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幹脆不給錢算了！”
    “哎！話不能這麽說，多多少少還是要給一點的，不然的話，大家別說央視不當人！”
    張曄無奈。
    你這不就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嘛。
    這種情況下，不給和給一點有什麽區別。
    “那咱們的現場設備總需要錢吧？”
    “你這舞美上不去，舞蹈之類的節目怎麽也不可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對了，舞台設計老師有沒有跟你說，《千手觀音》那個節目的服裝需要多少錢？”
    聽到張曄這話，汪明荃心中閃過一絲不妙的感覺。
    “多少？”
    “十一萬！”
    “......”
    “奪少？!”
    汪明荃先是愣了一瞬，然後大驚出聲。
    “一個節目的服裝設計就需要十一萬？你跟我開玩笑呢吧！”
    “他們的服裝是金子做的？”
    張曄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差不多吧，為了呈現好的效果，問了很多服裝設計的老師，他們報出的價格都差不多。”
    “十一萬已經是降了很多以後的價格了。”
    “......”
    汪明荃再次沉默了。
    十幾萬，幹脆把她賣了算了。
    一個節目就要十幾萬，他們那麽多節目，沒有個幾百上千萬哪夠！
    更別說他們還要租借設備了。
    別看央視總體家大業大，但是家裏的實產可不多，自己人用自己的設備一樣要花錢，不過花的少就是了。
    “那你想幹嘛？”
    說了這麽多，終歸是要有解決辦法的。
    而且汪明荃猜測也跟張曄說的那個提升春晚知名度的辦法有關。
    “姐，你有沒有想過，給春晚招商？”
    “招商？”
    “你什麽意思？”
    “這可是春晚，你該不會想在這裏打廣告吧？”
    汪明荃覺得張曄簡直就是瘋了。
    春晚這麽多年以來，都沒有過打廣告的先例，你憑什麽改變它？
    “為什麽不能？”
    張曄反問道。
    “你想想，一個藝人上了春晚以後，商演的選幾個都可以翻那麽多倍，如果一個商品在這裏打廣告呢？那畫麵簡直不敢想象！”
    “原本一個億的銷售額，買個二十億不過分吧！”
    “你們呐，就是空有寶山而不自知，這麽好的資源，就讓它這麽白白浪費掉了？”
    “隨便放出聲去，也是大幾個億的收入啊，這些錢拿來做節目不是隨便玩？”
    “哪還會像你這樣苦哈哈的省錢！”
    幾句話，直接把汪明荃給幹懵了。
    真的有那麽多嗎？
    剛才張曄說出招商的時候，她以為能有個幾千萬就頂天了。
    在她看來，五百萬和一兩千萬都差不多，都是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但如果你說是幾個億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真的可以有這麽多？”
    汪明荃蠢蠢欲動。
    “當然了，你該不會以為春晚的名頭這麽小吧。”
    “就算它的收視率再低，也有上億的觀眾啊！”
    張曄的回答十分肯定。
    此刻，說實話，汪明荃心動了。
    “可是他們不會同意的吧！”
    一想到那幫固執守舊的家夥，汪明荃就是一陣氣餒。
    想要讓他們改變以前的作風，那比登天還難！
    “你是不知道，他們的思想很老舊的，我就已經夠老了，他們比我還固執。”
    “思想老舊？”
    張曄輕笑一聲。
    “那是你沒有讓他們看到效益。”
    “你信不信，如果你說，你可以讓看春晚的人數翻倍，他們保證能同意讓你做這個事！”
    人數翻倍？
    汪明荃覺得張曄是在說笑話。
    現在的春晚就算收視率不高，也是有一個多億人看的，你這隨隨便便開口就是翻倍，這可能嗎？
    “小曄，可能你不太懂這個數據有多難，基本就是一個不可能發生的事！”
    “我可以做到！”
    汪明荃的話還沒說完，張曄就給她一個非常篤定的回答。
    “你放心，隻要答應我那件事，並且引入招商機製，剩下的我幫你搞定！”
    說實話，汪明荃覺得張曄是在異想天開。
    但是張曄篤定的語氣，又讓她心中抱有一絲希望。
    “你真的可以？”
    “可以！”
    或許是張曄一直以來做的事給了她信心，所以此刻汪明荃也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他。
    “等我消息！”
