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大冷槍的已經逃了。
    以前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隻不過這一次碰巧打中炸藥，所以才顯得如此驚人。
    而且不光是偽軍這麽想，就連日軍也是這麽想的，眼看偽軍連長他們已經快到樹林邊緣了，躲在戰壕中的日軍也逐漸冒頭，開始遠遠的觀察情況。
    誰知就是這個瞬間。
    “砰……噗！”
    又是突兀的一槍，槍聲過後大約兩秒，一顆子彈就準確鑽進了日軍小隊長的腦袋，嚇得其他日軍又全部縮起了脖子。
    如此槍法簡直聞所未聞。
    就在日軍士兵將希望全部寄托到偽軍身上時，樹林中卻猛地飛出了一波攻擊。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突突突……”
    捷克造輕機槍、大量的衝鋒槍，這猛然間爆發出的火力太驚人了，眨眼就把自己送上門的偽軍，解決了三分之一。
    當魂飛魄散的偽軍全部趴下，漫天神佛的祈禱，希望自己可以渡過這一關時，擲彈筒也加入了圍攻，嘭嘭的在他們身邊炸響。
    這下子好！
    連趴都趴不住了。
    隨即偽軍是直接崩潰，在槍林彈雨和一團團的爆炸煙塵中，開始不顧一切的往回跑。
    事實證明這絕對不是什麽孤狼式的襲擊，而是一支裝備精良的國軍，人數至少也有兩個排，如此一來日軍也不堪妄動了，他們派人跑回去打電話，開始不停的向上級求援。
    但是下一秒，樹林中凶猛的火力停止，780名偽軍僅僅是逃回去20個，現場又進入了詭異的寧靜。
    過了半晌，不信邪的日軍又強迫偽軍過去查看，但是這次人剛露頭，那誇張的槍聲又來了，間隔倆秒把人撂倒，這下日本人就被打的徹底沒了脾氣……
    半個小時後，淶源縣城的日軍做出了反應，四輛卡車載著一個中隊，外加十幾名騎兵，配合一個加強團，500名偽軍是浩浩蕩蕩的朝村子開來。
    本來這股力量足夠應付一般情況了，但是雙腳和車輪卻實在很難配合。
    增援部隊開進一個小時，卡車就把偽軍遠遠的甩在了後麵，當這股敵人靠近一座土丘，距離小村已經不到5公裏時，人影一閃，幾個弟兄就把兩挺機槍抬到了土丘頂部。
    緊接著沒有任何的遲疑，機槍手就果斷按下了扳機。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轟！”
    05口徑的勃朗寧，配合穿甲燃燒彈，那威力絕對是所向披靡。
    不要說是薄鐵皮卡車了，即便是日軍的中型坦克都扛不住，結果這邊幾個點射，為首的那輛卡車就直接被打爆了。
    隨著卡車旁邊的騎兵紛紛墜馬，在燃燒的卡車上，一群日軍也幹脆變成了分散的碎肉和噴射的血霧。
    “敵襲！”
    “下車快下車，到公路兩旁去，機槍小組躲到車後還擊。”
    “嗨”
    “劈裏啪啦、嗖嗖、叮叮當當……”
    後麵卡車上的日軍一看，自然是大駭，可是有經驗老道的士官指揮，他們還是迅速的開始了應對，完全沒打算束手待斃。
    當日軍士兵紛紛跳車，然後就尋找躲避的掩體，人群中兩挺92式重機槍，迅速也開始還擊時，土丘兩側則是槍聲大作，更多人脫離偽裝潛伏狀態，加入了這場精心策劃的伏擊。
    此時此刻，動手的自然是偵察營，他們手裏一共就兩挺重機槍，幹脆就全投入了戰鬥。
    好不容易將一股敵人吸引到這裏，李伯謙自然是做好了萬全準備。
    當正麵的火力壓製敵人，迫使敵人集中全部的注意力時，一支偏師卻在敵人身後出現了。
    大約30人，分成了前後三列。
    最前麵的全部端著衝鋒槍。
    中間則是身披吉利服、端著帶瞄準鏡的步槍。
    最後麵的就是一個一個雙人擲彈筒小組，他們的衝鋒槍背在背上，一人拎著發射器，一人拿著彈藥帶，並且還有輔助武器天罰。
