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後，老者沒有任何耽擱，一個閃身出了大殿，下一瞬間就已經出現在山腳下。
    他仔細查看著陣法的某個位置。
    然而，陣法完好如初，沒有任何曾經被打開過的痕跡，而且在這附近沒有任何人。
    這是怎麽回事？
    老者釋放出神識，將整個陣法全部查看一遍，又掃視過這座山峰的每一寸地方。
    還是沒有任何異常，也沒有任何人。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微微搖搖頭，老者返回山頂的大殿之中，繼續閉目修煉。
    老者離開後，隱身在不遠處的顧清螢收到莫凡的傳音：“師父，你的隱遁術還真不錯，那老頭都沒發現你。”
    “哼，少給我戴高帽，你的那件空間寶物更加不錯。那老頭沒發現我，你卻還是發現了。早知道你的寶物這麽強大，我就不獨自行動，而是直接讓你帶著我進來了。”
    無法破開陣法，在莫凡麵前出糗，讓顧清螢有些羞惱。
    “哈哈，我也是有師父帶路才能找到這裏啊，否則我都不知道玄元殿的靈脈在什麽地方。”
    “走吧，靈脈應該就在這山腳深處。”
    說罷，顧清螢施展土遁之術，向著地下潛行而去。
    始元戒跟在顧清螢後麵。
    因為怕產生動靜引起山頂老者的注意，顧清螢在泥土中下潛的速度很慢。
    一炷香後，他們終於下潛到地下兩裏深處，發現眼前豁然亮堂起來。
    一個寬敞的洞廳赫然出現在眼前。
    洞廳方方正正，長寬足有兩裏。
    洞廳的四麵牆壁上，鑲嵌著一枚枚拇指大小的金色石頭。
    那就是初等源晶。
    粗略一眼看過去，四麵牆壁上的源晶可以分為十六團，每一團大概有二十萬枚左右。
    每一團源晶構成不同的圖案，有的像一片雲，有的像一株巨樹，還有的像一條巨龍。
    這裏的每一團源晶，就是一條混沌靈脈。
    算下來，這裏就有十六條初等混沌靈脈。
    “哈哈，發達了！”莫凡興奮得大喊起來。
    “切，真是沒出息，十六條靈脈而已，還是初等的，值得你這麽高興嗎？”始元戒嗤笑道。
    “話不是這麽說，這也算是有了一個好的開頭不是？”
    雖然莫凡之前也收獲了不少源晶，甚至還有上等、中等源晶，但那些源晶都是已經開采出來的，隻能用於修煉中的吸收，或者拿來當作購買寶物的貨幣。
    唯有靈脈才能源源不斷地釋放出混沌靈氣，進而改造始元戒世界，讓始元戒世界裏的人都能吸收。
    顧清螢收了隱遁術，現出身形。
    她不知道莫凡在哪個位置，隻能開口問道：“莫凡，這些靈脈你直接收了吧，反正我收了之後也是要給你的。”
    “好。師父你現在把修為壓製下去，我先把你收進空間寶物裏麵，萬一收靈脈的時候發出什麽動靜，也不用擔心。”
    “好。”
    顧清螢剛把修為壓製到真神境，就被始元戒收了進去。
    進入始元戒世界後，她就發現自己站在莫凡身邊，麵前有一麵大大的光幕。
    光幕中，正同步投射著洞廳裏的情形。
    “原來你就是在這裏悠哉悠哉地看著我出洋相，對嗎？”
    顧清螢忿忿不平，狠狠地在莫凡腰間掐了一下。
    她一路小心翼翼地潛入玄元殿，然後在山腳下遇到那個護山陣法吃了癟，不得不萌生退意。
    莫凡倒好，就站在這光幕前麵，把她吃癟的一幕盡收眼底。
    顧清螢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醜一樣。
    “哈哈師父別生氣，我這也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都是托了師父的福。”
    “哼！你還真我的好徒兒，不僅敢調戲我，還看我笑話，回去之後看我怎麽收拾你。”
    顧清螢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催促莫凡趕緊把靈脈收了。
    通過光幕，她看到忽然有一片白光在洞廳中出現。
    白光迅速彌漫，把洞廳的四麵牆壁都籠罩起來。
    兩息後，白光驟然收斂消失。
    顧清螢再看向洞廳的那四麵牆壁，頓時目瞪口呆起來。
    那四麵牆壁已經變得光禿禿的，一枚源晶都沒有剩下！
    短短兩息時間，那十六條靈脈就全部被收走了。
    緊接著，顧清螢看到光幕裏的畫麵開始變換，不再是洞廳裏的情形，而是緊實的土壤。
    土壤在紛紛往後退，這說明莫凡的那件空間寶物在鑽土離開。
    玄元殿的整個駐地之內原本彌漫著濃鬱的混沌靈氣，宗門內的數十萬弟子都在吸收那些混沌靈氣進行修煉。
    洞廳裏的靈脈被收走後，玄元殿駐地內的混沌靈氣會迅速枯竭，玄元殿的人肯定就會在短時間內發現異常，所以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同樣是一炷香後，顧清螢發現他們已經回到地麵。
    顧清螢緊緊盯著光幕裏的護山陣法。
    之前，她隻看到一道微弱的白光從某個地方射出，白光刺入陣法之後，陣法之上就被刺出一道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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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現在想看清楚莫凡的空間寶物是如何破開護山陣法的。
    忽然，顧清螢心有所感，回頭看向身邊的莫凡。
    她駭然看到，一道白光從莫凡的頭頂射出！
    白光從莫凡頭頂射出，然後穿越空間寶物，射在護山陣法上，陣法上立即出現一個裂口。
    原來，不是莫凡的空間寶物破開那護山陣法，而是莫凡本人！
    那道白光是什麽？
    為什麽能破開六級神陣？
    驚駭、迷惑充斥著顧清螢的心中。
    她很想開口詢問莫凡，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不管莫凡有什麽能力，那都是他的秘密。
    光幕中的畫麵再次變換，顧清螢看到他們已經穿過護山陣法上的那道裂口，來到了山峰外麵不遠處。
    緊接著，光幕內畫麵的角度突然變化，由原本背對著山峰，變成麵對山峰。
    隻見山頂大殿的那個老者突然出現在畫麵中，臉上滿是震怒。
    “有人闖入！快來人！”
    老者的怒吼傳入始元戒世界。
    僅僅兩三息時間，就有十幾道身影先後來到山峰旁邊，懸浮在虛空中。
    在那些身影中，莫凡看到了玄元殿殿主程恕。
    “宿長老，發生什麽事？是什麽人闖入？”程恕問道。
    “殿主，你先感知一下宗門內的混沌靈氣。”
    聽到宿長老這麽說，程恕立即感受了一下宗門內的混沌靈氣，然後臉色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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