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演都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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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李斯文又揚起巴掌,不停的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長樂下意識的縮回腳掌,借著被窩的遮擋壯著心裏膽氣。
    這登徒子...生怕他再動手動腳,無奈下,長樂也隻能試著,將旖旎的氛圍拉回正題:
    “對了,我剛才聽父皇念叨,今天的刺殺不是衝著母後來的,是幕後指使為了陷害你?你怎麽得出的這個想法?”
    李斯文動作一滯,點頭又搖頭,在長樂滿臉的困惑下解釋道:
    “其實吧...某也不能確定對方目的,但眼下可能性最大的,便是與某有過仇怨的淮安王府,不然今天刺客闖進殿裏自找死路,實在說不通。”
    “總不能是對麵昏了頭,有事沒事打兩杆吧,他也不怕陛下追查下去,牽連全家!”
    再次說起這事,李斯文便將剛才的思慮盡數告知長樂,並托她轉告李二陛下:
    “為今之計,還是要率先控製住倭國使節,某猜測,對方應該會拿幸存的兩位倭使做文章,陷害某私通他國。”
    思索一二,覺得這個猜測不無道理。
    長樂臉色微變,順便想借著這個由頭脫身,爬起身來嬌嗔一句:“那還等什麽,我要趕緊回去轉告父皇,快放我出去!”
    李斯文還以為長樂是在擔心遲則生變,根本沒想到她是要借機脫身,點頭道:
    “也罷,此事宜早不宜遲,還是應該盡快做打算,某就不留你了。”
    如此說著,李斯文順手幫長樂穿好腳上雲履,動作輕柔,卻讓長樂有些受寵若驚。
    如今的普遍風氣便是男尊女卑,饒是開放如大唐也不例外。
    在這種觀念下,男人願意俯身為女子穿鞋,便代表著男子對女子最大程度上的尊重與寵愛。
    思索至此,長樂輕咬朱唇,看向李斯文的鳳眸愈發迷離,漸漸癡了。
    在長樂情意漸濃的注視下,毫無察覺的李斯文穿好雲履,起身讓開空間。
    等了小半天,見她遲遲未動,隻是看著自己愣神,李斯文撓了撓頭,便俯身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掌:
    “嘿!光看某作甚,你不是著急要走麽?”
    猛然回神的長樂一聽這話,已然羞憤得暗暗磨牙。
    這個呆子...真想掀開他的頭蓋骨,看看他腦子裏整天都在琢磨些什麽,連這麽明顯的暗示都看不懂!
    女子眨也不眨的看著心上人,那意思就是情動了,想撒嬌,讓你親親抱抱呀!
    見這呆子還在那兒傻站著,長樂是越想越氣,抬起小腳,不輕不重的在李斯文胸口蹬了兩腳,權當出氣。
    但長樂病根未除,身體遠不如常人,還處於身嬌體弱易推倒的情況,兩腳蹬下去,李斯文別說吃痛了,連身形都沒動彈半分。
    反倒是長樂本人,差點在反作用力下人仰馬翻。
    “嘿,某說你這丫頭,好好地怎麽突然動手打人呢?”
    李斯文現在滿腦子都是算計,根本沒把長樂的舉動往男女情事的方向上想,拍著胸口灰塵,很是無語的白了她一眼。
    瞅著他胸前極淺,幾乎是肉眼不可見的小腳印,長樂深吸一口氣,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養好身體,不然...她怕自己將來死在床笫之事上。
    若無其事的揚起脖頸,哼哼兩聲:“哼,走就走,待久了,本宮還擔心你繼續欺負我呢!”
    說著,長樂拽起宮裙下擺,麻利的起身下床。
    細細整理好身上褶皺,防止回去後父皇母後看出什麽,確定沒問題了,這才揮袖轉身,回首翻了個白眼:
    “還愣著幹嘛,你剛才不是說...最近幾日不讓本宮一人獨處嘛,快送本宮回宮!”
    剛解開腰帶,準備上床就著佳人體溫,美美的睡個大覺的李斯文,聽到這話無奈起身。
    走近時,還順手一巴掌趴在長樂的傲人挺翹上,全當出了口惡氣,而後在她一臉吃痛,仰頭露出眼巴巴的委屈注視下,點頭笑道:
    “那還等什麽,走著!”
    ...
