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老，執法殿隻是讓玄冽前去配合調查，若玄冽無錯，執法殿自會把玄冽送回來。你又何必如此護短？”
    韓雋也跟著說道，而且還點明顧清螢護短，明目張膽偏袒自己的弟子。
    “事情的經過，我相信你們自己也心知肚明，就不用如此惺惺作態了。如果你們硬要辨個是非曲直，那你們對孟柏、容銘軒搜魂就知道了。我現在就是要把玄冽帶走，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
    顧清螢邁開腳步，莫凡、楚長生緊緊跟在身後。
    當他們來到趙真身邊時，趙真微微猶豫，又悄悄看了一眼韓雋，最後還是沒有任何動作，任由顧清螢三人擦肩而過。
    走出十幾丈後，顧清螢忽然停下腳步，不過她並沒有回頭。
    “如果你們想殺玄冽，明著來便是，不用絞盡腦汁使出什麽下三濫的手段。簡單直接一些，下戰書，生死戰，凡是靈火門的弟子，不管是內門弟子還是核心弟子，戰書來多少他就接多少。”
    留下這一番話，顧清螢帶著莫凡和楚長生飄然離去。
    留在原地的韓雋、趙真、馮宇泰對視一眼，隨後各自離去。
    他們一走，四周圍觀的靈火門弟子頓時議論紛紛。
    “我靠，兩個陣營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了啊，有好戲看了。”
    “長老之間的事情你少議論，小心禍從口出。”
    “我真羨慕玄冽那小子，竟然能拜顧長老為師，真特麽是走了狗屎運。”
    “要是你也能輕描淡寫地跨越一個大境界殺人，說不定顧長老會收你為徒。我好奇的是，顧長老一向都是很低調的，今天怎麽會為了玄冽而一反常態。”
    “是啊，顧長老向來都是冰山美人，對人不假辭色，今天她這個樣子還真是從未出現過。難道玄冽真的很優秀，值得她那麽護著？”
    “我倒是覺得，先不管玄冽優秀不優秀，他殺了淩麓的隨從，就已經被那個陣營恨上了。現在那個陣營要對玄冽出手，另外一個陣營自然不能示弱。玄冽隻是兩個陣營之間鬥爭的一個支點罷了，最後也可能會變成鬥爭的犧牲品。”
    ……
    莫凡、楚長生一路跟著顧清螢，最後來到顧清螢的院子。
    走到水榭中坐下，莫凡自來熟地給顧清螢和楚長生倒了一杯靈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顧清螢也不說話，輕輕抿了一口靈茶後，一雙美目靜靜地看著水榭外的湖泊，不知道在想什麽。
    “多謝師父！如果不是師父把我從趙殿主救出來，我也許無法活著離開執法殿。”莫凡誠摯感謝道。
    “你拜我為師的時候，我就說過要庇護你。剛才你沒有反抗是對的，如果你稍有反抗，趙真他們肯定會立即殺了你。”
    “嘿嘿，那是因為我相信師父言出必行，絕對不會對我棄之不顧，所以才放心地任由他們把我銬起來。”
    頓了一頓，莫凡繼續說道“師父，你剛才讓他們盡管給我下戰書，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嗎？要是不斷有人向我挑戰，我就沒時間修煉了。”
    顧清螢放下手裏的茶杯，似笑非笑地瞥了莫凡一眼。
    “先前你不是對展鈞他們說，盡管給你下戰書，而且是生死戰的戰書嗎？我隻是把你的話複述一遍而已，怎麽變成把你往火坑裏推了？”
    “嘿嘿，我那是私下說的，傳揚的範圍不會很廣。經過師父你這麽金口一開，現在整個靈火門都知道這個事情了。”
    “怎麽，你怕了？”
    “怕倒是不怕，就是嫌麻煩而已。”
    楚長生已經跟莫凡說過，靈火門的弟子，修為最高的就是天神後期。
    像楚長生、淩麓這樣的核心弟子，就是靈火門所有弟子中實力最強的了。
    所以，核心弟子中實力最強的楚長生才會有弟子之首的稱號。
    而弟子的修為境界一旦達到真神期，要麽離開宗門，要麽轉換身份成為宗門裏最基層的管理人員，例如各類執事、管事、普通長老等。
    那些執事、管事、普通長老除了要完成各自的管理職責外，其他時間依然像弟子一樣修煉，也還有師承，但他們的身份不再是弟子。
    因此，莫凡先前才敢放話，任何弟子對他下戰書，他一律接下。
    “你殺幾個人之後，就不會有麻煩來找你了。”顧清螢淡淡說道。
    莫凡歎了一口氣，“唉，其實我不想這麽高調的，我隻想好好修煉。”
    “想好好修煉？可以啊。你就留在我這裏吧，我這裏有幾個修煉室，你盡可隨便用。在這裏，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
    莫凡心中十分感激，顧清螢對他實在是好得沒話說。
    之前他拜了師從這裏回去後，顧清螢應該就一直通過神識密切關注著他，所以顧清螢才會對他跟展鈞起衝突，及至趙真等人來抓他這整個過程都了如指掌。
    現在，顧清螢又讓他直接留在她的修煉室裏修煉。
    “謝謝師父！那我就在你這裏修煉吧。”莫凡絲毫沒有跟顧清螢客氣的意思。
    一旁的楚長生禁不住暗暗詫異起來。
    從莫凡初見顧清螢，再到拜師，直到現在，時間也隻是過去幾個時辰而已，怎麽莫凡跟顧清螢的關係竟然這麽融洽了？
    莫凡對顧清螢說話頗為隨意的神態、語氣，顧清螢對莫凡關照甚至可以說是寵溺，使他們看起來幾乎沒有任何隔閡，好像他們之間的師徒關係已經有幾千年一樣。
    而且剛才顧清螢在眾人麵前維護莫凡的表現，也跟之前顧清螢的形象完全不符，可以說是完全顛覆了靈火門眾人的認知。
    楚長生估計，韓雋、趙真、馮宇泰應該也完全沒有預料到顧清螢會有今天這樣的強勢表現，竟然這麽護著莫凡，這才導致他們這次針對莫凡的行動失敗。
    另外，顧清螢作為一個女子，竟然讓莫凡這個男弟子留在自己的修煉室修煉。
    這事要是傳揚出去，肯定會對顧清螢的名聲有一些影響，但顧清螢卻好像絲毫不在乎。
    楚長生正在思緒萬千的時候，莫凡忽然對他說道“長生，我這裏沒什麽事了，你回去繼續修煉吧。”
    “好。”
    楚長生離去後，顧清螢靜靜地看著莫凡，美目中有一絲莫名的意味，看得莫凡心裏直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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