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麽快的，至少兩個月。”
    不是周隆對何東沒信心。
    而是對自己的弟弟很沒信心。
    何東沒拒絕的點點頭。
    “那就擊掌為誓！”
    他舉起來手。
    周隆覺得稚氣，卻也配合。
    兩個人擊掌為誓。
    周隆離開，何東也離開。
    他這兩天在禁閉室這邊休息。
    所以，去的地方還是禁閉室。
    就是回頭來看的周隆，沒想到歐陽強竟然是能隨意進出禁閉室的。
    什麽原因？
    周隆對歐陽強的事情越發好奇起來。
    但大晚上的，到底沒有驚動人。
    反倒是何東鬆了口大氣。
    現在他寫的信說是上官霖幫著寄出去了。
    但他還是想要給自己多上一重保險。
    尤其是有足夠分量的保險。
    所以結識周明很有必要。
    哪怕他最後不能出去。
    幫了周明的忙，也是能帶出去消息…
    兩個月，不會太長的。
    隻是周明的這次禁閉時間有夠長的。
    三天三夜。
    沒水喝沒飯吃。
    人出來的時候直接無力摔倒。
    憔悴不堪。
    但他顧不得自己身體的虛弱。
    扶著牆壁，第一時間到醫務室找何東。
    “怎麽樣，你見到我哥沒有，談的如何？”
    “你們在打什麽啞謎，我怎麽聽不懂的樣子。”
    上官霖在辦公桌那邊忙著處理事務，聽到這一頭霧水的。
    “你哥什麽時候來過軍營？”
    作為軍醫，他不是時刻都能注意到禁閉室那邊的情況。
    周明和何東都明白。
    也都沒有說的意思。
    周明甚至擺手讓他出去。
    他要和歐陽強單獨說話。
    上官霖眉頭緊皺。
    “你是不是忘了，你當初求我的樣子了？”
    現在驅趕他。
    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周明慌忙過去賠罪，求爺爺告奶奶的，讓他出去。
    上官霖看他還算可憐的份上，就成全了人。
    何東麵色沉著的，把和周隆的對話說給周明聽了。
    周明喜出望外。
    “我們真有離開的可能了？”
    何東點頭。
    “他們應該隻是想讓你變好，不是說你一定要在軍中建功立業。”
    周明最怕的就是這一點。
    他向往過的生活，是沒有壓力和束縛的。
    周家優秀的子孫，有一個周隆就夠了。
    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的。
    幹嘛非要有什麽樣的哥哥，就要有什麽樣的弟弟。
    他有厲害的爺爺和父親、哥哥。
    很知足的。
    沒必要自己變得厲害。
    他對人生沒那麽高的追求。
    做個閑散人士就好。
    “果然還得是有你的幫忙。我哥那個人從來不輕易許諾。既然答應了我們，就肯定說到做到。”
    周明心情愉悅，整個放鬆起來。
    何東扶著他坐下來，“你現在需要休息。”
    “不休息，我還得好好表現去呢，你看著，我們肯定可以順利離開這鬼地方。”
    周明說著離開。
    整個精氣神都好了。
    上官霖外麵瞧著，百思不得其解。
    進門來，目光深深地望著何東。
    “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點什麽？”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兩個人居然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不同意。
    何東笑，把和周明做的事情說了。
    上官霖震驚，“你真的也不願意待在這裏？”
    想要做他學徒的人很多的。
    何東能夠勝過所有人過來…
    真的不容易。
    他應該虛心求教。
    一心向上。
    卻不想。
    人真的和之前做的事情一樣。
    並不願意留在這。
    “既然不是你心中所願，誰把你送來？”
    這不是勉強人嗎？
    上官霖這輩子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勉強人。
    現在有人在他跟前做這樣的事情。
    他心裏是不高興的。
    畢竟沒有那個人的話，說不好來到身邊做學徒的就是個女孩子。
    他未來媳婦！
    何東能說什麽呢。
    太多的事情，由不得他來做主。
    太多的事情，也不能輕易讓人知道。
    他道：“我要是能從這裏出去，或許會知道。”
    上官霖：“……”
    他這是著急了個寂寞吧。
    “誰能趁著你不知道的時候，把你送來這？回頭我找樊上校聊聊去。”
    好好的女孩子變成歐陽強這樣的糟老頭子。
    上官霖是需要個說法的。
    何東笑，“我要能離開，一定給你介紹個好姑娘。”
    “別，我不需要。”
    上官霖打死不承認。
    自己是在這事情上記了仇。
    他早忘記了。
    也早過去了。
    何東被他傲嬌的樣子逗笑。
    上官霖湊過來：“要漂亮點的，嗯，身材也要好。至少比被你替換的那個要好一倍，不，十倍。”
    人嘛，哪能沒有點追求呢。
    一山望著那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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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東用力點頭。
    上官霖可是心花怒放。
    他的未來媳婦要有著落了。
    “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何東點頭。
    “不會吝惜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何東身為男人，理解也認同。
    笑容滿麵。
    上官霖去做自己的事情。
    嘴裏哼著歌。
    何東聽著有些許耳熟。
    “是王菲的《大時代》？”
    上官霖點頭，“你也知道？”
    何東點頭。
    他這一世對這首歌沒那麽熟。
    反倒是上一世對這首歌記憶深刻。
    所以上官霖嘴裏的旋律出來，他就想起來。
    甚至可以唱出來歌詞。
    到底是曾經陪著他度過艱難時光的歌曲。
    隻是現在，他不知道這首歌的意義在哪裏了。
    到底不是當初那個一窮二白的自己了。
    “怎麽不聽港都那邊的，劉德華、張學有、阿梅…”
    “這不條件有限，大西北這地…買不到的。”
    上官霖倒是想要來著。
    何東笑，“回頭送你個百十張的。”
    “說好的，別開玩笑啊。”
    上官霖趨之若鶩，指著何東的鼻子，生怕他說笑。
    何東哭笑不得。
    “這有什麽好開玩笑的，我家裏多的都要放不下的。”
    隻是，上官霖不知道，他是剛才說出來的那些人的老板。
    別說磁帶，影碟、簽名都有無數。
    百十張，都是小數目。
    但上官霖真的不敢信。
    “現在年輕人喜歡港台的名人多，你這個年紀的，應該欣賞不來吧？”
    激動歸激動，不同年齡段的人是有代溝的。
    他相信自己和何東不是在同一個頻道的人。
    也就懷疑何東話語的真實性。
    何東知道上官霖不了解自己。
    有所懷疑也理解。
    就道：“你就看著吧，我給你的隻會多不會少。”
    “我現在對你是越來越好奇了，明明會中醫，偏偏要來學西醫，這還不是心甘情願的，你是得罪了什麽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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