    次日清晨,天色尚早。
    東升的旭日艱難的穿過厚實雲層,將光輝撒遍長安城的各個街角,但冬日暖陽再怎麽溫暖,也無法驅散城中,彌漫在空氣裏的寒意。
    還處於上元節餘暉,喜氣尚未散去的長安城,此時已泛起一股冷硬肅殺的氣氛。
    於夢鄉中安眠的公卿、販夫、走卒,也被街道上突然傳來的動靜給驚醒。
    順著門窗縫隙往外看去,城中大街小巷的各個關口,此時都被身披玄甲、手持橫刀的禁軍嚴密封鎖,寸步難行。
    接過左右武侯巡查任務的黑甲百騎,此刻正三兩分散開,異常小心的檢查著每個能藏人的角落,如臨大敵。
    而城門處,無論進出身份的高低貴賤,都要被守城將士嚴格盤查。
    核對身份、檢查行李隨身物品,哪怕隻是回答時稍稍卡殼,說不出來意或者去向,都會在瞬間引起將士們的警覺,層層包圍上來。
    眼瞅著街上正在鬧禁軍,明顯是出了大事。
    隻要人不傻,幾年前才經曆過一次相似情景的百姓們,就絕不會選擇在今天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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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一激起禁軍戒備,不小心丟了性命,可是連哭的地方都沒有,甚至衙門還會拍手叫好,絕無可能在今天主持公道!
    故此,本應在這個時間點就人來人往、熱鬧非常的朱雀大街,各家店鋪卻是一反常態的大門緊閉,門可羅雀。
    隻有寥寥幾家,有著官方背景的糧鋪、藥店,會半掩著店門,與匆匆而來,明顯有需求的來客進行交易。
    而長安城裏處處不尋常的變化,自然引起了鍾鳴鼎食之家的探尋。
    但等家仆慌張回返,得知是昨夜皇宮裏,有人刺王殺駕的消息後,不知有多少達官貴人冷汗淋漓,坐立不安,隻在嘴上不停的大罵著奸賊、惡賊。
    你們想不開的話,能不能死遠一點,別到時候死了還要濺他們一身血!
    至於各處王府,此時也是眉頭緊皺,忐忑不安,李道彥這個狗東西,幹什麽不好非要選擇刺王殺駕,那玩意是能隨便張羅的麽?
    但為了這場計劃,他們已經送出去太多人情,搭上了不少笑臉,已經沒法再回頭,隻能硬著頭皮一路走到黑!
    事成,則李姓宗室綿延不絕,萬世傳承光宗耀祖。
    事不成,則李氏自此一蹶不振,香火斷絕,人丁凋零。
    已經上了這輛破車,把全家人的性命押進刑場的李姓王爺,實在容不下半點疏漏,門外剛傳來百騎巡查的動靜,便開始四處張羅,推進計劃。
    作為中間人,聯絡了瓦崗一係,山東世家和部分江南豪族的李斯文,絕對不能再繼續膨脹下去。
    不然...陛下有了這個趁手兵器,還要他們這些宗室作甚,他們又該怎麽掌權!
    不知覺中,上朝時辰已到。
    此時的太極殿外,百騎禁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這架勢,不知嚇怕了多少路過的無辜官員。
    隻在心裏暗暗祈禱——隻希望陛下理智尚在,莫要牽連無辜,禍及家人!
    殿中,李二陛下臉色陰沉似水,正大馬金刀的靠坐在龍椅上,一雙寒意凜然的龍眸,不停地掃視著殿下群臣。
    每一個眼神望去,都會有大片官員斂氣屏息,大字不敢吐一個。
    就這緊要關頭,誰要是敢當出頭鳥,那就等著被皇帝記恨,日後清算吧!
    見狀,皇帝心中偷笑不止。
    昨夜算不上凶險,而且觀音婢和寶貝閨女也毫發無傷,思索了一夜後,他心中怒氣已然消了大半。
    但即便如此,皇帝還是故意擺出一副憤恨模樣,這幫目無尊紀,心裏隻有自家利益的門閥世家,總算是讓他逮到了機會。
    他倒要看看,今天有誰敢來殿上大放厥詞,有一個算一個,統統清算!
    “咚——”
    景陽鍾響,便代表著廷議正式開始。
    中書令左仆射房玄齡,臉麵平淡,起身拱手,不嫌事大的幽幽而道:
    “昨夜之事,臣有所耳聞。陛下萬金之軀,皇後鳳儀之身,龍鳳相合下百姓可安居樂業,國力逐漸興盛,有了太平之兆。”
    “不料,卻有賊子包藏亂世禍心,膽大包天,竟敢趁夜行凶做那刺殺之事,陛下龍體受驚,實乃臣子失職!”
