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前輩，在下隻是一個小小修士，沒必要如此認真吧？”
    “如果害怕了，那就跪下給我姐姐磕幾個頭，再學幾聲狗叫，我就求姐姐放了你。”
    周小妹似是要堅持，那樣子看得人真要咬牙切齒。
    “這樣可不夠，一個金丹期小子如此侮辱玄弱，不是跪地求饒就夠了，至少打斷雙腿。”
    石泉水當然不會向人搖尾乞憐，“行啊，既然......”
    曹百闖以為他要求饒，想去勸說。
    石泉水隻是揚了揚手，“既然如此，那在下手就試試。”
    就這麽一兩句話的功夫，他忽然想到了最簡單的方法。
    凝水隻是一重，如果疊加無數重會如何？
    但他唯恐不夠，就在多重凝水的基礎上疊加多層的攻擊。
    樊玄弱輕蔑一笑，就算一個元嬰期去挑戰她，也不會有一絲的機會。
    天資、苦修，隻要有這兩樣就不是隨隨便便的修士能撼動她地位的。
    “你輸了，我會廢掉你的雙腿和右手，讓你在地上如爛泥一樣！”
    簡簡單單一句話，已經道出了她此刻內心的憤怒。
    石泉水麵色如常，深吸一口氣，輕喝道：“凝水——無極！”
    “什麽鬼東西？”
    “笑話，這點點靈力波動，居然敢挑戰姐姐？”
    “切，這點實力，我一隻手都可以捏死他。”
    ......
    靈力波動越大，威力就越強。
    這是他們固有的認知。
    這小子......
    身在凝水中的樊玄弱已經感覺到這一劍的威力比剛才提升了百倍不止。
    劍氣源源不斷衝擊著她的護身之氣。
    每一次衝擊，她都能感受到內甲碎裂更近一步。
    這一件內甲可是宗門大比時獲得第二名時宗主親自頒給她的。
    其堅固程度就算是渡劫期修士也難以擊碎。
    可現在，那一道道如巨浪一般的劍氣正試圖摧毀它。
    “就這樣？”
    樊玄弱依舊表現得非常不屑和輕鬆。
    這反倒給石泉水一個錯愕。
    每一波的攻擊中，劍氣的數量幾乎達到了上萬之數。
    劍氣又以重為基，每一道足有上千斤。
    如此多，又如此重，居然毫無用處。
    “小子倒是有點本事，不過就這樣還是不行。”
    “我看你還是自己動手廢了，否則讓姐姐出手，你想死都難。”
    石泉水的攻擊依舊沒有太大的靈力波動，但渡劫期畢竟是渡劫期，絕不會跟其他人一樣自以為是。
    “既然如此，那我不客氣了。給我纏！”
    沉重的攻擊無用，就用天下最柔軟的水去攻擊。
    水滴石穿，就是這個道理。
    身在劍陣中的樊玄弱本就已經快失去信心了。
    這一次，直接摧毀了她的信心。
    劍氣不多，但一道劍氣就攻破了她的護身之氣。
    如果不是她靈力驚人，每一層攻破後會迅速重新生成。
    她或許早就沒了底氣。
    但石泉水的劍氣並沒有一成不變。
    在十幾波後，劍氣速度越來越快，少數劍氣直接甚至快到她在重新生成護身之氣前就集中她。
    作為親曆者的樊玄弱，心中一驚大駭。
    單單幾道劍氣，就讓她的內甲碎裂。
    可惡，他的實力為何如此強，難道是扮豬吃老虎嗎？
    天不怕地不怕的樊玄弱此時真的怕了，隻要她一動，就輸了。
    輸了不但要為奴為婢，就是她的名聲也要毀了。
    就在她難為的時候，石泉水果斷收手。
    “在下實力不濟。”石泉水隱約能感受到一股很強的威壓籠罩他全身。
    他再不停手，恐怕他要血濺當場。
    “既然認輸了，姐姐，就讓小妹代勞廢了他的雙腿，如何？”
    周小妹立馬拔出劍，但她眼中藏著的似乎不是殺意而是嘲諷。
    石泉水顯得非常無奈。
    “這等廢物我可沒興趣，走吧。”
    樊玄弱依舊裝作出目中無人，但心中對石泉水充滿了感激。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做的太過分了。
    隻要石泉水繼續進攻，結果要麽她躲閃，要麽受傷。
    無論哪一種，她的最好結果都是身敗名裂。
    石泉水及時停手，已經是天大的恩。
    如果此時再廢了他雙腳，她做不出。
    “也對，渡劫期對一個金丹期的小子下死手，傳出去，天下人都要說姐姐什麽了。姐姐，走吧。”
    周小妹挽著樊玄弱躍下斷崖。
    其他幾個修士覺得太無聊了，便也跟著躍下。
    “小子，有時候做事就是要心狠手辣，你今天恐怕走不出了，哎，可惜。”
    石泉水以為做的很巧妙，沒想還是被人看穿了。
    “多謝前輩指點。”
    修士擺了擺手，“小心周小妹，她不會放過樊玄弱。”說完，就躍下斷崖。
    看的心驚肉跳的曹百闖這時才反應過來，忙上前。
    “前輩，我想起來了，周小妹父親過去也是霧鶴宗弟子，後來好像觸犯宗規被逐出出。”
    “最近霧鶴宗好像一直有弟子失蹤，或者死去，會不會跟她父親有關？”
    石泉水如果沒聽到剛才那個渡劫期修士的話，他是不會相信。
    “剛才那位前輩警告我們，看來樊玄弱有危險。百闖，你留在這裏，高靈犬應該會過來。”
    曹百闖點了下頭便蹲守在斷崖處。
    他的實力就那麽一點，縱然跟上去也隻是找死。
    石泉水給了他一些丹藥和靈符，以及一些瞬移符，叮囑了幾句才躍下。
    他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側目。
    就算是看到了，隨意看了眼便置之不理。
    “怎麽又來了？”
    剛才和樊玄弱戰鬥時的神識再次籠罩他全身。
    “跟我來。”
    身後突然傳來樊玄弱的聲音。
    他看了下左右便轉身跟著。
    走到僻靜處，領他的人終於停下腳步，拿出一瓶紫色的丹藥瓶跑了過來。
    “這藥你趕緊吃了，否則你的左臂要廢了。”
    石泉水隻是用了簡單的藥，但手臂毫無知覺。
    他用嘴咬住塞子，然後往嘴裏倒了一粒。
    “多謝......”
    不是樊玄弱？
    “我是師父秘密弟子秋楚，師父遇到麻煩了，趕緊跟我走。”
    石泉水吞下丹藥，感覺手已經有了知覺，雖然活動仍舊很困難。
    “前輩到底遇到了什麽事？”
    “我師父不見了。剛才跳下來，我就感應不到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