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長，有件非常緊急的事需要向您匯報！”
    哦？
    非常緊急？
    副台長微微坐直身子，他想不到能是什麽事，可以稱得上非常緊急。
    “春晚招商來的7.8個億，現在隻剩下七萬多了！”
    副台長：？？？
    “你在說什麽？”
    七個億變成了七萬塊？
    你在跟我說笑話呢吧！
    趙高亮苦笑道：“您沒聽錯，那七個億，沒了！”
    “哪去了！！”
    副台長瞪大眼睛，追問道。
    “那麽多的錢不可能憑空消失吧！難道有人中飽私囊？”
    除了這個理由，他再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是汪明荃，還是誰？”
    如果真的是他們的話，那就別怪他下手無情了！
    不說還好，說起這個趙高亮就非常心痛。
    他艱難道：“這些錢，主要是用來在設備采買，人員工資和策劃宣傳的錢……”
    說完以後，他期待的看向副台長。
    副台長也愣住了。
    “沒了？”
    七個多億的去向，十幾個字就解釋完了？
    “沒了！”趙高亮苦笑道。
    “胡鬧！”
    “什麽設備這麽貴！人員工資值多少錢？還有策劃宣傳，春晚還需要策劃宣傳？”
    副台長覺得完全不可理喻，那麽多的錢，居然就這麽平白給用了！
    “查！一定要徹查！這麽多錢，有沒有涉及權錢交易，不能讓他們這麽肆無忌憚！”
    “馬上讓法務部和監察部門介入，我要知道有哪些人在裏麵從中作梗！”
    看著生氣至極的副台長，趙高亮說出了他了解的情況。
    “台長，那些設備倒是真的，我也去問了，就是太貴了點，是行業內頂尖的設備，基本上都是動輒幾千萬的設備！”
    “人員工資的話，都是按照行內頂格，但是說起來其實也是符合要求，隻是標準高了點……”
    副台長沉聲道：“按你這麽說，我們就拿她沒辦法了？那個宣傳策劃呢，我不信這裏麵也沒有問題！”
    “宣傳策劃花了多少錢？”
    “五……五個億！”
    “奪少！？”
    “五個億！！！”
    副台長噌的一聲站起來，死死盯著趙高亮。
    “什麽策劃這麽貴！”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馬上讓人徹查，我要知道這裏麵到底是什麽貓膩！”
    “一旦查出問題，如果跟汪明荃有關係，立刻把線索移交警方，我要把她送進去！”
    要說前麵不願意把錢交出來，那頂多是踩到了他的底線。
    但是現在居然說連錢都沒了，那就是要跟他翻臉啊！
    錢都沒了，我可就不慣著你了！
    趙高亮麵色一肅。
    “我明白！！”
    “我立刻安排人調查！”
    與此同時，張曄也收到了汪明荃離職的消息。
    他無比震驚。
    “姐，你被踢出春晚節目組了？”
    汪明荃經曆了一開始的氣憤，現在隻剩無奈了。
    “連你都聽到消息了？沒錯，我已經被踢出節目組了，前麵答應你的可能都要不作數了。”
    言語間，隻剩下苦澀。
    “姐，你就這麽甘心被人摘桃子？”
    “不甘心又能怎麽樣，還不是隨便被人拿捏！”
    說到底，她汪明荃也就是個打工的。
    說的好聽一些是春晚總導演，說難聽一點就是個臭打工的。
    對於上麵那些人做出的選擇，她壓根就沒有選擇權。
    “就是把你給拖下水了。”
    汪明荃此刻無比懊悔。
    對於她的滿心歉意，張曄全盤接受，而且一點沒有怪罪的意思。
    “那現在是誰在負責春晚？”
    “還記得那個跟你嗆聲的趙高亮嗎，聽說把他給叫去當總導演了。”
    居然是他？
    張曄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怎麽會讓他來當總導演，換誰來都不可能是他啊！”
    汪明荃搖搖頭，對於這個結果，她也有點看不懂。
    “如果是他的話，那不出意外的話，我的那些節目應該是不可能上春晚了。”
    “小曄，我......”