    這個排動作很快，距離還有200米，中間一列就率先止步，單膝跪下開始瞄準。
    距離150米，擲彈筒小組也果斷停下，進行了開火之前的校準。
    等到衝鋒槍手進入100米距離，立即就是一個凶猛的掃射。
    “突突突突、嗖嗖、噗噗噗……”
    大批背後中彈的日軍，倉促之間急忙回頭，誰知等待他們的卻是一次次精準的狙殺，更有擲彈源源不斷的落下，結果就短短一眨眼的功夫，戰鬥就結束了，公路兩側滿是屍體。
    這時候負責夾擊的弟兄們才上前，仔細的檢查、補槍，順便再把能夠使用的彈藥全部撿走，就在他們的身邊，那四輛被摧毀的卡車還在不停的產生黑暗。
    “營座，這小鬼子是越來越不抗揍了。”
    “……”
    “營座你看什麽那？”
    一名士兵湊到李伯謙的身邊，臉上都是不屑的表情。
    可李伯謙卻死死盯著路邊，壓根就沒有回應。
    下一秒，隻見李伯謙上前用腳尖一挑，一具日軍士兵的屍體就被翻了過來，看五官和身形，這明顯就是個1112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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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彈貫穿了他的後背，然後又從胸口飛出來，非常典型的致命傷，不過看屍體的表情，最後瞬間他肯定是充滿了驚恐和慌張。
    但是當李伯謙蹲下來，開始翻動屍體的背包時，發現的東西卻叫人完全沒有憐憫之心。
    滿是血跡的長命鎖。
    幹枯的手指與金戒指。
    以及幹癟收縮的肉塊，至於它們是從什麽部位上割下來的，李伯謙壓根就不願意去想。
    “果然跟旅座說的一樣，在畜生的部隊中，什麽人都會變成畜生。”
    “呸！”
    李伯謙緩緩的起身，而他身邊的士兵則是一口濃痰，狠狠的吐在了屍體的臉上。
    突然間，遠處也傳來了槍聲跟爆炸，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偵察營的一部，已經和落後的偽軍交上了火，既然如此李伯謙也再不遲疑，帶著身邊的部隊就迅速趕往那邊。
    偵察營的任務，除了了解日軍的部署、兵力情況，還有一項就是盡可能的破襲，擾亂日軍的防區。
    就以小村之戰為契機，李伯謙把偵察營分作三組，圍繞著淶源縣城就展開了行動，短短24小時他們就已經伏擊了敵人五次，並且是破壞了道路、橋梁跟電話線。
    這麽一來駐紮在淶源的日軍，一個大隊的敵人硬是被他們消滅了四成，其餘的躲在縣城裏麵也是惶惶不可終日，一刻不停的向上級要求增援。
    但今天的日軍，早就不是37年，也不是43年的日軍了。
    上穀方向的日軍，壓根就派不出什麽像樣的增援，結果就隻能在無線電中含糊的回應，叫淶源的日軍堅持下去，發現襲擊者的規模和番號之後，再重新進行報告。
    可誰知時間拖延了兩天，一團的先鋒營就浩浩蕩蕩的抵達了。
    當淶源城頭的日軍大隊長，一看到鐵背旅的旗幟，一張臉就迅速的蒼白了起來。
    不過出乎敵人的預料，擁有大批卡車運力的一團，居然沒有第一時間發起攻擊，相反是在城下一邊紮營、一邊進行準備。
    很快就把隨行的火炮、四聯重機槍等等大殺器都展現了出來，逼得日軍把所有兵力都一股腦的壓在了城頭上。
    500多名日軍。
    差不多1500名偽軍。
    所有人看著一團那絕對豪華的裝備都在冒汗，有的人更是抑製不住，連牙齒都在哢哢哢的打架。
    可城下的先鋒營卻顯得不慌不慌，幾個士兵還搬出一個大喇叭，安裝到了設備上，接著一個洪亮的聲音可就響了起來。
    “喂喂喂！滋……”
    “淶源縣城的日本人聽著，我們是鐵背旅一團一營的，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舉手投降，我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不然等我們殺進縣城，你們後悔也晚了。”
