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淮茹走向月亮門，林寒叫妹妹。
    “暖暖，跟上去看看。
    棒梗媽媽一會兒去哪裏，幹了什麽？
    回來告訴哥！”
    說完，把一顆大白兔奶糖塞到她手心裏。
    “知道了，我去中院找棒梗玩兒。”林暖接過大白兔奶糖，開心得放在鼻尖聞一聞，蹦蹦跳跳出了門。
    秦淮茹從後院出來，又去了一大爺家。
    今天廠裏派人幫忙照顧賈東旭，一大媽也回來休息了。
    兩人招呼她坐下，她鄭重地向一大爺倆口子道謝。
    “謝謝一大爺一大媽。
    如果不是你們幫忙，我都不知道怎麽辦！”
    說到這裏，聲調一變，就開始哭泣。
    “我的命太苦了，賈家也不知遭了什麽殃？
    先是婆婆出事，現在東旭又這樣。
    我肚子裏這個，也快要生了。
    廠裏的各種賠償也不知道哪天下來？
    就算下來了，東旭的治療也會花得差不多。
    這往後的生活咋辦？
    還有生孩子之後坐月子，太難了！”
    說得一大媽都陪著她掉眼淚“淮茹，到時候我可以幫你帶帶娃。”
    一大媽這樣說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易中海幫他們賈家出了很多錢，指望著他們替二人養老。
    現在這樣，隻能硬著頭皮越綁越緊。
    如果鬆了綁，前期的付出就打了水漂，錢對方也不可能還回來了。
    易中海沉默片刻，問“你今天借到了多少錢？
    手術費用還有多大缺口？”
    秦淮茹一邊抽噎一邊回答“手術費不用愁了。
    廠裏考慮到我們家的實際情況，今天提前墊了錢。
    我主要是想攥點錢到手裏，以備不時之需。
    找傻柱和許大茂借了一百五十塊錢。”
    易中海點頭“那我再借你一百五十塊。
    這些錢加上昨晚大院裏捐獻的款項，今年你是可以熬過去了。
    至於東旭這邊的事情，廠裏怎麽說？
    還得等一段時間。”
    說完，朝一大媽使個眼色，一大媽去抽屜裏取了個上鎖的小匣子出來。
    打開後，給了秦淮茹一百五十塊錢。
    一大媽心在滴血，老倆口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這一下子就為賈家花進去這麽多錢，算上賠給林寒家的錢和捐贈的錢，都超過八百塊了。
    八百塊，放到哪裏都是一筆巨款。
    她很擔心這些錢會不會白花，便歎了一口氣。
    “淮茹啊，一大爺這些年也就攢下這麽多。
    他對東旭這個徒弟真是沒話說，一片真心。
    總在念叨，東旭是他的關門弟子。
    又住在一個大院，是他看著長大的娃。
    靠得住！”
    秦淮茹接過錢，擦幹眼角的淚花。
    她知道兩位老人的心思，便故意給點甜頭。
    “一大媽，我打心眼裏感恩一大爺和您。
    我會牢記你們的恩情。
    別的不敢說，以後給你們養老，那是必須的。
    就算東旭癱瘓了，我們還有棒梗呢！
    一樣可以養您二老。”
    易中海和一大媽聽了這話，仿佛吃下一顆定心丸。
    “那你保重，確保順利生下孩子。
    我會把廠裏那邊盯緊點。”易中海點點頭，說道。
    林暖回來後向林寒匯報了中院的情況，林寒覺得秦淮茹已經和電視劇裏麵的形象重疊了。她開始理所當然、挖空心思吸血。
    她吸別人的血，林寒不會管她。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到林家來借錢。
    對這種行為，他心裏很不屑，也有些窩火。
    決定做點什麽，給秦淮茹和賈家添添堵，順便得到係統獎勵。
    星期三上班後，林寒就找師傅熊三石說悄悄話。
    詳細講了上次他去車間聽到的議論，以及他自己的猜測。
    希望師傅能幫他去探聽虛實。
    熊三石聽了林寒的話，沉思片刻，答應去找郭撇子了解情況。
    “說來我和郭撇子還有點淵源，這事兒多虧你父親林主任。
    當年我在一食堂根基尚淺，郭撇子那時就是一個街溜子。
    他帶著車間的工友們來找茬。
    不僅把我按在地上打了一頓，還讓我可能受廠裏處分。
    那個年代，一個處分就永遠記在檔案上了。”
    林寒聽得很認真，他也想多了解一些父親林禎的事情。
    熊三石沉浸在回憶中。
    “在萬般無奈之下，我去找了車間主任林禎。
    林主任找郭撇子談話，不知用什麽方法感動了郭撇子。
    郭就此撤銷對我的指控。
    從那以後，郭撇子像換了個人。
    林主任還提拔他當了車間裏的小組長。”
    沒想到郭撇子的小組長還是父親提拔的，等轉正定級之後，可以想辦法把父親的一些關係線給拉起來。
    熊三石當天下午就基本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賈東旭在家裏得不到滿足，便找熟人帶他去逛胡同，這是需要花錢的。
    家裏鬧得越狠，賈東旭在外麵待的時間就越長，花的錢也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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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家那點底子，哪經得住這樣謔謔？很快就口袋空空。
    想搞錢，賈東旭把主意打到廠裏的機油上麵。
    正好年後車間裏統一檢修後換機油，賈東旭就把他那個工位車床的機油給賣了，用其他不合格的低劣機油裝進去。
    車床封蓋的時候，必須要組長檢查簽字才能封蓋。
    賈東旭請郭撇子吃了一頓好的，郭就簽字同意了。
    至於為什麽機油是低劣產品，就會出生產事故，熊三石不懂，也沒人告訴他。
    林寒也不清楚這裏麵的聯係，但上次在醫院聽劉海中講話，技術工人們非常清楚這裏麵的關係。
    晚上回家，他找媽媽打聽，父親在廠裏最信得過哪位師傅？
    母親楊麗穎問清緣由，告訴他“廠裏的維修隊隊長張軒，周日的時候，媽帶你去張隊長家。”
    周日。
    張軒一聽，就笑著告訴他。
    “水貨低劣機油沒有油性，齒輪不夠潤滑。
    機床運轉時，主軸會出現輕微的抖動。
    如果加工的零件固定不穩，或者焊接的工藝不牢。
    那零件就會被刀劈飛。”
    林寒略一思索，問道“機油沒有油性加上另外兩個條件之一，就可能出事故？”
    張軒笑著點頭“可以這麽理解。”
    送他們出來時，張軒又補充道“低劣機油用時間長了，齒輪磨損會越來越嚴重。
    到最後機床就可能毀了，還可能引發更加嚴重的安全事故。
    所以，換機油必須小組長檢查核對之後，才能封蓋。”
    楊麗穎微笑著叮囑張軒“我們家寒寒來過，希望你保密。”
    “那是自然。”張軒理解。
    林寒腦補了事故原因。
    至於具體是賈東旭在生產時固定工件不牢，還是工件本身焊接工藝有問題，自己就沒必要去當福爾摩斯了。
    寫一封匿名舉報信，自有人去調查取證。
    第三次係統獎勵在向林寒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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