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童工呢？我可比你年齡大！”元覓咬牙切齒地說道。
    雲奚輕笑一下，主動解釋道：“她這樣是使用了能力的代價，就像我使用能力的代價是損失記憶一樣。對了，我忘記和你說了，我每次死亡再複活，是會損失記憶的。”
    麵對雲奚的解釋，雪冥輕輕點頭，在心裏默默記下了。雖然有的人類擁有特殊的能力，但是他們使用能力，是有代價的。
    但是賀佩妤和元覓震驚於雲奚的表情，他們的科長……居然笑了！
    “科長，你……你笑了？”元覓小聲開口。
    雲奚抬手摸了摸臉頰，有些疑惑，“我是人，當然會笑了，這有什麽奇怪的嗎？”
    賀佩妤抿了抿唇，然後說道：“說句實話，自從我加入特殊科到現在，從未見科長你笑過。”
    雪冥抬眸，雲奚很少笑嗎？可是他經常看到雲奚的笑容，雲奚第一次見他時，就溫柔地笑著。
    雲奚無所謂地點頭，“大概我生性不愛笑吧。”
    元覓：“……”
    賀佩妤：“？”
    這時候，元覓的手機忽然響了，她急忙去看來電顯示，然後皺眉接起，“陳宇興？你找我做什麽？有需要幫助的話，不應該找科長嗎？”
    電話那邊的人一臉懵逼，猶豫著問道：“昨天你不是說科長之前因為調查死了兩次，需要休息一段時間，讓我有需要找你嗎？”
    元覓一噎，好像確實是她說的。但是誰知道雲奚壓根沒有休息，第二天直接來特殊科了？
    雲奚朝元覓伸手，元覓果斷把手機放在雲奚手裏。
    “陳宇興，你那邊遇到麻煩了？”
    陳宇興小心翼翼地探頭看著門口，“嗯，怎麽說呢？確實遇到了麻煩，但是不是你指派的任務，而是遇到了一個新的詭異，這個詭異的規則我沒完全摸透。”
    雲奚皺眉，真難得，居然有陳宇興搞不清楚的規則，畢竟對方的能力「作弊」就是能看到詭異的部分規則。
    “關於它的規則，我用能力看了兩次。但是因為使用頻繁，我怕是要承擔代價了。要是再不求助，大概率會折在這兒。”
    雲奚抿唇，“好，我知道了，我過去幫你。”
    電話掛斷，雲奚把手機還給元覓，“我去找陳宇興，這裏要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不要勉強，等我回來。”
    “是，科長。”
    “雲奚。”雪冥伸手拉住雲奚的袖子，“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看著雪冥，雲奚遲疑片刻，然後點頭，“可以。”
    開車前往的路上，雲奚有些無奈，“那地方是對方的主場，你進入沒事嗎？”
    “不知道，得過去看看對方的實力才能判斷。不過同為詭異，我進入的話，大概就會引起對方的注意。”雪冥回答，然後又繼續說道：“不過無礙，就算我進入，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應該不會來找我。”
    “所以雲奚，我跟著你，算是給你多加一份保障。”
    雲奚歎氣，“我無所謂的，畢竟我的能力就是「不死」。”
    “可是一直消耗記憶複活，對你並不是好事。繼續下去，你總有一天會忘記自己的。”
    雲奚沉默了。
    確實，如果記憶耗盡，那麽男二就會死。但是雲奚又不是原男二，他的記憶不會有耗盡的一天。
    “雪冥，我不會發生你擔憂的那種情況。”
    雪冥不再說話了，他不信雲奚剛才的話。
    雲奚見對方沉默，知道雪冥是不想繼續那個話題，就笑著說道：“算了，這次一起行動，讓你保護我，這樣你會不會放心一些？”
    “嗯。”
    聽到雪冥應了一聲，雲奚不由得笑了，這家夥，還挺實誠。不想回答就不說話，聽到自己愛聽的就會應。
    “雲奚，剛才的那個人，他使用能力的代價是什麽？”雪冥忽然問道，聽對方的語氣，似乎很慌。
    雲奚皺眉，也有些擔憂對方，“代價是失明。他的能力為「作弊」，這麽稱呼他的能力，是因為他可以知曉詭異的部分規則，但是代價就是會失明幾天。而在他承擔代價的時候，需要在安全的地方，而不是詭異的所在地。”
    雪冥了然，在詭異的地盤失明，就算知道規則，也會因為看不到不小心觸發，所以需要他人的協助。
    “你們人類使用能力真危險。”
    雲奚對於雪冥的話無法否認，因為過去特殊科確實出現過因為承擔代價而死的成員。
    “其實不僅承擔代價危險，我們一直不停地使用能力也很危險。能力者的壽命普遍不高，因為一直接觸詭異，還使用超自然的能力，時間一長就會精神崩潰，意誌力薄弱的人，會死的更快……”雲奚覺得這些事需要和雪冥說一聲，以免對方在之後知道了和他產生矛盾。
    雪冥微愣，驚訝地轉頭看向開車的雲奚，“你壽命會因為使用能力而縮短？”
    “……你也可以這麽理解。”雲奚輕聲回答。
    雪冥忽然感覺到眼睛發酸，明明沒有心髒，可胸腔內卻傳來陣陣抽痛，“我會保護你的，不會再讓你死，然後不再讓你使用能力。”
    “雪冥你不必如此，那是意誌力薄弱的人會那樣，但是我不會。我不畏懼死亡，不畏懼詭異，所以不會精神崩潰。”雲奚把車停下，趁著等綠燈的空檔，轉頭看向雪冥，“你要相信我啊，我怎麽舍得把你丟下，自己死呢？”
    雪冥微愣，忽然想起來，雲奚之前曾經說過，他喜歡自己……
    “你……就這麽喜歡我？”雪冥低聲問道。
    “對啊。”
    “可你喜歡我什麽？我是詭異，在那之前你都沒見過我，為何會說出喜歡我？”
    雲奚眨眼，思索了一會兒，接著笑了起來，“不知道，初次聽到關於你的事，我就想著，一定要找到你。沒有原因，就是想見你。而在見到你後，雖然你是個黑漆漆模糊的人形，但是我就覺得你很可愛。”
    雪冥眨眼，可愛？說誰？
    之前見到的人，哪個不是畏懼自己？可是這個人明明死在自己手裏兩次，居然說他那個樣子可愛？
    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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