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最大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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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人影消失之後,出現於一艘船上,船上有很多屍體。
它直直跨過諸多的屍體,化為一具屍體。
若兒啟動石陣引發白沙之漠的異象,並沒有多少人注意。
唯有那些身上背負著重疊世界秘密的人,才能敏銳地捕捉到這一變化。比如此刻正在進行一項神秘計劃的天君與天狼。
“主人,剛才那是什麽?”天狼好奇剛才那一閃而過的異象。
“不知道。”天君皺了皺眉頭,也感覺這異象極為古怪。
天狼疑惑地看著天君。
“吾等不知道也很正常。那個世界本就屬於一段消逝於時間長河中的曆史,吾等仙族也是無意中撿來的,不知道的東西可多了。”天君淡淡道。
“那究竟是怎樣一個世界呢?”天狼的好奇心愈發濃烈,它對那個重疊的世界本就知之甚少。
“不知道。”天君搖了搖頭,淡淡道,“吾父曾提及,那個世界有一位主宰,實力堪稱無敵,世人皆將其奉若神明。即便是吾父,亦不是他的對手。”
“青帝也不是他的對手!?”天狼聞言,不禁大驚失色,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那他是如何隕落的?莫非也是那個組織所為?”
天君搖了搖頭道:“不是。這是更早之前的曆史,算得上最深層的曆史之一,也是不可深究的曆史。”
與此同時,在極樂紅土深處,那尊佛屍也敏銳地察覺到了白沙之漠的異象。它隻是微微睜開雙眼,渾濁的眼珠輕輕轉動了幾下,似是在思索著什麽,隨即便又緩緩閉上雙眼,再次陷入那無盡的沉寂之中。
這場戰鬥,一共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因此天還沒有亮,因為這場戰鬥主要發生在虛界,這裏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大雨傾盤而下,黑暗依舊,電閃雷鳴,白沙之漠在雨中似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水霧,便似水中花朵,似明似暗,讓人難以看清周遭的景象。
在剛才那一刻,灰色閃電轟擊太元龜殼,產生的爆炸極大,羅索不知道太元龜殼是否完好。若太元龜殼被毀,那白衣女子多半凶多吉少。
羅索咬著牙,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開始四處尋找太元龜殼。
他絕不允許這女子棄他而去,努力了這麽久,他還沒有將她睡了。太不公平了。
至少要和他睡上十萬回,再給他生十個娃娃才能“走”。
羅索站在這陰冷的沙地上,放眼四顧,卻是滿眼水霧茫茫,不知道該往哪裏去找白衣女子的蹤跡。
“白……姑娘,你究竟……在哪裏啊?”羅索腳步踉蹌地走在白沙之漠上,扯著沙啞的嗓子嘶聲喊道。
此刻的他,全身疼痛難忍,身上詛咒纏身,連空間聽力都失去了作用,體力和法力幾乎消耗殆盡。
[妖血]也因為法力的枯竭以及詛咒的影響,無法讓他的身體恢複如初。
至於“畫中羅索”,早已在戰鬥中重傷昏迷過去。
虛之道種幾乎榨幹了他全部的力量,對於像他這種沒有執掌大道的人來說,一絲大道之力都顯得無比珍貴且難以控製。
羅索滿心悲哀,隻覺得自己倒黴透頂,無緣無故遇到一個神經病黑色人影,還和它死戰了起來,受了如此重的傷。五十年的積蓄毀於一旦,連老婆也丟失了,不知生死。
他心急如焚,擔憂得不行。
突然,羅索的視線掃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一個散發著古樸氣息的古老羅盤。
然而,他隻是匆匆瞥了一眼,便沒有過多理會,繼續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繼續尋找白衣女子。
也不知道在雨中走了多久,天氣愈發寒冷,冰冷的雨水無情地打在羅索身上,讓他忍不住渾身顫抖。回想起之前,他借助“畫中羅索”的仙術,再加上自己原蠱的能力,才在黑色人影的瘋狂攻擊下勉強保住了一條性命。
太元龜殼雖堅固強大,卻無法與“畫中羅索”的仙術相提並論,麵對那黑色人影的恐怖一擊,又怎能抵禦得住呢?
想到那後果,羅索感到害怕,感到心裏卻覺得少了些什麽一般,揪疼不已。
事實上,此時的羅索的情況更差,隻是他無法察覺。他本就身受重傷,身上還纏繞著惡毒的詛咒,就連“畫中羅索”都在這場惡戰中重傷昏迷,他又怎能幸免?