    張曄微笑道：“姐，沒事的，這跟你沒有關係，還是他們的紅眼病來了。”
    就在此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瞧瞧，說到就到，這電話不就來了嘛！姐，我先接個電話，待會兒回你~”
    掛了汪明荃的電話以後，張曄接通了這個未知電話。
    “是張曄嗎？”
    電話那頭是個冷冰冰的聲音。
    張曄目光一凝。
    “不是！”
    那邊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肉眼可見的一滯。
    “不對啊，就是這個電話啊，難道打錯了？”
    “不好意思，打錯電話了！”
    他硬邦邦的說了一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看著手機黑屏的界麵，張曄冷笑不已。
    過了十幾秒，手機又響了。
    張曄接通電話，那頭依舊是硬邦邦的聲音。
    “是張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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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又不是？
    電話那頭的人也是愣住了。
    不可能啊，難道又打錯電話了？
    咦！
    不對！！
    這個聲音，怎麽這麽熟悉！
    “你就是張曄？！”
    “你耍我！”
    那人驚怒交加。
    這個家夥，耍人玩呢！
    張曄微微一笑，“知道還問？我耍的就是你！”
    那人顯然沒想到張曄這麽直接，居然承認了。
    不過氣歸氣，一想到待會兒他要告知的消息，他就冷笑不已。
    “我現在代表央視春晚節目組鄭重告知你，你的那些節目因為作品導向不佳，被禁止參加今年的春晚，還請知悉！”
    說完以後，那人沒有在說話，仿佛在聽著什麽。
    張曄自然是明白他想聽什麽，當即怪叫一聲。
    “啊！不是吧，那麽高貴的春晚竟沒有我的一席之地！”
    “為什麽！為什麽啊！！”
    “我不信！我不服！”
    聽著張曄的聲音，那人頓時變得心滿意足起來。
    哼哼，讓你跟我們趙導作對，就是要讓你感受一下什麽叫做痛苦。
    “煞筆！！”
    那人一愣，臉色漲紅。
    “你說什麽？？”
    “煞筆！聽到了嗎？”
    “不就是春晚嗎，真以為我沒了這個節目就沒地方混了？”
    “也就你們這幫煞筆才會把春晚當寶！！”
    那人又驚又怒。
    春晚可是無數藝人夢寐以求的舞台，你丫憑什麽敢這麽無視它！
    “你......”
    嘟嘟嘟——
    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張曄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張曄的心情卻沒有變得更好。
    這幫家夥，真是目光短淺，如果沒有汪明荃在，他真不認為還有誰可以拯救春晚。
    誒。
    既然事已至此，其他的他做不了太多，但是給趙高亮下絆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當即一個電話打給楊嬋。
    “春晚的消息收到了嗎？”
    楊嬋茫然道：“春晚？怎麽了？”
    這段時間她也忙得很，壓根就不知道春晚節目組發生的事。
    “那你後麵去慢慢了解，我就是告訴你，春晚的那些節目，全部取消了！”
    楊嬋眉頭一蹙。
    “什麽？全部取消？開什麽玩笑！”
    “不是開玩笑，你晚點上網查一查就可以了！”
    見張曄的聲音不似作偽，楊嬋麵目一緊。
    看來春晚節目組確實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如果隻是單純的不能夠上春晚那倒沒什麽，但她就擔心會不會對張曄有不好的影響。
    “你這邊有問題嗎？”楊嬋關心道，“對你會不會有影響？”
    張曄心中一暖，安慰道：“沒事的，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吃虧呢！”
    聽到這話，楊嬋總算是放下心來。
    以張曄的性子，他可不是會吃虧的人。
    “那就行，其他人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吧？需不需要我幫你通知他們。”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張曄也就是開了個頭，楊嬋就主動幫忙通知其他人。
    “那就謝了，我再跟汪姐溝通聯係一下。”
    楊嬋嗔道：“謝什麽謝，你我之間的關係還需要如此嗎？”
    張曄嘿嘿一笑，也沒有再接話，而是掛了電話，重新聯係汪明荃。
    “汪姐，現在是什麽情況？”
    汪明荃凝聲道：“我剛才讓人打聽過了，他們也真是有手段，居然把除了工資以外的錢全給追回來了。”
