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至高的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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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轉眼間四十年已然過去。隨著兩個世界重疊交融,秘境的爭奪戰逐漸進入白熱化階段。
秘境甚至出現了異化現象,讓局勢變得更加錯綜複雜。這裏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截然不同。
秘境之中,屍橫遍野,鮮血遍地,宛如一片慘烈的戰場。
“絕劍”組織也正式介入這場殘酷的戰鬥。
一個村子裏,又是一陣快速的殺戮,十多個原住民死於高景吾的劍下。
對於襲擊他們的人,高景吾自然不會留手。
“爭奪石板一定要殺光這裏的人嗎?”趙顏兮有些於心不忍,不解道。
她不喜歡無意義的殺戮。
“這裏的人不過是祭品罷了。”高景吾冷冷道,“以‘風箏’得到的信息,當年這裏的人就死光了。他們也甘願赴死,‘絕劍’已經培養他們如同殺手一般。”
“以前真的發生過命運之章的爭奪嗎?”趙顏兮黯然道。
“當然。主人已經確認了。”高景吾瞥了趙顏兮一眼,深感意外道,“那女人和你同名——”
“……”趙顏兮沉默不語,心中五味雜陳。
“你到底是什麽人?是轉世重生之人,還是刻意安排下的演員?”高景吾緊緊凝視著趙顏兮,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
“……我也不知道……”趙顏兮喃喃自語,目光望向遠方漆黑的天際,心中滿是迷茫。
這個問題,同樣也縈繞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她內心更傾向於後者,畢竟那本神秘的《傳記》似乎在暗示著什麽。
盡管高景吾對趙顏兮充滿不信任,但連無敵的主人都未曾懷疑過她,他也就懶得再操這份心。
另一邊,佛屍則朝著秘境更深處進發,與天君、天狼分身頻繁交手,雙方衝突不斷。
且說起來,佛屍此番前來,其目的既非那塊神秘石板,亦非仙族至寶。
它的目的是破壞命運之章。
如此一來,在這片神秘莫測的秘境中,各方勢力懷著不同的目的,展開了一場激烈的交鋒。
而在這一時間片段裏,羅索和白衣女子依舊在苦苦思索離開之法。
這四十年間,兩人頂著暴雨,幾乎走遍了整個“白沙之漠”。
他們不僅抵達了若兒所說的“石陣”,還試圖探尋“秘境”,然而卻一無所獲。
這個時間片段所呈現的地理範圍,似乎僅局限於白沙之漠。
在這段時間裏,白衣女子和羅索相處得十分融洽。
白衣女子的神情、語氣、舉止,無一都向羅索證明她想“出軌”。
於是,羅索開始有意無意地勾引她,兩人的關係愈發曖昧。
兩人有時會情不自禁地靠得很近,甚至有些身體接觸,十分曖昧。
白衣女子本來想保持距離的,但自從對羅索無法痛下殺手,以及那香豔的療傷後,她就陷進去了。眼中的熾熱不受她的控製,身體也仿佛不受自己支配。
這便是淫之法則的部分威能。一旦女子動情,在掌控者麵前便難以自持,如同飛蛾撲火一般,身不由己。
這便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道理。
在白衣女子眼中,羅索如此完美,她能控製自己不親上羅索就不錯了。
事實上,羅索也對她做過不少霸王硬上弓的舉動,比如偷襲,強吻。
但因為實力不足,皆被擋下,反揍了一頓。
沒有法則之力的羅索,不動用[隱蝕]的災禍之力,很難製服她。
然而,對於羅索這些禽獸之舉,白衣女子竟一一原諒了。
因為她天真地認為這是羅索尊重她、喜歡她的表現,覺得羅索隻是嚇唬嚇唬她,並沒有使出全力。
二人的邊界可謂越來越模糊。如此下去,白衣女子失身是遲早的事。
目前,二人最常用的接觸是並肩靠在一起,又或是背靠著背。
有時,白衣女子還在交流中向羅索打聽逍遙會奸魔之事,羅索汗流滿麵,自然大罵自己一頓,以便敷衍過去。
白衣女子很失望,她其實是希望羅索能主動向她坦白一切。
羅索自以為偽裝得天衣無縫,卻不知自己已然錯失了一個天大的機會。
若他將一切坦白,極大可能真的一舉騙到白衣女子的芳心。
然後順其自然,兩情相悅地進行他日思夜想的活動。
然而,盡管二人看似過著相對快樂的生活,但暗藏的隱憂卻如影隨形。
羅索憂心的是命運之章的威脅,而白衣女子則時常被那些詭異的幻覺所困擾。
在這裏待得久了,不知為何,白衣女子經常聽到或看到一些幻覺,而這些幻覺並非好事。
起初,她以為是自己心神不寧,便強自鎮定,試圖讓心境恢複澄明。可當她心境如水般平靜時,很快便察覺到,問題並非出在自己身上,而是與那神秘的“無名之人”有關。
雖不明白“無名之人”究竟為何物,但“無名”乃天地之始,這個道理,白衣女子還是知曉的。
“……無名之人啊!誰都想得到的無名之人——至高的存在。任何人都可以成為你,你也可以成為任何人!擁有無限的可能!舍棄自我吧!”每當這些聲音在耳畔響起,白衣女子便如墜冰窖,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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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我,成為我吧!”一道威嚴之聲。
