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對不起，是我們無能，被他跑了。”
    江月靈眉頭一皺，緩緩收起了劍。
    “小姐，他如果要動手，我們幾個沒那麽容易回來。”
    “小姐，當年我們回去時，老爺已經斷氣了。”
    “夠了，你們隻需知道他就是我們的仇人。還不快去找？”
    江月靈是嘴硬心軟，他們說的，她何嚐不明白。
    以石泉水一招擊退十幾個渡劫期修士，真想殺他們，根本用不著逃走。
    “小姐，玲瓏千貓下次蘇醒在三天後，這期間恐怕找不到那小子。”
    “牛叔，再去調些人手過來，我不相信他不會來。”
    江月靈一想到全家上下死在安仁手裏，胸中的怒氣就會讓她渾身疼痛難忍。
    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會找個角落坐著，然後拿出佩戴的玉含在嘴裏。
    有人闖入了房間，搜查一番，並沒有發現後就趕過去。
    “小姐，房間裏應該還有別人，不過跑了。”
    江月靈抬頭看了他一眼，取出嘴裏玉，“你覺得那個人是誰？”
    “據我們得到的消息是泠水封，但我們沒有查到她為何來這裏。好像是突然就過來了。”
    “她不會一個人過來，派幾人搜查。另外，通知那些人在必要時可以采取一切行動。”
    江月靈說完又將玉塞入嘴裏。
    就在他們搜查人的時候，石泉水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喂，你剛才使的就是烏蛇訣？是哪部的弟子？”
    將他隱藏的就是杜九爺，周身還有數個跟他身高差不多的。
    “剛才快要被他們搜到，你為何要救我？剛才不是要殺我？”
    那些人訓練有素，隻差三步，他就被追蹤到。
    “這不......不是你會烏蛇訣嗎？剛才多有得罪。”杜九爺難得低頭。
    “得了，你們要的就是烏蛇真訣。給你們也不是不可以。”
    石泉水拿出酒壺打開塞子，用力聞了聞，還是沒聞出異常的氣味。
    “別，我可不敢要你的烏蛇真訣，若讓我師父知道......等等，你不是門弟子。”
    杜九爺突然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對門的規矩完全不懂。
    石泉水斜晲了他一眼，“不想學就滾，小爺我沒空跟你廢話。”
    杜九爺不想學？
    別開玩笑了。
    他們學的烏蛇訣已經算是高級真訣。
    而石泉水學的乃是真訣，過去隻有門主才可以學。
    一旦他學會，就可以挑戰現有門主，成為真正的門主。
    可是，他一旦登上這條路，麵對的是無數同門的質疑。
    真訣消失那麽久，他如何得到？
    難道說是外人給的？
    若如此，那些人肯定說真訣是假的。
    他杜九爺不是傻子，有野心是一回事，有沒有膽那又是一回事。
    “我倒是想學，可門內規矩甚多。”
    石泉水蓋上蓋子，將酒壺收了起來。
    但空氣中仍舊殘存著濃鬱的酒香。
    杜九爺貪婪地嗅起了鼻子。
    “學和用是兩碼事，學了多一條手段護身。不學一輩子就如此。”
    石泉水拍了拍手便站起身。
    此地烏煙瘴氣，倒是能藏人。
    “喲，這位公子一口酒都未喝，怎麽就走了，莫不是嫌姑娘服侍不周？”
    老鴇看石泉水一表人才，哪怕衣著樸素，但心裏可跟明鏡似的。
    “杜九爺，替我保護梁司間，我就教你真訣，還有七蛇幻靈真訣。”
    說著，他就拿出一錠金子遞給老鴇。
    老鴇可是見錢眼開，任何東西到了她手裏休想能讓她吐出來。
    “公子原來嫌這些丫頭粗鄙，老身倒是糊塗了，還請公子海涵。”
    “得了，給我找個清淨的地方，我不想有人來打擾。”
    老鴇管他要幹什麽，有金子不拿，那就是傻子。
    “公子，此地就那麽大，不過倒有個地下密室，就怕簡陋了。”
    石泉水揚了揚，“我要閉關，清淨就夠。”
    老鴇立刻喚來夥計將人領去後院。
    杜九爺那可是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烏蛇真訣如果是天地珍寶，那七蛇幻靈真訣那就是仙界寶物。
    此技從他一門建立以來，除了第一任開山祖師會，那隻剩下第七任學了三成。
    他屁顛屁顛地迅速趕了上去。
    “公子怎麽會此訣？”
    石泉水橫臂將他擋下，“你要學，就聽我的，保護司間。沒想好，就不要跟過來。”
    “公子，小人哪有不想學的，不過......”
    杜九爺看他走快了，趕緊加快了腳步。
    “不過什麽？怕我說謊戲弄於你？”
    “不不不，公子會烏蛇真訣，會七蛇幻靈真訣那也應該，小人天資愚鈍，豈敢懷疑公子。”
    “得了。”石泉水輕笑道，“我教你之後，你就可以回去奪門主之位。”
    “公子，小人位卑，又無大樹倚靠，不敢有那心思。不過公子倒可以。”
    夥計領著人進入後院柴房，拉動角落的鐵環，便露出了地洞。
    “公子，若有需要，盡管差遣小人。”
    石泉水拿出一錠十兩的金子遞了過去。
    “弄些酒食過來，不要太貴，也不要太賤。去吧。”
    夥計俯首拜了拜，拿了金子便退了出去。
    “杜九爺，我對你們一門沒興趣。”
    “公子，別啊。那不如這樣，您當真正的門主，小人就替你看著，如何？”
    杜九爺那心裏可跟明鏡似的，石泉水當個幕後之主，他若遇到麻煩，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他自己能又能大權在握。
    出事了有人扛，不出事他的位子穩如泰山。
    橫看豎看，他都這個門主那是占盡了便宜。
    “你呀，就是想讓我當個槍使，不過，你替我做事，總得給你些好處，不然誰會當。”
    石泉水反正現在事情多，麻煩也多。
    多一個幫手也好。
    “公子，小人就那麽點能力，沒有公子護著，小人做什麽事情都不順。”
    杜九爺看他要坐下，忙將取了一些幹草鋪在地上。
    石泉水安安穩穩地坐下，折了一根小枝隨意揮了幾下。
    “大塊頭是你弟弟？”
    “不是，是我路上撿的，不過為人老實本分，沒什麽愛好，就喜歡吃豬頭。”
    石泉水示意他不用說下去了。
    “我現在就先教你烏蛇真訣，至於七蛇幻靈真訣，我先教你入門口訣。”
    “等你真訣大成，方可修煉後麵的，不然不死也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