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莫凡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始元戒說過，必須是修為高於五個大境界，方能識破千詭術。
    也就是說，地神初期的莫凡用千詭術改變自己的容貌、身材和氣息，隻有神尊才能識破。
    他來到靈火門後，周泊雲、顧清螢等上位神王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神色都沒有任何異樣，這就說明他們根本沒有識破千詭術。
    季紅菱隻是準神中期，修為境界比他還低，更加識破不了千詭術。
    “嗬嗬，紅菱姑娘應該是認錯人了。我沒有易容過，也不是什麽夜浩。”莫凡說道。
    季紅菱又仔細看端詳了莫凡數息時間，最後神色有些頹然。
    剛才第一眼看到莫凡的時候，她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想起了一起進入西墟秘境的隊友夜浩。
    盡管現在莫凡的模樣已經跟之前完全不一樣，甚至連氣息也變了，但季紅菱就是突然間有那個莫名其妙的直覺。
    現在再仔細端詳了一番莫凡，除了身高相似之外，她確實找不到眼前的這個玄冽跟夜浩還有什麽相似的地方。
    而且，眼前的玄冽修為是地神初期，夜浩的修為是準神初期，差著一個大境界。
    夜浩不可能在短短一年多內將修為提升一個大境界。
    但是自己怎麽會有那個莫名其妙的直覺呢？
    沉默片刻，季紅菱先是歉意地看了一眼楚長生，然後問莫凡“那恕我冒昧地再問一句，你是不是楚師兄的主人？”
    “紅菱姑娘說笑了，我跟長生是好朋友。而且，我的修為比他低那麽多，又怎麽可能是他的主人？”
    “可是你的實力比楚師兄強啊，靈火門的核心弟子你都殺兩個了。”
    “嗬嗬，那兩個核心弟子的實力比長生差了不少，長生同樣也能殺他們。我跟長生比試過，我們的實力在伯仲間。”
    聽到莫凡的回答，季紅菱再次變得有些沮喪。
    “楚師兄，你就告訴我，你說的那個主人是誰，好不好？”季紅菱隻能央求楚長生。
    她知道，楚長生認某人為主，不僅是楚長生的秘密，還關乎楚長生的顏麵。
    所以從西墟秘境回到青霄宗後，她隻是跟自己親人、師尊說是被楚長生所救，並沒有說出楚長生有主人這件事情。
    來到靈火門後，她也是私下神識傳音問楚長生，他的那個主人是誰，她想當麵向那個人道謝。
    但楚長生依然守口如瓶，堅決不說，季紅菱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想看看楚長生帶回來的那個玄冽，以確定玄冽是不是楚長生的主人。
    現在跟玄冽交流一番，她也覺得玄冽不太可能是楚長生的那個主人。
    “紅菱師妹，沒有主人的同意，我不能把他的身份說出來，抱歉。”楚長生再次拒絕了季紅菱。
    看到季紅菱撅著嘴巴不高興的樣子，楚長生又笑著問道“紅菱師妹，你這麽想知道我的主人是誰，難道你想以身相許，以報他的救命之恩？”
    季紅菱頓時羞紅了臉，跺著腳嬌嗔道“才不是，楚師兄你胡說什麽？他長什麽樣我都不知道，談什麽以身相許？”
    “要是他跟玄冽一樣眉清目秀、風姿俊朗呢？”
    季紅菱認真看了莫凡一眼，竟微微點了點頭，“如果像玄冽師兄一樣，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哈哈！玄冽其實也不錯，要不你現在就考慮考慮？”
    “哼！他又不是我的救命恩人。”
    莫凡摸了摸鼻子，“喂，你們說那個人就說那個人，幹嘛把我拉進來。我現在隻想修煉，不需要什麽道侶。”
    “你少臭屁，誰要做你的道侶了？想追求本姑娘的人多了去。”
    “玄冽現在在靈火門風頭無人能及，好多女弟子都想做他的道侶，晚了你可就沒機會了。”
    “不稀罕！”
    楚長生、莫凡這麽一插科打諢，季紅菱也就不再繼續糾結楚長生主人是誰這個問題，而且三人的關係也似乎馬上變得熟絡許多。
    又聊了大半個時辰，交流一番修煉心得，三人回到顧清螢和白長老所在的水榭。
    白長老帶著季紅菱告辭的時候，季紅菱還邀請莫凡和楚長生有空了就去青霄宗坐一坐。
    顧清螢微笑看著莫凡和楚長生，“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說？”
    “沒有什麽事啊。”莫凡答道。
    “是嗎？我剛才怎麽聽到紅菱問你們什麽楚長生的主人，這是怎麽回事？”
    剛才莫凡他們所在的亭子跟水榭的距離並不遠，以顧清螢的修為，就算不刻意去偷聽，能無意間聽到也是正常。
    楚長生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看莫凡。
    “師父，我確實是長生的主人，不過現在我已經把他當作我的夥伴。”莫凡坦然說道。
    反正他已經想過要把這件事告訴顧清螢，既然現在顧清螢問起這件事，那就趁著這個機會說出來。
    楚長生的師尊陳修安已經死了，而莫凡又拜了顧清螢為師，這件事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當然，周泊雲曾經是楚長生的師尊，現在依然把楚長生當自己的弟子看待，但顧清螢應該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周泊雲。
    顧清螢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我跟長生是在西墟秘境裏認識的，當時他想搶奪我的寶物，於是我們打了一架……”
    莫凡把他在西墟秘境裏跟楚長生戰鬥，最後擊敗楚長生，把楚長生收為仆人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當然，他隻挑那些能說的來說，涉及自己重大秘密的都一筆帶過。
    “嗬嗬，我第一眼看到你們的時候，就覺得你們的關係有點詭異。這麽說來，玉輝宗的盤老頭和莊賢來抓楚長生，也是因為你？”
    “是。離開西墟秘境的時候，我不小心闖入玉輝宗，被他們抓去做丹奴，後來我在長生的幫助下逃出來了。”
    “你的本事還真不小，竟然能從玉輝宗逃出來。”顧清螢的眼中有一抹欣賞之色。
    頓了一頓，她又繼續說道“在西墟秘境裏是你讓楚長生出手救了紅菱？”
    “是的。”
    “為什麽你要救她？因為她長得漂亮？”顧清螢笑眯眯地問道。
    “師父，你把我看得太膚淺了。我之所以救她，是因為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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