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
    盡管秋風已經襲來，可氣溫依舊炎炎。
    京城。
    世紀金源大飯店國際廳。
    工作人員來回奔走，正在緊張地籌備一場關於電腦遊戲的新聞發布會，再過上幾個小時，這裏將會給業界帶來一個小小的震撼。
    來到798工業園區。
    剛從出租車內下來的年輕女子，同樣緊張地注視著眼前的大紅樓。
    在陽光照耀下。
    諾大的星火二字，閃得她眼睛眯起。
    高跟鞋敲了敲地麵，這個穿著商務西裝的女人深吸一口氣，隨即大步向著崗亭走去。
    完成登記。
    越過紅樓前的小廣場。
    女人帶著忐忑、興奮的心情走上風雨廊，步伐輕快地走進紅樓當中。
    “早上好。”
    旁邊前台響起的聲音，讓她的腳步停下來。
    前台小姐姐帶著得體的微笑，好奇地看向這個出現在眼前的訪客，雖然穿著沒什麽出挑的地方，但是整個人的氣質卻非常銳利。
    舉手投足間，透著一種幹練。
    有種女強人的感覺。
    嗯，這種感覺跟月姐有幾分相似。
    先是掃視一圈裏麵陌生的環境，再迎向前台小姐姐好奇地注視，來人心裏頓時生出幾分物非人也非的感覺。
    “玉姐！”
    就在這時，欣喜的呼喊聲隨著急促的腳步一並響起。
    “小靜。”
    來人臉上也綻放笑容，張開雙臂和快步走來的趙學靜開心地擁抱到一起，許久未見的兩個人都相當興奮，就差沒激動得蹦躂起來。
    “記住了。”
    看向一旁站起身的前台，趙學靜很認真地介紹道：“這是吳玉，玉姐，第一個跟著洛哥的人。”
    在她剛剛進入李洛工作室的時候，就經常受到吳玉的照顧。
    有空的時候。
    經常一起出去宵夜、唱K。
    吳玉離職後，趙學靜還很是惆悵了一段時間。
    如今再次見麵。
    興奮得小臉蛋都微微發紅。
    “玉姐好。”
    聽到公司行政助理的介紹，前台裏的兩個妹子連忙提起精神向來人問好，第一個跟著老板的人，不用想也知道這句話的含金量有多大。
    “好好好。”
    在問好聲當中，吳玉笑得眼睛都彎成月牙。
    “走吧。”
    趙學靜一把挽住她的手臂，帶著往裏走去：“洛哥要處理的事情比較多，要不就親自下來迎接你了，玉姐你的變化好大啊！”
    “更漂亮了，看起來也更加有氣質。”
    之前當助理時穿的是廉價衣服，那個時候怎麽舒適怎麽來。
    化妝品也是一般的那種。
    不會有多出彩。
    自從當上夢想世界的副總經理後，不管是職場要求又或者個人形象的需要，吳玉都開始有意識地提升自己。
    再加上正經是個公司高層，在蓬勃發展的初創公司中。
    自然有著神采奕奕的精神勁頭。
    不同的環境跟圈子。
    潛移默化間確實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
    趙學靜這幾句話還真不是在恭維，在她的眼中吳玉簡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剛才打上照麵的時候，她險些認不出對方就是那個低調的玉姐。
    “就你嘴巴甜。”
    吳玉咧出潔白的牙齒，步伐忍不住加快幾分：“我哪裏敢讓洛哥下來接我，以後可不許說這樣的話了。”
    在趙學靜帶領下。
    小助理心情激動地往裏走去，一路上好奇的目光不斷。
    問好聲，更是連連響起。
    搞得吳玉連忙提振精神，又緊張地拽了拽衣角，生怕讓人覺得自己有衣著不妥當的地方。
    “咦。”
    “這幅畫。”
    來到樓梯口處，她的腳步停下。
    “嗯！”
    隨著對方看向牆上那副油畫，趙學靜忍不住搖了搖頭：“你敢相信這幅油畫花了兩百六十萬，而且洛哥還這麽隨隨便便掛在這裏。”