    啪嗒一聲，電話就給掛了。
    聽著手機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張曄一臉茫然。
    不是，你連我的辦法都不用聽的嗎？
    想了想，張曄覺得他可以做幾手準備。
    於是他一個電話又撥了出去。
    “市長，有時間嗎？找你聊聊！”
    這個電話張曄是打給的梁山市市長，要說對他的支持程度，市長該屬於第一位。
    “張老師，你要聊的事，我說什麽也有時間啊！”
    電話那頭似乎是在開會，張曄一開始還聽到了些許討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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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先行討論，我接個電話再回來接著聊！”
    市長衝著他那邊的人吩咐一聲。
    聽到這話，張曄不好意思道：“市長，不好意思，影響你開會了？”
    “嗨，沒事，正好討論的也是關於你的事！”
    “我的事？”
    張曄愣住了，沒想到這裏麵還有他的事。
    市長見他好奇，於是開口解釋道：“你不是給《水滸傳》了一首歌嘛，現在我們正在討論怎麽宣傳這首歌呢！”
    水滸傳？
    張曄愣了愣，顯然是沒有想到是這個東西。
    腦子一轉，他笑嗬嗬道：“這不是正好，我找你也是跟這個有點關係。”
    “哦？”市長好奇道，“難道張老師又有什麽高見？”
    “高見不敢說，就是想問問市長你們梁山市想不想上春晚？”
    市長一驚。
    春晚？
    他沒聽錯吧。
    他小心翼翼道：“張老師，我沒聽錯吧，你說的是春晚？”
    “哪個地方台的？藍台嗎？”
    因為上次和藍台衛視的溝通，他下意識的以為張曄說的春晚也是說的藍台衛視。
    “當然不是，既然都隻說了春晚兩個字，那自然就是央視春晚了！”
    央視！？
    市長頓時瞪大眼睛。
    央視春晚，那是他們小小地方可以碰瓷的地方嗎？
    “張老師，你沒說錯吧，央視春晚？那可是央視誒！我們可以去嗎？”
    那可是春晚啊，如果他們真的可以上春晚的話，對於梁山市的知名度推廣那可是杠杠的。
    “張先生，不知你有什麽想法？”
    市長滿心期待。
    對於張曄他現在是無腦信任，前麵張曄對於梁山的貢獻不可謂不多。
    “不出意外的話，今年的春晚可能會采用招商的形式開展，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建議你花點錢去買個廣告席位。”
    招商？
    市長愣住了。
    什麽時候春晚也開始商業化了？
    居然連招商都搞出來了。
    他忍不住問道：“張先生，我沒聽錯吧，你說的是春晚招商？”
    市長也算是春晚的老觀眾了，對於春晚的了解自然是足夠的。
    據他了解，這個晚會已經搞了四十多年了，還真沒聽說過有人在上麵打廣告。
    “沒錯，就是春晚招商！”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是不急，很快你就會收到消息了，但到了那個時候，你應該就沒有機會再投資了。”
    聽到這話，市長麵色凝重。
    張曄這話他倒是聽懂了，如果他此時不投資，後續就沒他們的份了。
    “我們要做什麽？”
    張曄咧嘴一笑。
    還是跟聰明人講話舒服，隻要說一句，對方就知道是什麽意思。
    “你們可以拿出多少宣傳資金？”張曄問道。
    市長沉吟幾秒，道：“最多隻能拿出五百萬已經是極限了。”
    對於地方來說，宣傳經費能有五百萬已經很多了，畢竟不是企業，他們可以自己操作的經費本就不多。
    五百萬？
    張曄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梁山市居然可以拿出這麽多。
    這已經跟整個春晚的投資差不多了。
    “把五百萬給我，我給你安排一個春晚的廣告位如何？”
    “好！”
    市長答應的無比幹脆，幹脆到張曄都楞了一瞬。
    他忍不住問道：“你就這麽相信我？萬一我拿錢跑路了呢？”
    市長聽得哈哈大笑。
    “要是你張曄因為這五百萬跑路那才是天大的笑話，誰不知道你一部電影就賺幾個億啊！”
    張曄苦笑不已。
    看來他的事跡已經眾人皆知了啊！
    “你就放心吧，保證給你們留一個好的廣告位！”
    掛了電話，市長整個人都美滋滋的。
    回到會議室，其他人都驚訝的看向他。
    “市長，你這是遇到好事了啊！”