    “偽軍中的弟兄們，你看看周圍，日本人是不是已經躲到你們身後去了？為他們賣命值得嗎？現在你們開城投降，那就算是起義了，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要不然落到我們手裏，做漢奸可是要槍斃的，我們鐵背旅說一不二、說到做到。”
    “實話告訴你們，我們的大軍眨眼就到，回頭一通炮火下來，你們可就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萬萬沒想到，國軍居然有一天，開始對日軍施展攻心戰了。
    在大喇叭一通嚷嚷後，馬上就放起了日本小曲。
    《竹田搖籃曲》
    《故鄉》
    《櫻之戀》
    《噙著淚水》
    ……
    當民謠的曲調在空中回蕩，城頭上日本人的表情可就變得一言難盡了。
    這裏麵有震驚、有疑惑、有不屑也有憤怒，但是他們心裏卻很清楚，倒黴碰上鐵背旅，他們的小命就已經是交代八成了。
    畢竟日軍碰上鐵背旅，好像還沒有不吃虧的先例。
    但是在日軍身邊，那些被押上城頭的偽軍，他們的心思可就迅速的活絡了起來。
    楊鋒言出必行，這個是有名的，既體現在對漢奸的辣手無情上，又體現在對承諾的嚴格履行上，如果他們真能夠逃出城，至少這條命就算是保住了。
    隻是具體該怎麽做？
    怎麽脫離日軍的監視？
    這一點還需要好好的想一想，如果能夠等到天黑，也許就會方便許多了。
    結果城外的先鋒營還真是不著急，硬是拿大喇叭喊了整個白天，一陣歌曲、一陣喊話，不知不覺就拖延到了天黑。
    當日軍各個瞪大了眼睛，一邊扒飯一邊盯著城外，就怕鐵背旅會實施偷襲時，城外的先鋒營卻時不時的發射一枚照明彈，繼續耐心十足的吊著敵人，令日軍是一刻都不敢鬆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淶源這邊的消息傳到上穀，日軍聽說楊鋒的部隊來了，幹脆就決定犧牲這個大隊，爭取時間好收縮防禦、收攏兵力時，縣城一股偽軍也在悄悄的行動。
    大約200名偽軍，他們借著黑夜的掩護，迅速在街道上穿行，無聲無息的接近了縣城東門。
    這邊遠離城外的先鋒營，看的出來他們是打算跑了，隻是在他們麵前，守在城門口的日軍卻是不得不逾越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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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偽軍是什麽德行，日本人也是心知肚明，被鐵背旅鼓動了一天，不起別樣的心思是不可能的，所以縣城的四個城門，全部都有日軍加強之後的崗哨。
    關鍵是在城門樓上，除了瞄準城外的槍口，還有專門對準城內的機槍。
    見狀這股偽軍是明顯的騷動了起來，片刻之後又恢複安靜，因為他們已經咬著後槽牙、做出了攻擊的姿態。
    一支支步槍指向了城門洞和城門樓。
    楊瘋子可比日本人可怕多了，就算是拚命偽軍也寧願跟日本人去拚，平日裏沒少受他們的氣、受他們的欺負，這次就幹脆全還給他們了。
    “老四，你玩小鋼炮玩的最溜，等會先把小日本的機槍給敲掉。”
    “包在我身上了。”
    “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先把守在城門洞的小日本打掉，接著大夥再一塊往外衝，剩下、剩下就看各自的命了。”
    “知道了頭。”
    “你就下命令吧！”
    “好，今個為了咱們自己個，弟兄們……拚了！”
    “嗵、咻嘭！”
