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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沒有春!
    與牧峰交談完畢之後,肖欣走出了醫院。站在大街上,肖欣感覺到無所適從,對於現狀,肖欣真的是一籌莫展。想了想,肖欣覺得牧峰的方法確實可以試一試,要不然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看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至於結果,那隻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肖欣站在街邊,打了輛車,直接報了李倩家的地址,很快,肖欣就來到了李倩的家總。在傭人通報之後,肖欣被李原沛請進了去。
    “來來來,肖欣,趕緊坐。”肖欣剛一進入客廳,李原沛就趕忙站了起來迎了過去,表現出了與往日截然相反的熱情。
    “李叔叔,您看您還這麽客氣,我隻是挺長時間沒來看到您了,今天正好有時間,所以來探望一下您。”肖欣一邊說著,一邊和李原沛坐到了沙發上。
    “哦,是這樣呀,”李原沛笑著點了點頭,“我還以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呢。”
    “那既然李叔叔都這麽說了我還確實有點事情請李叔叔幫忙。”說著肖欣收起了笑容。
    “是嗎,有什麽事情盡量說,我能幫你的盡量幫你。”李原沛鄭重其事的說道。
    “是這樣,您看我父親的事情……”肖欣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看著李原沛。
    “這個嘛……”李原沛也收起了笑容,臉也頓時陰沉起來,“老肖確實是一個好同誌,在公司這麽多年一直勤勤懇懇的,公司就是看中他這一點才給他升職的,沒想到他卻不能嚴格要求自己,手中剛有了點權利就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唉,我真是看走了眼呀。”
    “叔叔,其實你也知道,我父親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這裏麵一定有誤會,您一定要幫幫他,把事情查清楚。再說了,事情最後會是什麽樣的結局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情呀。”肖欣說道。
    “哎哎,肖欣呀,你可別這樣說呀,”李原沛趕緊製止了肖欣,“公司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怎麽說我一個人說了算呢,最後怎麽辦還是要董事會決定,不過有時候事情怎麽辦不一定要看公司,沒準要看老肖怎麽辦了。”
    “既然李叔叔話都說到這種份兒上了我覺得咱們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了,李叔叔,你說需要我怎麽辦吧。”肖欣直接把話挑明了。
    “你說什麽呀,我有點不懂呀?”李原沛表現出一副迷茫的樣子。
    “其實你我都心知肚明,這次我爸的事情一定是你設計好的對吧,你就是讓我妥協對吧,好現在我問你一句,如果我和李倩分開你能放過我爸嗎?”肖欣問道,死死的盯著李原沛。
    “我說肖欣呀,你怎麽會這樣想呀,明明是你父親犯的錯誤你不要強加到別人頭上好嗎,是我以前不同意你和李倩在一起,現在還是,但是這兩件事情沒有必要的聯係好嗎?”李原沛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的怒意。
    “那你敢發誓說這件事情不是你策劃好的嘛?”肖欣問道。
    “肖欣,你既然這麽說的話我覺得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性了,尊重是相互的,我覺得你這也是在侮辱自己,不好意思,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肖大海開始下逐客令了。
    “好好,這樣吧,咱們都別費事了行嗎,我妥協了,我現在和李倩分手,當著你的麵和她講行嗎,然後你把我爸的事情給了結了行嗎?”肖欣開始緩和了語氣。
