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發布會。
    在李洛連消帶打下順利結束。
    告別了心滿意足的記者和影迷們，一大幫人匆匆登上停在外麵的商務小巴，在一陣尖叫聲中直奔機場而去。
    來到此時。
    李洛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誰？”
    收回往外麵揮動的手掌，他騰地一下站起身，大步往王鵬所在的位置走去：“哪個癟犢子玩意想要用我來捆綁宣傳，《天堂口》的發行公司是誰？”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小巴內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看著板著臉的李洛。
    所有人噤聲，不敢說任何話語。
    包括洪天眀在內也是如此，曆經數月的拍攝，又長達一個月的路演宣傳，在正事上麵李洛早已經建立起說一不二的權威。
    尤其麵對現在這種情況。
    說實話。
    大家都憋著一股火。
    給人的感覺不亞於吃飯吃得好好的時候，突然磕出來一個臭蟲。
    來到伯納宣發部經理王鵬身邊。
    李洛站穩腳步。
    剛才在開發布會的時候當然是極盡嘲諷之能，對方所做的一切事情，歸根到底隻不過是想跟《怒火》捆綁到一起，將《天堂口》的熱度帶動起來。
    如果認認真真回應，隻會著了對方的道。
    隻有這樣狠狠地把別人的臉涮下來，才能最低程度減少掉被拉扯的影響。
    剛才他那些話一出。
    在媒體宣傳上，隻會把《天堂口》當做是笑話。
    不過私底下。
    該怎麽算賬就得怎麽算賬。
    “華藝。”
    王鵬臉色有些古怪。
    他知道李洛這段時間忙得不行，不是各種想辦法將宣傳做好，就是一個人躲在角落神神秘秘地寫東西，不會再有精力關注別的事情。
    這個名字一出。
    聽到的人也跟著臉色變得古怪。
    怎麽個事。
    早上還在一起慶祝首日票房大賣，下午反手就來上一刀。
    李洛也愣住，沒想到居然是華藝。
    沒等他考慮對策的時候，握在手中的電話就嗡嗡震動，打過來的正是王中均。
    “是我。”
    李洛想了想，隨手按下接聽。
    “跟華藝沒關係。”
    剛一接通，對麵就傳來王中均氣急敗壞的話語：“導演被昨天的票房逼急了，自己想了個歪招出來，這壓根就不在華藝的宣發計劃內。”
    “你等等，我正在聯係導演，讓他趕緊做個澄清聲明。”
    宣傳的時候，製片方和出品方打什麽牌。
    基本上都會提前做出預案。
    可總會有一些出乎預料之外的狀況出現，王中均聽到手下匯報過來的消息時差點沒控製住破口大罵，自己在這裏費盡心機拉關係。
    一個沒留神的功夫，那邊就給自己扯後腿。
    “不用了。”
    李洛略微思索，無所謂地說道：“我已經做出回應了，既然不是你安排的就行，就這樣吧，我趕著去滬市宣傳呢！”
    “呃~”
    王中均那邊停頓片刻，隨即很幹脆地說道：“那好吧，過幾天開機宴上見。”
    既然已經做出回應，這個時候再說任何話都沒有用。
    把自己撇清就行。
    掛斷電話，王中均敲了敲桌麵。
