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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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寂走在時空裂縫與維度空間的夾縫內,他向前方望去,而那也有一座熟悉的房子。
    暴雨的森林中有著一套屋子,而外麵的路燈則散發出白熾光,將那縷光投入進屋內。
    這似乎是自己……曾經死過的地方。
    或者說,在這個時間流速不存在死亡的空間內,他曾在這裏感受悲傷過。
    月寂隻覺得自己走了很久很久,自己也經曆了很久。
    多少痛苦……多少悲傷,經曆了多少戰鬥他才來到了這裏。
    他成為奧特曼已經很久了,但為什麽卻越來越……
    月寂沒有繼續想下去,他隨即走入房屋內,令他意外的是,門內此刻竟有著一陣腳步聲,正當月寂要敲門時,屋內的電腦竟響了起來。
    “我們最近收到大量關於遭遇未確認敵對生物的通報,以下稱為‘偽人’。
    在我們調查清楚該威脅的情報前,請務必待在家中,鎖好門窗。”
    哈?
    月寂有些納悶,他的腦子簡直是一團糊,聽著門內的低語聲他不禁敲起了門。
    咚咚咚……
    伴隨著這陣陣敲門聲,月寂也說道。
    “讓我進去!我…”
    話還沒說完,月寂便不得不住口,他的感官已經產生了嚴重的損傷,那副作用遠不是石之翼能夠修複的。
    到頭來,他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我不會傷害你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
    月寂敲門的速度是愈來愈快,但身體的疲憊也讓他難以堅持。
    更重要的是,他要找個休息的地方,他想要睡上一覺。
    他已經不想再戰鬥了。
    “你現在需要把門打開!我哪兒也去不了……”
    鏗!!
    碎玻璃的聲音猛然傳來,而月寂也拚死轉動了門把手,隨著“嘎吱”一聲悶響,月寂也看見了屋內的環境。
    這裏的環境是一間辦公室,類似於自由國的單人房屋構造,月寂緩步走過去,在承載著三台顯示器的桌子和窗戶之間的地板上發現了大片的血汙。
    這是?
    月寂注意到了桌子上擺放著的物品:一卷膠帶、一卷用了一半的衛生紙和開封過用酒精。
    違和感……
    月寂接著將目光投向了碎裂的窗戶,而外麵則是閃耀的紫色報錯空間。
    不知為何,月寂就覺得自己做了夢一般,任何邏輯都說得通,任何行為也都可以被解釋。
    於是乎,他緩緩地走進了那片紫色報錯空間。
    令月寂驚訝的是,原本想象中會將自己身體無情撕碎的恐怖場景並未出現。相反,這裏的一切都顯得那麽虛幻不實,仿佛置身於一場光怪陸離的夢境之中。
    當他成功跨越過那道看似脆弱卻又堅不可摧的屏障之後,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起來——月寂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站在了自家樓下。
    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地方,此刻竟讓他產生了一種恍若隔世之感。他呆呆地凝視著腳下那一級級向上延伸的台階,目光順著它們一直望向遠方,直到那個盡頭處......
    “家?”一個難以置信的聲音從月寂的喉嚨裏輕輕吐出。
    “是家嗎?”他再次喃喃自語道,心中滿是疑惑和迷茫。
    就在這時,月寂的瞳孔猛地收縮成一點,像是突然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般。他開始陷入沉思,腦海中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般肆意狂奔,但同時又似乎變得越來越鬆散無序.....
    他或許真的到家了。
    月寂正準備踏上台階時,一道身影也出現在了台階的頂端。
    那是鶴業,或者說已然變身為黑暗梅菲斯特的鶴業。
    看著高高在上的那個黑色身影,月寂的眼眸中滿是怒火,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咬破了嘴唇,使嘴角遍布鮮血。
    這就像是一道長長的台階,也代表著一道距離。
    鶴業他就這麽站在月寂夢寐以求的地方,站在他想要回去的道路上。
    看清那道身影後,月寂猛然發出怒吼。
    “鶴業!!!!!”
    此刻的鶴業就這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就像在看一條瀕死蠕動的蟲子。
    “你還在那種地方四處蠕動和爬行啊。”
    鶴業蔑視的態度更加激怒了月寂,他反問道,“你這死去的家夥怎麽在這裏?”
    “這才是我問的吧,在現實裏,死去的不應該是你嗎?
    你和我的距離,已經超過了這長長的台階了,你永遠到達不了我的高度。”
    鶴業言語的同時月寂也猛然踏上台階,可就在他行動的刹那間,身體上迅速擴散的傷痛也讓月寂意識到不對。
    他每踏上一個台階,身體上的傷痛便越發嚴重,一個瞬間下,月寂突然咳出大量鮮血。
    對此鶴業隻是解釋道。
    “真正的死亡隻是片刻的,你不會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麽情況吧?越是接近混沌之物,你對真正身體的感受也就越強烈。
    在接近我的話,你可就會疼痛致死。”
    眼看月寂即將失去知覺先後倒去,鶴業不禁發出一聲嬉笑。
    “像你這樣可憐的人,真是好笑又可悲,我和異生獸會追殺你一輩子,你永遠不會得到安寧。
    而……”
    沒等鶴業繼續說下去,月寂腳下發力一聲大吼,重拳也向著梅菲斯特重重揮去。
    但這舉動在鶴業看來就是個樂子,月寂的攻擊並沒有觸及到對方,一聲悶響後,他整個人則被念力所彈飛並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咚!!
    又一次,月寂回到了起點,回到了最初的樓底,昏迷之際,他隻聽到那喃喃低語聲。
    那似乎並不是鶴業的聲音,但也低沉到令人發指。
    就像最真正的黑暗。
    “為什麽你得到了想要的力量,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結局?
    為什麽隻是拿著所謂的變身器,卻從未得到過滿足?
    你明明可以有這個力量得到人世中的一切,明明可以用它去做你從未敢做的事情。”
    “不……奧特曼的力量,不應該是這樣……”
    “可現實中和的人們也不是影視劇中的人們,你又憑什麽選擇和其他奧特曼一樣,沒有理由就去守護他們?”