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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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又是哪邊發生了山體滑坡吧?聽聲音好像是在後山那個方向。”肖恩急忙穿好衣物火急火燎的朝後山奔去。
    等繞過了公交站台,沿著山路一直往上走,直走到木匠羅賓家的後頭,那片隱居著萊納斯的樺木林旁。
    再往裏處走就是通往廢棄火車站的上山小徑。
    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圍在丁字路口那邊交頭接耳著,肖恩懷揣著好奇走了過去。
    “看這破壞程度,這後山的路是徹底斷了。”
    “這幾天是用不到公共浴室了。”
    後山的公共浴室原本是作為下礦工人洗漱的場所存在的,距今已有百年的曆史了。
    “這後山裏還住著人呢,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是蘇珊吧,皮埃爾的雜貨鋪一直有在售賣她翡翠農場的農產品品質一直不錯,希望她沒事。”
    “沒事,我看她剛才還在頭頂的山崖那邊跟鎮長打招呼呢。”
    有人則在擔心著人員受災情況。
    “你說這個滑坡跟旁邊joja的炸山有關不?”
    “肯定啊!你看那雷管布的,那個動靜。肯定是那邊炸山才把這裏的石頭弄下來的。”
    這是在討論著事故發生的原因。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清理出一條路來,別又像社區中心以及南邊海灘的那座橋一樣,一拖就是幾年,直至完全沒有了聲音。”
    “你這講的什麽話?”
    “我有講得什麽不對嘛,也就你們這樣得過且過小鎮才會變成這樣。”
    這是平時鎮裏的gai溜子在說著風涼話。
    隨著這些交談聲肖恩看了過去,一塊巨大的石塊,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那裏將原本狹窄的小徑徹底封鎖。周圍的土地和樹木也被無情地卷入了這場災難,一片狼藉。
    斷裂的樹枝、泥土和碎石散落一地,形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障礙。
    山體滑坡的痕跡清晰可見,從山頂一路延伸到巨石的腳下,像是用巨大的犁從上到下犁過一般。
    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濕潤植物的味道,混合著一種說不出的沉重氣氛。
    人群中的竊竊私語和歎息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都在擔憂著這條被阻斷的山路將會給他們的生活帶來怎樣的影響,同時也擔心著那些可能被困在後山的人們。
    此時劉易斯已經來到了爆破作業的現場與工程負責人交涉起來。
    因為施工隊是莫裏斯從外地請過來的緣故,工程負責人一開始的態度十分傲慢,並沒有搭理劉易斯。
    這氣的劉易斯在那吹胡子瞪眼,還是隨行的人員表明了身份,對方的態度才有所軟弱,當然也僅有那麽一點。
    那項目負責人表示本著對雇主負責的態度,他一再表示得有莫裏斯的批示才能停工。
    “平日裏隻有我這樣幹,好呀!”這一踢皮球的態度把劉易斯氣得夠嗆。
    劉易斯一甩袖子準備去找莫裏斯算賬。
    “停工!立即停工!”劉易斯一臉怒容地衝進莫裏斯的辦公室。
    “劉鎮長,怎麽了?您個大忙人怎麽有空到我這來了?來,喝杯咖啡,消消氣,誰把你氣成這樣了?”紅木辦公桌後的莫裏斯閑情逸致的在煮著咖啡,與劉易斯急躁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聽到沒!我讓你立即停工!你那個在後山的爆破工程!你知道不你闖了大禍!”劉易斯一把推開莫裏斯遞過來的咖啡,指著他的鼻子喊道。
    隨後又一個人跑進了辦公室,正是那個工程負責人。
    他走上前去,與莫裏斯耳語起來,大概交代了下情況。
    莫裏斯聽完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等那人出去關上了門,莫裏斯慢條斯理抿了口咖啡:“咱說話可得講證據,你這空口白牙汙蔑人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劉大鎮長。”
    “你看,我這爆破作業的地方可離你那塌方地點相距一裏多地呢,這八竿子打不著的距離可不能說是我們的責任。”
    “再說了,我這爆破工程的文件已經給你批示過了,你也同意了,也提前張貼了公告。這白紙黑字的簽字你可不能不認啊。怎麽現在出了事怎麽賴在我頭上了,莫非是劉鎮長是想訛一筆。”莫裏斯放下了咖啡盯著劉易斯,那陰陽怪氣的語調就像讓人往他的金絲眼鏡上來上一拳。
    “這塌方就是炸山的連鎖反應,你別想逃脫責任。”劉易斯被莫裏斯的態度氣笑了。
    “凡事都要講證據。這世上巧合的事多了去了,每時每刻都有人死亡,像你說的那樣,那在我爆破作業那段時間死亡的人都得算在我頭上了。”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劉易斯猛地一拍桌子。
    “息怒~,息怒~別氣壞了身子,這不是我方的責任,我也不能認啊。”莫裏斯放下了咖啡杯,轉動椅子去修剪著一邊的綠植。
    “你就不怕激起民憤!”劉易斯拿出了殺手鐧威脅道。
    “怎麽會呢,我想鵜鶘鎮的居民都是明事理的人,我這爆破工程是為了建廠增加就業的,也是為了鵜鶘鎮的未來著想的。”
    莫裏斯抄起剪刀哢嚓一下,“這山就像這綠植,一不打理就礙事,隻有炸掉了才更能煥發生機。”
    莫名其妙的話語讓劉易斯眉頭一皺。
    “就像這鵜鶘鎮,也要日常打理才能蒸蒸日上,疏於照料就會像那邊的盆栽一樣死亡。”莫裏斯指著陰暗角落裏一棵完全枯死的植物說道。
    “鵜鶘鎮全體居民過得怎麽樣,不用你這個外人來指教。”劉易斯深吸幾口氣才緩過來。
    “有時候外人才看得清楚,是吧?鵜鶘鎮有些設施老化的有些嚴重了,得常常保養保養啊。”莫裏斯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
    “就像剛發生滑坡的那個山坡,請問劉鎮長那個山坡上防滑坡的防護設施有多長時間未維護了?我看得有一段時間了吧?”
    從劉易斯難看的臉色中這個答案不言而喻。
    “你這是狡辯,在轉移注意力,把這次事故的發生方歸於這些東西!你就說為這次事故負責不?這麽大的山體滑坡誰來清理?”
    “這不是我們的責任,自然輪不到我們這些外人出馬,當然劉鎮長如果在全體鎮民麵前承認自己無能為力的話,那麽我不介意幫助。”
    “劉鎮長,你可要好好思考思考,在你的任上還有多少像這樣年久失修的設施,一旦曝光出來會對你接下來的位置不好說啊。”
    “……”
    與莫裏斯的商談自然是不歡而散。
    莫裏斯無恥的態度把劉易斯氣得不輕。
    而莫裏斯也想用這件事故意敲打下劉易斯,想讓他盡快把終止的土地收購方案重新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