    “換成我的話，恨不得找個保險庫鎖起來。”
    在兩人的注視中。
    之前在慈善拍賣會上的巨幅油畫，就這麽大喇喇地懸掛在樓梯旁邊的牆上。
    除去外麵的玻璃罩外，再也沒有任何防護。
    縱身一躍。
    就能輕而易舉觸碰到。
    這張拍賣回來的油畫剛剛掛上去的時候，還引來公司同事的一波合影潮，每個人都激動地站在天價油畫下麵，各種各樣的合影留念。
    每次從這裏經過，都忍不住瞥上幾眼。
    直到現在。
    那股新鮮勁才勉勉強強緩過來。
    畢竟這不是兩百六十塊，也不是兩萬六千塊，而是兩百六十萬，見到百萬豪車大家都會忍不住看上兩眼，更何況是一件裝飾品。
    “不。”
    吳玉愣愣看了幾秒鍾過後，這才緩過勁：“真正值錢的不是這幅畫，更不是那兩百六十萬。”
    說了句趙學靜似懂非懂的話語。
    她繼續往上走。
    眼前的一切，吳玉都極為貪婪地注視著。
    幻想著。
    如果自己沒有離開洛哥。
    會是什麽樣子。
    高低也得是個部門負責人了吧！
    雖說現在已經是一家小型遊戲公司的副總，但對於吳玉來說，最快樂的時光還是跟在洛哥身後東奔西跑的那段日子，一起在片場熬個大通宵。
    一起在房車裏麵做各種好吃的，香噴噴、油汪汪的炒臘肉。
    休息的時候。
    大家夥在餐桌處打牌。
    洛哥和歐姐開心的笑聲，仿佛還在耳邊繚繞。
    思緒浮動中。
    吳玉的腳步在辦公室外停下。
    嘴唇輕輕咬起，妹子定定地看向那道半敞開的房門。
    “進去吧！”
    趙學靜快步走向前，開心地握住鋥亮的門把手：“我就不招呼玉姐了，歡迎回家。”
    簡簡單單四個字，徹底勾動吳玉的心弦。
    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
    吸了吸鼻子。
    曾經的小助理在現在的行政助理迎接下，大步走進辦公室。
    趙學靜手臂微微用力。
    將寬大厚實的辦公室門給穩穩關上。
    她知道吳玉並不是辭職，而是被洛哥安排去幹另外一攤事，雖然做什麽事情不清楚，但自己這個前輩想必是要好好地匯報一番。
    諾大的辦公室內，顯得有些安安靜靜。
    筆尖在紙張上不斷劃動。
    發出沙沙細響。
    李洛翻閱著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各種文件，該簽名的簽名、該下達意見的也不能閑著，雖說有著林月這個大幫手，但是不能真當甩手掌櫃。
    就算別人沒有架空的意思和意願，自己也要有這方麵的意識。
    得不糊弄自己。
    這樣才不會被別人隨意糊弄。
    此番專注工作的姿態，看得吳玉眼睛閃閃發亮。
    深吸一口氣。
    她輕步走過去，再靜靜地站在側麵。
    這一切仿佛又回到以前的樣子，自己總是習慣性地守候在洛哥身邊，等待著對方的各種吩咐。
    就算現在身為副總。
    吳玉也沒感到任何別扭的地方，反而是嘴角泛起一抹開心的微笑。
    “回來啦？”
    李洛頭也不抬，隨手翻過一頁資料。
    “嗯。”
    吳玉重重點頭。
    “籌備得怎麽樣了？”
    李洛將筆尖落下，唰唰寫上名字。
    “按計劃進行中。”
    吳玉連個磕絆都沒打，飛快地匯報道：“公司同事正在布置發布會現場，徐總在那邊指揮，他讓我跟你說聲抱歉，等下再當麵向洛哥匯報工作。”
    “嗯。”
    點了點頭，李洛對著旁邊書架示意：“密碼還是以前那個，你先去放水吧，我很快就忙完。”
    “好咧~”
    吳玉當即走向書架，滴滴按動密碼鎖。
    她很清楚洛哥的習慣。
    就算是寒冬臘月，對方每天也是雷打不動的洗澡，夏天的時候洗得更加勤快。
    泡個澡。
    屬於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走進休息室中。
