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莫凡用空間囚籠困住並奪走焚天刃後，楚長生就想用一個大秘密來換取活下來的機會，但是被莫凡拒絕了。
    在那之後，楚長生就有死亡的覺悟。
    他猜測，等莫凡對他搜魂了之後，馬上就會殺了他。
    被囚禁在始元戒世界裏，楚長生也曾經想過自爆，但他始終下不了決心，心中似乎還隱隱有一絲希冀，希望能夠有奇跡出現。
    現在莫凡竟然給了他選擇的機會，問他想死還是想活，這使得楚長生喜出望外。
    奇跡真的出現了。
    “你想活的話，就乖乖在這裏等我片刻。”莫凡說道。
    說罷，他盤腿坐在地上。
    他要花一點時間把禦神大咒術學會。
    楚長生不敢多說多問，靜靜地等待著莫凡。
    兩刻鍾後，莫凡終於起身。
    “我現在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如果你想活，我就會在你的元神裏種下一門咒術，你將會成為我的奴仆。如果你想逞英雄，寧死不屈，那我就搜你的魂之後將你殺死。你現在在我的小世界裏，你想自爆也不可能。所以，你的選擇是什麽？”
    莫凡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楚長生眼中閃過一絲掙紮。
    不過，那一絲掙紮很快就消失。
    在死亡麵前，什麽都不值一提。
    “我願意被你種下咒術，做你的奴仆。”
    “好。你做出了一個無比正確的選擇。日後你會發現，做我的奴仆對你而言也是一種榮耀。”
    說罷，莫凡取出一枚青色晶石——那是他在晚霧沼澤中得到的魂晶。
    他指尖微微發力，魂晶瞬間化作細碎的粉末，粉末沾染在他指腹，泛著淡淡的青色光澤。
    隨後，他雙手在胸前快速結印，指尖劃過的軌跡在空中留下青色與銀灰交織的符文，正是禦神大咒術的禦神印。
    “魂歸我禦，神隨我令，違逆者，元神俱滅！”
    低喝中，莫凡連續打出九個結印，然後九個結印重疊、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個黑色符盤。
    最後，他雙手用力一壓，黑色符盤驟然炸裂成光點，朝著楚長生的眉心鑽去。
    莫凡能清晰地看到，那些光點進入楚長生的識海之後，就快速將楚長生的元神籠罩起來，又快速侵入元神之中。
    兩息後，光點已經完全侵入楚長生的元神，莫凡能感覺到一種清晰的聯係在他和楚長生之間已經建立起來。
    通過那個聯係，他能在一念之間就讓楚長生的元神潰散。
    當莫凡收回雙手，楚長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楚長生見過主人！”
    楚長生深深低著頭，雙手放在身側，姿態恭敬得近乎卑微。
    因為在咒術成功種下的那一瞬間，他就能感覺到自己的元神已經被打上一道枷鎖。
    枷鎖的那一頭，連接著莫凡。
    那道枷鎖牢牢地掌控著他的元神，而枷鎖的控製權又在莫凡手裏。
    他知道，莫凡已經能在一念間讓他的元神崩潰。
    更恐怖的是，他隱隱覺得，如果他心中萌生出對莫凡的反抗或不敬的念頭，那道枷鎖也能探測得到，從而不需要莫凡發動就會自行引爆他的元神。
    被這麽強大的咒術控製，楚長生徹底熄滅了僥幸的心思。
    而且，就算是做了莫凡的奴仆，也好歹是活下來了。
    “抬起頭來。”莫凡說道。
    楚長生立刻照做，動作快得有些慌亂，生怕慢了半分惹來莫凡不滿。
    他抬起頭時，雙眸中滿是敬畏，連眼神都不敢與莫凡對視，隻是微微垂著眼簾。
    “你之前不是說要秘密要跟我說嗎，是什麽秘密？”
    楚長生不敢有半分隱瞞，語速飛快卻條理清晰：“是！我曾經偷偷聽到我師尊跟宗門大長老說，此次西墟秘境提前開啟，應該是有驚天寶物出現。那件寶物，很可能就在詛咒黑獄之中。”
    莫凡微微一驚。
    詛咒黑獄！
    那是西墟秘境的三級險地，也是最神秘、最恐怖的險地，就連神尊都有去無回。
    “你師尊是靈火門門主陳修安？”
    莫凡在斷龍淵下麵的石室中偷聽到玄元殿弟子秦放等人的談話，因而也知道了陳修安這個名字。
    “是的。”
    “你們靈火門是不是準備跟玄元殿聯手，一起對付無華山？”
    楚長生神色十分詫異。
    他沒想到，莫凡竟然連這麽隱秘的事情都知道。
    “是的，不過我聽我師尊的口氣，似乎關於此事我們兩宗之間還在協商，並未最終敲定細節問題。”
    “關於詛咒黑獄會有驚天寶物現世，你師尊是怎麽知道的？”莫凡繼續問道。
    “我師尊跟一個擅長推演之術的人交情匪淺，是那個人幫我師尊推演出來的。”
    楚長生說，那個擅長推演之術的人名叫牧星海，跟靈火門門主陳修安關係不錯，兩人在實力很弱小的時候就已經認識。
    對於這一次西墟秘境提前開啟的事情，陳修安專門請牧星海推演一番，看看背後是否隱藏著什麽玄機。
    牧星海推演之後得出一個結果，就是有一件驚天寶物應時而現世，而且是出現在秘境中最危險的地方。
    至於最危險的地方具體是哪裏，牧星海無法推演出來。
    但根據秘境開啟十幾次，無數人用性命探索得出的經驗來看，詛咒黑獄就是西墟秘境裏麵最危險的地方。
    於是陳修安就理所當然地認為寶物會出現在詛咒黑獄。
    “既然推演出會有驚天寶物現世，難道你師尊不親自出馬？”
    “其實我師尊已經來了，比我還早出發幾天。他之所以跟大長老說起此事，就是交代大長老，在他離開宗門的這些時間，宗門大小事務由大長老全權處理。”
    “你師尊是什麽修為境界？”
    “上位神王。”
    莫凡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詛咒黑獄本來就已經是西墟秘境中最危險的險地，現在連陳修安這個上位神王都親自前來，那麽詛咒黑獄就變得更加凶險了。
    以莫凡這樣的小身板，上位神王彈一下手指就能碾碎他。
    在這麽危險的情況下，還要不要去詛咒黑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