    他又迅速點開瀏覽器，急急忙忙地打開辛浪娛樂版塊，具體回應了什麽不需要詢問當事人，隻需要在網上看記者的報道就行。
    這種事情，各方反應往往會極為神速。
    隨著頁麵跳轉。
    果然幾條高亮標題已經出現在上方，那一條條新聞的標題看得王中均倒吸一口涼氣。
    ‘《天堂口》導演直言大規模路演是惡性競爭，不應該用這種手段去影響院線排片，並且暗指某家製片方背後涉嫌組織負麵影評攻擊競爭對手。’
    ‘李洛：千萬別暗指，要是有種就明指。’
    ‘什麽時候討好觀眾也能成為值得質疑的事情，李洛嘲諷《天堂口》導演需要去港島青山醫院看看病，並且霸氣撂話來暑假檔就是要競爭，就是要擠壓對手。’
    ‘暑假檔是個勇敢者遊戲，哭奶的娃娃不要玩。’
    內容都不需要看了。
    就這些標題，都是一邊倒的架勢。
    在宣傳的時候找成績最好的那一家進行拉扯，確實是非常正確的思路，但是有一個前提，首先就是你本身的電影質量得不差。
    要不然。
    就是妥妥地送人頭。
    當然現在還沒有送人頭的概念，可對王中均來說就是那種感覺。
    隨便選了一個標題打開。
    各種各樣的謾罵層出不窮，全都是對著《天堂口》挑刺，從稀碎的劇情、莫名其妙的表演，再到看起來極為廉價的道具效果都羅列了個遍。
    ‘李洛說得沒錯，《怒火》就是要擠壓這樣的電影。’
    ‘要啥沒啥。’
    ‘好意思說別人花錢買差評攻擊？要不陳導先把我的電影票給退了吧！’
    ‘建議導演先學習怎麽討好觀眾！’
    ‘有那麽難看嗎？我看演員陣容不錯啊！又有著吳宇深做監製，打起來應該很激烈吧，而且在兄弟情方麵一向是他的拿手好戲。’
    ‘是挺‘兄弟情’的，把孫紅鐳的角色換成胡均就齊活了！’
    ‘樓上人才！！！’
    這一條條滾動的評論，看得王中均兩眼發黑。
    當時看在吳宇深的招牌上，接下《天堂口》的發行事務，沒想到網上的惡評來到如此程度。
    怪不得會選擇劍走偏鋒。
    隻是選擇這個對手，屬於大大的失策。
    就算跟李洛沒有任何關係，王中均也不想跟他起拉扯，那個家夥的嘴巴一慣是夠毒，現在被譏諷成哭奶娃娃，誰還會來看這部電影。
    唰一下站起身，王中均黑著臉往外麵大步走去。
    必須要把那個導演按住，再想辦法擺脫現在的輿論困境，要不然發行費都掙不回來！
    關注這個狀況的。
    可不僅僅是《天堂口》發行方。
    《男兒本色》的製片方本來想要趁機渾水摸魚，跟著潑黑水，可看到李洛那一句句極盡嘲諷的話語，頓時嚇得把那個念頭收回來。
    有些硬茬，就沒必要去碰了！
    隻不過。
    這個事態又發生令人感到詭異的轉變。
    在李洛帶領劇組主創登上前往滬市的航班時，網絡上一時間風雲突變，如果說之前針對《天堂口》的惡評屬於小風小雨，現在迎來的就是大風大浪。
    各路差評層出不窮，順著李洛的那些話頭進行謾罵攻擊。
    一時間。
    呈現出驚濤駭浪之勢。
    等到飛機降落在滬市機場的時候，本來還隻是在特定範圍內傳播的負麵影評，已經是鬧得人盡皆知。
    手機一打開，王鵬的電話就響個不停。
    一邊往前走。
    他一邊連連點頭。
    最後更是麻利地掛斷，迅速對著李洛追過去：“洛哥，事情鬧大了，現在網上對《天堂口》批評的聲浪又大上許多，而且人為操控的跡象非常明顯。”
    “不少人旁敲側擊，詢問是不是你.”