    “請陛下嚴肅徹查此事,絕不姑息!”
    話音剛落,剛剛睡下就被百騎叫醒的大理寺卿戴胄,提著衣擺匆匆而至,身後還跟著差點被打成死狗的藥師惠日。
    還沒進殿,戴胄便高聲喊道:“稟陛下,臣等夜以繼日,總算是撬開了賊人嘴巴,隻不過...”
    “愛卿無須顧忌,速速道來!”
    李二陛下大手一揮,賜戴胄暢所欲言的權利,隻是那嗓音低沉中暗藏的殺意,卻讓在場群臣不寒而栗。
    壞了,陛下這架勢...怎麽這麽像,當年玄武門之變後的事後清算呐,今天過後,怕是又要殺的血流成河,人頭滾滾!
    戴胄伴君已久,自然能聽出皇帝語氣中的不對。
    悄摸瞅了眼皇帝臉色,暗暗叫苦,這算個什麽事兒啊,昨天君臣倆還好好的,怎麽今天就鬧出了刺王殺駕的爛活?
    雖然明知此事絕不是李斯文所為,但眼下,戴胄也隻能如實相告:
    “隻是,現有線索均指向藍天縣公李斯文,刺客身上搜出了徐家舊家紋,還有衣著袖口處,也有專供於曹國公府的焚香味道久久不散...”
    程咬金本來正老神在在的盤腿而坐,拄著案幾單手托腮,時不時的磕個幹果,隻當今天能看場熱鬧。
    但一聽戴胄這話,立馬臉色大變,再也坐不住了。
    巨力拍桌,怒喝一聲:“戴胄你好好說話,別動不動的冤枉好人!”
    痛罵一聲,緊忙轉身,拱手拜道:
    “稟陛下,臣敢用項上人頭做保,某那侄兒雖然性子頑劣了些,但絕不是膽大妄為之人,此事背後,定有人在蓄意謀害,請陛下做主!”
    心焦下,程咬金臉上也沒了往日的憊懶模樣,一字一句間均有大家之風,看得文臣武將是頻頻側目。
    這咬文嚼字的模樣...看來程混賬是真的急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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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請宿國公稍安勿躁,某還沒說完!”
    “呼,嚇死俺老程了,戴胄你下次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老程上了年紀,可受不得刺激!”
    緊忙出聲,安撫住了正暴跳如雷,眼瞅著就要朝自己打過來的程混賬,目送他坐回案幾後閉眼安神後。
    戴胄這才冷冷掃了眼身後倭使,拱手而道:“當然不止如此。”
    “等刺客鬆口,臣還在鴻臚寺客館,搜出了玄甲數十具,而此人堅稱,這些玄甲是李斯文為了報答昨日犬上助力,所以才暗中贈送給倭國。”
    一聽這話,不單是程咬金去而複返,立於殿上盯著戴胄咬牙,就連作壁上觀的兵部尚書侯君集也坐不住了。
    別管他待不待見,李斯文那整天算計來算計去的奸詐模樣,今日一事涉及到玄甲出庫,那便和兵部脫不了幹係。
    丟失玄甲,還是數十具,若不給皇帝一個合適的理由,那他這個兵部尚書算是做到頭了。
    侯君集大步出列,麵色凝重的恭聲而道:“陛下,臣也以為,此事疑點重重,切不可聽信一人之言!”
    說著,侯君集冷冷掃了眼藥師惠日,心裏止不住的暗罵。
    這狗東西藏什麽不好,偏偏藏了數十具鐵甲,不知道,這玩意屬於大唐重器!
    私藏玄甲更是被列為十惡不赦的謀反大罪,但凡涉及其中,輕則人頭落地,重則滿門抄斬!
    眼瞅著朝上爭辯不斷,連建議緝拿李斯文的聲音都少了半成後,有人看不下去了。
    與李斯文素有仇怨,更與關隴密切相關的禦史中丞高季輔,身穿一身肥大的緋紅官袍,起身出列,聲音郎朗:
    “啟稟陛下,李斯文此子目無君父,睚眥必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也是早晚的事。”
    “臣猜測,次子定是記恨於昨日,陛下命大理寺施加的杖刑,這才越想越氣,指使家仆扮成刺客,回敬陛下一二。”
    高季輔這話看似是在幫李斯文解釋,但話中意思,卻是想將刺王殺駕的罪名,死死按在李斯文頭上。
    別管事出何因,隻要擔上刺殺罪名,那李斯文想不死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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