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雪原試煉啟新路,銅牌映照往昔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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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屠龍道長原本渙散的瞳孔中,突然爆射出一道清明的光芒。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掙脫黑氣的束縛,幹枯的手顫抖著摸向胸口,竟是奇跡般地掏出了一枚古樸的銅牌。
“若…若你…真能阻止…那東西…複蘇……”他艱難地將銅牌塞進顧秋白手中,銅牌入手冰涼,上麵刻畫的古老符文仿佛活過來般,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帶著一種滄桑而神秘的力量。
“請去…北境…雪原……”屠龍道長的聲音越來越弱,像是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那裏…藏著…一切的…答案……”
說完這句,屠龍道長再也支撐不住,原本殘存的生機徹底消散。
他幹癟的身軀,在黑氣的侵蝕下,瞬間化為飛灰,隨風飄散,隻餘那枚承載著臨終托付的銅牌,靜靜地躺在顧秋白的手心。
石室內的黑氣愈發濃烈,那雙猩紅的眼睛也越來越近,壓迫感如同實質般撲麵而來。
顧秋白深吸一口氣,將銅牌緊緊握住。
“北境雪原?”他低聲重複著屠龍道長最後的話語,眼神深沉如夜。
那裏,究竟隱藏著什麽樣的秘密?
“桀桀桀……無知的人類,拿到那塊廢銅爛鐵,又能改變什麽呢?”黑暗中,那陰森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無盡的嘲諷。
隨後黑氣以更快的速度朝著顧秋白席卷而來。
顧秋白沒有理會那刺耳的嘲笑,將銅牌收入懷中,身形一閃,消失在了石室之中,隻留下那雙猩紅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想逃?沒那麽容易!”
顧秋白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酒泉鎮的街道上,夜風裹挾著淡淡的血腥味,刺激著他的神經。
屠龍道長的死,那雙猩紅的眼睛,以及臨終前的托付,像一塊巨石般壓在他的心頭。
北境雪原,那裏究竟隱藏著什麽?
顧秋白回到義莊,尹新月和任婷婷正焦急地等待著。
昏黃的燈光下,她們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秋白,你沒事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任婷婷迎了上來,關切地問道。
顧秋白搖了搖頭,示意她們稍安勿躁。
“屠龍道長死了,屍變了。”他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將那枚古樸的銅牌放在桌上。
尹新月拿起銅牌,仔細地觀察著上麵的符文。
“這上麵的氣息好古老,而且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任珠珠也湊了過來,她對符文的研究頗深。
“這是一種非常罕見的鎮邪符文,年代久遠,而且…而且似乎蘊含著某種強大的意誌。”
“屠龍道長臨死前讓我去北境雪原,說那裏藏著一切的答案。”顧秋白沉聲道,“看來,我們有必要去一趟了。”
“好,我們陪你一起去。”尹新月和任婷婷異口同聲地說道,她們的
第二天一大早,顧秋白一行四人便離開了酒泉鎮,踏上了前往北境雪原的路途。
北境雪原位於極北之地,終年積雪,寒風凜冽。
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仿佛來到了世界的盡頭。
“好冷!”任婷婷裹緊了身上的衣物,瑟瑟發抖。
“這裏的溫度至少在零下三四十度,普通人根本無法在這裏生存。”尹新月也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她調動體內的魂力,抵禦著嚴寒的侵襲。
顧秋白倒是顯得很平靜,他運轉體內的神力,將寒意隔絕在外。
他眯起眼睛,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這裏…似乎有一股特殊的能量波動。”
任珠珠點了點頭。
“我也感覺到了,這股能量很隱蔽,如果不是仔細感應,很難發現。”
四人繼續向前走著,很快,他們便來到了雪原的邊緣。
隻見前方出現了一座由冰晶構成的幻境屏障,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藍光。
屏障上流動著無數的符文,複雜而神秘。
“這就是通往遺跡的入口嗎?”尹新月看著眼前的幻境屏障,有些驚訝地說道。
“這是一種非常高明的幻術,而且融入了冰係的能量,想要強行突破恐怕很難。”任珠珠皺著眉頭,開始解析屏障上的符文。
“我試試看。”任珠珠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幾枚符文,試圖破解幻境屏障。
然而,她的符文剛剛接觸到屏障,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
“不行,這幻境屏障似乎需要通過某種‘意誌考驗’才能通行。”任珠珠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意誌考驗?”尹新月有些疑惑,“什麽樣的意誌考驗?”
