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又快又狠王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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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南的軍官和不法官員被湘王掃清後,迎來了一縷曙光。
    但麵臨的問題也很大,軍方的空缺由司馬院的軍官進行了填補,兵馬指揮使藍春已經全部掌控了兵權,但地方官的空缺卻成了大問題。
    自左右參政以下,到地方府縣,乃至鄉官和黃中勾結的人不在少數,就像之前自盡的清化知府王懷,也是迫不得已。
    在漢南,各地官員,軍官,如果不聽黃中的,那活不下去。
    這些人都被王振打為了黃中同黨,全部緝拿,押送京城問罪。
    湘王走後,王振在漢南以近乎鐵血的手段,打擊各地的官員和士紳豪門。
    清化城外錦水河畔,王振坐在搭建好的高台之上,上麵頂著一塊紅布遮陽,眼前的禦案上放著酒水,銅鍋涮肉,吃的滿嘴流油。
    而河畔處,站著一排光著膀子的漢子,手持鬼頭大刀,鮮血淋漓人頭擺在岩石之上,無頭屍體被抬進提前挖好的坑裏扔了進去。
    原本清澈的錦水河,此刻已被染成了紅色。
    “下一批!”
    劊子手朝著遠處招招手,隨後喝了口水,將磨平的大刀丟在一旁,換了一把鋒利的。
    “王禦史,冤枉啊,我是冤枉的……”
    “王大人,饒命啊……”
    “王振,你這言而無信的小人,你不得好死!”
    哭喊聲,求饒聲,怒罵聲匯成一片,人頭滾滾,河水染紅,鬼哭狼嚎,可這並不影響王禦史的胃口。
    現殺現宰的新鮮野味被切成薄片,被王振用筷子夾了起來,放在滾燙的沸水中涮了幾下,隨後蘸上醬料,放在嘴裏嚼了起來,非常滿意。
    “罵吧,罵吧,罵的越狠,本禦史吃的越香啊,哈哈……”
    隨著漢南軍官,地方官吏的覆滅,王振趁熱打鐵,當即開始打擊漢南的士紳豪強勢力。
    他的方法很直接,很簡單,也很粗暴,以莫家,阮家,漢南軍官黃中,蔡福,參政劉本,劉有年勾結黎利叛逆同黨為罪名,開始搜捕同黨。
    誰是莫家,阮家的同黨?
    不用調查,也不用審,以王禦史那張嘴為準,他說誰是同黨,那誰就是同黨。
    “禦史大人,今個也不早了,刀子都卷了二三十把了,您看,殺的差不多了吧!”
    王振伸著腦袋,用筷子在銅鍋裏撈了撈,用筷子敲了敲鍋邊,回頭喊道:“肉呢,上肉啊!”
    一旁小吏連忙招呼道:“來人啊,為禦史大人上肉,快!”
    “回大人,沒肉了!”
    “沒肉去拿肉啊!”
    小吏陪著笑臉說道:“禦史大人稍等,肉馬上就到!”
    王振直接把筷子扔進銅鍋裏,擦了擦嘴,雙眼眯成一條縫,冷聲道:“不吃了!”
    端起茶杯,又抿了口熱茶,漱漱口,吐在一盤沒吃完的豆腐上。
    “這天還早著呢!”
    王振瞧了一眼錦水河畔,悠悠說道:“此時陛下尚在宮裏處理公務,宵衣旰食,為天下大業操碎了心,恐怕連飯都沒顧得上吃,我等做臣子的哪能歇息,再殺一個時辰……”
    “本官殺的越多,漢南就越穩定,陛下就能少操心啊……”
    “如今像本官這般忠君愛國且踏實做事的官員不多了!”
    王振自賣自誇,很是得意,人命對他來說就是草芥。
    “王振,你言而無信,你不得好死,你死無葬身之地!”
    河畔處傳來怒罵聲,王振開始收拾漢南士紳的消息傳來後,紛紛前來賄賂這位朝廷派來的禦史大人。
    王禦史笑臉相迎,來者不拒,照單全收,並保證不會為難他們。
    本以為這位王禦史上道,保全全家性命,沒想到王振收了錢照殺不誤,甚至連老人,婦女,小孩都沒放過。
    “把那個……隔……”
    王振打個飽嗝,指著河畔說道:“把那個剛才罵本官的,直接開膛破肚,釘死在河道,讓魚蝦去啃食他的五髒六腑!”
    王禦史打擊漢南士紳豪強,就四個字,又快又狠,比當年詹徽的心都硬,殺完人還沒有任何心理負擔,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該拿就拿。
    遠處,一輛馬車趕來,停在刑場,隻見身穿官服的陳丕走了下來。
    “呦,陳大人來了!”
    王振連忙起身相迎!
    陳丕看著眼前本該放著公務文書的案子卻放著銅鍋涮肉,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質問道:“我說王禦史,你是怎麽吃下去的?”
    王振不慌不忙的說道:“陳大人,下官奉命鏟除勾結黎利叛逆的同黨,責任重大,不敢鬆懈,故……在刑場隨意對付了幾口,請大人見諒!”
    陳丕沒有責備什麽,提醒道:“黃布政馬上到了,你注意點,他在陛下麵前說話很有分量!”
    如果說朱雄英對漢南所有人中選一個最信任的人,那一定就是黃福了。
    “他怎麽又來了?”
    王振抱怨道:“他這個布政使整天閑的沒事幹了是吧!”
    “誰讓你在這邊殺的這麽狠!”
    陳丕厲聲道:“我之前都告訴過你了,不要濫殺無辜,你這麽搞,黃福不會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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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振冷笑道:“陳大人,咱們來漢南之時,陛下是怎麽交代的,就是四個字,肅清漢南……”
    “如今大活都讓湘王幹完了,咱們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幹不好,那實在是有愧聖君所托……”
    “咱們來漢南的日子也不短了,這裏是什麽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不趁機把士紳豪強連根拔除了,以後還會生出動亂,移民之事,更會徒增麻煩!”
    “當年,你的老師詹大人,殺的江南人頭滾滾,血流成河,這其中難道就沒有冤死的鬼嗎?陛下可有責怪他濫殺無辜?”
    “還不是身穿紅袍,踩著幾萬人的白骨,登上奉天大殿,位列百官之首,成為聖君的肱骨之臣!”
    王振望向早已染成血色的錦水,越說越激動,眼神中充滿了對奉天殿的向往。
    王振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做不了什麽大事,可要讓他抄詹徽的作業,就算他抄不全,但怎麽也能抄個大概。
    就在王振向往人生之時,陳丕突然踹了他一腳,隨手抓起他的衣領,瞪著雙眼警告道:“我告訴你王振,你學詹公,我不管,可你要再敢說什麽踩著白骨登上奉天殿的話,我饒不了你!”
    這一腳,把王振蹬回了現實,連忙賠著笑臉說道:“是是,不敢,不敢!”
    陳丕推了他一把,拂袖而去,殺人的事他不管,他負責的是移民。
    “呸!”
    王振眼神凶狠,低聲怒罵道:“你算什麽東西,你不過是詹徽的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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