    說話說到一半。
    王鵬硬生生將話音咬斷。
    周圍除去宣發團隊外，還有來來往往的遊客，一雙雙好奇的目光接連投過來。
    這個時候。
    實在是不好說些什麽。
    但意思已經足夠明白，就是想問是不是他在報複之前的事情。
    畢竟以對方的性格，絕對幹得出來。
    “嗯？”
    李洛腳步一滯，隨即笑嗬嗬地向前走去：“我倒是想報複來著，這不是還沒騰得出空嘛，沒想到別人倒是幫我把這個功夫給省下來了。”
    “忙我們的宣傳吧，不管這些破事！”
    王鵬恍然大悟。
    嘿嘿笑了笑，又跟著快步跟上。
    今天是周五。
    正是卷票房的大好時機，既然有人湊熱鬧，也算是給自己省下不少功夫。
    與此同時，京城的一處會議室內煙霧繚繞。
    “嘭~”
    陳意利一巴掌狠狠拍到桌麵上，發出沉悶的一聲巨響，有資格進入到會議室裏的幾個人卻不為所動，繼續默默地抽著手上的香煙。
    “流氓！！！”
    使勁地扯了扯領帶，陳意利漲得臉紅脖子粗：“這不是流氓是什麽，而且還是對我的人身攻擊。”
    “現在突然湧出來的一大堆差評。”
    “絕對是李洛搞的鬼！”
    “呼~”
    王中均麵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個煙圈，看他的樣子就像是過來玩差不多。
    “王總？”
    坐在對麵的宋代敲了敲眼前的報表。
    兩百來萬的票房極其紮眼。僅僅是《怒火》的零頭，雖然說不可能投資的電影都是穩賺，可作為主控方，這個數字還是看得他心髒受不了。
    尤其是票房差也就算了，現在還被罵得如此厲害。
    麵子和裏子都沒落下。
    “我們成鳥了！”
    王中均又緩緩吐出煙霧，板著張臉說道：“出頭的那隻鳥，最軟的那塊豆腐，現在網上那些言論可以說是跟李洛有關係，也可以說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隻要騰出空絕對會做出報複。”
    報複二字一出。
    在座幾人的目光齊刷刷掃向陳意利，這極其玩味的眼神後者就當做沒聽見。
    “為什麽說沒關係。”
    彈了彈煙灰，王中均慢悠悠地咬住香煙：“如果成功咬住李洛，其他人說不定會跟上，但是現在碰了滿頭血，落井下石的人可不就來了嘛！”
    聽到這些話，宋代臉色又黑上幾分。
    情況已經很明顯。
    妥妥的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另外幾家同檔期上映的製片方絕對是不謀而合對《天堂口》下手了，吃餅的人太多，先按死一家再說。
    這就是純粹的趁你病，要你命。
    這其中。
    還不僅僅是動作片。
    所有在暑假檔上映的製片方，都不介意在這個時候加一把火，純粹是順手的事情。
    這個時候，還不能打電話求饒。
    商場如戰場。
    就算那些影片背後站著的資方都打過交道，這個時候也不能露怯，宋代知道自己麵臨這種絕佳機會的時候，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跟交情無關，一切都隻是生意。
    “解決辦法？”
    他深吸一口氣，將煙蒂重重按在煙灰缸中。
    想到現在被群起而攻之。
    按住煙蒂的手指又用力幾分，腦門青筋也直直地鼓起。
    “把水攪渾。”
    王中均撓了撓頭皮，同樣一把將煙頭掐滅：“現在隻能打爛仗了，既然喜歡罵人那就幹脆罵得厲害一點，陳導去把所有人都給罵上吧。”
    “要不然。”
    他笑眯眯地看向陳意利，輕輕地搓動著手指上的煙灰：“以後就算想罵都沒有機會了！”
    與其自己一個人挨打，還不如把所有人都給拉進戰局裏麵。
    這樣才能最大程度抵消影響。
    隨著王中均一起，宋代麵無表情地看向陳意利。
    後者喉嚨艱難地咽動。
    兩人盯過來的眼神，看得他後背瞬間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心裏麵也清楚意識到自己隻有華山一條道可言，若是電影最後能掙到錢還好說。
