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知道，紅菱這麽急切地拉他過來，又一開口就問出這個問題，那麽紅菱肯定是已經猜到了。
    就算她自己猜不到，上次一起跟來的白芷晴也能猜到。
    白芷晴是神王強者，閱曆豐富，很多事情聯係到一起分析一下，就能找出蛛絲馬跡，拚湊出大概的真相。
    “你別管我為什麽會這麽認為，你就說你是不是。”季紅菱說道。
    “如果我說我不是那個什麽夜浩呢？”莫凡笑問。
    季紅菱微微傾身過來，一雙美目緊緊盯著莫凡，“你敢以你的道心起誓嗎？”
    “呃，不敢。”
    季紅菱得意地笑了。
    “還好白師叔幫我分析了一番，否則我真的要被你和長生師兄騙過去了。哼！”
    莫凡心中暗暗點頭，果然是白芷晴幫季紅菱分析的。
    “紅菱姑娘，在西墟秘境裏你我結識一場，看到你有危險，順手幫你一下也是應該的，你就不必太過在意了。”
    他話音剛落，季紅菱就站起身來，神色肅然地深深彎腰下去，向他行了一個大禮。
    莫凡連忙把她扶起來。
    季紅菱一隻手伸向莫凡，掌心攤開，掌心裏托著一枚儲物戒指。
    “玄冽師兄，救我對於你來說是順手的事情，但對我來說是兩次重獲新生。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務必要收下。”
    “紅菱姑娘不必如此。我收下你的東西，這不是挾恩圖報了嗎？”
    “什麽挾恩圖報？要是你真的挾恩圖報的話，上次我來的時候你就會承認是你救的我了。如果我今天不問你，你也會一直瞞下去吧？”
    季紅菱說著話，托著儲物戒指的那隻手又往前伸了一下，倔強地要莫凡收下。
    無奈之下，莫凡隻好從她白皙的掌心之中拿起那枚戒指。
    用神識往戒指中一探，莫凡頓時嚇了一跳。
    裏麵竟然有兩百萬枚初等源晶，十萬枚中等源晶，還有一百瓶丹藥，看起來應該都是二品、三品的神丹。
    “紅菱姑娘，你的這份謝禮也太重了。”莫凡感慨道。
    “難道玄冽師兄以為我的命不值這些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隻不過我是第一次見這麽多源晶和丹藥，讓我太震撼了。”莫凡撒了個小小的謊。
    他得到陳修安的儲物戒指，裏麵有初等源晶六百萬，中等源晶九十五萬，還有五萬枚上等源晶，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麵了。
    “嘻嘻，這些源晶和丹藥都是我爹給我，我自己可沒這麽多。我爹說，做人要恩怨分明，知恩圖報。你救了我兩次，這些東西隻是聊表心意，還遠遠不能答謝你的救命之恩。”
    莫凡連連擺手，“夠了夠了。要是再救你兩次，我以後就再也不愁修煉資源了。”
    “噗嗤！”季紅菱被莫凡的話逗笑了。
    她用力拍了一下莫凡，嬌嗔著說道：“玄冽師兄，難道你還希望我遇到危險？”
    “哈哈，開玩笑的。”
    季紅菱湊近莫凡，仔細地看著莫凡的臉。
    她距離很近，吐氣如蘭，再加上身上的幽幽清香，讓莫凡不免有些心猿意馬，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兩步。
    季紅菱卻沒在意這些，滿臉好奇地問道：“玄冽師兄，你現在是戴著麵具嗎？我怎麽看不出一點痕跡？”
    “嘿嘿，我現在沒戴麵具，這是我的本來容貌。在西墟秘境的時候，我才是戴著麵具的。”
    為了不泄露千詭術的秘密，莫凡不得不又撒了一個謊。
    畢竟，進入西墟秘境的人修為都比較低，看不出用麵具易容偽裝過很正常。
    而現在季紅菱身邊還跟著神王修為的白芷晴，要是再看不出麵具的偽裝，那就會引起白芷晴的懷疑了。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還是覺得夜浩的樣子好看一些，嘻嘻。”季紅菱對莫凡的話深信不疑。
    “對了玄冽師兄，這麽說來，你的真實修為境界是地神初期，你去西墟秘境的時候故意壓製到準神初期？”
    “對啊，我最喜歡扮豬吃老虎了。”
    “玄冽師兄你真壞。你墜入白煞山凹槽之後，我還為你擔心來著，可你竟然偷偷離開了都不告訴我，害我在山腳下白白等了你兩天，哼！”
    “對不起，我墜下凹槽之後，被裏麵濃鬱的陰煞之力傷到了，在裏麵療傷了幾天。然後我發現那裏有一條通道，我順著通道一直走就回到地麵，不過已經距離白煞山很遠了。”莫凡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我不怪你了。”
    季紅菱猜測莫凡應該在白煞山凹槽下獲得什麽寶物，不過她知趣地沒有問。
    又閑聊了一陣，莫凡和季紅菱返回水榭之中。
    顧清螢、白芷晴都麵帶笑意，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莫凡和季紅菱。
    莫凡一張老臉渾不在意，季紅菱倒是臉上微微一紅。
    “你們倆說完悄悄話了？”顧清螢問。
    季紅菱急忙解釋：“顧前輩，我隻是和玄冽師兄確認一些事情。”
    “嗬嗬，紅菱你不用理會清螢，她在逗你呢。”白芷晴幫季紅菱解圍，隨後看向莫凡，和煦笑道：“玄冽，雖然上次你不願承認你是紅菱的救命恩人，但我的季宗主都猜到了。季宗主隻有紅菱這麽一個女兒，十分寵愛。他說，如果你以後遇到什麽事情，盡管開口，他會在力所能及範圍內幫你解決。”
    “多謝季前輩，也多謝白前輩！”
    白芷晴微微點頭，眼中有一抹欣賞之色。
    莫凡在西墟秘境裏救了季紅菱兩次，但兩次都沒有現身。
    上次來靈火門的時候，季紅菱就問莫凡是不是救她的那個人，莫凡還是極力否認。
    白芷晴看得出，莫凡並不是故意放長線釣大魚，吊人胃口，而是真的不在乎季紅菱對救命之恩的回報。
    不居功自傲，更不挾恩圖報，這樣的品性十分難得。
    再加上靈火門內幾場決鬥的消息已傳到青霄宗，季無意和白芷晴也認識到了莫凡的實力。
    實力強，品性又好，這使得季無意和白芷晴都十分欣賞、看好莫凡。
    又說了一會話，白芷晴起身離去，季紅菱卻執意要留下來。
    “芷晴，你就讓紅菱留在這裏跟玄冽、長生他們再聊一會，多聯絡聯絡感情。這裏是靈火門，我不會讓她有事的。”顧清螢笑道。
    被顧清螢說破心事，季紅菱再次俏臉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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