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雙方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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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就是如此。”
    石泉水被問到哪個主簿,還真是沒辦法細說,就把事情簡略說了一遍。
    蘇槐滿臉含笑地點了點頭,“就為了你以為的猜測,就跑來要尋求幫助?”
    石泉水也感到不好意思,來的時候沒有去看看是否人還在。
    也許真的是猜測也說不定。
    “晚輩的確欠缺考慮。不過貴幫似乎和明家的關係並不是和外人說的那般牢固。”
    他的來的時候的確很急,但還是讓金蛇說些有用的給他聽。
    不然來了真沒辦法說服他們。
    蘇槐一聽到明家臉色都不好了,可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一個外人,還是一個後輩,居然如此議論幫內的事情,還用那種輕佻的口氣。
    若是趙武極在,恐怕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那又如何?”
    眼前的人絕對不是那種市井之徒,更不是那些大家族中的王孫公子。
    但總給人一種連他都不敢直視的壓迫感。
    “如今貴幫擁有的實力早已和明家平起平坐,是不是?”
    石泉水沒有自以為是的以為鹽潤幫不懂這個道理。
    蘇槐做了請坐的手勢,然後背過雙手朝他的位子走去。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的,一旦傳出去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石泉水依舊站在原地,他不是來做客,自然沒有了閑心坐下去喝茶。
    “我隻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忍,明家都快將你們吞並了,你們還坐在這裏?”
    蘇槐則是一臉輕鬆地坐下,還饒有興致地調整了坐姿。
    “然後呢?”
    他大可以說石泉水如何如何的眼拙,沒看清楚明家的實力。
    但他沒有冷嘲熱諷,而是很淡定地坐著、聽著。
    他就是想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麽過人的本事,能讓他下定決心。
    若是不能,他也不再留客。
    石泉水直起身,略微打量了這個廳。
    沒有給人奢華的感覺,反而有種簡陋的感覺,除了十幾把的椅子,就沒有什麽可看的。
    “前輩,在下偶然得知馬寇的消息,所以想要找到梁主簿。”
    他從吳槐嘴裏才得知主簿姓梁。
    “這才是你的目的?”
    “看前輩的樣子似乎沒什麽興趣?”
    吳槐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鎮定自若的後輩。
    他可是化神期,一般的人見到他都是畢恭畢敬,而眼前的人卻絲毫沒有懼怕之色,更沒有諂媚之意。
    “有人送來了延壽丹,我估計是梁主簿送來的,所以丹藥是你的?”
    說完,他才看向石泉水。
    “梁主簿為何送貴幫丹藥?晚輩也隻能胡亂猜測。”
    吳槐拿出帕子放在一旁的茶幾上,隨手端起茶幾上的茶杯將茶水都潑到地上,眉頭一挑。
    “你能給幫裏帶來什麽?我們就一定要幫你?”
    這句話不是調侃,而是很認真地在質問。
    石泉水雖然猜到一些,但還是對鹽潤幫的態度無法確定。
    金蛇也提起過,如今的鹽潤幫早已在明家的控製之下。
    但凡有人敢背叛明家,下場絕對很慘。
    雖然如此,但以金蛇知道的情報,鹽潤幫絕對不會是甘心被人操控的主。
    “我能帶給貴幫什麽,還不是主要看前輩的意思。”
    吳槐這時才發覺石泉水來是有備而來,對幫內也有一定的了解。
    “我有什麽心思,也得看看你的誠意。”
    說著拍了拍茶幾,意思是讓石泉水過去,隔得太遠說話就不方便了。
    石泉水緩步走過去,哪怕椅子就在身邊也沒有坐下。
    “聽說貴幫的人在生病,晚輩未必沒辦法。”
    金蛇已經知道那位老九是什麽病。
    不是體弱多病,更不是天年已近。
    而是當年中了毒,並加上受重傷後強行戰鬥,以至於五髒六腑都被毒侵蝕了。
    若是中的毒是尋常的毒,那也不會等到今天也沒有痊愈。
    蘇槐淡淡一笑,“你有什麽解決之法?”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很詭異的笑容。
    “治病開藥,總得看看病人情況才好下診斷。”
    石泉水剛說完,蘇槐就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從廳內的右側門離開。
    他快速跟了上去。
    離開大廳後,便是一個露天的小空地,裏麵堆滿了箱子,有些已經明顯腐爛了。
    奇怪的是它們還堆放在那裏。
    穿過這個空地,往前便是一條曲折的長廊,蘇槐的腳步逐漸放慢。
    “幫內最大的問題是人心不齊,很多人都是效忠明家而不是幫內。”
    石泉水也早就想到幫內不敢反抗的原因之一就是如此。
    人心不齊,任何的貿然行動都會帶來難以挽回的絕境。
    最壞的情況還是那些化神期的客卿,明裏暗裏都受著明家的示好而有了其它心思。
    “既然有人願意跟著明家,那何必還讓他們留在幫裏?”
    吳槐回頭看了他一眼,精明的眼眸中透露著諸多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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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他們離開,幫內實力就會大打折扣,而且明家會直接讓本幫如在牢中的困獸。難啊!”
    他此時才開始相信石泉水不是明家派來的,也願意將心裏話說出來。
    “既然往前是必死,往後退或許是活路,難道貴幫沒有勇氣從頭再來?”
    石泉水絕不會隻會說說。
    吳槐停下腳步靠在柱子上看著側前方。
    石泉水就近坐了下來。
    兩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樣,隻是屈從於狹小的空間而不得不待在一起。
    最後,還是吳槐主動開口:“你到底什麽來頭?那延壽丹的品質放在任何一個家族都是一個貴客,而不是隻是一個客卿。”
    石泉水想想他的底細被人查過,所以才會如此說,但也從側麵鹽潤幫不是一個小幫,的確有足夠的實力。
    “既然前輩如此說,晚輩也不藏著掖著,手裏有不少丹藥,就看前輩願不願意出手了。”
    好厲害的小子!
    吳槐在心裏暗讚了一聲,“你若能治好老九,那別的事情都可以商量。至於梁主簿,你暫時放心,他好像早就躲了起來。”
    好像?
    石泉水有些摸不清楚這兩個字到底代表什麽含義。
    是確定人沒事,還是人剛剛沒事,說不定很快就會被抓住。
    “既然如此,那就先看看病人情況。”
    石泉水恢複了不少記憶,對治病救人自然有那麽幾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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