    她先是看了看那張大床，隨即迅速脫掉西裝外套。
    妹子又擼起袖子，快步向窗戶旁邊的羅馬式大浴池走過去，兩三下功夫休息室內就響起嘩啦啦的流水聲。
    洗浴用品檢查一番，很幹脆地往水裏倒。
    伴隨著她的動作。
    浴池迅速泛起綿白的泡沫。
    鎏金架子的毛巾整理好，從衣櫃裏麵拿出幹淨的內褲、西褲、襯衫、皮帶、手表等物件，吳玉的動作極為麻利，將這些東西分門別類擺放整齊。
    這一幕幕場景若是讓夢想世界的員工看到，非得下巴都驚得掉落。
    那個向來不苟言笑。
    做事情風風火火，從不拖泥帶水的吳副總。
    居然有著如此反差的一麵。
    而在此時。
    李洛邁步走進休息室。
    “洛哥。”
    吳玉迅速靠近，並且習慣性地蹲下身。
    等他雙腳穩穩站好。
    妹子毫不嫌棄地幫他將皮鞋和襪子脫掉，再將旁邊的拖鞋套到腳上。
    “你這樣弄。”
    李洛抬手將紐扣一顆顆擰開，笑著將襯衫脫下：“要是讓不知道的人看見，還以為我擱這養了個小丫鬟呢！”
    吳玉接過衣服丟進一旁的竹筐，笑嘻嘻地幫他將皮帶解開：
    “我就是洛哥的小丫鬟。”
    不帶一絲含糊。
    妹子雙手把住褲腰頭，唰的一下幫他脫了個光潔溜溜。
    銅澆鐵鑄般堅實的雙腿。
    再往上，就是極具爆發力的公狗腰，看得吳玉臉蛋一紅，不過她還是麻利地翻了翻褲兜，確認裏麵沒有東西後就丟進放置換洗衣服的竹筐內。
    而在此時，李洛已經走上羅馬浴池的台階。
    再一步步走下去。
    翻騰的水花，還有那溢滿水池的泡泡，愜意得他長長舒出一口氣。
    這段時間一天肝十幾個小時。
    說不累。
    那都是假的。
    但是當導演就得這個樣子，劇組所有事情都要操心，方方麵麵都要協調到位，導完一部戲下來，有的人要休息幾個月才能緩過那股勁。
    耳邊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幾個呼吸間，冰涼的手指就按住自己太陽穴，來回地輕輕揉動。
    “公司那邊怎麽樣？”
    雙手往回架到浴台上，李洛閉著眼睛往後仰了仰。
    “挺好的。”
    吳玉想了想，不急不慢地轉動著手指：“前麵三個月內測，大家工作起來都廢寢忘食，每到飯點都是附近的飯館開麵包車送盒飯過來。”
    “忙到半夜，就直接在公司打地鋪。”
    “到淩晨兩三點。”
    “我滴個乖乖，在公司的辦公桌底下呼嚕聲一片，那種所有人心氣擰成一股繩的場麵，看著就讓人感到震撼。”
    “咱們這個遊戲，一定會成功的。”
    在這一下下按壓當中，小助理匯報的聲音不斷響起。
    除了遊戲的相應開發狀況。
    還有公司的運作。
    所有事情都在她口中娓娓道來。
    一個劇組就是一個小社會，更何況是一家公司，不過在成長期的公司基本也不會涉及到什麽職場爭鬥。
    錢都沒掙到手。
    吃飽了撐的才會玩那種操作。
    反正在吳玉的描述中，李洛腦中浮現的就是一幕幕眾誌成城的奮鬥場麵。
    “嗯。”
    等到對方的話音停下，他微微點頭道：“等到遊戲正式開啟公測後，你跟徐鉑商量個方案，適當發放一些獎金感謝同事們做出貢獻。”
    “好的。”
    吳玉鬆開手。
    相關安排早有定下，但不妨礙她附和洛哥的看法。
    小助理站起身。
    邁步踩進這個羅馬式浴池中。
    白皙的腳丫落下，濺起晶瑩的水花一朵。
    沿著裏麵的台階一步步往下走，光潔的雙腿帶得翹臀左右搖擺，幾個呼吸間就沒入到綿白的泡沫當中。
    又隨著吳玉雙腳彎曲坐好，纖細的腰肢也迅速沒入到水中。
    被水花激蕩的泡沫，不斷在飽滿的雷子上湧動。
    讓人看著就賞心悅目。
    “還有。”