    “肖欣,我真的對你很失望,請你不要把自己的妄想強加給別人,對於你的要求我真的辦不到,我真的有事,我走了,老黎,送客。”說完,李原沛轉身走了。
    這時,黎總管走了出來,對肖欣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肖欣看今天實在是沒辦法繼續了,於是走出了李家。
    把肖欣送走了,黎管家回到了客廳看到李原沛又回到了客廳裏麵,黎管家想說些什麽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怎麽,有事情就說吧。”看到黎管家欲言又止的樣子,李原沛發話了。
    “老爺,我就不明白剛才的機會多好呀,既然肖欣這小子都答應了離開小姐那咱們就趕緊把事情解決了就行了,萬一把那個老肖頭惹急了反咬咱們一口怎麽辦?”黎管家問道。
    “你知道什麽?”李原沛訓斥了一句,“做事情不能著急,小心駛得萬年船,現在的年輕人鬼道眼子賊多,你知道他們想的是什麽呀,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別在陰溝裏麵翻船,再說了賬是我找專業的人做的,保證不會有漏洞的,你放心好了。”
    “是是是,老爺教訓的對。”黎管家隨即低下了頭。
    肖欣走出李家,失望的搖了搖頭,隨即拿出手機,按下了錄音的停止鍵。肖欣不禁感慨,李原沛真不愧是老江湖,太狡猾了,這麽詐他他都不吐口,看來牧峰的方法是不靈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再去找找牧峰,看看牧峰還有沒有其他的“錦囊妙計”了,希望能有更加行之有效的方法趕緊把父親“解救”出來。
    自從知道父親的事情之後,肖欣就徹底的搬回到了家裏。這樣雖然會受到李倩的抱怨,但是卻可將母親解放出來,畢竟一直請假看著父親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看著父親這項“工作”隻能由肖欣來完成了。
    搬回到了家中,肖欣才知道了這件事情對父親的打擊之大。自從出了事情之後父親就很少進食了,即使吃飯也是很少,許多時候父親都靠著吸煙來維持精神,而且吸得越來越凶,最後連母親都受不了了搬出了臥室。出了事情之後父親的睡眠也出了很大的問題,現在的父親明顯的睡眠時間比以前少很多了,常常晚上瞪著雙眼一直到天亮,實在困得不行了才會睡去,而且時常睡著睡著突然驚醒,然後又是長時間的失眠。而且以前的父親是胖胖的矮矮的,可隻是幾天的光景,父親已經明顯的瘦了下來,衣衫不整,麵容憔悴,雙眼布滿血絲,眼睛深深的陷入了眼窩之中,整個人瘦的都脫了相。
    肖欣與母親看在眼中疼在心裏,可是苦於沒有辦法隻能這樣眼看著父親瘦下去。肖欣在心中暗暗的發誓,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為父親“平冤昭雪”,可是肖欣自己就是想不到辦法,最後還是想到了牧峰。隻怪那天牧峰的辦法沒有奏效而自己再去找牧峰的時候牧峰不在,所以事情才拖到了現在。好在馬上就要到元旦了,一到了元旦母親就有時間照顧父親了,那樣自己就可以去找牧峰商量對策了,肖欣相信憑牧峰的“智慧”,一定會幫自己想到辦法的,想到這裏,肖欣稍微有些安心了。
    牧峰的母親出事之後,牧峰開始時還是請假,到後來牧峰幹脆辭職了。雖然牧峰剛剛工作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由於工作努力,積極上進,也取得了不俗的成績,所以牧峰很受老板的賞識,在接到牧峰辭職信的時候,老板還打算先讓牧峰留職待崗,但怎奈牧峰的辭職態度堅決,最後老板沒有辦法隻能同意了牧峰的請辭。
    辭了職的牧峰終於表現出了一絲絲的輕鬆,至少在心理上牧峰終於放下了心可以因無旁騖的照顧還在昏迷之中的的母親了。本來王嘉柔也打算辭職來幫忙照顧牧峰的母親的,但是卻遭到了牧峰的嚴厲拒絕。牧峰認為一來自己已經辭職了,自己完全有能力照顧自己的母親,二來王嘉柔雖然是自己的女朋友,但是還沒有到達為了自己的母親而辭職的地步,未來的路很長,發生任何變故誰都不知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王嘉柔的薪水很是可觀,幾乎相當於牧峰薪水的小三倍,本來開始商量好是要給李倩一部分的,可是李倩卻沒有要,最後都留給了王嘉柔,這也成為了牧峰和王嘉柔兩人的重要的經濟來源。