    擲彈筒炮口一閃，一團爆炸的火光就在城門樓上炸開了，精準的砸到日軍的機槍手身邊，將其變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下一秒，甚至都不用軍官開口，劈裏啪啦的槍聲就響成了一片，撕裂黑夜的同時，也把城門洞那十幾個日軍給幹掉了大半。
    隨即在哨聲、驚呼和雜亂的槍聲中，200多偽軍撲向東門，打開之後就如洪水一般的湧了出去。
    可是這一刻，城頭上的日軍卻在瘋狂的射擊，拚命的傾瀉火力，將逃出去的偽軍一個個的擊倒。
    很快，這場騷亂就蔓延開來。
    日軍已經徹底對偽軍失去了信心，於是就幹脆把他們集中起來，預備收繳他們的武器，而預感不妙的偽軍自然是拒絕的，但他們的團長馬上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再接下來，當團副一邊哆哆嗦嗦的勸說、一邊背對著日軍拚命給手下使眼色時，偽軍終於開始了集體反抗，再接著便是全城大亂。
    “叭叭、叭叭叭、噠噠噠噠噠、砰砰……”
    照明彈下，淶源縣城陷入了大混戰。
    日軍的戰鬥力雖強，但他們的人數卻太少了，一部分還要鎮守城牆和城門，如此一來反而被偽軍占據了上風。
    等司令部變成一座孤島，偽軍占領了兵營、公署、警察局等地後，他們更是架起重機槍，開始對著城頭掃射，並且不停的祈禱，希望城外的鐵背旅可以配合他們。
    隻是偽軍們不會想到，此時此刻城外的先鋒營卻陷入了糾結。
    “噠噠噠、噠噠噠噠、嘭！”
    “聽聽，打的多熱鬧呀！”
    “嘿嘿嘿，一想到他們狗咬狗，我就特別的高興。”
    “別樂了，命令炮兵準備，咱們從西門實現突破。”
    “別呀營座，讓他們再打一會兒，咱們回頭進去直接收屍多好。”
    “就你聰明，他們這麽打下去，遭殃的不還是老百姓？再說了，鐵背旅言出必行，隻有這樣才能讓更多的偽軍倒戈。”
    “好好好，我去準備。”
    “等等，你說的……也有點道理，那就十分鍾之後再發起進攻。”
    “哈哈哈，營座英明！”
    區區10分鍾，但是對縣城內的偽軍而言，卻漫長的好像幾個小時。
    大群偽軍試圖衝擊西門內側，好為城外的鐵背旅打開通道，但是在城門樓的機槍麵前，偽軍的屍體卻迅速的堆積了起來。
    縣城內的1500偽軍，實際上已經傷亡過半了，但他們也成功帶走了日軍一個中隊。
    接下來當城外的先鋒營終於動手，情況就立刻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迫擊炮，猛烈的開火之下，迅速就把城頭變成了一片火海，順帶把西門的城門口也變成了漫天碎片。
    跟著一團引以為傲的車陣就開始了推進。
    20幾輛武裝卡車齊頭並進，一邊靠近西門、一邊用大量的重機槍壓製城頭，如此再配合炮擊，迅速就殺傷了大批的日軍。
    不過15分鍾，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先鋒營對城門實施了爆破，等到厚實的城門化為木屑木片，無數士兵就從武裝卡車後麵竄出來，源源不斷的衝進了縣城。
    隨後的事情就簡單了。
    掃蕩剩餘的日軍、對偽軍繳械、集中看管、滅火並且安撫民眾。
    一轉眼到了第二天早上，淶源縣城已經落入了鐵背旅的掌握。
    就在那些偽軍惶惶不安，不確定自己要麵對什麽樣的命運時，先鋒營的營長卻給了他們兩個選擇。
    一是拿兩塊大洋走人。
    真就跟承諾的一樣，對以前的事情是既往不咎。
    二是加入臨時運輸隊，開始為鐵背旅服務。
    選擇這條路的話，未來就有加入鐵背旅的可能，徹徹底底洗刷漢奸的過往。
