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和上官霖之間怕要沒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就是周明痛的有些狠。
    眉毛眼睛鼻子都擠在了一塊。
    外加咬牙切齒。
    就是沒有喊過疼。
    都是男人，誰不要麵子呢？
    就是恨。
    歐陽強怎麽不溫柔點。
    不愧是跟著上官霖的學徒。
    就沒學點好。
    他的腿啊。
    疼的跟斷開了一樣。
    眼淚都要掉下來。
    “他可能需要在這裏休息會兒。”
    何東處理完傷口，起身來對周明的同伴說。
    同伴點頭表示知道，讓照顧著，自己歸隊去了。
    周明咿咿呀呀開始喊疼。
    “歐陽強，你說是上官霖的學徒，但好歹是個上了年紀的，心疼心疼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吧。”
    周明看著自己的腿，想碰又不敢的。
    直罵歐陽強學著上官霖一樣心狠手辣。
    他很怕疼的。
    如果不是沒辦法，他根本不會讓自己受傷。
    上官霖笑，“得了吧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對你溫柔點，唐教官那邊能信你？讓你休息？歐陽強別管他，忙你的去。”
    何東點頭，拿了洗漱用品出去洗漱。
    周明仍舊恨恨的，“也就是歐陽強吧，要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肯定學不來你那套心狠手辣。”
    他低頭朝著腿上的傷口吹氣。
    試圖減輕痛苦。
    卻發現效果不大。
    倒不如和上官霖說嘴轉移注意力。
    揭人傷疤。
    上官霖果然變了臉色。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來軍營多長時間了，周家要能讓你回去，能拖到現在？我看你就接受現實吧。你爺，你爸，你哥，根本就不會心疼你。”
    “心不心疼的，肯定是我做的還不夠。他們，我還不知道嗎？作為家裏的老小，他們都是疼我的，舍不得看我三災六痛的。”
    “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上官霖起身來走向周明，蹲下的時候查看了一下，他的腿傷。
    “問題不是很大，現在歸隊操練也是可以。”
    “別，我這不躺個一天半天的怎麽能好？”
    周明順勢在手術床上躺下來。
    操練什麽的煩死了。
    也熱死了。
    他才不要回去。
    頭枕在手上，看著天花板。
    上官霖知道他又是在借題發揮，是沒什麽辦法的。
    到底看慣了周明這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了。
    看最後，周家是妥協還是不妥協。
    上官霖回去自己的位置上，忙自己的工作。
    周明每每瞧著，想著自己每日的操練，無比煩悶。
    “我一直想不通，你怎麽適應這軍中生活的？年紀上，咱們相差不大。這地方，打死我也不願意待著，你一待就是好幾年…
    真的不覺得膩味？”
    “相比起你才來到軍中，我早就習慣了。而且我是軍醫，不是兵。”
    聽到這，周明有點羨慕起上官霖來。
    醫務室待著，辦公室坐著。
    跟他們在外麵風吹日曬，日曬雨淋的自然是不一樣的。
    他就是愁。
    愁自己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裏。
    回到充滿自由和女人的地方。
    什麽曆練，什麽成長，什麽榮耀，他通通不在乎好嗎？
    偌大的周家，有爺爺、父親、大哥撐著就夠了。
    根本不多他一個的。
    他就適合酒色財氣。
    瀟瀟灑灑。
    責任…
    那是要留給有本事的人的。
    很顯然，他除了喝酒玩樂，沒什麽本事。
    “上官霖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放點大招啊。讓他們知道，會立刻讓我離開這裏的大招。”
    周明若有所思，上官霖是不知道他心裏又有了什麽小九九。
    皺著眉頭不敢問。
    周明笑容滿麵的，“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上官霖：“……”
    你別知道，說出來聽聽啊。
    周明躺在手術床上。
    翹著二郎腿，吹著口哨，心情明顯愉悅。
    沒多說的意思。
    上官霖不想他失去這份愉悅，就沒問什麽。
    在他看來，周家人應該也知道他這一個多月來，就是在小打小鬧。
    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可笑。
    所謂的大招，存在嗎？
    在曆練周明的事情上，周家看上去是鐵了心的。
    周明受傷多少回了？
    誰見周家人過問？
    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他看著就是。
    “歐陽強”
    何東洗漱完回來醫務室，就被周明叫住。
    他勾著手指頭讓他過去。
    何東在邊上放下來洗漱用品。
    “傷口還疼？”
    周明搖頭，“不是這個事情。”
    他示意歐陽強靠近自己，然後說悄悄話。
    何東：“……”
    “這玩的有點大。”
    “就是要大，有些事情才會好處理。”
    “哎哎哎，你們說什麽能不能大聲點，讓我聽聽。別到時候出了事情，又讓我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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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霖豎著耳朵沒能聽到什麽，用力敲桌子。
    周明笑，“這事情不能讓你知道。也，肯定不連累你。”
    上官霖一臉我不相信的表情。
    周明表示就是這樣，並不想解釋什麽。
    隻和歐陽強小聲說話。
    何東的臉色很差。
    周明的膽大妄為，超乎了他的想象力。
    也打破了他所有的認知。
    不得不說，城裏人真會玩。
    上官霖：“……”
    他這什麽也聽不見的。
    周明確定不會連累自己？
    可他怎麽覺得那麽不安呢……
    翌日
    一早上唐智德就被和周明一個房間的三個人給找上了。
    他們一個個麵對唐智德滿腹委屈，又欲言又止的。
    唐智德氣得臉色發青，“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麽說什麽，婆婆媽媽的算怎麽回事？”
    “不說就給老子滾！一群軟蛋！”
    手裏的鞭子摔在地上，啪的一聲。
    三人作鳥獸散。
    周明跟著人群，看在眼裏高興的很。
    這才剛剛開始呢。
    好戲還在後頭。
    “歐陽強，周明到底想要做什麽？”
    上官霖原本不想管周明的事情的。
    想著不連累也就好。
    可看剛才周明的表情，他總有著不好的預感。
    周明這次要傷害的人，不單單是他自己，還有旁人…
    他要做什麽？
    何東：“……真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周明真的不讓我說。”
    上官霖側目，“我以你師父的名義呢？”
    同在醫務室，何東隻是學徒。
    上官霖是正主。
    但何東知道，上官霖就是想知道周明要做的事情而已。
    道：“再過兩天，你也就清楚了。”
    上官霖：“……”
    得，這一個兩個都給他打啞謎呢？
    那他換個方式問？
    “真不會連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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