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大抵是死了,社死也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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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咱們換個比方...”
    注意到眾人驚恐的表情,李斯文幹笑兩聲,緊接著道:“嗯...就飲鴆止渴吧!”
    “無可奈何下,選擇喝下穿腸毒藥來解渴的人,最後卻隻能在痛苦間,感受著毒藥正在慢慢消磨著自己的生機...”
    “這個過程無論對何許人來說,都顯得過於漫長而又折磨,屬於實打實的內心摧殘。”
    “這也是為何,民間對於十惡不赦的惡人,最惡毒的詛咒便是‘五馬分屍’、‘千刀萬剮’!”
    “比起這些酷刑,刀起刀落的痛快都是那麽仁慈。”
    李斯文慢條斯理的娓娓道來,就像是路過時不小心踩到一隻螻蟻,漫不經心,毫不在乎。
    但對於杜敬同這個,正在承受他嘴裏所謂酷刑的人來說,卻不亞於圈養的豬羊,聽著一旁的磨刀霍霍,死期將近。
    尤其是當下,眼鼻喉等器官,被桑皮紙嚴絲合縫的蒙住。
    唯有深處黑暗中,變得愈發敏銳的聽力,在不斷回響著程處弼的陰毒祝福——
    ‘一貼加你九品官,升官又發財’...實在是不寒而栗。
    在程處弼貼完第三張桑皮紙,正準備含酒開噴之時,杜敬同終於被迫近的死亡徹底壓垮,聲嘶力竭的嗚咽高喊著:
    “李斯文,某求求你了,就饒過某這一次吧,你想知道什麽,某說,隻要是某清楚的,某都告訴你!”
    李斯文被眾人圍在正中,聽到杜敬同的求饒聲,淡淡說道:“什麽時候了?”
    蕭銳沉吟半晌,回道:“來時路上正好碰到更夫上街,已經三更了吧。”
    “那不著急,時候還早。”
    李斯文眼神示意程處弼繼續動刑,不緊不慢的說著:“這樣吧,某就直接挑明了告訴你,席統領一共給了某八張紙。”
    “現在你臉上三張,程三手上剩五張,試試看,你到底能撐過第幾張。”
    見杜敬同都這副鬼模樣了,李斯文還不想放過他。
    眾人低下腦袋,心裏不約而同的閃過一個想法——無論以後幹了什麽,都絕不能得罪這個小心眼!
    隨著時間推移,直到第五張桑皮紙蓋在臉上,再怎麽大喘氣也呼吸不上來的杜敬同,再也受不了這種比死了還難受的折磨。
    奮力掙紮著,同時喊道:“李斯文!你要是個爺們就大人不記小人,饒了某這一次。”
    “你有什麽想知道的,某言無不盡,你趕緊讓程處弼起開!”
    聽著杜敬同用最囂張的語氣說出最慫的字眼,眾人皆是忍俊不禁,捂嘴忍笑。
    剛才那麽大聲,還以為他是要破罐子破摔,沒想到是慫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李斯文起身走到胡凳旁,冷笑一聲:
    “杜敬同,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若是你不幫著李道彥誣告於某,你我二人...又何至於走到今天?”
    見杜敬同連連點頭,生怕惹惱了自己,李斯文玩心大起,慢悠悠的說道:
    “某知道,你販賣玄甲、弓弩發了大財,手裏寬裕,生活美滿,背後更有數之不盡的世家門閥爭先保你。”
    “你視某如生死大敵,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可現在卻在某麵前哭求一條生路...”
    “隻是,你一點也不尊重某,甚至都不願尊稱某一聲藍天縣公...”
    聽這話,杜敬同懸著的心總算是死了。
    他大抵是看明白了,李斯文這明顯就是在公報私仇,目的也不是想審訊出幕後之人的根底,而是切切實實的想玩死自己!
    此時的杜敬同,真的很想揚起脖子,義正言辭的噴一句‘有種你弄死某,叫一聲某是狗娘養的’。
    但他從小嬌生慣養,根本沒吃過苦頭,又怎麽會有視死如歸的勇氣。
    隻垂著腦袋,帶有哭腔的求饒道:“藍田公,你大人有大量,就饒過小人這一回吧。”
    “是某利欲熏心,被韋待價的甜言蜜語迷了心智,但某是真的不清楚,李道彥四處搜尋玄甲,是為了日後誣告你...”
    一聽這話,牢房中眾人,無不是臉色驚變,麵麵相覷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韋待價...那貨不是被抄家治罪,流放嶺南了麽,怎麽會出現在長安,搖身一變成了淮安王府的幕僚?
    李斯文臉上也少了幾分淡然,直到韋家事畢他才想起來,那個最先頂撞自己的韋待價,是何等人物。
    早年門蔭入仕,遭房遺愛謀反牽連,後在邊境蹉跎數十年。
    最後因功受封右武衛將軍,從此平步青雲。
    先後擢升禮部尚書,金紫光祿大夫,吏部尚書,同鳳閣鸞台平章事,出任燕然道行軍大總管。
    而吏部尚書又稱作吏部天官,掌大小官吏升遷降職,唯有皇帝身邊最信任的臣子才有資格任職。
    大唐當前的前後兩任吏部天官,分別是國舅長孫無忌、皇後養父高士廉,可想此人受皇帝多大恩寵。
    至於鳳閣鸞台平章事,那更是含金量滿滿。
    武周時期,狄閣老權傾朝野,女帝才不得不捏著鼻子,擢升擔任此職,等同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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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有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角色,在背後暗戳戳的盯著自己,李斯文頓時汗毛乍起,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厲聲喝道:“程三,再祝杜敬同升官發財,給某把他肚子裏知道的全都掏出來!”
    “沒問題,某已經找到竅門,正是手熱的時候!”
    程處弼點著頭,臉上擠出幾分獰笑。
    故意放緩動作,在杜敬同耳邊揭開桑皮紙,再一點點的蓋在臉上,絲毫不顧他的哭喊求饒聲。
    “嗯?你們聞到什麽怪味沒有?”
    不多時,正在聚精會神,盯著李斯文來回踱步的房遺愛,突然抬起腦袋,四處張望,細細嗅聞。
    直到發覺,那股怪味是從杜敬同身下傳來的,屬於黃白醃髒物的騷臭味...
    “嘔——瑪德,杜敬同這個腦殘拉褲兜了!”
    房遺愛吐得涕泗橫流,就差把膽汁吐出來,等緩過勁來一抹嘴角,指著杜敬同,滿臉悲憤的罵個不停!
    “日了狗了,程三你繼續,某出去躲躲!”
    等李斯文嗅到這股味道,也是擰著眉頭,神色匆匆的跑出牢房。
    絲毫不顧身後那個,正可憐巴巴,抬手試圖挽留自己的程處弼。
    至於侯傑...眼睛滴溜一轉,便強忍著惡心,跑到程處弼身旁耍賤:
    “嘿嘿,程三你可要慢慢審問,一點細節也不要落下的那種,嘔——某也受不住了,你先忙!”
    瞅著這一個個沒義氣的家夥,程處弼深吸一口試圖壓下火氣,突然猛地屏住呼吸,怒火燒的更旺。
    獰笑著,蒲扇般的大手便按在了杜敬同口鼻上。
    托你的福,程爺爺都不敢用鼻子呼氣了,你怎麽還敢口鼻並用的,炫耀顯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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