    就在數百偽軍左右為難，選擇搖擺不定時，先鋒營居然開拔了，在淶源縣城僅僅留下了一個連，數輛武裝卡車和幾十名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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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麽路數？
    難道他們認為這些偽軍已經完全不具備威脅了？
    就不怕這些偽軍再次倒戈嗎？
    可惜這些偽軍絕不會想到，楊鋒下達的命令有多麽堅決，還有鐵背旅的動作有多麽的迅速。
    僅僅一個半小時，先鋒營才出發一個半小時，偽軍還在拖拖拉拉的做選擇，八成人員都選擇拿錢走人時，半空中就出現了一片黑影。
    董玉樓率領的鍾馗大隊到了，數十架無人機采取超低空飛行的方式，簡直就是貼著淶源縣城的頭皮飛了過去，無疑是給所有人一場刻骨銘心的震撼。
    但這些直升機未做停留，直接就去追先鋒營去了，因為接下來的敵人更多、更頑固，需要陸航部隊來配合打擊。
    誰知等淶源縣城的偽軍收回視線，就在他們的視野內，長長一列車隊卻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了，這個才是鐵背旅一團的主力，馬國明正舉著望遠鏡，隨著車輛的晃動在觀察破爛的城門。
    在接下來的時間內，二團、炮兵縱隊、坦克團、運輸團的一部先後抵達，淶源是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個碩大無比的軍營。
    而那些偽軍看著源源不斷的車隊、看著各種重型裝備、看著彪悍的鐵背旅士兵，心中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乖乖！這楊瘋子的部隊，竟然有這麽多的大炮和坦克，有的車子我都沒有見過。”
    “還叫楊瘋子？你不要命了？”
    “……”
    “難怪叫打不垮的鐵背旅，難怪可以一次次的打敗小日本。”
    “噓！有人過來了。”
    伴隨著提醒的聲音，一名軍官來到了幾個偽軍麵前。
    當偽軍們與軍官的視線一碰，馬上就一個個的都低下了頭。
    這不僅是氣勢上的碾壓，更是精神上的全麵優勝，在這個不知名的連長麵前，偽軍甚至於生出了自慚形穢的感覺。
    “探頭探腦的，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長官，我們正要離開，結果碰上大軍進城，我們、我們就推到這邊來了。”
    “都老實點，等會盡快離開。”
    “是是是，我們一定老實一定老實。”
    “別給日本人賣命了，不然下次就未必有這個運氣了。”
    “明白明白……”
    簡單訓斥兩句，軍官就快步離開了，但是幾個偽軍盯著軍官的背影，眼中卻流露出了羨慕和向往的神色。
    嶄新的軍裝。
    精良的槍械。
    百戰精銳的懾人氣質。
    真是沒有想到，一個大男人也可以這麽的迷人。
    就在一個偽軍垂頭喪氣，準備拉著同鄉朝城門那邊走時，他的同鄉卻輕輕避開了他的手。
    “怎麽了？”
    “我該注意了，我要留下來。”
    “留下來，就為了當個臭苦力？”
    “不，我是為了加入鐵背旅，與其回去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我寧願神氣一把。”
    “你……”
    “二哥你們走吧。”
    “小桂？”
    沒理會同鄉的召喚和挽留，一名偽軍快步朝反方向衝去。
    往往選擇就是如此，一瞬間的念頭就改變了整個人生，淶源縣城一名投誠的偽軍，居然變成了未來楊鋒的一員猛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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