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危險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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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道彥嗤笑一聲,指著他鼻子臭罵道:
    “屁!她背後站的李斯文,你身後站的還是當今聖上呢!而且那賤婢要是人已經死了,李斯文還敢讓你償命不成?”
    “還有今天在太極殿上對峙的時候,明明道宗叔父也在,你為什麽會被李斯文嚇到?”
    “甚至被嚇得連滾帶爬,連句像樣的反駁都說不出口?你還真以為...李斯文敢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動手不成?”
    李道彥回返匆忙,並沒有將李斯文的底細打聽清楚。
    隻是道聽途說,覺得李斯文能在人前顯赫,不過是仗著當初舍身救太子的功勞。
    李孝慈被兄長的連番質問嚇到,低著腦袋唯唯諾諾,想要反駁,卻又不知該如何回答。
    畢竟,他也不想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瞅著弟弟如此不爭氣的模樣,李道彥實在是說不出的無奈。
    他也不記得,自己把他教成了這種色厲內荏的草包啊,怎麽幾年沒見成了這副德行?
    也沒了繼續說教的心情,李道彥擺手歎道:“哎算了算了,你就在家裏好好躺著養傷吧,大哥去給你主持公道!”
    李孝慈瞅著大哥,想要提醒幾句李斯文的厲害,但瞅著他意氣風發的模樣,想起他當年凶悍的戰績,便覺得區區李斯文不足為慮。
    欣然點頭:“那某就在家等著大哥的好消息了,最好讓李斯文血債血償,從此也成了廢人!”
    盯著李孝慈喝完藥湯,又幫他掖好被角,收拾好房間散落一地的零碎物件。
    李道彥這才拿到李孝慈的斷肢,心情沉重的走到門外,讓一位當紅國公之子血債血償,還要從長計議啊!
    出門後,李道彥還不忘吩咐家仆一聲,幫李孝慈處理好尾巴。
    “今天府上是不是有兩個家仆、婢女失足落水了?記得給足補償,王府這些天...不宜陷入這些無所謂的爭吵。”
    家仆點頭稱是,又低聲問道:“若家屬察覺不對,前來鬧事...”
    李道彥一臉的好笑,瞅了家仆半晌,突然低聲喝道:“府上規矩,難道還用某親自教你不成?”
    “不過幾隻賤民,還敢來府上鬧事?若他們真敢上門挑事,那就將之杖斃!若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就好言好語的騙進來再殺。”
    家仆聽著愈發心寒,緊忙低頭不敢再直視李道彥的目光。
    家主果然還是家主,這種不把平頭百姓當人看的性子,旁人實在學不來。
    李道彥走出半米,突然回頭:“對了,別忘記事後打點好官府,不過幾條爛命,衙門不敢說什麽的!”
    等回了房間,李道彥將手裏斷肢丟到一邊,而後走到書桌,拿起案頭上堆積的奏報細細閱覽。
    這是近幾年的廷議要事,他守喪兩年久不問世事,對如今朝廷上的風向已經不太了解。
    平反四弟的罪名容易,但讓李斯文付出代價卻是難上加難,必須要扯虎皮拉大旗,慢慢從中找到靈感。
    借著燭光,李道彥聚精會神的看了不短時間,最後將注意力集中在手裏那張,關於去年房相房玄齡上奏的宗室限權疏。
    “宗室權侔於諸侯,非所以強幹弱枝之道...嗬嗬,賊子好膽!”
    李道彥盯著幾個字眼,嘴角扯出冷笑。
    看來當年,父親打壓秦王府舊臣的想法一點沒錯,這些個文臣心裏隻有自家利益,正在合夥把李唐宗室往死路上逼!
    隻可惜聖上心太軟,對這些跟隨許久的老臣下不去手!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這個堂弟來做黑臉!
    再三斟酌好理由,李道彥便拿起手旁斷肢,手持毛筆,蘸著血液,在一紙白宣上龍飛鳳舞,留下‘宗室泣血書’幾個大字。
    “去,將這封書信交給廬江王舊部、還有江夏王這些留在京城的叔父,記得提醒他們走暗道!”
    李道彥大步走出房門,將沾有暗紅血漬的白宣,遞送給門外侍立的家仆,而後轉身走入房中,不見了蹤影。
    戌時三刻,淮南王府地下密室。
    “今日朝上之事,想必...各位叔父都有所耳聞。”
    數十盞青銅油燈,將牆壁上懸掛的《隴西李氏宗室圖係》映得忽暗忽明。
    李道彥坐於次席,不停摩挲著四弟殘肢手指上的指紋,同時,陰翳的視線不停環視著滿堂李姓郡王。
    見眾人麵露悻悻之色,李道彥眼底閃過幾分不屑,繼續說道:
    “諸位叔父,當年家父早逝,暫無宗正能監管聖上舉動,而之後發生了什麽,想來大家也都清楚。”
    “聖上趁著族中宗正空缺,開始大肆削爵,逼迫族人遠遷封地,若無要事不得返京。某記得...不僅是淮安王府,各位叔父也都慘遭牽連。”
    見眾人被自己激起心中埋怨,李道彥滿意點頭,繼續煽風點火:
    “但當時為了顧全大局,咱們忍了,畢竟天下剛剛太平,聖上也確實需要些許威風來震懾群臣。”
    “可這次...陛下的屠刀再一次的指向某等宗室!”
    “某擔心...再忍下去,咱們可就成了地下的蛆蟲,再無重見天日之可能!”
    話音剛剛落下,昏暗的密室中便傳來穩健腳步聲。
    江夏王,暫代李氏宗正的王爺李道宗,姍姍來遲。
    他手裏把玩著象征王爺身份的魚符,以往常掛臉上的溫和笑意,也在燭火的映襯下變得有些陰沉。
    李道彥的擔憂,同樣說中了他的心事。
    ‘汝父為國捐軀,忠義無雙,朕欲追封其為東平王,道宗以為如何...’
    當年聖上臉上的歉意仍曆曆在目,隻可惜,曾經的皇恩浩蕩,正隨著時間的推移,一步步成為李唐宗室脖子上的枷鎖。
    就單論今日李斯文告禦狀一事,明明他們才是大唐的主人,至尊至上的隴西李氏。
    可今日麵對秦王府舊臣的聯合欺辱,他們不僅不能還手,還有忍著委屈賠笑臉?
    天下安有主人向家裏惡犬低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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