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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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師,小人不敢,小人隻是懷疑是不是別宗弟子在飼養。”
    木匠曹年紀大,可心裏清楚的很。
    這河蛟存在此地已經有很長時間。
    作為守護一方的越刀宗卻對河蛟毫無辦法。
    說出去,傻子都不會相信。
    “不敢?我看你心裏就是說是我越刀宗故意的?”
    陳一心本來也沒想幹什麽,畢竟他是受此村子供奉,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放在台麵上。
    但這木匠曹人似乎察覺了什麽,一旦放任他離開,勢必會是禍害。
    若是以前,他就當麵警告幾句就夠了。
    畢竟他在四方十七個村子頗有名望。
    如今不同了,有河蛟,還有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子。
    殺了便殺了。
    “唔——”
    木匠曹感覺胸口一陣劇痛,低下頭,一柄短劍沒入他胸膛,隻留下刀柄留在外麵。
    “小石,快走,快走,不要管我!”
    陳一心心頭一震,旋即大怒,一腳踹飛了木匠曹,“老東西,原來早就想求死,然後讓大家懷疑是我殺了你!”
    “阿爺!”石泉水一看,頓時一驚,人影一閃,將倒飛的木匠曹擋下,“阿爺!”
    “小石,我已經不中用了,不該連累你,咳咳咳。”
    “阿爺,我帶你去找大夫。”
    木匠曹死死拽著他袖子,“如果你保護不了村子,就去找......找唐......”
    “阿爺!”
    石泉水怒火直接燃燒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陳一心。
    “小子,我看見你殺了他,你好狠的心!”
    陳一心邊說邊急速後掠,清冷的眸子中隱含著濃濃的殺意。
    石泉水將木匠曹輕輕放在地上,黑色的眸子漸漸變成了血紅色。
    “殺了這小子!”
    寂靜的空氣中襲來一聲厲聲。
    石泉水立馬扭過頭,怒目大吼道:“死!”
    無數道劍氣從他指尖蹦出,斬向三條河蛟。
    噗嗤三聲——
    三顆碩大的頭顱便脫離了身體,重重砸進河裏。
    鮮紅的血液頓時染紅了河水。
    “阿爺。”石泉水看著已經毫無生機的木匠曹,他猩紅的雙眸才逐漸褪去。
    “喂,是何人斬殺了河蛟?”
    幾道身影禦劍而來,看著浮在水中的河蛟而大為不解。
    河蛟的堪比元嬰後期,而且是三條。
    從斷處判斷,傷口極為平整,身上也沒有別的傷口。
    絕對是一擊斃命。
    河蛟的鱗片防禦力極高,就算是普通的渡劫期修士來了,也未必能做到如此。
    四方宗門中能做到如此的,也就那麽幾人。
    石泉水抱起木匠曹,在剛才奮力一擊後,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如今又抱著一個人,根本無法抱起來。
    幾個修士以為是聾子,其中一個上前用腳尖踢了他幾下,不耐煩道:“小子,你耳朵聾了?”
    “楊師弟,你看他那樣子,估計跟死了差不多,你又何必為難他。”
    “師兄,這裏是越刀宗的地盤,我能怎麽辦?”
    楊易嬉笑著,對著石泉水用力踹了幾腳。
    “楊師弟,你是不是昨晚虛耗過度,怎麽連個小子都踹不到,哈哈哈......”
    麵對其他人的嘲諷,楊易的臉立刻繃緊了,用盡全身力氣再次踹了出去。
    石泉水還是紋絲不動。
    “楊師弟,連個小子都弄不倒,回去後師父可真要罰你了。”
    楊易眼眸一凝,左手虛空一點,劍氣本噴湧而出,瞬間砸在石泉水身上。
    噗嗤——
    石泉水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終於暈了過去。
    “大師兄,這小子很古怪,楊師弟的劍氣居然無法傷到他。”
    一直陰沉著臉的呂守瞥了一眼,便拿出一個綠色的藥瓶丟給楊易,“別磨蹭,我們還得去越刀宗要回寶物。”
    楊易應了一聲,正準備拔掉塞子,河中突然激起一條長長的水柱。
    “準備戰鬥!”
    呂守右手一點,掌內邊多了一把湛藍色的長劍。
    其餘人也紛紛如實。
    嘩啦——
    一顆不夠三人合抱的巨大腦袋緩緩從水中升起,那如銅鍾一般的眼睛裏布滿了殺氣。
    “是你們殺了我孩兒?”
    “玄重劍陣!”呂守麵對如此大的河蛟,他自知無法麵對,迅速掏出一塊白玉隨手捏碎,一道青色的光柱頓時衝天而起。
    縱然他丟掉了白玉,光柱依然存在。
    其餘人紛紛列陣迎敵。
    “你的......不是我們殺的......”
    楊易一看到如此大的河蛟,身體就止不住的顫抖。
    “胡說!”巨蛟憤怒地朝他們大吼了一聲。
    哢嚓——
    附近一棵足需兩人合抱的大樹,在它的巨吼下直接斷成數截。
    “我們剛剛路過,如何殺你族人?再者,我們的實力加起來也絕對殺不了它們。”
    呂守說著便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大......大師兄,不......不會是......”楊易已經被笑了膽,連說話都說不清楚。
    旁人會意接話道:“大師兄,是不是越刀宗搞鬼?”
    “閉嘴。”呂守輕喝了一聲,“是不是越刀宗,回頭就知道。”
    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隱藏了他的答案。
    “看來真是越刀宗,這河蛟能漲這麽大,正常宗門都不可能熟視無睹。”
    “閉嘴吧你,這麽大的河蛟至少有三千年壽命,區區一個越刀宗就敢如此放任?絕對還有別宗參與。”
    嘰嘰喳喳了一陣,終於消停了。
    “我們的確沒胡說。”呂守大聲回答了一聲,但並不敢輕易放下手裏的劍。
    妖獸對他來說,永遠都是畜生。
    不過長這麽大,內丹倒是可以一用。
    這種心思,也隻有他敢想。
    別人都隻想保命,哪敢有別的心思。
    “難不成是那小子和那個老頭殺了我族人?”
    巨蛟低下頭顱湊到呂守麵前,噴吐著腥臭至極的臭味。
    僅僅這樣一下,楊易就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有兩個看他不順眼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宗門禁止內鬥,特別是對同門下死手。
    無論子在哪個宗門都一樣。
    楊易如此膽小,但背後的勢力不小。
    如果不是這樣,憑借他的膽子,早就被逐出宗門了。
    作為大師兄,呂守還是那一副冷冷的表情,連一絲細微的表情動作都沒有。
    “我們是要去越刀宗,根本沒時間殺你的族人。”
    又是一句讓人浮想聯翩的話。
    “大師兄的意思是那小子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