他已經處於瀕死的邊緣了。
現在的他,是抱著“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美好願望支撐下來,否則早就昏迷過去了。
他就這樣一邊艱難地四處尋找,一邊聲嘶力竭地呼喊白衣女子的名字,直至嗓子都喊啞了。最終,他再也支撐不住,一頭倒在沙地上,徹底陷入了昏迷。
冰冷的雨水無情地打在他的身上,一點點帶走他的體溫,徹骨的寒意如跗骨之蛆般侵入他的靈魂。羅索的生命,就像風中殘燭,即將熄滅。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白衣女子出現在羅索身前。她手中緊握著一把劍,怔怔地望著昏迷不醒的羅索,眼神複雜。
“小姐,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拿著我給你的這把劍,現在就殺了他!”若兒與白衣女子進行著靈魂通話,語氣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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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若兒心中,羅索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絕世奸魔,她與自家主人之間的緣分就是一段孽緣,殺了羅索,對主人而言絕對是大好事。
以她主人的容貌、修為、性情等,哪裏找不到好男人,何必留在如此渣男身上呢?
而白衣女子手中的這把特殊之劍,並非用來取羅索性命。她本打算用這把劍去對付那神秘的黑色人影,隻是那黑色人影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之前,太元龜殼遭受重創後,白衣女子短暫地昏迷了過去。後來,她隱約聽到了羅索的呼喊聲,便順著聲音一路尋來,最終找到了他。
白衣女子並未仔細聆聽若兒的話語,她隻是緊緊抿著嘴唇,呆呆地望著羅索。隻見羅索血水順著蒼白的臉頰不斷流下,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傷口縱橫交錯,深可見骨,每一道都是致命之傷。
就連他的魂魄也變得極度虛弱,此刻的他,呼吸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仿佛隨時都會停止。
見到這一幕,白衣女子心如刀裂。
他受了如此重的傷,剛才竟然還在四處尋找她!
若兒見白衣女子遲遲不回應自己,心中便明白,自家小姐怕是又心軟了。她趕忙急切地勸說道:“小姐,你可千萬不能心軟呐!他如今看似後悔了,可他依舊是那個殺害你的凶手啊!他不僅殺了竹軍主的養父,還霸占了別人的妻女,簡直就是禽獸不如!逍遙會所做的那些傷天害理之事,哪一件不是令人發指?他修煉成淫之法則,不知有多少無辜女子慘遭他的玷汙!
其實,在若兒看來,殺羅索前麵那些理由並非無懈可擊。畢竟羅索還真有可能是竹軍主的養父,這一仇一恩之間,再加上十萬多年後二人重逢,羅索還多次救了白衣女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倒也不是不能一笑泯恩仇,甚至主人被羅索“吃”了也不是不可接受。
最讓若兒無法接受的,還是羅索掌控淫之法則這一點。一個掌控淫之法則的奸魔,究竟能有多肮髒、多邪惡,簡直難以想象。若兒存在如此漫長的時間,還是第一次聽聞奸魔、色中仙之類的存在。
她的主人如此之好,絕不能落入此火坑。若不趁現在這個絕佳的機會殺了他,恐怕她的主人會越陷越深,最後無法自拔,成為此奸魔的禁胬。
“可是……或許有什麽誤會,他……”白衣女子望著羅索那毫無血色的臉,心疼得眉頭緊蹙,聲音顫抖地說道。
“小姐,不要猶豫。即便他真是竹軍主的養父,也是大惡人。想想他的本性吧。退一萬步來說,若他真是竹軍主的養父,他也是和那趙顏兮、楚芸有一腿的。”若兒見說服不了白衣女子,知道她已經被“征服”,隻能使用最後的大招,“小姐不是最討厭三心兩意之輩嗎?”
此言一出,白衣女子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羅索與趙顏兮、楚芸摟摟抱抱的畫麵,醋意大生,眼中也瞬間閃爍起濃濃的殺意。
終於,她將劍尖抵在羅索的喉嚨上。
隻要她一戳下去,羅索必定命喪於此。
若兒看著這場麵,激動得快跳起了來。
可以說,這是羅索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因為這把劍有些特殊,被殺後很難複活。
然而,當白衣女子凝視著羅索那毫無血色、滿是疲憊與傷痛的臉龐時,她的心猛地一顫,握劍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這些傷,可都是為了保護她而留下的啊!
往昔的種種如潮水般在她的腦海中一一浮現。十二萬年前,他們初次相遇,十二萬年後,他們再次重逢,這是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孽緣。她想起了和“雨中鬼版羅索”一起度過的那些日子,在華清城時通過書信交流彼此的心事,為了逃避天狼的追捕而在地下室緊緊相擁,還有羅索背著她避開黑色人影的襲擊……
她終於知道自己下不了手,匆匆扔開了劍,緊緊擁抱起住羅索,低聲抽泣起來。
這一幕,讓若兒極為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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