顧秋白沒有說話,他緩緩地從懷中取出那枚古樸的銅牌。
就在銅牌出現的瞬間,幻境屏障上的符文突然亮了起來,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緊接著,屏障上出現了一個漩渦,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中傳來。
“這…這是怎麽回事?”任婷婷驚呼道。
顧秋白眼神一凝,他能感覺到,銅牌正在與幻境屏障產生共鳴。
“看來,這枚銅牌就是開啟幻境的關鍵。”顧秋白深吸一口氣,率先朝著漩渦走去。
尹新月、任珠珠和任婷婷緊隨其後,四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幻境屏障之中。
當他們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座被冰封的古老遺跡之中。
遺跡的牆壁、地麵、屋頂,全部由堅冰構成,晶瑩剔透,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
在歲月的侵蝕下,已經變得殘破不堪,但依舊能看出當年的輝煌。
“這裏…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任婷婷看著眼前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應該就是初代鎮邪使的遺跡。”顧秋白環顧四周,沉聲道,“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
遺跡內部保存著大量關於初代鎮邪使的記載,包括壁畫、雕像、以及一些古老的書籍。
顧秋白仔細地觀察著這些記載,想要從中找到關於“魂引”的信息。
在一幅壁畫上,他看到了一副奇怪的畫麵:一個神秘的人影站在祭壇上,似乎正在進行某種儀式。
祭壇上擺放著一個散發著黑色光芒的物體,看起來像是“魂引”。
“這是…”顧秋白盯著壁畫上的那個人影,瞳孔驟然收縮。
那個人影的輪廓,竟然與他在心魔幻境中見到的“另一個自己”極為相似!
“難道說…‘魂引’的誕生,與我有關?”顧秋白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就在這時,尹新月突然驚呼一聲。
“你們快來看,這裏有一口寒潭!”
顧秋白連忙走了過去,隻見在遺跡的深處,果然有一口寒潭。
寒潭中的水呈現出一種深邃的藍色,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尹新月好奇地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潭水。
就在她的手指接觸到潭水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寒係魂力瞬間湧入她的體內。
“啊!”尹新月發出一聲痛苦的驚呼,她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臉色也變得蒼白如紙。
“新月,你怎麽了?”顧秋白連忙扶住她,關切地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感覺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覺醒。”尹新月痛苦地說道。
隻見她的身上開始散發出藍色的光芒,一股強大的寒氣以她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地麵上開始結起厚厚的冰霜,空氣中的溫度也驟然下降。
“這是…血脈共鳴!”任珠珠驚訝地說道,“新月,你竟然是某位初代鎮邪使的轉世傳承者!”
隨著尹新月體內寒係魂力的不斷覺醒,她的腦海中也湧現出一段遠古的記憶。
她看到了一個身穿冰藍色長袍的女子,手持一柄冰晶長劍,與黑暗勢力進行著殊死搏鬥。
那個女子,正是她的前世,一位強大的初代鎮邪使。
與此同時,在遺跡的另一處試煉場中,任婷婷正在不斷地承受著極寒的壓力。
她一遍又一遍地運轉著體內的符文力量,試圖突破自身魂技的瓶頸。
“不行,還是不夠。”任婷婷咬緊牙關,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要達到極限了。
但是,她並沒有放棄。
她不斷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將符文力量運轉到極致。
終於,在經曆無數次的失敗之後,她成功地突破了自身魂技的瓶頸,掌握了“玄鐵護體”的進階形態。
她的身體表麵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如同穿上了一件堅不可摧的戰甲。
就在她突破瓶頸的瞬間,她的符文力量與遺跡產生了共鳴,激活了一處隱藏的密室。
密室的石門緩緩打開,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從中傳來。
顧秋白站在密室的門口,眼神深邃,他能感覺到,密室之中隱藏著某種重要的秘密。
他深吸一口氣,抬腳走了進去。
密室之中,一片黑暗,隻有一盞微弱的油燈散發著昏暗的光芒。
在油燈的照耀下,顧秋白看到了一麵古老的石碑。
石碑上刻畫著一些古老的符文,以及一段模糊的文字。
他仔細地辨認著石碑上的文字,想要從中找到關於“魂引”的線索。
突然,他的目光被石碑上的一個圖案所吸引。
那是一個奇怪的符號,看起來像是某種古老的圖騰。
就在他注視著那個符號的瞬間,他的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一段陌生的記憶。
那是一段關於“魂引”的記憶,一段被塵封了無數歲月的真相……
“原來…這就是…”顧秋白喃喃自語道,他的臉色變得無比蒼白。
他似乎窺見了真相的一角,但同時也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究竟看到了什麽?
顧秋白如遭雷擊,石碑上那個鮮紅的名字仿佛一把利刃,狠狠刺穿了他的心髒。
冰冷的寒意瞬間蔓延全身,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石碑的文字如同魔咒,在他腦海中不斷回響,震得他頭痛欲裂。
他猛地後退幾步,扶住冰冷的石壁,才能勉強站穩。
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耳邊嗡嗡作響,仿佛有無數隻蜜蜂在飛舞。
他拚命地想要抓住什麽,卻發現自己身處一片虛無之中。
尹新月察覺到顧秋白的異樣,連忙衝了過來,一把扶住他。
“秋白,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也被顧秋白的模樣嚇到了。
任珠珠和任婷婷也迅速圍了上來,她們的密室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仿佛空氣都要凝結成冰。
顧秋白緩緩抬起頭,眼神空洞地望著石碑,聲音嘶啞地說道:“我……究竟是誰?”
他的話語在密室中回蕩,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悲涼和迷茫。
尹新月、任珠珠和任婷婷都愣住了,她們無法理解顧秋白為什麽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石碑上,那行字依舊清晰可見,仿佛在嘲笑著命運的捉弄。
密室的油燈搖曳著,將眾人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一股寒意侵襲著眾人的內心,仿佛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