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南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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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上的溫度比從外邊進來的江南念低上許多,趴在他懷裏也挺舒服。
    畢竟,她實在好奇對方下一步的反應,所以並沒有立即推開他。
    不然直接給他倆巴掌讓他清醒清醒多合適。
    “我也好想要月月兒的抱抱親親,月月兒是不是不喜歡我?”
    “沒有哦!”
    “你明明就有,明明就不喜歡我,你隻是無聊罷了。”
    齊鐵嘴微涼的薄唇輕擦過她頭頂,帶來略微酥麻的癢意。
    他的動作好似無絲毫冒犯之意,隻是低首輕輕嗅她脖頸間清雅的香氣。
    夢裏他最真實的反應是抱著她也不敢冒犯,甚至親親也想要征得她的同意。
    “齊恒,你這般喜歡我嗎?夢裏都想娶我?”
    齊鐵嘴眉目清秀帶著一點說不出的委屈。
    “是很喜歡月月兒,一直都喜歡。我不喜歡你,總去找你做什麽。”
    江南念趴在他懷裏隨意把玩著他衣襟上的貓眼石盤扣。
    “是嗎?”
    “你總是這般不信任我,明明我什麽也沒有對你做過。”
    齊鐵嘴氣紅了眼眸,有些委屈巴巴的想要生氣。
    他這般不經意也不夾雜任何特殊情誼的舉止反而更令她心下惴惴。
    她對於張祈山二月紅小副官等人,可以隨意玩弄身心。
    可八爺陳皮解九,其實她感受的到他們真情實意。
    她會本能地避開他們,不願與他們產生糾葛,更不想與他們探討男女之間那無趣的風花雪月之事。
    “我……很喜歡你,可你似乎並不在意我。你對待我,就像對待小貓小狗一樣,我不甘心。明明我對你的心意並不比他們少……”
    他抬頭看向她的那一刻,還是讓善於玩弄人心的江南念產生了一種被他看穿一切的錯覺。
    “我沒有不喜歡八爺,我覺得齊恒很好。我們做朋友不好嗎?”
    “我才不想和你做朋友,………………
    “……”這個沒必要跟她說吧。
    聽著就很不正經。
    雖然但是,她也不是啥正經人。
    “還有,我去鄉下主人家做法事。看到桃子成熟了,我都親自去嚐。嚐了二十多顆樹的白馬翠桃,才找到一棵味道酸甜可口的桃樹。送到小九家的都是我親手精心挑選的桃子。”
    “還有這酒水也是我給你選的,我想嚐嚐為什麽你總是喜歡喝酒。下次,如果你想喝酒了,我可以陪你一起喝。
    我覺得你喝酒的時候很悲傷,眼睛在笑,心裏卻好像在哭。我就是想陪著你……”
    江南念一顆冰冷的心似茶盞裏涼透的茶水晃了一下,泛起若有似無的漣漪。
    “可你心情不好時,總是住在小九家。也不來我這裏住住,明明我也給你布置了房間。”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齊鐵嘴,以為是在夢裏,這般自然地和她吐露心聲。
    像隻得不到主人寵愛的小狗狗,抱怨她的不公平、她的不在意、她的無心之舉。
    原來,是我所有的不在意,掩蓋了你的滿心歡喜。
    你的心裏,竟是這般介意我的不在意嗎?
    心裏存了這般喜歡,卻難以言說。
    遊園驚夢,他是一覺入夢,不願夢醒。
    她是陰差陽錯入了夢,想要離開,卻輕易出不了戲。
    “齊恒,你很好,是我不好。”
    “不,我的月月兒永遠是最好的。你不喜歡我,肯定是我對你還不夠好。”
    而下一瞬,江南念抬手捂住他的眼睛,柔軟溫熱之物就貼在他的唇上。
    罷了,她無以為報,便給予他夢中一吻吧。
    他的唇與他的體溫一般冰涼,那上頭似乎還殘留著她唇的溫度口脂的香氣,足夠令他在這之後回味數次。
    齊鐵嘴稍低的體溫,更襯得江南念這個主動給予地吻溫熱濡濕清香。
    女兒家的香氣鑽進他的鼻息間,明明她從來隻喜歡清淺的香味此刻好似濃烈、馥鬱得令人焦灼得神慌意亂。
    他看不見卻清楚地知道她做了什麽,大腦卻還是空白了一瞬。
    “你……月月兒…”
    他剛想開口說話,下頜卻被她銜住。
    “乖,齊恒,別說話。”
    這等詩情畫意眷念時刻,何必再說一些話來掃興呢。
    她已經感受到了他的喜歡。
    女子按住他的肩膀,將他僵硬的身體抵在搖椅上,再次把吻落了下來。
    這次她雙手溫柔地捧著他的臉,不僅將唇印上,還用舌撬開他的唇。
    齊鐵嘴太過錯愕,甚至來不及反應。
    “……唔…月月…兒…”
    他的話還沒說完,唇就被吻上。
    天地間霎時寂靜無聲。
    齊鐵嘴想從唇齒間擠出些聲音,卻被她察覺到,微退開一些,垂眸睨他一眼,複又吻了下來,似是打定了主意不讓他再出聲。
    此時,以為在夢中的齊鐵嘴害羞得連話都說不利索,隻能支支吾吾地發出細碎地悶哼:“唔……月月……兒……好…甜…”
    神智昏沉,墮入天壑,如弦驚斷。
    多年來孑然一身,他自是從未經曆過這種曖昧之事,更不懂得如何親吻。
    “齊恒,你喜歡嗎?”
