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趕緊去趟銀行。”
    燕子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拿著提包出門。
    何平和水淼淼看著老太太。
    從老太太進門到協議的達成，就沒見人高興過。
    倒像是按部就班的完成任務似的。
    好像是習以為常，又好像，小事一樁。
    不甚在意。
    不過，對方既然願意，該他們做的事情，他們會一樣不少。
    所以好一會兒後，雲芬口袋裏的bb機就響了。
    她拿出來，到光亮的窗口，查看上麵的信息。
    “我現在是直接跟你們回去，還是，回家等消息。”
    雲芬問。
    水淼淼想了下道：“您要先跟我們回趟家，當然，如果您有必須的物品攜帶，可以先回趟家，我們在這裏等你。”
    雲芬想了想搖頭，“我沒什麽必須要帶的東西。現在就可以跟你們回去。”
    眼見著天光漸暗，水淼淼和何平對視一眼，想著先帶雲芬回去見祝晴雅他們。
    畢竟這是兩天來，唯一一個說願意，還這麽幹淨利落的，符合要求的人。
    他們很興奮。
    雲芬從善如流。
    …
    “阿全，我就說咱媽是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這一百萬肯定能掙到手，這不就，到我賬號上了嗎？”
    縣城某個筒子樓裏。
    燕子拿著電話給阿全打電話，看著銀行卡的眉眼都是歡喜的。
    叫阿全不敢相信，握緊電話，“真的？咱媽這麽值錢？”
    “不然咋的，我剛從銀行回來。就是不知道咱媽怎麽不給我打電話。我打了好幾個給她呢。”
    阿全沉默。
    就老太太的脾氣他是清楚的。
    隻是，燕子是個厲害的。
    他夾在中間很是為難。
    “可能咱媽有事情要做吧？一百萬呢，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給的。”
    “說的也對。不過咱媽那把年紀了，還能做罐頭廠的廠長，真就沒想到。你說這以後她還是跟我們住，還是在廠子裏，我們能經常去看她？”
    “就我的了解，咱媽可不會管理什麽廠子，這罐頭廠的效益不好，會不會還要把錢還回去？”
    燕子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堆，阿全都沒說話的意思。
    “怎麽你是在怪我嗎？媽一把年紀了，我還讓她出去工作？”
    “沒有的事情，我隻是在想，咱們以後是不是可以對咱媽好一點？”
    “我什麽時候對咱媽不好了？”
    燕子本能的反問。
    阿全突然不想說話了。
    這些年一個屋簷下，燕子對母親什麽樣，他最清楚。
    燕子要不承認，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怎麽說，也是一百萬呢？”
    “好了，我知道了，真是的，好像我是個惡媳婦一樣。我這就出去買菜，都做你媽愛吃的，晚上，再給她燒水泡個腳。”
    燕子眉飛色舞的輕吻自己的銀行卡。
    阿全喜上眉梢，“不用你燒水，我回去燒水給我媽洗腳。”
    他其實很想對母親好的。
    但有時候燕子不允許，真就難辦。
    現在終於有理由可以正大光明的這麽做，他欣喜若狂。
    燕子能說什麽呢？
    一切看在錢的份上。
    她關門出去買菜。
    夜幕降臨
    水淼淼和何平帶著雲芬回到了何家。
    祝晴雅等人早就電話裏就聽說了雲芬的事情。
    說不激動是假的。
    就是看到人，看到雲芬這麽個頭發半百的老人。
    他們多少覺得自己有點殘忍。
    雲芬答應之後，他們可是要去往港都。
    背井離鄉，離鄉背井。
    也不知道對方還願不願意。
    但有這麽個人願意，祝晴雅等人都十分的禮遇。
    做了一桌的好飯菜，招待。
    雲芬有些沒想到，但也沒有多驚奇。
    吃的也不多。
    讓幫著安排個住的地方。
    縣城裏的那個家，她是肯定不會回去了。
    祝晴雅在家安排了個客房給雲芬。
    雲芬進入後，就關上門自己待著。
    再無動靜。
    祝晴雅輕手輕腳的離開，找水淼淼。
    “她連換洗衣服都沒有帶嗎？”
    水淼淼點頭，“看著跟家裏關係不是很好。我們打錢之後，沒提過回去，也沒問其他的事情。好像對我們聽之任之的。”
    “我已經打電話給原大哥，老太太出入境的護照很快會辦下來。到時候，我會跟她一起去港都。”
    “為什麽？家裏這麽多孩子呢？”
    “她年紀有點大，我不知道，霍峰天師那邊挑不挑人。”
    “挑不挑的，去了也就知道了。還是說你還是打算自己去…”
    “噓”
    祝晴雅噓了一聲，拉著水淼淼往樓下走。
    “我隻是以防萬一而已，現在何東和孩子們在元稹手裏一天，我就一天不安心。如果我一個人換他們三個，我是覺得怎麽都是掙的。”
    這是權衡利弊後的結果。
    祝晴雅覺得自己不虧，也不至於後悔。
    但水淼淼真心心疼她。
    “要是還能有別的法子就好了。這樣，東子回來了，你卻又……根本就不是兩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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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祝晴雅無奈的歎息，“我已經和我家裏都說過了。他們能理解。”
    “可是晴雅，你就放心東子和孩子們，呸呸呸，萬一霍峰根本就不挑呢？我記得芳姿說過，他女兒現在的肉身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
    這可是連性別都換了。
    雲芬也就是年紀大了點。”
    水淼淼不願意往壞處想。
    其實祝晴雅也一樣的。
    會說自己去，不過想要多一條後路罷了。
    合適的人選要那麽好找，不會幾天來，就一個雲芬願意。
    “希望吧。走吧，不早了，早點休息。”
    “你也是，別總是想著這些事情，一切會好起來。”
    門口告別
    水淼淼回去自己住的地方。
    祝晴雅叫小圓子小豹子回家來睡覺，關上堂屋的大門。
    “你媽這是什麽意思，我都打了多少電話，就是不知道回一個？怎麽，做了廠長了不起？不要兒子兒媳還是不要孫子孫女？”
    筒子樓門口
    滿心希望的帶著兒女和阿全，期待著記憶中的雲芬出現的燕子，時間長了，怨氣衝天。
    阿全也不懂，一向對他們有求必應的雲芬，今天如此反常。
    打電話敢不回。
    家，也不回了？
    自打父親病故，雲芬都是和他們生活在一起的。
    從來沒有說，夜不歸宿。
    “不等了，都快餓死了，不想回來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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