    要是掙不到.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陳意利的汗水來得更急。
    心中也不免生出一絲悔意。
    可是開工沒有回頭箭，在兩位大佬的注視下他隻能僵硬地點下腦袋。
    夜幕。
    漸漸籠罩在神州大地。
    下午才剛剛發酵起來的攻擊言論，隨著大江南北冒起的片片星海也呈現出愈演愈烈之勢，那叫一個各類黑稿滿天飛，看得吃瓜群眾們都消化不過來。
    從《導火線》的文戲垃圾到《男兒本色》隻會大吼大叫，再到《天堂口》劇情稀碎。
    最後是《怒火》血腥暴力。
    就連一眾演員也被迅速卷進來，打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片方之間的瘋狂對線也將影迷們的熱情徹底調動，從南到北都有無數人呼朋喚友地湧入到電影院中，根據自己的喜好購票進場。
    電影上映第二天，就在這個混亂無比的大爛仗中結束。
    來到第三天。
    次日票房新鮮出爐。
    急哄哄拿到統計報告的一眾同行們眼鏡跌碎，震驚地看向著排在第一名的數據。
    在那上麵，《怒火》以一千八百多萬傲視群雄。
    另外幾部影片居然是不增反降！
    此番數據一出。
    星火影視和博納宣發部歡呼雀躍。
    另外幾家公司的劇組主創和宣發人員再三確認過後，臉色煞白地接受了這個事實，其中心氣最為旺盛的謝霆峰盯著報表久久未能動彈。
    不明白如此大強度宣發，為什麽成績反而比首日還要差。
    明明第二天口碑擴散又有著周五晚的加持，最後加上這個宣傳力度，票房應該往上躥一大截才對。
    帶著這個疑問。
    各大發行公司迅速派出人員奔赴影院調查情況。
    而在此時。
    李洛卻大馬金刀地坐在酒店沙發上，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電視機裏播出的娛樂報道。
    “抱歉。”
    隻見攝像頭晃動，記者快步奔向一對情侶：“請問可以接受一下采訪嗎？”
    得到對方的同意後。
    記者微笑地拋出老生常談的幾個問題：“如果沒猜錯，你們是過來看電影的對吧，請問選擇了那部電影呢，選擇的理由是什麽？”
    “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嗎？”
    “《怒火》~”
    黑長直妹子開心地亮出手中的電影票，對著鏡頭一陣搖晃：“聽說這是入圍戛納的影片，所以就想著看看，而且感覺電影不會太過激烈。”
    “我喜歡溫情一點的！”
    順著她的手臂，攝像頭拍向張貼在牆上的海報。
    海報中的自己正在單膝下跪，盡管臉上血跡斑斑，看起來極為狼狽，卻麵帶微笑地和關曉童擁抱在一起。
    整個色調處理得相當暖。
    讓人看上去的第一感覺顯得相當溫馨。
    眯了眯眼。
    李洛穩穩扶住起伏中的腦袋。
    在他的麵前，雙膝跪地的佘詩蔓那一身白皙如玉的肌膚染上金燦燦的陽光，看起來同樣無比的溫馨，當然也少不了靈活就是了！
    笑著張俏臉往上一啜。
    佘姑娘拋了個媚眼後，又呲溜一聲裹旋向下。
    那修長的喉嚨。
    在這一刹那，仿佛都漲大了一圈！
    而在電視中。
    記者的采訪仍在繼續進行。
    “哈哈哈。”
    站在黑長直旁邊的陽光大男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寵溺地看向自己女朋友：“我攢了好久的錢，其實就想好好出來約個會。”
    “至於選片的話。”
    “這部電影更加能綜合雙方的喜好吧，有打戲、也有足夠的溫情。”
    “大家都不會無聊！”
    “最重要的事，我還蠻喜歡李洛昨天那個表態的，其實把電影拍好很重要，我也很喜歡他那個討好觀眾的說辭，覺得頭一回受到製片方的那種。”
    “嗯~~~”
    陽光大男孩思索著話語。
    “尊重！！！”
    黑長直在一旁補充。
    “對對對。”