    李洛笑著伸出手指，在雷子上輕輕盤旋：“你盡快拿出一份股權激勵方案出來，根據相應貢獻和年限來不斷進行股權激勵。”
    “想要馬兒跑得快，後勤方麵得跟上。”
    “做事情。”
    “咱們得地地道道。”
    “該用人就用人、該獎勵就獎勵，不能光畫大餅不來點實際的，員工們辛辛苦苦付出精力和時間，無非就是想多賺點錢養家糊口。”
    “嗯！”
    吳玉呼吸變得急促，雙手牢牢把持住金鐧。
    “再一個。”
    李洛指尖一劃拉，小助理的雷子瞬間泛起雞皮疙瘩：“眼看著就要有收益了，在這個時候必須建立起公司的員工商業行為準則。”
    “審計、監控、稽查等工作都要跟上。”
    “怎麽說呢！”
    “有些事情一定要防患於未然，餅子給吃，威懾手段也得跟上，別到時候出了個大窟窿後悔都來不及。”
    “好~”
    吳玉雙手上下遊走，強行提振精神將洛哥的話記住。
    小臉蛋。
    已然跟個紅撲撲的蘋果差不多。
    “至於你這方麵。”
    李洛撚住雷尖，表情極為認真：“對公司同事要做到一視同仁，但是也要慢慢搜羅自己的班底，別一天到晚傻乎乎地坐在辦公室裏麵。”
    “你要站在老板的立場，那些人既是你的得力助手。”
    “也是需要防範的對象。”
    “私底下散幾個耳目出去，時不時給點小恩小惠就行，不要被架空了都不知道。”
    “嗯嗯。”
    吳玉連連點頭。
    她沒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是什麽。
    發展自己的事業固然重要，可最要緊就是幫洛哥看好那攤生意，不能讓別人亂來，妹子很清楚自己的一切都是來自於眼前這個男人。
    顧好洛哥的東西，才是自己真正的本職工作。
    “記住就好~”
    笑了笑，李洛閃電般一揪。
    “呀！”
    伴隨著輕聲尖叫，吳玉激靈著揚起手臂，帶著淅淅瀝瀝的水花和綿白的泡沫打在他的胸口上：“洛哥你可討厭死了，疼~~~”
    伴隨著妹子的嬌呼，浴池中的水花不斷翻湧再翻湧。
    蕩起陣陣漣漪。
    世紀金源大飯店國際廳。
    眼前的一切，仿佛布置成一個遊戲世界。
    遊戲角色的海報從高處席掛而下，各類精心打造出來的遊戲道具處處陳列，更是請了模特穿上遊戲中的性感服飾，引得快門聲瘋狂響起。
    百餘位遊戲媒體記者以及幸運的內測玩家齊坐一堂，見證著一股新勢力加入到PC端網絡回合製遊戲這個戰場當中。
    不少媒體記者都極為期待。
    畢竟夢想世界的總經理曾經是《夢幻西遊》的主策劃，現在帶著回合製遊戲向老東家發起挑戰。
    很天然的。
    就是一個新聞爆點。
    “接下來。”
    經過模特們暖場的COS秀後，主持人簡單介紹一番發布會的情況，隨即向著側麵抬手示意道：“有請夢想世界公司總經理，徐鉑先生上台。”
    “洛哥。”
    徐鉑扯了扯身上的T恤，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你確定穿這樣能成嗎？”
    “要不你上台演講吧？”
    “我我害怕！”
    第一次經曆這種大場麵，徐鉑額頭猛猛冒汗。
    學習著洛哥的模樣，這個《夢幻西遊》前主策劃大人給自己精心準備了一套高檔七皮狼西裝，用來迎接公司新產品呱呱落地的時刻。
    誰知道剛和洛哥見麵沒多久，就讓對方把自己那一身西裝給扒了！
    換上一套自己平時穿的衣服。
    牛仔褲。
    蛋黃色的T恤。
    換回自己平時日常的穿著雖然感覺更加自然，但是也覺得更為緊張，再看到台下密密麻麻的照相機和鏡頭，這家夥慌得雙腿都在發顫。
    “上個屁。”
    戴著口罩的李洛悶聲回了一句，一巴掌按在徐鉑的肩膀上：“我上去跟他們聊怎麽演戲嗎？”
    “別慫。”
    “就是要這種穿著。”