“我想重現於世!”一道哀嚎之聲。
“我好想成為你!”一個女子的幽鬱低沉之聲。
這些虛無縹緲的聲音,如夢魘般在白衣女子耳畔回響,詭異至極,連身旁的羅索都毫無察覺。這讓白衣女子感覺仿佛有無數雙貪婪的眼睛,正暗中覬覦著她,想取代她,令她毛骨悚然。
除此之外,她還時常看到一些詭異的未來畫麵。
畫麵裏,她一次次失去自我,而每一次,都伴隨著羅索的悲慘死亡。這些幻覺如同惡魔,死死糾纏著她,讓她恐懼到了極點。
更讓她痛苦的是,這些心底的恐懼與秘密,她無法向羅索傾訴,每次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止她。
每到這時,白衣女子便格外脆弱,會不自覺地往羅索身上貼貼。
又是一夜,羅索和白衣女子又在帳篷內背靠著背,僅是這樣的接觸,二人的內心炙熱無比。即便是性子有些清冷的白衣女子,也燥熱得不可思議。
這種帖貼讓白衣女子瞬間擺脫那些幻覺的恐懼。
羅索全神貫注地研究著那神秘羅盤,白衣女子則專注地端詳著那幅畫。
修仙界之事,都極為玄奧,這神秘羅盤已經超過了“畫中羅索”的能力範疇。
這些年,隻能靠羅索的開掛能力來摸索。
終於,在天外之影這開掛的作用下,得到了結果。
“咦!?”指針終於發生了微微的偏轉。
在它發生偏轉的一瞬間,羅索心中生出一股恐懼,隨即消失不見了。
羅索試探了好一會兒,確認它的確能動了。
“白道友,指針動了!”羅索回頭,激動大叫道,並把羅盤遞給她,並將手放在白衣女子的香肩上,一手摟住她,兩人舉止極為親昵。
也許剛剛聽到幻覺的影響,白衣女子有些脆弱,加上她防線一降再降,此時並沒有覺得不對。
羅索見狀,心中暗喜,開始趁機亂摸,不過他也隻能小心翼翼地摸摸白衣女子的細腰和香肩,一旦觸及別處,便會遭到她的製止。
不過,即便隻是這香肩和腰間,觸感也是極為光滑細膩。
白衣女子驚奇地接過羅盤,然而,指針卻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再次靜止不動了。
“怎麽又不動了?”白衣女子滿臉詫異。
羅索無奈,隻得又將羅盤拿過來,翻來覆去地查看。
果然,指針再次恢複了靜止。
無奈之下,羅索隻能帶著白衣女子,沿著之前指針偏轉時所指的方向繼續前行。
原本,他們身處白沙之漠的邊緣地帶,這一動,便走出了白沙之漠,踏入了一片全然陌生的土地。
這裏,便是兩個世界未重疊的部分。
羅索二人怎麽也沒想到,這黑色羅盤竟有如此神奇的作用。
原來,這兩個世界的重疊並非完全重合,而是如同兩個圓部分交疊的狀態,隻有交疊的部分才是真正的重疊區域。
正常情況下,以羅索二人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通過這重疊區域到達另一個世界的一側。
隻因這個世界有著特殊的背景——它是一個被命運之章毀滅的世界,一個在現實世界中本不該存在,卻因某種原因保存下來的世界。
隻是由於這個特殊的時間片段,他們才有機會進入其中。
然而,這個時間片段究竟有何意義呢?那黑色人影為何要將它留下?是想要向世人傳達什麽信息?還是說,這隻是黑色人影臨死前留下的記錄?這一切,都成了未解之謎。
當二人踏入那陌生世界時,一股莫名的心悸湧上心頭。
但為了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他們別無選擇,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這時,“你最好將白衣女子留下。”“畫中羅索”的聲音在羅索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凝重。
“為何?”羅索滿臉疑惑地問道。
“我感覺這裏有股憎惡之力,會影響她的心智。”“畫中羅索”解釋道,“會無限擴大她心中的憎恨,讓她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不過,若我能出去了,不帶著她,豈不是讓她一輩子困在這裏。”羅索道,“況且她憎恨與我何幹呢?她對我隻有喜愛之情。”
“隨便你,到時候你不被她幹掉就行。”“畫中羅索”淡淡道,他對羅索的愚蠢感到無可救藥。
然而,當二人前進之時,白衣女子便感覺不對勁,那無名之聲出現得更加頻繁,於是她提出急忙離開這裏。
羅索看著白衣女子那滿臉驚恐的模樣,心中滿是疑惑。他發覺白衣女子偶爾會流露出這般膽小脆弱的模樣,可白衣女子卻從未向他解釋過緣由。
不過,每當這種時候,都是他的好機會,隻得抱著她安慰了一遍,順便摸個遍。
安慰完畢,二人商量了一番,最後決定羅索獨自闖那部分世界。
此時,天空依然下著暴雨,籠罩天地,天色極為昏暗。白衣女子靜靜地佇立在雨幕中,目光緊緊追隨著羅索漸行漸遠的背影,眼中滿是不舍與擔憂。
不知為何,她感覺羅索這一去,九死一生,其中最大的危險可能來自於她,所以她不能跟隨。
那細密的雨絲打在她的臉上,和著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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