    前者連忙點頭，對著攝像機開開心心地搖晃票據：“這也是我對《怒火》的一份尊重，雖然對電影總票房來說微不足道，但也算是雙向奔赴吧！”
    “希望李洛能拿出一部精彩的電影，繼續給我們年輕人代言！！！”
    “嘶~~~”
    聽到這裏，李洛眉毛猛地挑起。
    “怎麽了？”
    佘詩蔓連忙吐出，咽著口水問道：“沒有把它弄疼吧？”
    “繼續！”
    李洛興奮得立馬抓起放在一旁的手機，麻溜地翻開電話號碼，同時又抓住佘詩蔓的腦袋，再次將其重重按下，再呲溜呲溜中打出去。
    一席電話過後。
    還沒等震驚中的同行回過味來，《怒火》的整個宣傳工作迅速做出調整。
    跟關曉童一起的海報。
    被影院工作人員迅速放到最顯眼的宣傳位置。
    其溫情的一麵跟另外幾家的冷酷、搏殺風格形成極其強烈的對比，各類通稿也迅速調整成這是年輕人雙向奔赴的選擇，獻給觀眾們的誠意之作。
    讓整個基調，來得更加積極正麵。
    此番調整過後。
    起到的效果立杆見效。
    在電影上映第三天，《怒火》極其強橫地繼續保持著橫盤態勢，繼續以一千八百萬的成績鎮壓全場，看得一眾同行均心生絕望之意。
    有些東西，已然已經回過味來。
    論打鬥，《怒火》呈現出來的效果不比另外幾家差。
    同樣精彩無比。
    當李洛搬出溫情這張牌後，對隻顧著打鬥的《殺破狼》，隻顧著展現拚命的《男兒本色》就形成了降維打擊，按著就是一頓亂拳狂捶。
    打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以至於全國各地的電影院內，炫酷的機器人和性感的梅根·福克斯。
    牢牢穩住男性觀影群體。
    而李洛這個鄰家大叔的形象又最大程度將一眾女性觀影群體給吸引到《怒火》的放映廳當中，迅速將其他影片的生存空間擠壓到爆。
    不少人都絕望的意識到，現在宣傳得越厲害。
    就越是給李洛做嫁衣裳。
    頭部片綻放的光芒太過耀眼的話，毫無疑問會將那個類型的觀影群體都給虹吸走，最起碼那些預算有限的影迷們，會被《怒火》吸幹！！！
    事情的走向。
    也確實證明了如此。
    當時間來到七月二十三號時，以《怒火》為首的一眾電影迎來為期四天的首周票房戰報。
    六千一百四十五萬的恐怖成績。
    讓業內徹底為之嘩然！
    而它的競爭對手們，《導火線》、《男兒本色》、《天堂口》三部同類型電影加起來才勉勉強強湊夠三千萬，連一半都追趕不到。
    除去好萊塢大片外，《怒火》盡顯橫壓暑假檔的霸氣。
    一眾港台明星被其擠壓得丟盔卸甲。
    呈一潰千裏之勢。
    “《怒火》一路高歌猛進，在各省市電影市場接連攻城略地，極大概率在數天後，李洛即將昂然邁入‘億元票房俱樂部’！！！”
    “他將會是繼張一謀、陳凱戈、馮曉剛之後，第四位進入億元俱樂部的內地導演。”
    “別忘了！”
    “這個年輕的導演，才年僅二十五歲。”
    “這是一個非常讓人覺得驚歎的數字，在這裏讓我們提前祝賀李洛，希望他在以後能不忘初心，拿出更多、更優秀的作品！！！”
    夏日的風浪，帶得手中的報紙微微搖晃。
    在那上麵。
    是李洛手舉金攝影機獎的樣子。
    整個人極為意氣風發，給人的感覺這家夥就像一柄絕世寶刀，渾身都散發著銳利的鋒芒。
    抿了抿嘴。
    劉曉麗定定地看向那張照片。
    心裏不禁有些後悔，當初是不是對李洛偏見太過嚴重，這個小夥子看起來還是相當不錯的，自己當時的反應有些太過激烈了！
    億元俱樂部啊！
    能進入到其中的內地導演，現在也就僅僅三個人。
    無論哪個。
    都是讓自己抬頭仰視的對象。
    “媽媽~”
    輕盈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就是一聲糯糯的低呼。
    “哎~”
    劉曉麗手忙腳亂地將手中的報紙收起，一把將其塞到身後，並且用肥臀將其牢牢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