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池沼撒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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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崬泖泖和宋雅玲的武功日漸精進。
    司馬昭通確實是勤政愛民。
    一有案情,便留在府衙,批閱卷宗,夜裏有時還到大牢房裏去,察看獄卒是否盡職,是否虐待犯人。
    這樣做,倒讓崬泖泖對父親有了敬仰之心。
    而且,十天就有八天在府衙過夜。
    每天夜晚,還要來催促她們倆,早點休息。
    隻要司馬昭通是在府衙過夜,他都是這樣做,形成了規律。
    崬泖泖一次開玩笑地問:“爸爸,為了升官,連媽媽也不要,娶上司的包侄女?您和她有感情嗎?”
    “沒有什麽感情,我倒是夜夜想念你媽媽,我對不住她。隻是,我想,我以前隻能夠給以個縣的老百姓以安樂。升為知府了,就能夠給下轄的七個縣的百姓以幸福。所以,你看到了,連郊區的耕牛案,我都親自審理。要給老百姓,給勤勞的人,一個公道。”
    因為,司馬昭通後來到鳥窩村私訪,得知那農戶乙,是個好吃懶做,欺行霸市,偷雞摸狗的人。
    司馬昭通對鳥窩村裏正說,要他痛改前非,以後如若犯事,絕不輕饒。
    果然,後來,那農戶乙收斂了許多。
    可是,崬泖泖心中覺得,那個好媽媽馬氏,定有蹊蹺,清官難管家務事。
    她和宋雅玲商議後,決心要探探馬氏的真實麵目。
    她們的計劃,很周密。
    老爺已經有八夜沒有回司馬府宅了,這是第九天,案牘也都批閱完了,他起轎回家了。
    崬泖泖她們二人,化裝成小市民,遠遠跟在後麵。
    原來司馬府宅離府衙,不過三裏地,拐過兩條街,就到了。
    過了三天,老爺又要批閱案卷,案桌上堆了厚厚的一疊。
    天氣有點熱,崬泖泖站在司馬昭通身邊,為他打扇。
    夜深了,崬泖泖說:“爸爸,你何必事無巨細,都要親躬呀。女兒這幾年在府衙,也頗學了些四書五經和論語大學,就讓女兒來為您代勞吧。”
    有這樣一個知冷知熱的女兒,在這酷暑天裏,司馬昭通也覺得心裏涼爽。
    不過他回答道:“不行呀,你對官場民風和本朝的律法,都不甚理解。批閱錯了,可是大事呀。”
    “那麽,您也可以讓師爺分擔一部分勞苦吧。”
    “孩子,我相信師爺,也不怕大權旁落。我隻是想盡職盡責,不辦錯一件事,讓百姓過得安寧幸福呀。所以,不敢掃有疏忽。”
    好不容易等到司馬昭通公事完畢,崬泖泖還送爸爸進了寢室,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和宋雅玲吹熄了蠟燭,穿上夜行衣,悄悄地出了府衙。
    其實那時還沒有深夜,是一般人準備就寢的時間。
    她們倆到了司馬府,輕而易舉地越過圍牆,然後,在司馬府中,搜索馬氏的臥室。
    大門已經關閉的嚴嚴實實的了,下人們也都熄滅了燈燭,府中靜悄悄的了。
    她們發現了,還有一間房裏有紅燭燈火。
    悄悄地靠近一看。
    果然是馬氏的房間。
    房間的窗戶,都貼著亮紙。
    這種亮紙,可以在房間裏看清楚外麵,外麵的光亮也能夠透進來。
    可是,外麵的人,把眼睛貼在亮紙上,也看不清楚房間裏麵的情況。
    這東西,崬泖泖她們都覺得新奇。
    連府衙裏的窗戶,都沒有這種亮紙。
    亮紙上,映照著房間裏紅燭的光輝。
    宋雅玲吐了點口水,濕潤了,用手指頭輕輕地去戳,可是亮紙有很強的韌性,戳不破。
    多豪華多堅韌的亮紙呀。
    她們聽到房間裏,兩個人親密的說話聲。
    “潤姐,吹滅紅燭,上床睡覺了吧。”這是馬氏的聲音。
    “好喲,妹妹,別著急,我來了。”這是馬氏那個貼身丫鬟潤姐在回答她。
    有點奇怪,堂堂司馬府,堂堂夫人,卻還和丫鬟同睡一床。
    可是宋雅玲心中卻沒有奇怪的感覺。
    “我宋雅玲不是也和您知府小姐抵足而眠嗎。”
    “難道馬氏也和我一樣,對丫鬟視同姐妹嗎?”崬泖泖心中也這樣想。
    聽到她倆在床上如夢靨一樣的言語。
    “不對呀,好像情人一樣在床上竊竊私語呀”
    崬泖泖和宋雅玲心中都這樣想。
    一會,又傳來搖床拱被的聲響。
    “呀,馬氏夫人居然是......居然是同性戀者。”
    兩個人差一點就同時驚呼出來了。
    她們倆很快就退出了這個司馬府。
    回家後,兩個不是姐妹,卻比親姐妹還親的主仆兩人,商議了很久。
    覺得這事情太蹊蹺了,必然還要進一步探查清楚。
    好奇心驅使她們倆,盡快地進行再次的偵探。
    第二次偵探,又有新的收獲。
    原來馬氏的貼身丫鬟,開頭是個女旦。是好紅招牌的戲子。
    這個新的信息,是經不起分析的。
    一個紅招牌女旦,怎麽會成了人家的貼身丫鬟。
    再去一次,反正是輕車熟路了,多去幾次也無妨。
    反正,知府為了邵州的政事,廢寢忘食的。去探查司馬府,有的是機會。
    天上稀疏的星星眨巴著眼睛,絲絲馬尾似的白色雲彩,像貼在穹窿上的妙筆白描,一動也不動。
    這時節,那彎眉毛似的月牙兒,還沒有升上來。
    兩個人已經偷偷地潛伏在馬氏的臥室牆角邊。
    還是和以前一樣,喃呢細語,傾慕親密,而後又是.......
    崬泖泖有點不耐煩了,拉了拉自己的丫鬟姐姐。
    宋雅玲用手指封口,作了個耐心等待的手勢。
    四更過後,有好一會兒了。
    突然,房間裏的蠟燭又亮了。
    一聲咳嗽,極像一個男人的咳嗽。
    怎麽啦,知府明明沒有回家呀。
    那個男人披上了外衣,穿上了鞋子。
    兩人平心靜氣地蜷縮在牆角,一動也不動。
    房門打開了,潤姐丫鬟走了出來。
    這是,一鉤眉毛月,已經掛在了夜空。
    她沒有提燈籠,而是輕車熟路地,向離開房間不遠的假山池沼急急走去。
    看來是內急的樣子。
    怎麽,馬氏房間裏,沒有擺放小便桶。
    崬泖泖宋雅玲立即貓抓老鼠般,輕輕地悄悄地跟了上去。
    到了假山池沼邊。
    這個高挑個兒的丫鬟,撩起了褲腿。
    一道水線,嘩嘩地衝入了池沼中。
    呀,這個丫鬟,原來是個男人呀。
    崬泖泖宋雅玲躲在假山後麵,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