    雖然肖欣沒有幫助牧峰拿到錢,但牧峰卻想到辦法籌到了手術費,最後牧峰母親的手術終於做完了,手術還算成功,但是效果還不是很好,因為牧峰的母親並沒有醒過來,醫生給的解釋是牧峰的母親由於腦部神經長時間受到血塊壓迫才沒有清醒過來,過一段時間就會醒過來了。對於沒有醫學常識的牧峰來說隻能接受,現在等待的就隻是母親的蘇醒了。
    轉眼間,元旦到了,預示著新的一年終於來了。人們相互道賀著,歡天喜地的慶祝著,畢竟元旦的到來預示著一個小假期的來臨呀,許多人可以利用這個小小的假期辦一些自己的事情。比如說肖欣,可以利用這個小假期來陪一陪李倩,至少可以打消李倩的一些顧慮,畢竟告訴李倩自己家裏有事的時間太長了,讓李倩一直猜忌下去恐怕事情就瞞不住了;再比如說王嘉柔,放假了就有時間幫著牧峰來照看牧峰的母親了,長時間的照顧母親讓牧峰憔悴了許多,一直這樣下去身體肯定會累垮的,王嘉柔看在眼裏疼在了心上,所以王嘉柔打算這幾天多照顧一下牧峰的母親,盡量讓牧峰多休息來緩解疲勞。
    這一天的早晨王嘉柔把奶奶一天所需的事情料理完之後就向醫院趕去了。一路之上,王嘉柔一邊走著一邊為以後做著打算,要是牧峰的母親能很快的蘇醒並且康複的話就沒話可說了,這要是牧峰的母親一直不蘇醒過來可就麻煩了,以後牧峰的母親誰照顧,那肯定就是牧峰了,可長期以往下去沒準毀掉的就會是兩個人。
    快走到醫院了,王嘉柔不經意得一抬頭卻發現了一個怪異的現象。她發現在一條小巷裏麵三個男人正圍著一個男生,其中的一個男人正對那個男生說著什麽,還不時地對男生指指點點,而男生卻老實的呆著,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哎,一定又是小流氓在勒索了。”王嘉柔想著,想繼續往醫院走去,可是王嘉柔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個男生的身影是十分的眼熟,再仔細看看發現那個男生卻是牧峰。
    這下王嘉柔驚呆了,那幾個男人是誰,他們為什麽會圍著牧峰還對他指指點點呢,那為什麽牧峰沒有反抗呢,以牧峰的脾氣和實力,幾個人這樣對他他應該是不能容忍的,可偏偏牧峰卻表現的十分地平靜,所以整個事件看起來相當的詭異。
    想到這裏,王嘉柔想趕緊過去問個究竟,可剛一抬腿卻發現那幾個男人已經離開了牧峰,開始向自己的方向走來,而牧峰也甩了甩頭,向另一個方向走了。
    看到那幾個人向自己走過來,王嘉柔有些慌了,開始站在原地不動。就這樣,那幾個人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王嘉柔的麵前,而王嘉柔還是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當這幾個人來到王嘉柔麵前時,王嘉柔發現這幾人都是高高的,壯壯的,臉上長滿了橫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也可能是發現王嘉柔一直站著沒有動,其中的一個人感覺到異樣抬頭看了王嘉柔。這時,王嘉柔發現一道刀疤橫在了看她的人的臉上,而且這人的眼光很是凶狠,王嘉柔看了就有一種掉在了冰窖裏麵的感覺,王嘉柔感到很是心慌,立刻低下了頭不再看那個人的眼睛。看到王嘉柔低下了頭,那個人也轉回頭繼續向前走去。
    雖然低下了頭,但王嘉柔的心裏卻翻開了鍋,這幾個人肯定不是好人,那他們到底是幹什麽的呢,他們與牧峰之間有什麽關係呢,這牧峰又是怎麽了呢?現在這幾個人就在眼前,自己完全可以叫住他們問個明白,可是這幾個人長相實在是太凶了,尤其是那個刀疤臉,太嚇人了,這怎麽讓王嘉柔有膽子去問呢?可是如果現在不問這幾個人的話自己可能以後就在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了,因為王嘉柔知道牧峰的性格,許多事情牧峰都是藏在心裏不會說出來的,這種事情牧峰是鐵定不會告訴自己的。看著幾人一步一步的遠離自己,王嘉柔的心中十分的焦灼,到底是該不該問呢,如果問了自己不知道會出現什麽可怕的結果,如果不問的話那麽自己就可能永遠的不知道事實的真相了,難道機會要這麽輕易的從自己的眼前消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