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立派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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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淡淡地說道:“無妨,我叫他跟著我,並非是想收他為徒,而是受人之托。”
塵黃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追問道:“難道是苗姑娘曾經將興兒托付給你,難怪你會冒險去神霄派救出我們。”
月明搖頭道:“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歐陽興。那孩子眼中有著倔強和不服,仿佛一頭剛烈的小獸。
月明對著他溫和地說道:“我知你心中對我有怨,當年你與你的母親來月心宮找我求助,但我因閉關修煉,未能親自相見。因此,我沒能幫到你的母親,也讓你的父親和母親雙雙殞命。雖然我也有所遺憾,但那時候即便我出手,恐怕也救不回來你父親與母親的命。你的父親對神霄派太過執著,而母親又對他情深義重。天命難違,有些事情,注定無法改變。”
歐陽興緊咬牙關,眼中閃過一絲淚光。他恨恨地說道:“哼,你修為那麽高,為什麽不替我們守護神霄派?你若是肯出手,我父母也不會死!”
塵黃聞言,臉色一變,厲聲喝道:“興兒,不得無禮!月明掌門乃當世高人,他做事自有分寸。你怎能如此質問他?”他轉身向月明深深一禮,“月明掌門,小孩子不懂事,還請您不要見怪。我定會好好管教他。”
月明輕輕擺手,示意塵黃不必多禮。他深深地看了歐陽興一眼,輕聲道:“你還小,不明白百年前的事情。等你心智成熟後,我再與你慢慢細說。”
隨後的日子裏,歐陽興被留在了月心宮,他雖然心中還是對月明有怨,但也知道自己如今沒有去處,隻能暫時留在這裏另做打算,同時自己也在努力地修煉著自己的修為。
而在這一個月中,九州大陸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原本被滅派的神霄派,此刻又以神霄派的名稱立派,讓人意外的是,它短短一個月時間竟然加入了正道四大聯盟,據說它能加入正道四大聯盟得到了玄天宗的大力支持。
這一切的變化都讓人感到不可思議,而月心宮中,月明靜靜地站在庭院裏,看著遠方的天際。他知道,這一切都隻是開始。
又過了幾日,天空湛藍如洗,陽光透過薄霧灑落在月心宮巍峨的宮殿之上,金色的瓦片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這一天,月心宮立派大典終於如期開始。
月心宮,這個曾經被眾多門派所忽視的存在,如今卻成為了眾多散修和門派棄徒的避風港。它的存在,對於大部分門派而言,無疑是一個另類。
這些門派,或是出於嫉妒,或是出於擔憂,對月心宮抱有深深的敵意。他們曾經試圖打壓月心宮,甚至想要來月心宮要人或者尋仇,但無一例外,都敗在了月明的實力之下,隻能灰溜溜地離去。
因此,這次立派大典,並沒有像其他門派那樣賓客盈門,熱鬧非凡,許多門派都選擇了冷眼旁觀,沒有派出代表前來祝賀。當然這一切都在月明的預料之中,他建立月心宮的初衷,並不是為了得到這些門派的認可。
這次月明邀請了玉劍門和飛羽穀,但他們同樣礙於其他門派的情麵,並沒有派出代表門派的長老前來參加,不過,還是有與月明相識的弟子前來祝賀。
雖然沒有各派人物的參加,但月心宮依舊熱鬧非凡。許多家族世家和散修紛紛前來祝賀,他們或是因為敬仰月明的修為,或是因為與月心宮的弟子有舊,都紛紛在這一天聚集在了月心宮。
月心宮大殿內,裝飾得金碧輝煌,氣勢恢宏。月明身著一襲白衣,端坐在主位之上,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目光深邃而平和。在他的下首,分別坐著玉劍門的林水寒、飛羽穀的雲裳仙子、奇門穀的諸葛流雲以及慕容英。
而冷無痕依舊在閉關之中,並沒有出現在大殿內。
月明站起身來,對著來賓微微一笑,朗聲說道:“感謝各位千裏迢迢來到月心宮,參加我派的立派大典。月明感激不盡,在此向各位致以最誠摯的謝意。”
雲裳仙子站起身來,她穿著一襲淡雅的紫色長裙,宛如一朵盛開的紫羅蘭。她微笑著說道:“月明,你我雖然交往不深,但也算是共患難過。你的為人和修為都讓我深感佩服,今日能夠前來參加你的立派大典,我深感榮幸。”
月明聞言一笑,說道:“多謝雲裳仙子賞臉前來,早聽聞你的修為得到了紫葫前輩的真傳,就連性格也是豪爽不羈。能夠與你成為至交好友,也算是我月明三生有幸。”
諸葛流雲也站起身來,他搖著手中的羽扇,一臉調侃地說道:“月明啊月明,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肉麻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月心宮如今也算是聲勢浩大,不知道你有沒有準備一個長老的位置給我坐坐呢?”
月明聞言哈哈一笑,看向諸葛流雲說道:“流雲你說笑了,我月心宮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長老之位也非你莫屬。”
諸葛流雲聞言頓時眉開眼笑,說道:“哈哈哈那就好,等我在奇門穀待膩了,就來你這裏享享清福。”
月明笑著說道:“隻怕你是被莫姑娘趕出來了才是吧。”
眾人聽後,歡笑聲一片,諸葛流雲故作生氣地瞪了月明一眼:“你這張嘴,等你自己結了婚,你就知道什麽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了。”話說出口,他才驚覺自己似乎說漏了什麽,趕忙住口。
月明卻並沒有在意這個小插曲,他轉過頭,目光落在了一旁靜默不語的林水寒身上。林水寒的氣質似乎與這熱鬧的氛圍格格不入,他就像是一棵紮根在岩石縫隙中的鬆樹,雖然身處喧囂,卻依然保持著自己的清冷。
“水寒,恭喜你突破了元嬰期。”月明的聲音溫和而真誠。
林水寒輕輕地歎了口氣:“是啊,兩百多年的苦修,總算是沒有白費。隻是……”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有些深邃,“當年我與那人打賭,百年之內必定突破元嬰期。如今看來,那時的我,還真是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
月明說道:“你的修為受損嚴重,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突破到元嬰期,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至於那個約定……”他頓了頓,“有些事情,或許真的是命中注定。”
林水寒卻搖了搖頭,他說道:“可現在突破了又如何,我與他的約定已經無法如期進行了。”
月明說道:“可你我之間的約定還在,我曾經說過我要打敗過你一次,等有時間我們在比試一次。”
林水寒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知道月明是在安慰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無法勉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