一下試試。”李倩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平時幾個人關係挺好的,而李倩也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所以開玩笑是正常的事情,雖然今天有故意的成分,但李倩怎麽也沒有想到牧峰的火氣會如此之大,還用手指著自己,這是李倩萬萬不能接受的。
    “好呀,今天我就要動動你試試。”說著牧峰已經向前走了兩步並且舉起了拳頭。
    這時,肖欣站了出來,一下子擋在李倩麵前。肖欣怒視著牧峰,“牧峰,把拳頭放下,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敢動李倩咱們以後就不是兄弟了。”肖欣說道。雖然與牧峰是很好的兄弟,而且也知道錯在李倩,但是如果有人敢欺負自己的女人,肖欣也會不顧一切挺身而出的。
    “好呀,”牧峰看著肖欣點了點頭,“不做兄弟就不做兄弟,今天你既然這麽說了那我們以後就沒有幹係了。”牧峰說的當然是氣話。本來牧峰也沒有想動李倩的意思,他隻是想讓李倩明白自己的憤怒,可是牧峰卻沒想到肖欣半路殺了出來。對於肖欣對李倩的一再縱容,牧峰也是早有怨言,牧峰原本以為今天肖欣會從中勸解呢,但沒想到肖欣卻要和自己翻臉,當然他也知道男人應該保護自己的女人,隻是牧峰對肖欣的表現也是失望至極,所以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是嗎,牧峰你說的話是真的嗎?”肖欣瞪著牧峰問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牧峰依舊麵不改色。
    “都別吵了,”突然間,王嘉柔大吼起來。剛才三人一直吵架,好像忽略了王嘉柔的存在,但此時王嘉柔已經麵色紫青,瑟瑟發抖了。“李倩,我和牧峰的事情不用你管,無論現在還是將來,你都別管,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王嘉柔厲聲說道,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聽到王嘉柔的話,李倩先是一驚,繼而有事憤怒,隨即又委屈起來,是呀,她感覺多麽的不值呀,明明自己是在幫王嘉柔,最後卻得到如此的答複。
    “好呀,王嘉柔,告訴你,如果以後我再管你的事請我就不得好死,還有,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說完李倩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事情急轉直下,令誰也沒有想到的,“李倩”,肖欣叫了一下李倩,沒有得到回複。肖欣轉回身用手點了點牧峰,又點了點王嘉柔,張開口想說些什麽,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隨即轉身去追李倩了。
    看著二人的離去,脆弱的神經再也支撐不住王嘉柔的身軀,王嘉柔一下在癱坐在了地上,眼淚漱漱的流了下來。牧峰一看趕緊俯下身去,想把王嘉柔攙扶起來,可是此時王嘉柔仿佛被抽幹了靈魂,沒有一點力氣能夠站起來,牧峰隻好放下王嘉柔,讓他休息一下。
    此時的牧峰也很後悔,他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幾分鍾之前大家還有說有笑,幾分鍾之後大家卻各奔東西了,最主要的是還連累了王嘉柔。牧峰把王嘉柔抱進懷裏,讓她緊緊地靠著自己,同時,牧峰滿懷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呀嘉柔,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和李倩吵架了。”牧峰說著想讓王嘉柔平靜下來。
    聽到牧峰的話,王嘉柔哭的更厲害了,因為李倩的話對自己真的是深深的打擊。自從上了大學,王嘉柔就和李倩形影不離,雖然也有過小矛盾,但總會一笑而過,李倩卻從沒有說過今天這樣的話。王嘉柔也明白,自己的話一定是把李倩也給傷害了,要不然李倩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以李倩的秉性,這個朋友很可能做不成了,所以王嘉柔傷心不已,淚水大滴大滴的落在胸前。而牧峰隻能任由王嘉柔哭泣,隻能靜靜的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