    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他也沒有藏著掖著。
    “張曄剛才打電話，說給我們梁山留了一個春晚廣告位！”
    這話一出，會議室一片嘩然。
    “什麽？！春晚？！我怎麽不知道春晚也可以打廣告！”
    “開玩笑的吧，春晚什麽時候也可以打廣告了！”
    “市長，你該不會是被他給騙了吧！”
    “容我多嘴一句，這個廣告，它收費嗎？”
    在場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基本都是春晚的忠實觀眾，所以對於春晚，他們最有發言權了。
    隻是他們也從來沒有看到過春晚還能打廣告，簡直匪夷所思！
    也就是這樣，他們才會懷疑這件事的真假。
    他們幾十年都沒有經曆過的事，你現在說可以做了，也難怪他們會懷疑。
    市長笑眯眯的看著大家。
    等到他們都安靜下來了，他才繼續道：“其他的咱不說，我就說人張老師說過的事，有沒有做到？”
    這話一出，大家麵麵相覷。
    這話倒是提醒了他們，張曄這段時間對於梁山市的幫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他們也都知道張曄為梁山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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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且張曄隻要是說出來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
    想至此，他們懸著的心這才安定下來。
    但是相信歸相信，這件事它總得有個緣由吧。
    “市長，不是我懷疑張老師，而是他這消息到底靠不靠譜？萬一到時候又說沒有這事兒怎麽辦？”
    “對啊，最重要的是這個廣告位，它收錢嗎？”
    有人把話說到了關鍵點上。
    說的再多，都不如說清楚這東西收不收費。
    “五百萬！”
    市長輕輕道：“張曄說了，隻需要五百萬，就可以讓我們在春晚得到一個廣告位！”
    五百萬？！
    這下有人坐不住了。
    “市長，使不得啊，這可是五百萬，不是少數！”
    市長看向說話這人。
    “五百萬我們拿不出來？”
    那人麵色一滯，訥訥道：“拿倒是能拿出來，就是這錢咱們不能輕易給啊，每一分都來之不易，總不能因為他一句話，就把咱們的錢都給揮霍了吧！”
    “人張老師缺這五百萬？”
    市長繼續問道。
    他這句話提醒了在場的各位。
    是啊，張曄可不是當初那個窮小子了，現在的他手裏可是捏著至少幾個億的現金。
    試問，誰有了幾個億還會在意這五百萬？
    “市長，話不能這麽說，就算我有幾萬塊，也不影響我眼饞一百塊吧。”
    不得不說，這人舉的例子非常形象。
    沒錯，就身家幾萬十幾萬，對於路邊看到的一百塊一樣會去撿起來。
    這跟錢多錢少沒關係，純粹就是見不得有錢不拿白不拿。
    “再者說了，五百萬真不少了，足以讓人為之心動。”
    倒是說的挺有道理。
    市長微微點頭，他差點就相信了。
    “你們都覺得不行？”
    他掃視一圈，基本都是目光閃爍的態度。
    “既然你們都不同意，那如果我非要同意呢？”
    什麽？！
    還要繼續花錢？
    “市長，別衝動啊！”
    “我們不是說不同意，而是這事需要從長計議！”
    “對啊，事情又不急在這一會兒，可以等後麵觀望一段時間再說嘛！”
    市長搖搖頭。
    “沒用的，這次如果不上車，以後就沒有機會再上車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投票吧！”
    見大家意見不一，市長決定投票決定一切。
    “同意的舉手，不同意的不舉手，現在開始！”
    一個，兩個，三個……
    十八名參會人員，隻有五人舉手同意。
    看著這一邊倒的情景，市長微微搖頭。
    不怪他們目光短淺，若是他對張曄的信心不夠，恐怕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篤定吧！
    “我行使一票決定權！”
    市長擲地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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