    “什麽？！”
    張曄一怔。
    顯然是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全部錢都給追回來了？
    牛啊，基本都是有合同，而且已經把錢打過去了，他們這也能要回來。
    “那工資為什麽他們要不回來？”
    說起這個，汪明荃就想笑。
    “他們說，有本事就開除他們，不然的話，他們是不會退錢的。”
    開除？
    張曄也聽笑了。
    開除是不可能開除的。
    如果開除了，相當於錢沒了，人也沒了。
    “但是這麽看的話，他們手頭上也還捏著七個多億吧？”
    汪明荃微微點頭。
    “沒錯，就是如此。”
    “就是被他們撿了桃子。”張曄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你甘心嗎？”汪明荃反問道。
    甘心？
    怎麽可能甘心！
    可是目前看來，好像沒什麽辦法了。
    “如果我說可以打回去呢？”
    汪明荃一句話，讓張曄猛地睜大眼睛。
    “打回去？姐你什麽意思？”
    汪明荃微微一笑道：“剛才滬上衛視給我打電話了，想邀請我去他們的衛視春晚當總導演。”
    滬上衛視？
    春晚總導演？
    不是吧，老汪你成香餑餑了？
    衛視的春晚和央視的春晚有點不一樣，一般是在元旦前一天，也就是新曆最後一天晚上的跨年晚會。
    “可以啊姐，這是東邊不亮西邊亮了！”
    “什麽呀，估計就是看中我的熱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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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隻要能再度執導春晚，你管他什麽目的，總導演都是你了，還在糾結個什麽？”
    汪明荃一聽也是這個理。
    她不禁樂道：“看來是春晚把我給鬧麻了，有點神經兮兮的，你說的也是，管他是為了什麽，隻要是能讓我再跟央視春晚打擂台就夠了！”
    “沒錯，你放心，那些節目我全部拿來給你用！反正央視春晚我是不可能再上了，上個衛視春晚其實也不錯。”
    汪明荃輕輕嗯了一聲。
    “我可能有些貪心！”
    貪心？
    張曄沒聽懂她的意思，“你這是？”
    “小曄，我鄭重邀請你來擔任我的副導演，如何？”
    “副導演？”
    “我？”
    張曄連連搖頭。
    “不行，那可千萬不行，我還能當副導演？你真是把我看高了！”
    開玩笑，他什麽身份，哪會當副導演。
    說出去簡直貽笑大方。
    “我可沒有看高你，這是你應得的位置！”
    “你的創作能力，節目編排能力等等都是拔尖了，可能你不清楚，但是以我這麽多年的經驗來看，你的這些能力吊打市麵上99的人！”
    張曄張了張嘴，顯然是沒想到汪明荃竟然會對他如此誇讚。
    “姐……你這！”
    汪明荃不給他多說話的機會，直接道：“別的不說，我就問你來不來幫姐！”
    張曄苦笑不已。
    你都這麽說話了，他還能怎麽說？
    “姐，我可得先跟你說好，我就是個門外漢，你別指望我太多！”
    “對了，我可還有個節目要拍呢，不能經常在你這兒待！”
    汪明荃眉頭一挑。
    “怎麽不能？這樣，你不是要搞春晚特輯嘛，我給你行便利，你就來滬上衛視拍！”
    張曄一愣。
    還能這樣？
    張曄一想也不是不行，央視春晚和衛視春晚都是春晚嘛，而且衛視春晚沒有那麽多的保密協議，能給到觀眾的看點還更多。
    “那可真的行，我可就當真了啊！”
    汪明荃拍板道：“那必須當真！就這樣決定了，你來我罩你！”
    就這樣，張曄暈暈乎乎的上了汪明荃的賊船。
    掛了電話，汪明荃第一時間給滬上衛視回電話。
    “汪導？”
    對方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
    “導演的事，我接下了！”
    “真的？！”
    那人大喜，連連感謝道：“非常感謝汪導給我們這次機會，您放心，隻要是我們能做到的，您盡管開口，保證分分鍾解決！！”
    若是張曄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大吃一驚。
    原來汪明荃的名頭這麽大的嗎？
    “我需要張曄來當我的副導演！”
    張曄？
    那人肉眼可見的愣住了。
    有哪個叫做張曄的導演嗎？
    任憑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到有哪個導演叫做張曄。
    “汪導，恕我孤陋寡聞，咱業內有哪位導演叫做張曄的嗎？”
    “你不知道張曄？”汪明荃也愣住了。
    張曄的名氣這麽小的嗎，居然報出名字都沒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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