    聽著外麵的掌聲，他對著徐鉑飛快地說道：“以後你出現在公眾場合都必須是這樣的穿著，展現出遊戲宅男、理工男、程序員、策劃師的特點。”
    “別忘了你的用戶，要始終跟他們站到一起。”
    “這樣才能夠最大程度吸引用戶，看到公司老板跟自己是同類人，比請明星代言還要來得靠譜。”
    聽到這裏。
    徐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剛剛李洛就和他臨時開了一個小會，交流一番關於遊戲方麵的思路。
    說實話。
    讓他感到有些驚訝。
    有些東西自己都沒想到的，卻被洛哥很透徹地講了出來。
    比如做事情要接地氣。
    不能高高再上，要跟自己遊戲用戶打成一片，不管有什麽新的策劃或者版本更新必須要以用戶體驗作為第一要點，別一門心思想著掙錢。
    隻要把人氣搞旺，讓玩家們玩得開開心心。
    掙錢就是水到渠成。
    再比如說要保持自己的本色，就算裝也要裝出這麽一個形象，要讓玩家們始終覺得自己是個不忘初心的遊戲製作人。
    隻有這樣，才能在一眾遊戲公司中迅速冒頭。
    從領導者開始。
    跟競爭者們打出差異化。
    一通交流下來，愣是聽得徐鉑小雞嘬米般點頭。
    “別緊張。”
    李洛又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臂，製止掉對方抹汗的動作：“也不用擦，出點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大大方方展現自己就挺好的。”
    “台下那些記者都是拿紅包的，咱們才是老板。”
    “你怕他們個錘子。”
    “哈哈哈。”
    徐鉑咧嘴一笑，傻樂著撓了撓頭。
    “淡定點。”
    李洛舉起拳頭，眼神堅定地看向對方：“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我頂著，去吧，為我、為你、也為大家的夢想奮力揮劍！！！”
    現在的人。
    就吃中二、熱血這套。
    急促的話語，瞬間讓徐鉑跟打了雞血般亢奮。
    “嗯！”
    這家夥重重點頭，忽視掉拳頭直接給他使勁來了個擁抱：“謝謝洛哥，我一定不會讓你丟臉的。”
    在主持人再一次邀請下。
    徐鉑接過旁邊工作人員遞來的話筒，懷著興奮、激動、忐忑的心情一溜煙跑上舞台。
    對著雷動的掌聲深深鞠躬，再以笑容麵對鏡頭。
    舞台側麵。
    李洛雙手插兜看向台上那個緊張地打著招呼的家夥。
    徐鉑這個人。
    毫無疑問是極有才華的。
    可對方的性格毫無疑問也是有缺陷的，在一眾靠互聯網發家的大佬中，對方的言行堪稱一朵奇葩，屬於漆黑夜裏的螢火蟲那般顯眼的存在。
    不過在李洛看來，別人玩起來未必比徐鉑差。
    隻是這家夥太飄了！
    不藏。
    透著那麽一股隨心所欲的感覺。
    別人暗搓搓做的事情，這家夥非得擺到明麵上去做。
    自然不會受到公眾待見。
    剛剛所說的天塌下來自己頂著，除去給對方提振信心外，李洛其實也是在心理層麵給對方強化自己的形象，讓徐鉑清楚意識到誰才是真正的老板。
    有自己壓著。
    以後應該能少很多爛糟事出來。
    李洛身形挺拔地站立著，默默注視起站在台上那個人。
    除去自己外。
    沒有人會相信從這個神情局促的家夥踏上舞台的那一刻開始，又一個新的財富神話在神州大地上冉冉誕生。
    這個其貌不揚的家夥踏出創業的腳步後。
    僅用不到十年的時間，就做出年淨利潤超十億人民幣的壯舉。
    想到這裏。
    李洛口罩下的笑容已經壓不住。
    在他的耳邊，仿佛已經聽到印鈔機在不斷轟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