    對上女子的熟稔遊刃有餘的親吻,心裏有她的齊鐵嘴哪裏還有半分招架的餘力呢。
    隻恨不得繼續親到天荒地老去才好。
    “喜…歡…月…月兒…我…還想…要…”
    他被她吻得氣喘籲籲,骨節分明的手指隻能無助的放在她腰間環著嗚嗚咽咽發出曖昧的喘息。
    “我好鍾意月月兒…我還想要…”
    在這漫長的一吻結束後,齊鐵嘴如鐵海棠般緋意的臉色終於泛起紅暈,唇瓣之上水潤灩灩,呼吸急促,有種被蹂躪之後的破碎感。
    屋外提著一堆油紙包的小夥計剛探出個頭,又立馬縮了回去,打著手勢讓後邊幫忙拿著冰飲子的夥計退後。
    回到前頭香堂,不解的夥計看著他一臉笑意地忙來忙去。
    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詢問道:“你剛才急匆匆地跑去買了這些,怎麽又不忙著送進去了?你在搞什麽名堂?”
    小夥計招了招手,湊近他的耳朵道:“我剛發現咱們爺開竅了,正抱著張大小姐呢!”
    說著,伸出兩個手指做了個動作。
    “說不定,馬上就能把張大小姐娶回家了。明年咱們家爺就能有孩子了,到時候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多幸福。”
    一臉茫然的夥計什麽也沒看見,但被他這麽一描述,也跟著笑了笑。
    他倒不是很關心這個,他隻想著要是爺開心了。
    說不定一高興,會給他們一些賞賜。
    這樣他就能去給喜歡的翠翠妹子買枝花戴了。
    這般想著,他也認真地囑咐道:“那咱倆可要守住這裏,不能讓人進去打擾咱爺好事兒。”
    “是是是,我倆可要守護好爺的終生大事。”
    屋內,齊鐵嘴食髓知味還摟著她想要多一點親近。
    在與她親吻時齊鐵嘴那物就已勃發,被束縛在衣袍之下,但隻憑輪廓外形,就很難掩其充足的本錢。
    “月月兒…我……”
    支支吾吾,不敢看她,生怕她嫌棄他起了生理反應。
    而屬於那裏被她這樣壓著,齊鐵嘴呼吸一滯,連帶著身子都顫抖起來,
    他這般不自然的青澀反應,一絲不落地收入趴在他懷裏的江南念眼底,反而更令她覺得有趣,繼續調笑著。
    江南念言語愈加露骨曖昧:“齊恒,這裏,怎麽藏了把匕首,你快拿走,隔應著人家好難受呢。”
    齊鐵嘴哪裏見過這種陣勢,體會過女子這般柔情蜜意的蠱惑。
    一時頭腦發熱也想不起來女子可不是什麽清清白白不諳風月之事的小白兔。
    嗚嗚咽咽在她脖頸間貼著蹭蹭,眼睛都急紅了。
    伴隨著女子似嗔似蠱惑的音色,他艱難的回道。
    “月月兒…那不是…匕首…拿不開…嗚嗚嗚…好難受…”
    江南念差點笑出了聲,這齊呆子未免也太好玩了吧。
    碎碎念:著半生不熟的肉上桌了…
    寶子們,上桌開飯了…嘿嘿嘿…
    目前沒有想好八爺到底上不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