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高逼格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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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嫁後,大力美人發家致富養崽忙!
關幼霜在抽屜中翻了半天,找到顧小雲上次給她的那本彩色信紙。
小姑娘們,正是喜歡寫信的年紀,自然喜歡收集這種花花綠綠的紙。
她翻了幾頁,扯下藍天白雲草地那張,就開始沙沙沙地寫起來。
她心咚咚跳著,他要給顧爾容寫一份信,一份情書,其實確切地說,是調戲下他。
她以前語文成績就很不錯,也挺喜歡文言文,高中那會還專門用文言文寫過作文,還被刊登在了學習報上。
今天背那曹劌論戰,燃起了她再次寫文言文的興奮點。
她文思泉湧,寫道
致吾之夫君
自君別後,思君之情,愈久愈深,如江水滔滔,不絕如縷。吾日夜牽腸掛肚,盼望君之歸期,早複合歡。
君在縣城勤政務,忠孝為先,吾自為君驕傲。然而,晨起暮臥,家中冷清,無君相伴,獨守空房,寂寞難耐。
時聞子規夜半啼,更覺相思入骨。吾常拈花對月,憑欄遠望,思君之容顏,恍若在目,然而回首,不過是一地的落花。
吾雖然勉力持家,然心緒常常不寧,所思所盼,無非是君。牽牛織女年年相會,而吾與君相聚之時,卻似星河般遙遠。
知君事務繁忙,不敢妄言催促,但願君能夜深人靜之際,抽空回想一二,勿忘歸期。
子曰“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吾倆情投意合,已是夫妻,然而家室尚缺,吾盼望君早日成就功名,得以回家,共諧連理,以續香火,此乃吾之最大心願。
吾聞君近日勞頓過甚,夙興夜寐,務必顧重躬體,千金之軀不可輕棄。吾雖不能左右相侍,但願君能自加餐養,保重素體。君若安康,吾雖遠隔千裏,亦感慰踴躍。
願君思歸之念,如我對君之思,不曾稍減。但待時機一到,君歸來,相對時,定將悲喜交集,言不盡也。梅開五福,蘭舟共載,願君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此致
敬禮
妻敬上
寫完之後,她又讀了一遍,越讀越覺得有趣,還在信紙上畫了幾個可愛的小圖案。
準備折信時,她又動起了小心思。
折什麽好呢?
心?好像俗了點。
千紙鶴?好像也不新穎。
她突然想起她之前在b站上看到過一個折樹葉的教程。
就是帶紋理的那種立體樹葉。
就它了。
她快速折好,就心滿意足地去睡覺了。
關幼霜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公公婆婆都不在家,輪椅也不在,她猜測他們應該去外麵散步了。
早飯是熱好的花卷和煮雞蛋,還有麵糊糊湯。
她簡單吃了幾口就出去了。
她首先去了郵政局。
工作人員是一位麵無表情的短發年輕女子,正簡短又不耐煩地給一位大爺說取包裹的流程。
可能看到關幼霜比較漂亮,她主動詢問“你要辦什麽業務?”
“寄信。”
“好,你把地址給我。”
“你給我信封,我自己寫。”
那工作人員一愣,沒想到她還會寫字,便抽了一張牛皮紙信封,從窗口遞了出去。
關幼霜龍飛鳳舞,快速地寫好信封,小心翼翼地把那份信塞了進去。
這樹葉是立體的,她可不想被壓扁。
想了下,她把信取出來,又在信封上寫了“勿壓勿折”。
工作人員瞥了一眼,眼睛都亮了“你這信折得還挺漂亮的,怎麽折的呀?”
“這個呀,挺簡單的,你想學的話我待會教你。”
她折好信封口,把信遞了進去。
“寄咱們縣上啊?那你還不如打電話呢,短途費用很便宜的。”
關幼霜笑笑說“沒事,就寄信,請問幾天能到。”
那女子貼著郵票,看了下時間,說“正好今天十一點半會發,最快今晚能到,最晚明天上午。”
關幼霜謝過之後,打算去趟學校。
孩子們的衝刺計劃她製定好了,但具體怎麽實施總得和老師們統一一下。
她擔心的是,她和其他老師的教育理念不同,你的計劃是這樣,人家的計劃又是那樣,會不會反而讓孩子們更迷茫?
今天不是趕集日,街上稀稀疏疏有一些小攤,作為吃貨的她,眼睛自動過濾掉其他小攤,一眼就注意到了“麻辣燙”。
她一直覺得這個地方的油潑辣椒特別好吃,麻辣燙的精髓不就是辣椒嗎?她豈能錯過?
雖說早上吃了兩個花卷一個雞蛋,但走了半小時的路,她覺得肚子裏又空了。
麻辣燙攤位此時還沒什麽人,看她走過來,係著圍裙的大娘瞬間眉開眼笑。
“姑娘要一份嗎?這菜都是我早上才串好的,可新鮮了。”
關幼霜點點頭,指著菜說“所有菜我都要兩份。”
所有菜品?
豆皮、豆幹、豆腐、土豆、木耳、青菜、火腿腸、豬肉丸?
每串分量也都不少,全要兩份?
她這麽瘦弱的女子,能吃這麽多嗎?
大娘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關幼霜又說“這種是什麽粉條啊?”
“這個是手擀粉,我自己做的,你可以嚐一下。”
“好,也要兩份吧。”
大娘!!
大娘把所有的菜和粉下到鍋裏,看了看那一摞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姑娘,我這碗不夠大,要不我給你盛在這個盆子裏可以嗎?”
關幼霜看了看那個直徑超過30厘米的不鏽鋼盆,這也太不雅觀了吧。
“要不盛兩碗吧。”
“好。”
這麻辣燙的味道確實挺好的,尤其是油潑辣椒,簡直是精髓,關幼霜吃得心滿意足。
街上陸陸續續有了人,一個小孩子的哭聲劃破天際。
關幼霜抬頭看了下,對麵不起眼的小雜貨鋪前,男人身穿一件有些褪色的藍布襯衣,手裏捏著一盒煙,女人穿著碎花外套,抱著孩子。
因為他們背對著她站著,關幼霜也沒在意,繼續吃麻辣燙。
“你就那麽缺煙嗎?”女人的聲音尖銳而憤怒,“孩子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給他買幾顆糖怎麽了?”
男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斥責道“男人抽煙天經地義,你懂個屁,不吃糖死不了,下次再買吧。”
這女人的聲音怎麽這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