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有人投毒,神醫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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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沈墨軒垂眸,轉身離開。
“誒?”
不是嗎?
魏子軒看看營帳,又看看離開的沈墨軒,撓了撓頭,滿臉疑惑。
...
臨安縣以南往江州城的這一路上有數個村落,其中離臨安縣最近的,是一個叫劉家村的地方。
而楚星晚他們要去的,也正是這裏。
劉家村全村隻有十幾戶人家,說是村,不如說是姓劉的一大家子。
這十幾戶人家全姓劉不說,家家戶戶竟還都是親戚,有著血緣牽扯。
不過,因著最近臨安縣疫病之事沸沸揚揚,整個村子也個個關門閉戶,安靜得很。
一個楚家護衛帶著楚星晚他們一路疾行,來到了劉家村最邊緣的一個房子外。
“小姐,就是這裏。”
這是一個十分簡陋的土坯房,牆體斑駁開裂,大門搖搖欲墜,仿佛一陣風就能刮倒,屋頂蓋著厚厚的稻草,卻露了好幾個大洞。
紮著籬笆的院子裏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楚星晚看著眼前的房子,不由皺眉。
這是能住人的地方?
她躍下飛白,走到馬車跟前,和剛下了馬車的傅輕舟一起向那院子走去。
那名楚家護衛早一步上前將那一碰就散的籬笆門打開,然後才快步來到木門前敲了敲。
一重兩輕一重,而後才推開了門。
吱呀~
木門發出一聲難聽的聲音,一推就開,然後楚星晚便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人上前見禮。
“屬下見過小姐,人在裏麵。”
說著,他側身讓路,讓楚星晚和傅輕舟進屋。
屋內角落的幹草堆上躺著一個人,一襲黑衣髒汙斑駁,很是狼狽,臉色蒼白,頭發淩亂,正閉著眼,好似在休息。
聽到動靜,那人睜開了眼。
“少穀主?!”
“白蒿?”
傅輕舟快步上前,“怎麽是你?”
“發生什麽事了?”
“少穀主,快救救穀主他們吧!”
那人起身便跪,急切的道:“臨安縣所謂的疫病乃是有人故意投毒,為的是要將所有百姓毒殺滅口啊!”
“什麽?”
楚星晚大驚,“究竟怎麽回事?”
白嵩微怔,看著楚星晚微微蹙眉,“這位是......少夫人?”
傅輕舟聞言輕咳,“先講正事,臨安縣內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還有你說的救父親又是怎麽回事?”
白蒿回神,“少穀主,是這樣的......”
白蒿和白青本是途經臨安去往江州,然後再回神醫穀的。
但巧合之下發現了有多名百姓身上、臉上有紅疹,好奇之下,便在臨安多停留了幾日。
豈料這一留就再沒出來。
大皇子率軍封城將他們給封了進去,初時他們並不在意,隻一心研究治療方法。
紅疹嚇人、高熱反複,一開始他們真的以為是鼠疫或瘧疾這種傳染性極強的疫病了。
但後來才發現,他們想的太簡單了。
因為城中感染者眾多,白蒿和白青不得不分開行動。
城中百姓為了活命也算配合,但城中藥鋪隻有那麽一家,就算加上兩人身上帶的,治療所需藥材也根本不夠。
於是,他們也隻能利用現有藥材保守治療,隻希望盡可能多的保住百姓們的性命,希望外麵盡快有人前來援助。
兩人的出現減少了百姓們死亡的人數,使他們終於撐到了傅神醫的到來。
有了人手和藥材,他們終於有了時間做別的。
比如,去查找疫病的源頭。
傅兆青的到來使他們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分工合作的同時,也開始組織城中百姓巡視並搜尋可疑之人、可疑之物。
而傅神醫也在接手了重症患者後第三天,研究出了一個診療方法,可以使重症減輕,輕症痊愈。
當第一個治愈者出現時,他們真的以為見到了曙光,但一天後,看到那個治愈者再次染病,甚至更重時,他們徹底懵了。
怎麽會?
凡是經過他們神醫穀弟子的手痊愈的人,怎麽可能會再犯同樣的病?
這不可能!
那可是穀主親手治愈的人啊,怎麽就又無緣無故的犯病了?
城中百姓因為此事開始懷疑、猜忌,群情激憤。
後來,還是穀主親自站了出來,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他懷疑,城中有人故意在投毒,且是反複的那種!
神醫穀穀主的身份,加上穀主確實有治愈過人,所以城中百姓半信半疑之下,聽從了他的指揮,在城中做了一係列措施。
在表麵一番迷惑人的舉動後,兩日後淩晨,巡視值守的人終於在水源處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
事情真相就此揭開。
城中百姓全部染病,乃有人向井中投毒所致。
而那毒也非疫病,雖嚴重,卻並無傳染性。
投毒之人被關押進縣衙地牢,由知縣親審。
而傅神醫則直接將解毒的藥撒進了水井之中,從根源上徹底解決了疾病根源。
接下來就更好說了,解毒法子有了,他們有人有藥,要救治百姓還是很容易的。
不到兩日,那塊壓在臨安縣百姓頭上的大石便被搬開了。
按理說,事情到了這兒也該結束了,傅神醫可以帶著弟子們功成身退,封城也可以解開了。
但是,當城中最後一個染病者痊愈,他們卻被抓了。
包括傅神醫在內的所有外來者皆被城中百姓給抓了起來,不知所蹤。
而白蒿則是恰好被傅神醫派去給外麵送信,躲過了一開始的抓捕。
他在發現不對時又偷偷跑了回去,正好看到他們的人和那些送藥材進去幫忙的蘇家家仆被帶走。
“少穀主,快派人救救穀主他們吧!”
白蒿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遞給他:“這裏麵裝的就是穀主研究出來的解毒良方,可是,那些人太沒良心了,根本不值得救!”
“穀主不眠不休好幾天研究出解法救了他們,可他們倒好,竟然恩將仇報?!”
“少穀主,我逃出來的路上有好幾次都想直接將這方子毀了,但最終卻又忍下了。”
“因為我不想讓穀主的心血白費啊!”
“現在我把這方子交給少穀主,也算完成穀主的托付,但我希望那群狼心狗肺的家夥,不救也罷......”
“白蒿!”
傅輕舟看了他一眼,語氣嚴厲,“身為醫者,這是你該說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